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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京城是個好地方

2024-07-21 08:53:22 作者: 淺尾魚

  次日下午剛過。

  楚連去了醫館,本想去那李大夫拿處的醫館正巧他出門不再,大門緊閉,楚連這才轉身去了許良那處。

  到醫館之內,楚連瞧著裡面,甚是文質彬彬的問了句,「裡面可有人在?」

  「有的,你是抓藥還是問診?」嬌俏的小聲音在裡面響起。

  從裡面桌子前走出一個小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安然,見她手中抓著一卷書,最是秀氣的面容帶著女兒家的乖巧。

  楚連瞧著這小孩子長得真是漂亮好看,面色的笑意更濃,「小姑娘,我是來抓藥的,讓你家師傅出來,抓藥的事你可做不好。」

  「師傅去到杜員外家出診去了,現在不在,你說想要什麼藥,我幫你拿就是,我在醫館這裡呆的時間也不短,自然懂得一些。」安然瞧出了這個是楚連,只是不太認識,對他沒有喜惡之分。

  「那之前在這裡抓藥的小童子呢,你讓他出來也成,我不問診只是抓藥。」楚連面色更是清和,滿面笑笑。

  「他正在後院,那好,你坐在這裡先等著一下吧,我去找了林哥哥進來。」安然點頭,放下手中的書卷立刻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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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連是來抓藥的自然不敢有其他多餘舉動,甚是安分的在醫館之內呆著,不敢胡亂走動。

  林俊和安然從裡面出來,瞧見楚連,他上前問道,「你是要抓什麼藥?可有藥方?」

  「沒有藥方,就是買一些補品,大補的藥材給我來一些,不要太多。還有那個藏紅花聽說泡腳好,你也順便給我抓一些。」

  藏紅花是墮胎利器,只需一點就能要掉那孩子的命。

  買補品是真,買毒藥也是真。

  把藏紅花加入到補品之中,那就混淆不清了。

  林俊剛跟著許良呆的時間不長,而安然還沒認識到這些有毒的食材,兩人相對看著,搖頭不知。

  林俊和安然躲在藥櫃前方,瞧著眼前的各種藥材,「安然,你瞧瞧,那個是藏紅花,我可不知曉,我這些日子全被艾葉草弄昏了頭,之前師父教的那些藥材我全都忘了。」

  「我也不知道哪個是藏紅花,說是藏紅花應該是就是一種紅的花,我們找找看,肯定能找到的。」

  紅色的花?安

  然尚且不知,這個紅色花可不少,除了藏紅花還有一種和其非常相似的紅花,同樣都會使人流產墮胎。

  匆忙抓了藥材,楚連給了銀子走的快速。

  剛出了門正巧和進來的許良撞在了一起,許良差異的瞧著楚連從身邊走開。

  這般匆忙,為何?

  「師父您回來了,杜員外那裡如何了?」

  「沒什麼事,是惹了風寒只要好生吃藥就會沒事。剛才那個、可是楚連,他過來作何?」許良放下手中的藥箱走到裡面。

  伸手摸了下安然的頭,這姑娘長得越發好了。

  「師傅,剛才那人是來抓藥的。買了好多補品,還要一種叫什麼的紅花。」安然嘟嘴乖巧的回答。

  「紅花?你們給他抓了?」許良聽到安然說到花。

  想到,楚連和楚素娥之間的關係,而那楚連本就心思不正,若是用了紅花,怕是對付那女人的,莫非是想讓那女人墮胎?

