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說、你倆誰先動的?
2024-07-21 08:52:57
作者: 淺尾魚
乘車到鎮上先送了安然,夏天才去找馬東。
馬車剛到門外,馬東已經從裡面走出來。「少東家來了,我們現在便去孫慶鋪子那邊?」
「去,直接走吧。」
孫慶尚且不知,夏天已經查到他的頭上。
眼下正是在集市上買了東西,心情甚是不錯。那楚姓婦人已經答應,在孩子出生之前和他成婚,他想給她一個驚喜,暗中已經準備好婚事,這才買了東西正要過去找她。
剛提了東西走到門口,瞧見夏天、馬東就在門外。
「少東家?您這是?」孫慶奇怪夏天為何這個時候來了。
一般她都是在下午時刻差人過來,從他這裡拿了帳薄回去,這次怎生自過來了。
「有些事情想找你問一下,你這是要去做何?」
夏天瞧著他手中提的東西,都是一些女人吃的東西,上面寫著大大的棗糕她又不是瞧不出來。
「也沒事。少東家若有事情我們先說,您裡面請。」孫慶倒是客氣,對夏天也是恭敬從容、
實際上他著實不知,少東家這個時候前來是有什麼事,只能先放下手中的事情,等少東家出來好了他再過去、。
夏天瞧著孫慶,倒不是那中作奸犯科之人,對她也沒防備。
事情有些奇怪,莫非是他們找錯人了?夏天側目看了下馬東,見他同樣皺眉不語。
孫慶引他們進來,差人端了茶水。
夏天也不避諱,直接就問,「之前鋪子裡的帳薄被人偷竊這事兒你可知道?」
孫慶低頭甚是疑惑,搖頭,「不知,少東家說的可是那個帳薄?是近期還是前幾年的?」
因為帳薄不多,幾乎都是一個暗格放一份,越是時間長的越是放到後頭,倒是不曾注意帳薄被人偷了。
「前兩年的。不單是你這裡的帳薄,裡面還有商城那邊的一些貨源出入明細。你且找找,看能否找到,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是你,我倒是覺著你秉性不壞,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其實,只是馬東說著帳薄是從孫慶這裡被偷,卻沒說具體的是誰拿走,只是暫時懷疑的人是孫慶。
孫慶詫異、謹慎,面色帶了嚴肅,「是,少東家的話我記住了,我肯定查好了。絕對不會辜負少東家的信任。」
帳薄在他這裡被偷,真是奇怪了?
他得書房只有兩個小廝經常來,除此之外、倒還有一人、楚素娥,那次她來書房找他特意送了點心還和他在這裡纏綿一番,說到底這裡也是帶了回憶。
孫慶並未想出,是誰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走帳薄,可、少東家又這般肯定,既然少東家肯定說了,那這件事他得承擔下來。
事情沒有找到想要的線索,夏天並未去責備馬東,只是回去之後交代了一些事情,她便去了超市。
超市門外,車水馬龍,她站在外緣看到李振便走了過去。
「今日超市如何?」她邊走邊問。
「一切都好,並沒有太多的事情。」李振跟在身後說著。
這才剛說完,那邊立刻傳來吵鬧聲,夏天皺眉驅步走了過去,「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少東家,咱們這海鮮池裡只剩下十二隻大閘蟹,這位夫人說要,那位姑娘也說要,偏生都不讓,我這、可是為難不知賣給誰了?」
「自然是賣給我,沒瞧見我給的錢多麼?」小婦人微微挺起腹部,稍稍有些鼓起似是懷孕般。
夏天皺眉看著那小婦人,「大閘蟹偏涼性,有身孕的人不能食用,容易滑胎。」
「你這是故意詛咒我呢,大閘蟹怎生就不能吃了,沒瞧見我這給的錢多麼?顧家難道連送上門的生意都不做?」
「別太囂張,這是顧家超市,賣你就買,不賣你照樣能活。大閘蟹給我包起來。」她還偏生不賣了。
也是擔心,這女人吃了超市裡面的東西,若是滑胎肯定會說是超市的原因,她得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這小婦人她認識,去過他們家一次,上次是跟著姨母過去的,像是、聽到下人喊她羅二夫人。
夏天並不打算理會,折身要走。
「公子且慢,這大閘蟹吃了真的滑胎麼?我家夫人喜愛這物許久,才剛想吃公子說的話,可真的不能吃?」旁側一個面相端正,禮貌周到的姑娘盯著夏天問。
「倒也不是不能吃,但不能多吃,畢竟這物是涼性。」
「那就好,麻煩公子勻給我兩個,我好給我家夫人吃,價格你說,可好?」女婢面色帶笑,甚是好說話的樣子,一點不會讓人討厭。
夏天皺眉,已經說了這東西孕婦忌諱她怎生還買?
