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戈壁村的小娘子> 028 談情說愛麼?

028 談情說愛麼?

2024-07-21 08:52:59 作者: 淺尾魚

  青石鋪道,屋舍矗立,一進一出的宅院,奔走不同模樣的人,大家甚是忙碌,瞧著院子也多了幾分生氣。

  管事嬤嬤瞧著廚房裡的丫頭,看管甚嚴。

  「都給我仔細著點,咱們這兒可是大事,但凡出現一點差錯就能要了你們的命。」

  

  「是,嬤嬤,我們都聽的仔細著呢,不敢出現任何亂子。」一個中年婦人,似是這廚房的管事,鞠躬點頭的附和。

  「咱們家公主的身子可是頭疼大事,注意好了,什麼飯菜該準備,什麼樣的菜不能出現在餐桌上,都尋思好了。」

  這公主一等十幾年才有了身孕,可是看重非常,萬不可發生其他事情。

  門外提了一個小籠子的人走來,瞧著那管事嬤嬤低聲說道,「嬤嬤,這是公主要吃的螃蟹,我是買回來了,但那顧家少東家可是說了,這東西生性涼,怕不能多吃。可是還要準備?」

  「先準備著,吃不吃再說。這東西確實不能多吃,到稍稍吃一些沒關係。那顧家少東家倒是好的,還知曉提醒。」

  「可不是。我去買螃蟹的時候正巧遇到了羅家二夫人,她沒認出我來。瞧著他身邊跟著一個陌生男子,舉止甚是親昵,興許是奴婢看錯了。」年輕姑娘,也就是剛才去買螃蟹的人低聲和那管事嬤嬤說著。

  管事嬤嬤是個中年婦人,之前是在額駙母親、老婦人面前呆的,平日裡人極為嚴厲,到有一些就是嘴碎,心中藏不住事兒,好在對主子忠誠倒也不至於出了要命的事情。

  現在聽到這等聞言,嘴巴一撇,甚是瞧不上的樣子,「早就看出了那羅二夫人是個不正經的,今後、她若再來大可打發了去就是,現在公主身子重也不能隨意見旁人。」

  「奴婢知曉,那嬤嬤先忙著廚房的事情,奴婢去公主那邊瞧瞧。」

  「去吧,等會兒這物我一併端過去。」管事嬤嬤在廚房盯著並未出去。

  小婢女是張雅的貼身侍從,平日對府中的人都較為尊重,做事也是個玲瓏剔透的。

  知曉主子在屋裡休息,她躡手躡腳走到裡面,正想拿了毯子幫她蓋上。

  張雅微微擺手,輕聲帶著倦懶,「不用蓋了,我又不冷。」

  「瞧著公主面色帶了些憔悴,昨兒定是又極晚才睡的吧。」

  公主沒外面傳言那般兇狠冷漠,她待人都是極好的。她跟在公主身邊有好幾年了,真心心疼這樣的公主。

  「手中一些事情還沒處理好,沒什麼大的事。」張雅說著秀氣的打了個哈欠,依舊想睡。

  「公主您先休息一下,飯好了我再來叫您。」

  「不用,我再看一會兒帳薄。這幾日要和顧家談合作的事,還得去一趟京城,飯後你去叫了許大夫過來,他醫術倒是不錯,再來瞧瞧。」

  張雅並不在意,伸手拿起帳薄,想著和顧家合作的事,若是合作的事情談好了,這其中的收益有多少?

  從戈壁灘到京城中,是從水路還是陸路,不知哪個會便捷快速一些。

  身為皇商,她操心的事情多了,但大多都是給皇室做物資填充,其實,她不過是為別人做了嫁裳為別人幸苦。

  不然,她公主的身份和這一世的榮華富貴是誰給的?不過是為了哄著她繼續為皇室賣命罷了,她如何不知?

  瞧著身邊盡職盡責的小丫頭,張雅側目似是深思,「額駙那邊可有消息?」

  「額駙還未有消息,奴婢再去問一下,看額駙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看他是不想回來了,別管他了。」女子語氣帶了怒氣,甚是懊惱。

  她那額駙定是不願過來了吧!

  女婢剛想說些什麼,卻瞧見門外站了一身青衫甚是儒雅的男子,「我何時說不來了,你整日往外跑,我一直努力跟上你的步伐,奈何你跑的太快了,我總也趕不上。」

  「誰讓你趕上我得步伐了,你喜歡遊山玩水,喜歡詩詞歌賦,我都不給準備齊全了麼?還不知足?」張掖瞧著那成婚後一直相濡以沫的男子,頭次聽到他帶著抱怨的語詞。

  「那些只是喜歡,我、還是在意你這個人。現在既然懷孕了我們就回府中,不可在胡亂奔波,你手中的生意也暫且放一下。」

  「不成,還有事情沒處理。」

  女婢瞧著他們,心中輕笑,其實公主和額駙關係甚好,根本沒有外界傳言那般。

  額駙這十幾年了一直未曾納妾,說是要了幾個姑娘不過是在老夫人面前坐坐樣子,也是扔在後院,並未真要了她們,總的看,額駙對公主感情自然不淺。

  她退出去管了門,緊聲讓那廚房的菜出的慢一些。

  ……

  夜晚,只等晚飯之後,小娘子和顧南城帶著洛塵去了二樓,院子中剩下三人,夏天、安然和清哥。

  安然粘著清哥,不願走。

  「安然,明日還要去學堂,你先去睡覺。」

  「不要,我還要再和哥哥玩一會兒。」

  安然不聽,轉頭拉著清哥的手,像模像樣的說道,「哥哥之前還說,等我學成了醫術就幫哥哥看病,那現在安然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就多幫哥哥瞧瞧?哥哥之前不是說頭疼麼?我幫你瞧瞧。」