  「給了,方才我和安然一起給他抓的藥。」林俊瞧見許良面色不正常,立刻說道。

  「真是胡鬧,那紅花豈能隨便亂抓,你們兩個……。」

  許良這是把安然也埋怨上了。

  小姑娘第一次被人嫌棄,張口想說、又抿嘴不語,竟然哭了起來,眼眸含淚,似是梨花帶雨,嬌俏可憐,偏生多了份乾淨的無辜。

  「安然,師傅剛才不是凶你。」許良吞吐,上前解釋。

  「可是,剛才那紅花確實是我抓的,師傅要是罵就罵我好了,不管林哥哥的事兒。」安然癟嘴似是忍住不哭,眼淚卻一直往下落著。

  許良蹲下身子,伸出寬大手掌幫安然擦掉臉上的淚珠,「你個小傻瓜,師傅不罵人,剛才、是師傅的錯,不該這樣對你們大聲喊叫。」

  林俊聽著許良的話,立刻喘了口氣,「師父剛才的話可是嚇死我了,師父不生氣就好,剛才那藥材我做了記錄,給的不多只有幾克。」

  哄好安然讓她去看書,許良走上前,到了藥櫃那邊,查看被林俊記下的藥方。

  「你剛才給他拿的是哪個?」許良瞧著帳簿似是不確認,想再看一下藥材。

  「是這個,我知道,剛才是我拿的。」

  安然走過去,抓了一個紅色花朵放到許良手中,「師傅,剛才我給他拿的就是這個。」

  「紅茄花,你們剛才抓的藥是這個?」許良愣怔接著問。

  紅茄花,味甘、酸、澀,素有排毒瘦身之功效,對女性經期有些微幫助,一孕婦忌用,毋多服。

  但紅茄花和藏紅花差了好多,藏紅花同樣是一種藥材,但一般作為坊間民用墮胎之藥。

  安然瞪大眼睛呼靈靈的瞧著徐良,「師傅,我抓錯藥了麼?」

  「沒事的,安然抓的藥不錯,很對。」

  錯了興許就是天意,不管如何,這藏紅花若是用來墮胎,那自然不能是從他的醫館流出。

  楚連尚且不知,他拿走的藏紅花根本不是真正的藏紅花,而是一種和藏紅花很像的紅茄花。這個東西,針對孕婦來說,不會讓其流產。

  但,那出生的孩子是個怎樣的那就無從而知,誰也不能保證了。

  眼看時間走的快速,像天空的白雲,轉眼即逝。

  而夏天的信依舊不曾來過一封,小娘子心思不定,坐在院子裡抬頭瞧著天空,任由洛塵在她身上爬上爬下。

  顧南城今兒回來的晚,從鎮上回來正巧是接了安然,到了家門口,他瞧想安然低聲囑咐,「今兒遇到的事情就別對你娘說了,她正擔心你姐姐。」

  「我知道,不能在讓娘操心其他的事情對麼?」

  「安然真聰明,我們進去吧。」

  推門進入,洛塵趴在小娘子身上,偏頭看向他們,瞧見是安然回來了,他離開了從小娘子身上下來。

  「姐姐、姐姐、」

  「你小心一點,別傷著娘了。」安然小小的眉頭擰在一起,這個弟弟真是讓人不省心。

  「娘在睡覺覺,我要姐姐抱抱。」

  「你那麼重,我可抱不動你,你自個走或者去找旺旺玩。」安然一心撲在躺在搖椅上的小娘子,並未關係洛塵。

  他倒是人嫌狗棄的主兒。

  到了顧南城這邊,才被他抱起,「你若是乖巧一點,姐姐就喜歡你了。」

  「爹爹。」洛塵笑著抱住顧南城的脖子,真是天真童趣。

  子墨聽到他們聲音,微微側目,「你們回來了,這是要到準備晚飯的時間了,我去燒飯。」

  「荷香呢,怎麼她不在家裡?」顧南城瞧向廚房、院子周圍,並未看到她。

  「南鑫找她有事,出去了,我瞧著這婚事也別等到秋收之後了,趕緊辦了吧,省的他們兩個這般心思不定的。」她起身,身子有些乏。

  「也好,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三日後辦了婚事好了。」

  巧了。

  顧南城這話剛說完,南鑫和荷香就從門外進來,聽到婚事自然是說他們的了。

  「大哥,你剛才說三日之後成親,是我和荷香的婚事?」

  「不是你們還能有誰,趁早去準備,這兩日也別過來閒逛。你那邊的房子和家具都打理齊全了?」唯一的胞弟顧南城甚是關心。

  顧李氏去世已經三年了,這個世上只有他們兩兄弟相依為命,今後這日子肯定要相互扶持。

  上一世,他只顧權勢沒有親情,娘和親弟雖是受到他的照拂,卻沒見過幾次面。

  入上一世般,他娘去世的早,實在是可惜。好在有南鑫在身邊,倒是他們兄弟有了更長久相處的時間。

  說是他的婚事南鑫自然高興,「早就準備好,新房、被褥、還有各種家具,洗浴木盆,全都準備齊全了,連那廚房都重新修建的。」

  「那就好,今後成婚了,好生過日子,不可亂來。」

  「那是自然,我還和荷香說了,等成了親多生幾個孩子,將來都得有出息。大哥你是沒考上大官,將來得讓洛塵和接下來的孩子繼續參加科舉考試。

  咱們家現在雖說是有錢不愁吃喝,但總歸是沒什麼權勢不是,將來還是得有權利了,咱們這偌大的家產才能守得住。」

  這些話、他倒是都想的明白。

  顧南城驚訝南鑫的改變,看來,他確實成長了不少,是個能獨當一面的成年人了。

  子墨聽的目瞪口呆,瞧著南鑫那認真的模樣,她真想告訴被他,他哥不是沒考中,而是考中之後做的還不錯,最後、不知為何、興許是腦子抽了,便回家種田來了。

  這樣的話,她不會去說。

  答應了顧南城,當過官的事不可以對其他人說,他們夫妻之間的秘密,連夏天都不知道。

  讓南鑫回家,荷香去準備晚飯。

  吃過之後,奇怪的是小娘子拉著荷香回屋不知要說什麼,顧南城帶著安然收拾了餐廳的碗筷,洛塵端了食物去給旺旺吃。

  真是溫馨甜蜜,這等小宅院安靜淳樸的生活羨煞他人。

  門外之人一身風沙,這個時候,小姨應該早就休息了,他現在過來不知是否打擾,是進去先問聲好呆上一日再去京城,還是、直接過門不如,直接去鎮上休息?

