第15章 唐小玲

  送走了唐艷，李曉明又回到出租房補覺了。昨晚玩得太瘋狂了，今天實在是沒精神寫小說了。

  陶妍芳也在今天和她老公回家過年了。

  唐小玲和李曉明送唐艷上車後，看著李曉明回去睡覺的背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到了年底，工業園裡工人陸陸續續回家過年去了。便利店生意也漸漸冷清下來。

  1月7日，唐艷從家裡打來了電話，大吐苦水，說不該坐她爸爸的車回去。

  路上走了整整兩天兩夜不說，關鍵是坐小車不方便睡覺。整個人苦不堪言，她爸爸也後悔開車回去了。費用更高不說，人還特別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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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好處就是，開了一輛車回去裝了個13。

  作為老司機，李曉明最知道開長途車的辛苦。

  和唐艷在電話里有沒有聊多久，這個時候的長途話費非常貴，一般都是言簡意賅的表達清楚就掛機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張艷芳也走了之後，便利店裡就只剩唐小玲一個女員工了。李曉明和唐小玲的接觸也就多了起來。

  這天下午，李家明無聊地守著收銀台。唐小玲上了隔層，對著正在寫小說的李曉明說：「曉明，我那個出租房裡的人都回家過年了，昨天晚上只剩我一個人，嚇得我半個晚上睡不著覺。」

  平時唐小玲在張艷芳和陶妍芳面前的時候，一般都是叫李曉明老闆。今天直接叫曉明，也讓李曉明感到有些奇怪。

  聽了唐小玲的話，李曉明說：「那怎麼辦？是你自己不願意回去的。」

  「我可不可以搬到你的出租房來？」唐小玲弱弱的問。

  「我那出租房只有一間屋子，怎麼擺兩張床？而且我們住一間屋子裡也不合適啊！」李曉明說。

  「哎呀，不是，我去過你的出租房，你那裡不是有個客廳嗎？我是說讓我睡客廳的沙發上！」唐小玲紅著臉說。

  「這樣啊！」李曉明沉吟不決。

  現在李曉明的出租房裡也只有他一個人了，胡雅麗和林雨薇也都回家過年了。現在小區里也是冷冷清清的，晚上下班回去，很難見到一個人。

  只是他和唐小玲這樣住著，會不會被人誤會，特別是怕唐艷誤會。

  唐小玲似乎看出了李曉明心中的顧慮

  「就睡這幾天，等張艷芳來了我就搬回去住。求求你了，我晚上好害怕的！」

  反正就睡這幾天，也沒人知道，那就不怕唐艷誤會了。想通了，李曉明也就同意了。

  當天晚上，唐小玲就把自己的鋪蓋搬了過來，在客廳的沙發上鋪好鋪蓋，當做了床。

  李曉明睡在裡面，反正有衛生間，也不用出來。到了早上出來之前，就先敲門，告訴唐小玲他要出來了，讓唐小玲有準備的時間，不至於搞得大家都尷尬。

  這樣過了兩天，相安無事。這天晚上李曉明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就被唐小玲的敲門聲驚醒。

  「什麼事？」李曉明問道。

  唐小玲已經打開燈從客廳走了進來，「曉明，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把我嚇醒了。」

  李曉明怕唐小玲多心，所以沒有反鎖。

  李曉明還有些懵，就看到唐小玲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走了進來。由於唐小玲比較豐滿，李曉明能看到她前面凸起的兩個點。

  原來她沒有穿內衣，前面的雄偉隨著她的走動也跟著顫動。李曉明瞬間就清醒了，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隨著顫動移動。

  直到唐小玲走到李曉明身前，說：「我就坐你床邊上，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李曉明終於艱難地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一旁。「說什麼？我也不會聊天！」

  「你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寫歌的好不好？」唐小玲抓著李曉明的手臂輕輕地搖著。

  李曉明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血突然變得沸騰起來，強壓著心裡不好的衝動，「唐小玲，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曉明，我被噩夢嚇醒了，睡不著。你幫幫我，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想睡覺了。」李曉明沒辦法了，只想快點打發走唐小玲。

  「哦！我吵到你睡覺了，對不起啊！要不你繼續睡覺，我就坐在旁邊看書行不行？你別趕我走好不好？」唐小玲楚楚可憐地說，一邊拿起了床頭柜上的一本《斗破蒼穹》。

  李曉明趕緊躺了下去，側身背對著唐小玲，閉著眼睛，假裝著睡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曉明終於熬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這幾個月抱著唐艷睡覺，感覺好舒服，這幾天一個人睡還挺不習慣的。睡夢中，唐艷回來了，兩個人又抱著一起睡覺了。

  李曉明抱著柔軟幽香的身子睡得很沉很沉。第二天早上被尿憋醒了，一看懷裡還真有個女人，是唐小玲。

  李曉明又懵逼了，不知道是怎麼抱著她睡的。就像那次在客車上，也不知道是怎麼抱著劉小珍睡了一個晚上。

  看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唐小玲，只見她秀髮輕垂，紅唇微張，面色柔和，仿佛一朵初綻的花朵。

  李曉明不由的心跳加速，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地起了床，儘量避免吵醒唐小玲。

  他走進外面的衛生間，洗漱過後，頭腦逐漸清醒。回想起昨晚的種種，李曉明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和激動。他知道自己對唐小玲有了好感，但是自己又不能對不起唐艷。