「姑娘可要說好了,這東西是從超市賣出去的,我們也做了提醒,若是孕婦有事情可不管超市的事情了。」夏天先聲而說,這畢竟關乎孕婦的健康還有腹中嬰兒。
「當然,我會對我家夫人說好,我相信我家夫人肯定能拿捏的好。」
「如此,便隨你吧!」夏天擺手,販賣海鮮的人立刻幫那女婢裝了幾個。
「姑娘瞧著五個可好?」
「足了,多謝您了。」女婢卻是瞧著夏天說的。
螃蟹只剩下十二隻,給了那人五隻還有七隻。
楚素娥瞧著他們心中一陣不喜,「顧家做生意可不是這樣的,為何她能買我就不能買?你這是顧客歧視嗎?」
「你也別急,若是買的話可以先立下字據,你要多少都可以,這螃蟹是能賣給你,但其他的事情可就不管我們顧家了。」這女人想找死,她就不管。但至少不要和超市扯關係。
看著那僅剩下的七隻螃蟹,她嘴饞的很,懷孕的女人口味比較特殊,越是不能吃的東西,越是想吃。
但夏天又不鬆口,你若想吃那行,先立下字據來,不然這螃蟹可是不賣。她也想留下來拿會家裡給家人吃呢。
周圍站了民眾正是瞧著熱鬧,夏天也嫌煩,左右等著那小婦人思考。
這邊李振找了紙筆寫了字據,這才讓楚素娥把螃蟹拿走。
……
下午時分,小娘子和荷香在家中拆洗了隆冬時用的棉被,洛塵在院子裡玩泥巴,沒人管也能玩好長時間。
子墨看著荷香拆開棉被,那手法精準,做的甚是快速。
「眼看再等半個月就要舉辦婚禮了,你的東西可是準備好了?衣服和被子夠用麼?不夠的話再去置辦一些。」
「夠用,全都足足的。小姐就是擔心,總歸沒幾步距離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定成婚之後,我還要經常過來住。」
「可別過來住了,不然南鑫得鬧死了。等你成婚之後便知曉,那老宅才是你和南鑫的家,南鑫也不小了,儘快生兩個孩子不是更好。」小娘子輕笑,似是打趣。
「小姐說的對,孩子是自然要的事情。」
說來她也不小了,仔細盤算起來還比南鑫大上兩歲,夏天都已經十三歲了,南鑫也到了二十好幾的年紀。
若是她成婚早些,說不定現在孩子都七八歲了。、
她是丫頭出身,從侯府出來時已經過了最好的嫁人年紀,現在能成家已經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她沒什麼好抱怨的。
兩人在院子裡說著話,房間內的少年輕輕走了出來,坐在屋檐下的走廊椅子上,曬著陽光,瞧著她們。
「娘,夏天幾時回來?」清哥輕聲張口問道。
小娘子沒轉身,本能的回答,「還要等一會讓,清哥再等等,不著急啊。」
「小姐,這哪裡是清哥,你可別認錯了人。」荷香停頓放下手中的針線,看著陽光下的少年,這般刺眼。
「我倒是忘記了,還以為是清哥。」小娘子這才起身,走到清哥那邊坐下。
少年有些拘謹,瞧著小娘子手掌張開又緊握。
「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說些話。你是如何和夏天認識的,我之前瞧見過你,你可還記得?」
「有些印象,但記不清了。」他現在腦袋混沌,也分辨不清誰是誰。
「那你也不記得如何和夏天認識的?」小娘子故意問他。
「記得,就是一眼就看上了。加上我爹娘去世,我便跟著她一起過來了。」少年轉了語氣,剛才還喊了娘,現在卻說的甚是客氣。
「她像是瞧不上你,還說,等你醒來讓你離開。」
「不能離開了,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少年激動,真怕子墨會趕他離開,張口直接說了出來。
這事、夏天可是千萬交代了誰也不許說。
他現在說出,怕夏天回來定是不會搭理他了,少年心中也是緊張,暗自懊惱,是他太衝動了,真的不該說的。
「你、你們怎麼能,夏天還那么小。」小娘子瞬間無措起來,瞧著少年,真想抽他兩個大嘴巴子。
「不是我欺負她,是夏天、也不是、總之那夜太混亂了,我們誰也沒搞清楚,就稀里糊塗的、早上我才知道的。」清哥語無倫次說的緊張,語句也不順暢。
子墨聽著,只覺著太混帳了。她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來看,她那才十三歲的姑娘就被人給睡了?
