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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永遠都要這麼倔嗎

2024-07-20 23:59:41 作者: 家奕

  「是她勾引我,以欣,你放心,我不過跟她玩玩,這麼下賤的女人,我哪看得上?」謝豪認真的說。

  「看不上?」安以欣嘲諷的笑了聲,「我看你剛才很忘我嘛。」

  謝豪面露尷尬,卻依然強作鎮定,拉著安以欣的手,被安以欣甩開,他再次拉住她的手不放。

  「以欣,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我向你發誓,以後,除了你,別的女人我看也不看一眼,好嗎?」眼神脈脈含情,聲音真誠感人。

  安以欣雖然幹練,可幹練堅強的外表下還是一顆需要人溫暖和愛護的心,謝豪深諳此道,對付安以欣只能用軟的。不過就是說幾句好聽的,他當然不會吝嗇。所以某方面,謝豪還是吃准了安以欣的。

  安以欣聽完謝豪這幾句「肺腑之言」,總算冷靜下來了。畢竟是處在熱戀期,潛意識裡就偏向謝豪,現在又聽謝豪這麼說,當然就把所有過錯歸結到安以然身上。轉眼狠狠瞪著地上的安以然,眼裡的憎惡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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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跟她媽一個德行,還真是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謝豪看著安以欣眼裡的憎惡,有些心驚,這怎麼也不像親姐妹該有的感情。不過看安以欣情緒漸漸鬆懈,心裡也鬆口氣,再說:「好了,別跟她一般見識,你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你看看,多美的一張臉,生氣可就不美了,走,我陪你去補妝,今天是我們訂婚的大日子,一定時時刻刻都美美的……」

  謝豪摟著安以欣離開,聲音漸弱。

  另一頭角落的暗處,男人雙手插兜里斜斜的靠著牆面,頗有幾分閒情逸緻。嘴角勾起絲耐人尋味的淺笑,黑眸中半含戲謔。原本不滿的心因為看了出好戲而暢快了幾分,目光遠遠掃過去落在依然坐在地面的女子身上,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純淨女子,真是我見猶憐啊。

  頓了下,轉身離開,自嘲了句:沈祭梵,你重來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這等風雅事,還是讓給孫家那小子吧。

  安以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人,手上腿上到處都是被安以欣高跟鞋揣破的傷痕,一陣一陣的揪扯著痛,牽動著全身的神經。可再痛,也痛不過心。

  還有什麼比謝豪的話更傷人?她就是個傻子,三年相處,她竟然一點沒發現,自己愛的男人原來是這樣一副叫人作惡的嘴臉。再痛,痛不過曾經愛過的男人一刀一刀向她手刃。

  再痛,痛不過自己的血親家人這樣的侮辱。多少年的隱忍,只為讓母親多看她一眼,只為讓父親多在乎她一點。安家,她並沒有奢望得到姐姐那樣多的寵愛,只是期望父母給她的位置,一點,一點點就足夠。

  坐到全身都麻木僵硬,終於意識到面前站了個人。

  安以然抬眼,呆木的眼神從黑色逞亮的皮鞋緩緩往上看,立在她眼前的男人很高,黑色馬甲襯在白襯衣上,散發出一股天生貴氣,額前打碎的髮絲飛揚而起,在貴氣十足上橫添了幾分狂野不羈。

  男人沉著臉看她,目光幽暗。孫烙後來一直在想,如果她當時不抬眼看他,他是不是會一直站在她面前等著?

  她木訥的眼神直直望著他,沒有任何言語。他那麼光鮮得體,而她,此刻一定狼狽極了。終於慢慢清醒過來,他一定也是安家的貴客,她這副狼狽的樣子出現在他面前,又給安家丟臉了。

  惶惶不安的順了散亂的長髮,雙手想蒙住臉,可似乎應該全身都蒙住,或者,她應該趕緊離開回學校才是對的。

  安以然掙扎著要爬起來,可冰冷的身體已經麻木,讓爬起來又跌倒的她看起來更狼狽可憐。

  「你永遠都要這麼倔,不肯開口求人嗎?」孫烙有些火大,卻又不能對著她發火。彎腰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不顧她掙扎反抗,直接從後面離開了會廳。

  「你要帶我去哪?」安以然有點害怕,可也清楚的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醫院。」孫烙怒氣很大,可也只死死繃緊了臉。

  醫院裡,整個病房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叫人越聞火氣越大,孫烙壓著心底的火,冷冷看著安以然,醫生護士全出去後他才不緊不慢的踱步到她跟前,挑著眉眼居高臨下的看她,沒好氣的問:「謝豪那王八蛋子就是你當初拒絕我的理由?」

  他就不明白了,他堂堂孫家少爺哪點差了?竟然被個窮小子比下去,還記得當初他攢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跟她告白時,她斬釘截鐵拒絕的模樣現在想想,他還心裡堵得慌。那王八蛋子哪裡好了?長得一臉忘恩負義的小人相,偏偏安家兩個女兒都被迷了魂去,一想,心裡又堵了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得人只想撞牆。

  孫烙左右踱了踱,心裡自我紓解著,她本來就是個榆木疙瘩,得要人引導,正好那王八羔子自動棄權了,眼下正是大好機會。一定不能急,不能讓她覺得你是小流氓,就為占她便宜的,要慢慢的,循序漸進,要有耐心。

  對,耐心!

  孫烙轉身,臉上已經揚起笑意來了,「安以然,你知不知道,我表面雖然看起來像流氓,其實內心是相當正氣一人兒,你信嗎?」

  安以然動了動漸漸回升血色的唇,沒答話,不過她不會說謊,所以很誠實的搖頭,她不信。

  孫烙不耐煩的跺腳,立馬又收起那一派霸王行徑,又說:「不,你得信,我這人其實特實在。別看人都說我欺男霸女,其實那都是誤會。瞧,我不就回回都救你還沒跟你索取任何報酬嘛,是不?別人誤會成,那是他們沒跟我處過,可你跟我處過,你不能誤會我你說是不?」

  安以然很為難的辯解,「我沒跟你處過。」

  孫烙幾欲呲牙咧嘴,不安的扯著頭髮。他是真覺得安以然這女人存活在世上是考驗人的最大挑戰,溫溫吞吞的性子真是很讓人抓狂。他也實在很不明白,他明明就是個暴躁急進的性子,怎麼就對她情有獨鍾了?

  孫烙這邊氣個半死,安以然依然沒察覺半分。看他抱著頭嗷嗷直叫,雖然心裡擔心,卻沒出聲問他。終於等他安靜了,她下床,聲音一如往常的柔和,「謝謝你帶我來醫院,我要回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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