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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看重

2024-07-20 17:00:36 作者: 梁可凡

  程墨又洗了一次臉,連搓四次,差點把麵皮搓破,沒好氣道:「給你三天,自己去觀摩別人家的管家怎麼說話做事。若三天後你還做不好,趕緊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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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祥哭喪著臉道:「小的上哪觀摩?」

  哪個大戶人家的管家肯隨便出來見人?他上哪觀摩去?只怕還沒見著人,早被當成瘋子打出去了。

  程墨又洗了一次臉,丟下毛巾,在官帽椅坐了,朝普祥招手,道:「你知道你剛才錯在哪裡嗎?」

  普祥快哭了,他哪裡錯了?他是為阿郎著想,生怕無意中得罪樂大人啊。而且,阿郎太過份了,樂大人氣沖沖走了,居然不送,

  「料你也不懂。你是我程府的管家,一切該以程府的臉面為重。樂大人要在這裡等,你就讓他等,何必來找我?真要找,派個小廝來找也就是了,何必自己來?只有對我來說特別重要的人來了,才有這待遇。懂?」想到普祥把這麼一個瘋老頭放進來,噴他一臉口水,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哦哦哦。」普祥懵懂點頭,道:「小的明白。」

  程墨看他完全一副沒明白的樣子,道:「下次再處理不當,自己卷被蓋滾蛋。」

  「謝謝阿郎給小的機會。」普祥陪著小心退了出去。坊中居住一位郎中(官職),他決定去和郎中的管家做朋友,好歹也是管家階層的麼。

  午後,程墨氣剛消了一些,張清來了,笑道:「樂圓在你這裡吃癟了?他到我府上,對我父親大吼大叫。」

  程墨道:「他這愛亂噴口水的毛病得好好改改。」

  那麼大年齡了,要是有什麼傳染病,會害死人的。

  「可不是。」張清一點沒因為樂圓朝自己父親開炮而不高興,興災樂禍道:「他也噴我父親一臉口水。我父親當場就這麼說他了,把他氣跑啦。」

  程墨無語看他,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自從扔有宜安居一成股份,張清手頭寬裕多了,天天淘弄各種刀劍,這會兒拿一把古劍給程墨看,眉飛色舞道:「怎麼樣?」

  這把劍古色古香,細看劍身還有一些鏽跡。

  「說是前朝名劍,從古墓掘出來的。」張清得意。

  是不是從古墓掘出來的程墨不懂,只要張清高興就好。

  兩人正把玩古劍,榆樹在門口稟道:「阿郎,有一位顧盼兒姑娘求見。」

  「顧盼兒?她做什麼找你?」張清跳了起來,帶得膝上的古劍「嘩當」一聲掉地上。

  程墨很無辜,道:「我怎麼知道?」

  好端端的,怎麼會冒出一個顧盼兒來?還光明正大上門求見?

  張清可不理這些,風風火火拉起程墨就走:「快快快,我們瞧瞧去。」

  一身白衣,不著雕飾的顧盼兒不染一絲塵埃,就那麼微微一笑,整間屋子都亮了。張清看呆了眼,榆樹的口水像小河似地淌。

  程墨道:「盼和姑娘有何貴幹?」

  顧盼兒屈膝福了一禮,道:「五郎多日不到松竹館,媽媽想念得緊,特讓奴過來看看。」

  主要是這麼一位大才子宅男不去她那兒,她不來不行啊,不來就要失之交臂了。

  程墨笑道:「我一沒錢,二沒才,是個只會吃乾飯的。去了,你們媽媽還不大掃把拍我出來?」

  「五郎真會說笑。」顧盼兒說著,看了一旁的張清一眼,道:「十二郎也不幫奴說說話。」

  被她這麼一笑,張清渾身的骨頭都酥了,腦子一片空白,只會傻笑。

  程墨踹了他一腳,道:「你不是還有事嗎,趕緊回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張清哪裡肯,道:「那個,盼兒姑娘,你想要詩是不?我讓我五哥幫你寫幾首。」

  「好啊。」顧盼兒眉眼彎彎,道:「多謝十二郎。」

  「你要怎麼謝我?能單獨為我撫琴一曲麼?」張清說著湊上去,大嘴離顧盼兒嫩如滑脂的臉不及兩寸。

  程墨真是沒眼看,也不想看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顧盼兒趕緊丟下張清追了出來:「五郎等等我。」

  「阿郎,有人送拜貼來。」狗子不知從哪冒出來,遞給程墨一張拜貼。

  拜貼封面是手繪的山水畫,磅礴大氣。已經追出來的顧盼兒瞥了一眼,低呼:「嚴子文的山水畫!」

  嚴子文是當朝書畫大家,更是山水畫的大宗師。據說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等閒難得見他一面。卻不知他的墨寶為什麼會成為拜貼。

  張清抻脖袋過來看,道:「好大手筆啊。」

  千辛萬苦得到嚴子文的墨寶,誰肯拿來做拜貼?

  程墨打開一看,內頁用小楷寫著:「邀五郎過府一敘,請隨下人一同前往。」

  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

  送請貼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廝,神色頗為倨傲,道:「五郎請隨我來。」

  張清奇道:「你家主人是誰,這拜貼是不是要還回去?」

  小廝瞟了張清一眼,一臉不屑。

  「哎,你這……」張清不幹了,真是豈有此理,一個小小的奴才,得意個什麼勁?

  程墨攔住他,對小廝道:「令主人找我有什麼事?」

  小廝道:「這個我可不知道。主人既讓我帶你過去,我遵命帶你過去就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喲嗬,很拽呀。」張清冷笑。放眼京城,敢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還真不多,一個小小奴才敢如此說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程墨用眼神示意他別發作,只有主人權勢地位首屈一指,奴僕才會不可一世。要不然,怎麼會有宰相奴才七品官的說法?

  「程某現在有客,不便與你家主人一晤,可否另約時間?」程墨溫聲道。

  小廝道:「主人既讓我帶你過去,自然不能另約時間。你有什麼事先去辦,辦完了我們再走。一盞茶的時間夠不夠?」

  給一盞茶的時間讓程墨打發客人,這小廝也真是拽得可以。

  張清要發作,被程墨按住。

  顧盼兒識趣,溫溫柔柔道:「五郎有事,奴就不打擾了。過幾天再來請教。」

  程墨讓普祥代送到門口。普祥仔細看程墨的臉色,意示詢問。這位美貌少女,應該是阿郎看重的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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