小娘子起身,左右緊張無措,在院子裡走動起來,伸手指向少年卻又甚是無奈。
「這事兒不能讓夏天知曉,不然她肯定會趕我離開。」
「我現在就想趕你離開,你這孩子、清哥在的時候他連親一下夏天都不敢,你卻、卻……。」卻睡了她家姑娘。
「娘,我是清哥,真的是。你如何能相信我?」清哥著急了,拉住小娘子的手。
子墨自然不信,伸手甩開,「你先讓我冷靜一下,別說話啊。」
她如何冷靜下來?
荷香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心中覺著差異倒是聽樂見其成,「小姐坐下喝杯茶,我倒是覺著不錯。這孩子瞧著和清哥長的一模一樣,又來到了夏天身邊,我是覺著這是上天對夏天的補償。
清哥離開的時候身體已經毀壞掉了,頭腦也甚是不清楚,而這個」清哥「則是個正常的人,還知道對夏天好,讓他留下來代替清哥照顧夏天不更好麼?」
「哪有這樣的說辭,一個人豈能是另一個人替代的了的,不成。」她一口否決不贊成。
「那小姐說如何辦?現在人都在一起睡了,還不知夏天那邊什麼情況呢?」荷香故意把睡字說的很低,後面的話也是帶了其他意思。
這兩人睡在一起,做了那夫妻之間的事,若不在一起今後可如何辦?不是毀了夏天的名譽麼?
還有,夏天若是懷孕了那可怎麼辦?
「這些情況都威脅不到夏天,她性子太要強,不會同意的。」
她豈能不知道夏天的秉性,根本不會因為和這個人睡了一覺就呆在一起。
「娘,我懇求您別讓我走。夏天現在是不喜我跟在身邊,那我就去瓜田那邊幫忙。我在外也沒有爹娘,唯一的人便是夏天了,我也不願離開您。」少年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看著小娘子懇求說道。
「這、」小娘子為難。
若是少年不說他和夏天有夫妻之實,她倒是想讓這孩子留下,慢慢相處不定能生了感情。
偏生他說的話讓小娘子備受打擊。
「罷了,你先在這裡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再詢問一下夏天意思。」
回頭她要問問夏天,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從鎮上回來,夏天特意買了天香樓的烤乳豬,整個的用油紙包好一股拿了過來。
涼山跟在身邊,送了夏天上馬車這才回去。
剛到家中,安然正要下車抱住小娘子,子墨立刻拽著夏天去了房間,「你跟我來一趟。」
「娘,什麼事啊?」
「荷香姑姑,我娘要帶姐姐去做什麼?」安然不懂,外頭看向荷香問。
「沒事。安然今兒學了什麼知識,給荷香姑姑說道說道。」
荷香接了烤乳豬,剛剝開外皮,一陣稱讚,「真是香噴噴的烤乳豬啊。」
「是啊,姐姐特意讓天香樓做的。」
門被關住,少年在外,小娘子和夏天母女在內。
「我剛問了你們倆的事?夏天可是要和我說實話。」小娘子正經坐好,瞧著她難得嚴肅。
「娘問,我知道的肯定會說。」她慵懶的靠著椅子上,等著子墨的問話,倒沒覺著事情的嚴重。
「你和他是怎麼回事?你們沒成婚怎生做了夫妻之間才做的事?」小娘子語氣吃重,追著她問。
「是他說的?看我不剝了他的皮。」夏天怒氣升起說著要起身出去。
「你給我坐下。老實說,是你先動的手、還是他?」誰先動手就是誰的責任。
「是我。」夏天悶哼,坐在椅子上不動了,低首不知是否帶了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