  少年有些困擾,正是猶豫。

  門內小狗汪汪的叫了起來,洛塵倒是不怕,站在門板見,微微打開大門,勾頭看向外面。

  瞧見是一個牽著馬匹,正是用一雙嚴肅的眼睛看他。

  這小子被少年嚇住,當即大喊,「壞人,爹爹,門外有壞人……。」

  壞人?是我麼?

  高陵指著自己的鼻子,靠近洛塵想問他。

  卻見他往院子裡跑的更快,還邊跑邊回頭。舉止甚是滑稽搞笑。

  「洛塵你瞧見誰了,便說壞人,不許胡說。」

  「就是壞人,在門口。」洛塵抓著安然的手,非要往外走。

  顧南城放下手中的東西,立刻走到門外。

  戈壁灘沒想像中那麼安全,尤其是現在黃昏降至,天空顏色渾濁不清,若是出現亂子他怕不能護好兩個孩子。

  「安然、你們兩個別出去,外面是什麼人?」

  門外少年聽到院子中傳來的男性聲音,想著現在定是不能再走,隨即靠近門邊輕聲喊了句,「小姨夫,是我,高陵……。」

  「你怎麼現在過來了?是出了什麼事情?」漠北疆地倒不經常出事,也沒聽人說過。顧南城走出瞧見高陵大開房門讓他進來。

  「沒事,只有上次向小姨夫借了糧草,其後並未有其他事情發生。我這次經過這裡,是、聽我爹的命令,說要回去照顧我娘。」

  侯府不可沒有當家之人,高珩之不在,高陵必然會回去。

  再者,林子晴回京的消息早就告知了高珩之,他也是擔心林子晴,奈何此刻的他無法回去,便有高陵替代而歸。

  屋內小娘子已經拿了畫冊出來,正是要給荷香,聽到外面有熟悉的聲音。

  荷香瞧著那畫冊並未打開,輕聲問了句,「小姐,外面像是來人了,我得出去看看。」

  「好,那畫冊你先收好,等你成婚的時候肯定用的著。」

  這個東西本不該她給的,是由顧南城提醒她才曉得。

  顧南城也是擔心南鑫,他這一輩子第一次娶親怕是不曉得男女之事,作為顧家大家長,他很有覺悟的事先給他們夫妻送一些情趣之物。

  子墨也是羞澀並未多說。

  自個出去之後瞧見高陵,倒是歡喜不已。

  荷香在屋內,聽說是成婚的時候用的著,便想打開一瞧,這看過之後,臉色通紅燥熱。

  小姐、小姐怎生給了她這個玩意兒。

  這畫冊她曾見過幾次,倒不是小姐這般精緻,上面畫的甚是粗糙但卻能瞧見裡面的人,那時候見了還沒什麼感覺,現在瞧見竟然渾身生了一股子不舒服。

  她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了。

  隨即找了個地方把東西藏好,也跟著走了出去。

  高陵來的晚,已經到了晚上才過來,荷香又重新準備了晚飯給他,小娘子也幫忙收拾了床褥。

  倒沒聽高陵說這次回去的目的是何,他們也沒問。

  看著他吃過晚飯,準備休息。

  安排高陵住在三層,子墨和顧南城回房,瞧著外面窗子站了一會兒,她是坐不住了。

  「從高陵進來,子墨便一直這般著急,到底是為何?告訴我,我幫你出謀劃策。」

  「倒不至於出謀劃策,我在想要不要給夏天寫封信?她去京城這麼長時間應該到了,不知是否有要事纏身,還是忘記給我們抱平安了。」

  「還是擔心不止。寫吧,寫了之後讓高陵一併帶回去好了。」

  「那信上要提些什麼?」縱是有千言萬語她也不知從何說起。

  夫妻兩人坐在書桌前,研磨開寫,顧南城磨磨、小娘子書寫。

  書信內容極為簡單,除了家常瑣事,關於小逸的事情小娘子只是說,若是見到了便多加照顧一番。

  只是說,小逸來信,並沒說信中內容。

  一句簡單的話把一個少年的心思消減到無,夏天不知,少年對她的情懷!

