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家過年

  李曉明看到銷售情況很好，也就放心了。回來繼續加緊寫小說，他知道明年要增加便利店的分店，肯定有許多事情要做。

  現在多寫一點，到時候做其它的事情時間就會更寬裕點。

  又過了幾天，黃河出版社的主編劉舒雅又打來了電話，告訴李曉明銷售情況非常好，出版社要增加印刷數量。

  這次每冊書加印30萬本，同時問李曉明《斗破蒼穹》第3、4冊有沒有寫出來，如果沒有的話就要加緊時間寫了。

  李曉明告訴她已經在寫第5冊了。劉舒雅聽了非常高興，讓李曉明趕緊把第3、4冊的書稿給她寄過來。她們出版社要進行前期的審稿，排版等工作。

  於是李曉明就準備了50萬字左右的書稿給黃河出版社寄過去了。

  隨著春節的漸漸來臨，便利店裡的員工已經在計劃春節回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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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中午，李曉明家裡打來了電話，不過是打給大哥李家明的。

  李曉明的媽媽在電話里說：「家明，今年過年你回來吧，家裡給你說了一門親事。」

  李家明聽媽媽說給他說媳婦了，心裡很高興，連忙問：「媽，你們給我說的是哪家的妹子？」

  李家明媽媽笑著說：「就是你那同學李秋華的妹妹，叫李秋姑。也是讀了高中的，只是沒有考上大學，和你也配得來。」

  李家明想了一下，突然大聲說：「就是那個臉上長了好多痘痘的妹子？」

  李家明媽媽依然笑著說：「哪裡有好多痘痘，只有一點點，而且聽別人說結婚後痘痘會消除的。」

  李家明頓時就沒興趣了，說道：「媽，你們別給我說親了，我今年過年要和弟弟守店鋪，到時候幫忙做事的員工都回家過年了。」

  李家明媽媽在電話里訓斥道：「家明你說什麼胡話呢！家裡媒人都和他家說好了，李秋姑也同意了。就等你回來辦定親酒，你一定要給我回來。」

  沒辦法了，李家明想了一下和媽媽說：「其實我在店裡談了一個女朋友。」

  李家明媽媽有些懷疑，「家明，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你不會是不想回來編的一個藉口吧？」

  李家明趕緊說：「媽，是真的，沒騙你，我們還是剛剛談沒多久，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們。你等一下，我去叫曉明來和你說，否則你不相信。」

  李家明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跑到隔層對正在寫小說的李曉明說：「曉明你今天一定要幫我圓個謊，跟媽媽說我在便利店裡找了一個女朋友。」

  李曉明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要騙媽媽？」

  李家明說：「媽媽他們在家裡給我說了一門親，妹子是李秋華的妹妹李秋姑，就是那個臉上長滿了痘痘的妹子。」

  李曉明聽了李家明的話後，一下子就想起上輩子的事情來。上輩子家裡也是給李家明說的這門親事，而且李家明和李秋姑也定親了，擺了定親酒。

  定親後，倆人都來了粵省打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後來據李秋姑說，李家明去了粵省就和她分開了，也不聯繫她，和她玩消失，這樣兩人怎麼建立感情？

  那段時間李家明確實消失了，家裡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李曉明媽媽為此還哭了好幾回。