  這才八歲的小姑娘,做事手法非常嫻熟,模樣也是認真,不似在開玩笑。

  「多謝安然,我的頭現在已經不疼,之前的病已經全部好了。」清哥面色帶笑,瞧著小姑娘。

  他一直把安然當成妹妹看待,並未覺著,兩人之前這般親昵的舉動有何不可。

  「安然也知曉清哥的頭疼?」夏天奇怪,安然為何會知道。

  「知道,那天姐姐不在,哥哥對我說的,還說,等我長大了學會了醫術就讓我給哥哥看病。現在我不是長大了,昨兒也幫哥哥抓了藥草呢。」

  「就你厲害。快去休息吧,你知道哥哥生病了,還不讓他去休息啊?」夏天知道,安然心軟,只要稍稍委屈一些,她就立刻點頭答應。

  果然,安然聽到夏天說清哥的病還未好,甚是可憐的看著清哥,「那哥哥就先休息,明兒我再幫你看看身子。」

  連推帶抱的把安然弄到房間,交代好了荷香看好她不許在出來。

  其實安然很聽話,說不會打擾就不會出去,到房間裡退下衣服躺在床上,腦海里都是藥材,她可要記好了,將來好給更多的人看病。

  清哥在門外等到夏天出來。

  夏天看著他眼眸清澈,「你過來,我們談談。」

  「好,你想談什麼只管說。」清哥緊張侷促。

  其實不是他,是體內另一個,溫情他在緊張、這小子可從來沒見過這般和顏悅色的夏天,難眠有些緊張侷促。

  「今天你和我娘說了什麼話?」她隱忍怒氣,只等清哥開口想著要不要直接抽他丫的。

  「我們說了一些話。夏天你想問我什麼,你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告訴你。」清哥眼神認真而迫切,似乎只要夏天問他就會說出全部的模樣。

  看著竟然有些可憐兮兮,倒是和之前犯了錯的清哥一般。

  她瞬間泄氣,「算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儘快養好傷趕緊離開吧。」

  「夏天,你能不要一直提讓我離開麼,我真的是清哥,你為何感覺不出來,你再好好感受一下。」他聽到夏天似是不願多說,甚是敷衍了事的語氣,心中害怕,恐慌、之前那個鮮活的清哥正在夏天心中慢慢消失。

  被少年抱在懷中,她使勁掙扎卻沒有力氣脫開。

  「放開我,回去休息。不聽話你現在就出去。」

  如此凶神惡煞的語氣,讓清哥愣住,這樣的夏天,他不曾多見。

  在他印象中,夏天一直是溫和保護他得姿態,和現在生氣的樣子根本不同。

  「好,你別生氣,我這就回去休息。」少年鬆手,轉身走開,背影瞧著有些悲傷。

  剛過清晨,夏天起來洗漱,瞧見院子裡站著的少年,還有他手邊水桶,路上隱隱灑落的水。

  「夏天你起來了,我已經打好了水,你先洗漱。」

  和清哥一樣的舉動,一樣的憨傻和笑臉,比旁邊的向日葵還要燦爛許多。

  「夏天快去洗漱,清哥可是忙了一早上,燒水劈柴都是他做的。等我早飯準備好你們先吃。」荷香從廚房勾頭出來。

  她和南鑫的婚事已經定下,下個月十八號便是個良辰吉日。

  越是到了成婚的日子,她越是睡不著,早早起來,想把家裡的家務事都打理的妥當。

  鎮上的飯館,子墨說了是給荷香成婚用的嫁妝,不做收回。

  雖說南鑫是自家人,但這該給的嫁妝還是一點不少,嫁妝是荷香的。顧南城這邊也給南鑫準備了東西,新房裡面的家具和床褥都是小娘子和顧南城準備操持。

  早上,夏天和安然去了鎮上。

  家中剩下小娘子和顧南城、洛塵等人在,清哥沒有夏天在反而顯得不甚自在。

  顧南城要去瓜田,鎮上鋪子有夏天在倒不需要他過去了。

  「瞧著他也好的差不多了,找人送走可否、子墨你看呢?」這是他心中所想好的決定,當然得和小娘子商量的語氣來,不敢斷然就決定。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再等兩日。對了,瓜田那邊是不是正好缺人手,不如讓他過去吧,瞧著力氣不小,肯定能幹重活。」

  這、……。

  子墨的話是不是矛盾,說身上的傷沒好,還讓在瓜田找事做,前後不搭啊!