  遠在京城的夏天,也是遇到了事情。

  西瓜雖是送到了張雅說出的地方,那人也全部收下,只是、他們收下之後並未販賣或是送到宮廷之中。

  夏天心中著急,現在西瓜不吃若是等到過了時期,放壞的話再吃肯定會造成腹瀉、嘔吐等著症狀。

  京城裡的人多是嬌貴,吃了放壞的西瓜肯定會出事。

  現在存了西瓜不賣,那要等到幾時?

  她倒不是鐵石心腸之人,只管商品賣出去不管其他。

  再說,第一批西瓜在京城的反應將是她開啟京城商鋪之門的重要關鍵。

  瞧的出夏天的愁緒,清哥從門外進來,手中端了飯菜,「已經兩日沒有好好吃飯,先吃了飯,才解決你的問題。」

  「我沒問題,是公主那邊鋪子裡的掌柜有問題,早知他霸占不賣,我何必賣給她。」

  「別任性。你之前本就是答應好公主說這些物件給她的不是,若是不賣,豈不是你的責任了。總歸我們給了出去,若是在他們手中出現問題,那就不管我們的事了。」

  「你說的輕鬆,他們會把責任乾乾淨淨的撇開,全部推到我身上。」她最擔心的便是這個。

  若是因為西瓜不能及時賣出而造成後面的壞影響,真的不划算。

  「放心,還有我。你先吃飯,過會兒我們出去看看,你不是一直想在這裡開家鋪子,我們現在便去選址。」

  「你怎麼知道我要開店鋪?」

  「你做夢都想著,你知道你每天晚上有囈語的習慣麼?是不是睡眠不好。」清哥幫她分了飯菜,碗放到她手中。

  「你晚上做了什麼?」夏天眼神憤恨能瞪死他。

  「沒做什麼,快些吃飯。」他輕微抬手,撫平她因生氣而蹙起的眉頭。

  夏天有些發愣,清哥這般親昵的動作似是做的習慣為常,而她卻也習慣了。

  午飯之後。

  兩人一身男子裝扮,從客棧而出,專門挑揀大型商鋪查看,尤其是雜貨鋪。原來在京城開雜貨鋪的還真是不多。

  如此繁華昌盛的京城,若是開家小的雜貨鋪倒是顯得貽笑大方了。

  逛了大概兩個時辰,夏天是渾身有勁兒,走路自然帶風。

  路過一家客棧,清哥瞧著喜歡,便拉住她的胳膊,「夏天,我們進去坐會兒,這茶館瞧著不錯,裡面像是有人在唱戲。」

  「你還小麼,怎麼會和安然一樣喜歡看戲。」夏天雖是彆扭,卻跟著清哥的步子走了進去。

  兩位少年,眉目俊朗,儀態高雅不俗,清哥端的是異族樣貌,五官突出明顯,眼睛內斂深邃,眼睛抬起瞧見裡面的顏色是深褐色,一眼望進去便被攝魂似的,尤為引人注目。

  而在清哥身邊的夏天,相對大氣的清哥反而瞧著更加舒服,那張俏生生的臉上雖是帶著寒冰,卻顯得可愛而不覺著冷漠,圓圓的鵝蛋臉,竟然是個男人?

  客棧裡面瞧見門外站了兩個如此不凡的男子,一剎那的眼光全都注意到他們身上。

  客棧二樓,兩深色衣衫的男子正是說著事情,其中一人低首瞧見客棧之內,隨著眾人而望了過去。

  男子長相不俗,引的他都頻頻張望。

  夏天和清哥相對而坐,清哥面靠外面桌椅只留了背影,從二樓而看只能看到夏天那張讓人驚艷的臉。

  「羅大人,您在看什麼?」坐在羅修對面的宋賀順眼看了過去。他說這麼多的話,不見羅修回答,真是奇怪了。

  「沒什麼,你剛才說的是?」羅修收回眼光,有些尷尬,他竟然瞧著一個少年看了許久。

  只覺著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朝堂之中,我們羅、宋兩家合作把控必定能協助聖上安穩盛世,楚家那邊僅剩下的一些勢力您這邊不是已經去除,眼前應該沒有什麼可顧慮的。」

  「倒也可行,你那邊和侯爺關係如何?

  他這些年一直不說擁護是誰,已經引的聖上不滿,去年本該發放的糧草都已經剋扣下來,不知侯爺那邊在缺少糧草的情況下會不會向聖上服軟。」

  「侯爺一直在漠北疆地並未回來。」宋賀低聲說了句。

  羅修點頭,他們兩人今日談的事情看似很小,但裡面的信息量太多,必須好好布置一番。

  羅修起身想走,他想下了樓瞧見那少年,若是能攀談一番自然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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