  懷著複雜的心情，李曉明悄悄地走回房間。唐小玲已經醒來，正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他。兩人目光交匯，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然後，唐小玲輕輕地笑了，那笑容如春日陽光，溫暖而明媚。她輕聲說道：「早安，曉明。」

  李曉明趕緊說道：「唐小玲，你別誤會啊，昨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昨晚我看書累了，就在你旁邊睡著了。後來我不但沒有做噩夢了，還做了一個好夢。所以我要謝謝你啊！」唐小玲笑著說道。

  「那就好。」李曉明如釋重負。

  等到唐小玲也洗漱好之後，兩人一起去了便利店。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曉明感覺這一天，和唐小玲之間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年底了，便利店裡的生意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

  李曉明一如既往的在隔層寫著小說，唐小玲沒事的時候就去隔層走一趟。也不做什麼，只是看看李曉明寫小說的樣子，有時候問他要不要喝水。

  時間一晃，到了年三十，這天晚上李曉明早早地打烊關了店門。李曉明在便利店後面的廚房裡自己做了幾個好菜，三個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頓年夜飯。

  在開始的時候，李曉明沒有準備酒水。唐小玲說：「過年怎麼能不喝一點酒？」

  李曉明於是就在自己貨架上拿了一瓶小糊塗仙酒。李曉明和大哥李家明都是不怎么喝酒的，平時一般只喝一點啤酒。

  倆兄弟都只是稍微喝了一點點，其它的酒都被唐小玲喝了。李曉明還是挺佩服唐小玲的，一個人喝了三兩也沒事，李曉明倆兄弟每人只喝了一兩就醉了。

  吃飯的時候還是沒事，可是收拾好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酒勁上來了。李曉明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唐小玲趕緊扶住了他，防止他摔倒。

  李曉明就這樣被唐小玲攙扶著，回到了出租房裡的床上。唐小玲又打水幫李曉明擦洗了臉和腳，脫了外面的衣褲服侍他睡下了。

  李曉明心裡還是挺清楚的，就是頭腦昏沉沉的，手腳不太聽使喚。

  李曉明睡覺的時候，唐小玲自己也去洗漱了。就在李曉明睡得正香的時候，唐小玲把自己脫光也爬到了床上，抱住了李曉明。

  李曉明終於被唐小玲驚醒了，看著懷裡的美女，李曉明感覺自己突然之間就不會思考了。

  恍惚間，李曉明就趴在了唐小玲身上，就連自己什麼時候脫光的也不知道。李曉明最後只剩下了本能，一個正常男人的本能。

  隨著身體裡的燥熱爆發之後，李曉明沉沉睡去。半夜醒來的時候，看著懷裡的美人，想著唐小玲最近的舉動，李曉明知道自己被倒推了。

  只是想到唐艷，李曉明一時心亂如麻。

  李曉明起床放了水回來，躺在床上的時候看見唐小玲也醒了。四目相對，李曉明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李曉明淡淡的問。

  「我喜歡你，從進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可是你喜歡唐艷。」唐小玲輕輕地回答。

  李曉明嘆了一口氣，「就算你喜歡我。可是我已經跟唐艷在一起了，我們之間就不應該再發生這些事情了。」

  「可是我控制不住，怎麼辦？我每天看到你和唐艷在一起，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痛苦嗎？」唐小玲突然提高了音量，眼淚也流了出來。

  「本來今年我是打算回去過年之後就不來了，這樣就不用每天看到你，不用看著你和唐艷恩愛的樣子。我可能就能漸漸把你忘記。」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想到唐艷回去後你就是一個人了，我就有機會了。」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就再也按不住了。」

  唐小玲一邊說，一邊哭，發泄著情緒。

  李曉明把唐小玲抱住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我有什麼好？長得又不高，人也不是很帥，也沒有多少錢，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喜歡一個人真的需要理由嗎？」唐小玲繼續哭著問道。

  不需要理由嗎？

  李曉明也不知道。

  「現在我們怎麼辦呢？」李曉明問唐小玲。

  他想知道唐小玲處心積慮睡了自己，到底有沒有其它的什麼目的。

  「你不會不要我了吧？」唐小玲睜著淚眼，看著李曉明問道。

  李曉明又輕輕嘆了一口氣，「唐艷已經是我女朋友了，我不可能不要她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為了唐小玲和唐艷分手。

  「其實我最開始是想做你女朋友的，可是後來你和唐艷在一起了，我就不想拆散你們倆了。我從小就和唐艷是好朋友。」唐小玲說。

  「然後你就和我睡覺？」李曉明被氣笑了。

  「我沒想破壞你們的感情，我只要她不在的時候，你愛我一次就行了。平時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唐小玲急忙說道。

  「你就這點要求？」李曉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你不知道你有多帥。能夠偷偷跟你在一起我就滿足了。」唐小玲笑著說。

  李曉明感覺心被刺痛了一下，這世上還有這麼傻的女人？

  如果她要錢，或者什麼東西還好些，就是什麼都不要的才最頭痛，因為她可能是要你這個人。

  就在李曉明思緒萬千的時候，唐小玲突然說：「哎呀，你又變大了！」

  李曉明心說，你這樣在我懷裡動來動去，我不變大，豈不是廢人？

  「曉明，再愛我一次好嗎！」唐小玲在李曉明耳邊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