  大概一年半之後，李家明才給家裡打來電話說，他現在在深市的LG進廠打工。家裡這才放下心來。

  後來家裡問他和李秋姑到底怎麼回事，他說他找李秋姑的時候，李秋姑都很冷淡，找了兩次就沒興趣了，所以就不再找她了。

  後來李秋姑找了一個徽省的男人，嫁到徽省去了。聽她媽媽說，她生了四個孩子，那裡條件也很好，她過得很幸福。

  想到這裡，李曉明連忙說：「我去跟媽媽說，讓她回了這門親事。」

  李家明趕緊道：「你要說我在這裡找了個女朋友。」

  李曉明說行，就去給媽媽打電話了。

  李曉明再三保證說，李家明在便利店裡找了一個女朋友，是西江省的，還是剛剛談沒多久，也不方便讓她接電話。

  李曉明媽媽這才放下心來，去推了李秋姑那門親事。

  又過了幾天，李曉明在晚上打烊後召集便利店所有人開了個會，做春節期間的人員安排。

  「今年春節誰要回家過年？要回去的舉手。」李家明首先問道。

  唐艷、陶妍芳、張艷芳三個人都舉起了手。

  唐艷見唐小玲沒有舉手，就看著她說：「你上次不是說也要回去嗎？」

  唐小玲笑著說：「我前些天問了我爸爸，他說即使和你爸爸開車回去，也要在路上走兩天兩夜。」

  「上次從家裡來深市坐了3天車，我都坐出心理陰影了。我打算明年再回去過年。」

  唐艷聽了笑道：「也行，店裡剛好缺人，這樣曉明和大哥也就輕鬆些了。」

  李曉明聽了也點了點頭，「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回去在家裡呆多久？」

  唐艷說：「我和爸爸說了，我們農曆十二月二十日回去。可能要元宵節之後才會動身回來，大概正月十八左右才會到這裡。」

  張艷芳說：「我農曆十二月二十五回去，正月初七過來。」

  「你到時候一個人坐車來回，還是和別人一起走？」李曉明問張艷芳。

  「我和我大姐，還有幾個老鄉一起坐車回去。」張艷芳回道。

  李曉明點點頭，將目光看向陶妍芳說：「陶妍芳，你呢？怎麼安排？」

  陶妍芳說：「我也是農曆十二月二十和我老公一起回家，可能要正月初十才能來。」

  李曉明知道，到了農曆十二月二十五之後，工業園好多工人都回家過年去了。到時候便利店生意也會少很多，有了自己、大哥、唐小玲三個人足夠了。

  隨著分別的日子漸漸近了，李曉明減少了寫小說的時間，經常和唐艷出去散步走走，有時候還會幫她選購一些禮品，讓唐艷過年帶回家裡去。

  這天上午，李曉明和唐艷信步走到了新一佳超市的前面。新一佳在深市是一個連鎖超市，李曉明所在的附近區域，就有兩家。

  聽說他們在整個深市一共有十幾家超市，這樣形成的一個集中規模優勢，讓它有很大的市場競爭力。

  李曉明和唐艷在新一佳超市里慢慢地隨便逛著，也沒什麼具體目標，反正只是享受一下甜蜜的二人世界。

  在超市的服裝銷售區域，李曉明突然聽到有人在說他們的家鄉話，也就是「旺田話」。

  李曉明尋聲望去，看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對一個十八、九歲女孩子說著話。

  「我們要年底二十七日才能放假，二十八日坐清早六點半的車回去！」男青年對著那個女孩子說。

  李曉明感覺什麼時候見過他們，一時之間又沒有想起來。

  那個女孩子長得十分漂亮，身材苗條，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面帶微笑。她穿著一件黃白色的毛呢大衣，下面是深色的牛仔褲，腳下是一雙白色的低跟皮鞋。

  男青年身材修長，穿著超市的工作裝。李曉明看著他們倆聊天的樣子，感覺到他們的關係比較親密。

  他們注意到李曉明看著他們，很好奇的樣子，也停止了說話。

  「你們是旺田鎮的嗎？」李曉明終於走了過去問道。

  他說的自然是家鄉的旺田話。

  漂亮女孩子也用旺田話驚喜地道：「是啊，你也是旺田鎮的。」

  男青年向李曉明點點頭，笑著說：「我們是旺田鎮鎮上的。你是哪個村的？」

  李曉明也笑道：「我是紅旗村的，你們是在這個超市上班？」

  李曉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想起來了。他99年春節回家過年的時候，在汽車上和他們坐的是同一輛車。

  他們當時是三個人，男青年還有一個弟弟，年紀和李曉明差不多，女孩子好像是他的表妹。

  當時不善言辭的李曉明，只是和他們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沒有再說話了。

  沒想到這輩子又在這個超市里遇到了他們。

  男青年說：「對，我們都在這個超市上班。你在那裡上班？」

  「我自己在34區工業園那邊開了一個便利店。」李曉明說。

  「哎呀，你這麼年輕就自己開店當老闆了，不是你爸爸媽媽幫你開的？」漂亮女孩子笑著問道。

  「我開始也是進廠，後來發了一點小財，就離職和女朋友開了一家便利店。」李曉明笑著說。

  男青年聽了李曉明的話，也笑著說：「聊了這麼久，還沒有相互介紹呢！」

  李曉明說：「我叫李曉明。」又向他們介紹唐艷，「這是我女朋友唐艷，川省人。」

  男青年和唐艷點頭致意後說：「我叫王宇程，這是我表妹蘇星婕。」

  王宇程介紹完又問李曉明：「你有什麼發財的路子和我們分享一下嘛。」

  李曉明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因為發了小財，才開便利店的事情。

  本來不想把自己寫歌的事情說出來，可是王宇程已經問了，不說的話又會顯得小氣。

  於是乾脆把給陳俊宇寫歌的事情說了出來。

  「哇塞，沒想到那幾首歌都是你寫的，寫的太好了。小明，李曉明，對，那幾首歌的作者就是小明！」

  蘇星婕知道李曉明寫了最近最火的幾首歌激動壞了。「沒想到我們旺田鎮還出了一個音樂天才！」

  王宇程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李曉明所謂的發財是寫歌。

  「李曉明，你也太低調了，今天要不是你自己說，我們都不知道旺田鎮有一個你怎麼牛X的人才。」王宇程說。

  「我不想出名，要不那些歌我就自己唱了。」李曉明淡淡地裝了一個13。

  「宇程哥，你在這個超市做了幾年了？」李曉明問王宇程。

  「我在新一佳做了3年了，之前在另外一個超市也做了幾年。」王宇程答道。

  「原來是超市的老鳥了」李曉明心裡暗暗的想。

  李曉明和王宇程又聊了幾句後，就相互留下了聯繫方式走了。

  「我們說的家鄉話你能聽懂嗎？」李曉明問唐艷道。

  「你們說慢點，我基本都能聽懂。」唐艷說。「你們的家鄉話和我們的家鄉話好多都差不多。」

  「曉明，我們明年要開分店，你看要不要讓你老鄉來我們這裡看看，給我們提一點意見？」唐艷想到王宇程在超市做了六七年時間，可能對便利店的經營有幫助。

  「好吧，到時候請他來吃飯，順便看看。」李曉明道。

  時間一晃，到了99年1月4日晚上，李曉明和唐艷折騰了好幾次。要分開一個月了，都想把一個月的量在這一夜完成。

  「明年我就和家裡攤牌，我們再也不要這樣分開了！」唐艷最後說道。

  李曉明點點頭，已經無力說話了。

  1月5日，也就是農曆十二月二十日，唐艷只帶了一點換洗的衣服，帶了好些禮品、還有路上吃的零食上了她爸爸的車走了。

  李曉明在她口袋裡塞了5000塊錢，讓她小心別讓家裡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