  顧南城瞧著她眼神閃爍不定,小娘子說謊了。

  「子墨,你心中是想讓他留下?」

  「算是吧,瞧著他挺可憐的,家中無父無母孤苦伶仃的。」

  「你啊,就是心太善。」罷了,留下的話也打發了瓜田那處去,不能住在家裡。

  小娘子點頭,嘴角輕抿,她哪裡是心善,少年可憐是一回事,還有,這少年對夏天有感情,不知夏天對少年是如何想的?

  再說,兩人都到了這般田地,她想,盲目的拆散倒不如讓兩人好好想想,是否還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子墨其實也擔心,夏天若真是為清哥守著不嫁,倒是心疼。

  現在出現這樣一個人,雖不是清哥卻像極了清哥,留下月也無妨暫且先觀察看看。

  清哥和洛塵在玩,眼睛時不時的瞧著那邊,見他們似是在說話卻很輕,他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顧南城剛轉頭碰巧看到清哥投來的眼神。

  「走吧,跟我去瓜田,收拾了你的衣服一起過去。」他語氣清冷,聞言不善。

  子墨也轉身瞧著清哥,「去吧,先在瓜田待一些時日,總比你現在離開居無定所好。」

  「娘、」他甚是感動的喊道。

  「不許叫,收拾東西趕緊走。」叫什么娘,又不是清哥。

  顧南城可不願承認他心中記仇,還記恨眼前少年喊他岳父的事。

  「好,我這就去準備。」

  清哥怕顧南城,一直都怕不敢靠近。溫情對這個男子也帶著怵怕不敢多說,點頭順從。

  子墨伸手拉住顧南城的衣服,輕聲笑他,「你別這般嚴肅,把他當成一個孩子看不就好了,瞧你對其他人也是和顏悅色,怎生對清哥就這般凶了。」

  「我可是答應了子墨留他下來,子墨也答應我不許告訴夏天他在瓜田。對夏天便說他已經離開了。」

  這男人,老謀深算。

  小娘子點頭答應,「好,我不說,若是夏天自個知道的話,那就不怪我了。」

  聽到她語句里的惡趣味,他心中只覺著危險。

  剛送了安然到學堂,夏天還未出卻被靈心抱住不放,「夏天姐姐,你都好久沒進來了,我也好久沒見過你了?怎麼看著你越來越像哥哥了?」

  「那你以後就叫我哥哥好了。」夏天輕笑,伸手觸碰靈心的頭頂。

  對於這個和安然玩的很好的小朋友,她也是喜歡。

  「不要,我有了哥哥,我哥哥喜歡夏天姐姐,你要不要當我嫂嫂?」靈心笑臉仰起,看著夏天繼續追問。

  「靈心,不要這樣說,那是我姐姐不可以當你嫂嫂,我姐姐有哥哥在的。」安然皺眉,小嘴巴一撅,甚是不太滿意靈心的話。

  「嫂嫂和姐姐不同、我就想讓夏天姐姐做的我嫂嫂,我娘和姑姑都說可以的。」靈心抱著夏天的腰,轉身看著安然,一本正經的解釋說。

  「好了。你們兩個快去學堂,我要去鋪子裡面忙了。」

  「夏天姐姐,我姑姑懷了小弟弟,她說想吃你們家做的蛋糕,還問你可不可以給她送一個過去。」

  靈心說的話不假,張雅確實想吃,卻沒對靈心說。她是在和額駙說話的時候,甚是得意的誇讚了夏天一番,這才被靈心知曉。

  靈心也是貪嘴想吃那蛋糕了,才故意這般說。

  蛋糕是很好吃,卻很花費時間和精力,現在正是忙的厲害,荷香也在準備婚嫁之事,沒有時間去做。

  但、那公主似是懷孕了,她之前聽過姨母說了兩句,說十分不易。

  生活不易還是懷孕不易,一聽便知曉。

  三十幾歲的人才剛懷孕,肯定是懷孕不易。

  那既然她想吃,不如現在就賣一個人情給她。

  夏天瞧著靈心,見她眼巴巴的看著她,「好,過兩日我親自提著蛋糕過去。」

  「好,正好那日我也休息了,夏天姐姐你要說到做到不許耍賴,姑姑就在我家住著,你且過去就好,我肯定一大早的就在門外等你。」靈心說著甚是激動,一連跳了幾下,抱著夏天更是不願放手。

  安然瞧著她們,心中酸酸的,「靈心,那可是我姐姐,你不要一直抱著不放。」

  「安然別生氣,那兩日反正你也休息,一併過來玩可好?」靈心瞧著安然,只是被她那小眼神一看她,心中軟軟的,好想抱著她哄哄。

  其實,靈心才比安然大了兩歲而已。

  「不要,我要在家裡學習醫術,我還有好多知識都不會。」

  「真是不明白你為何要學醫術,那醫書看著好厚,瞧著也是枯燥麻煩。我想,你只要談好了你的琴不就好了麼?」

  「當然是為了給哥哥治病,你不懂的。」她歡喜的說著,絲毫不覺著枯燥無味。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