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笑裡藏刀

  「程程，回來了？」顧離生坐在沙發上，淡漠的看著我。

  我卻莫名覺得，那眼神格外犀利，好像能看到我的心底，我頓時一陣心虛。

  他就一直淡淡的看著我，見我沒回話，他也不催，只是看著我的眼睛。

  我移開視線，平復了心下的震驚以後，開口回答，「離生，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話說出口，我就感覺我的聲音，有一點顫抖，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會質問我昨晚去做了什麼。

  「坐下吃早餐吧！」顧離生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

  我心跳的很快，勉強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如果他問我要昨晚去了哪裡，我要怎麼回答，我故作鎮定的走向沙發上，坐在他的旁邊。

  我才看到，茶几上，放了兩套暴露，就連食物，也做了兩個人的份量。

  我很驚訝，更加心虛，他昨晚是不是等了我一晚上，我偷偷的用眼神偷瞄顧離生，我看到他冷著臉喝了一口牛奶，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什麼來，更看不透他的內心。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時間，我看著他英俊的側臉看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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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不和合口味嗎？」他突然說話，我回過神，趕緊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忘記了我以前曾經說過的，不能空腹喝牛奶。

  他沒有問我，我昨晚去了哪裡，倒讓我心安了一些。

  「不是，離生，我只是想到一些事，你說人，變得面目全非，到底是為了什麼？友情！良知！也不值一提嗎？」我不解的問他，雙眼緊緊的看著顧離生，很想得到答案。

  徐煙火的話一直擾亂著我，讓我不停地去想，腦子很亂。

  這種感覺，很痛苦，我想得到解放，我想弄清楚，我想不在考慮這些但我做不到！

  「有的人，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有時候，可以放棄一切。友情，算是最基本的東西，良心也不值一提。」我看到顧離生放下裝牛奶的杯子，認真的的看著我說道。

  我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一點點溫柔，只有冷漠，我知道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

  「難道，為了這個東西，寧願殺人放火，而這樣就是所謂的被社會給逼的成長嗎？」聽了他的答案，我瞬間就慌了，讓我心涼，放下杯子，慌張的問道。

  我的腦海里，又浮現除了顧夢那空洞的眼神和慘叫，我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人就是這樣，想得到的東西多了，變化越來越大，失敗了卻不甘心。比如我一個對手，人命在他手裡，不過是成功的墊腳石！成長，不一定是越變越好，有時候是成功的變成魔鬼。」顧離生看著我，語氣和緩的對我說道。

  我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人命，我想到了紀裊，那樣恐怖的人，硬生生毀了顧夢。

  他就是魔鬼！

  「難道，一個人的成長就是要經歷那些可怕的事情嗎？人心呢？他們忍心嗎？」我害怕的問道，是不是，她也會變成那樣。

  「成長從來不是開心的事情，人只有痛，才會明白和後悔！也可能，變得更加可怕。恨，是這一切的催化劑！」顧離生沒有在看著我，看著房頂華麗的吊燈說道。

  「離生，我沒有胃口，我想去房間睡覺！」我的心亂極了，這就是成長，可我不想變成紀裊或者煙火那樣。

  當初我就是恨，恨顧夢，現在報復了她，我沒有快感，只有痛苦和害怕。

  說完，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走，他卻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對於有些人來說，只要能成功，可以無孔不入，甚至摧毀很多無辜的人。」顧離生抓著我的手，開口說道，但我能聽出他聲音裡帶著無奈。

  他的話，讓我楞在當場，臉色頓時蒼白。

  「甚至，每一個和他合作的人，如果沒有做到如期預料的那樣好，就都會付出代價，後悔也不行，要麼死亡，要麼痛苦一生！」

  顧離生繼續說道，忽略了我臉上的不適和害怕。

  我的內心，已經翻了天了，徐煙火是我有著十年友誼的人，和紀裊合作以後，變得狠毒，還有我，認識紀裊以後，也變得那麼不堪……

  而我，一定程度上的確和紀裊有著合作……

  我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被凳子畔到，重新坐回凳子上，我低著頭，不讓他看到我臉上的驚恐。

  「怎麼了程程，臉色那麼白！」顧離生笑著問道，我沒有回答。

  我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對紀裊的恐懼，我不想，有一天成為顧夢。

  我怕，更害怕紀裊會怎麼對付我呢？

  難道想對顧夢那樣，不我會瘋的，我不想成為徐煙火那樣。

  現在，我只希望，顧離生不要說了，讓我去休息，睡一覺，一切或許就會沒那麼糟糕。

  「惡魔不僅僅存在於故事裡，現實也有，他的成功，不會考慮別人，而且，和他相處的人，要麼，都是魔鬼，要麼就痛苦不堪恨不得自己去死的人！」突然，顧離生靠近我，在我耳邊說道。

  「夠了！」我突然吼道，抬起頭，倔強看著顧離生，一瞬間，我後悔了，我想把昨天晚上的一切，對他全部說出，但我怕。

  而且，我抱著一種僥倖，他不問，就可以逃避。

  「程程，你在掩飾什麼？」我看到，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笑著問我。

  我低下頭，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是怕，我怕紀裊，以後不能在和他有交集了！

  我沒有說話，顧離生自從問了我以後，也沒有在說話了，一時間安靜下來，氣氛很詭異。

  突然，他靠近我，雙眼失望的看著我的眼睛，我以為他要對我做什麼。

  他卻只是把手，伸進我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很不起眼，我都沒有發現，我的身上帶著這樣的東西。

  突然我感覺，那東西，很像針孔攝像頭，瞬間，我感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