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就這樣，十餘天過去，皇家園林終於迎來最後一場——擂台賽。

  此時還剩一百人，最後需挑選五十人進入殿選，可當下如果不全力以赴，殿選就沒有資格。

  這天一早，風和日麗，程雪吃過早飯就跟肖夫人來到看台。

  途中碰到跟他們一起住的兩位小姐，彼此笑著頷首，就算是打招呼了。

  這幾天下來，接觸的機會幾乎為「0」，也真是難為兩個小姑娘，煞費苦心的避開她們倆。倒也不是她們倆不合群，主要是不熟悉，而且程雪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不合群。

  因為來得早，所以位置隨便選，程雪找了個視野絕佳的位置，把帶來的兩個蒲團放在前面，這是給白薇還有肖夫人的大丫鬟的位置。

  等她倆坐下以後，兩個丫鬟拿出準備好的零嘴，今天早飯都沒吃多少，這會兒找補一樣絕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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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雪抓了幾根江米條消磨時間，見肖夫人一口不動，納悶的問：

  「您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肖夫人搖頭，有些歆羨的看著她說：

  「我現在多吃一口都長肉，還是你好啊，吃什麼都不用顧忌。」

  呃……

  程雪聽到這話，恍如回到現代一般。身材焦慮古人就有？不能吧！不過低頭看看自己，她是屬於干吃不胖。

  不只是她，李暉也如此，主要還是因為那幾年被李方下毒、再加上埋頭苦讀，傷了根基，吃多少也補不回來。而她就更是了，接連生子卻沒做好月子，把身體養成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思及此，程雪搖搖頭，說：

  「可別羨慕我，我這是身體損傷，影響壽元。」

  肖夫人明白她的意思，但有的問：

  「那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嘛？我聽說月子裡的病再做一次月子就能好。」

  程雪好笑的忙不迭擺手，示意她適可而止。

  「咱先不說這話準不準確，就是我這身體想再有孕都很難。自打生了四蛋以後我們就這一直這樣，可我別說有孕，親戚每月準時報導，根本不給機會。」

  肖夫人聽到這話，滿眼全是心疼。

  就在二人聊天的時候，身旁、身後陸續開始坐人。這些天都是如此，沒什麼新鮮。可白薇卻隱約察覺不對勁，伸手捏了一下程雪的手背，後者秒懂的站起身，順道拉起肖夫人。

  「趁著沒開始先去如廁，免得等下錯過精彩的地方。」程雪說完，沖身旁的夫人說，「麻煩您幫我們看下位置。」

  「哦，好。」

  那人不疑有他，頷首應下。

  肖二夫人也是經歷過事兒的，所以全程沒有吱聲，任由程雪拽她。

  等兩個人走出好遠，這才開口問：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白薇走上前，屈膝行禮，回答：

  「回肖夫人的話，看台上有不少練武者，還有幾個男扮女裝。」

  「啊？那咱們走了，其他夫人不就……」

  程雪十分佩服她此刻的大氣，都這個時候還能想著別人。

  「您放心吧，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是沖我來的。」

  說完，程雪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肖二夫人看過之後瞪大眼睛。

  「你……你真的是……」

  「應該是吧，反正這個東西一直跟著我。不過我自己不記得了，只知道我昏倒在望河村村頭。」

  肖二夫人過門的時候，程家已經出事了。她之所以這麼激動，不過是大伯哥跟丈夫經常提及程家、感念當下肖家的一切都是因為程家。

  激動的一把握住她得手，好一會兒才道：

  「你們跟我來，夫君說過一旦這邊有什麼問題，讓我帶你從小路離開。估計他已經猜到了你的身份。」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肖楓的驚詫就知道，這張臉肯定是他的舊識。

  程雪倒是沒著急走，拉著肖二夫人進入茅廁。她跟白薇從自己衣服里拿出新的衣服分別遞給肖二夫人和大丫鬟。她們倆則把自己現在身上穿的衣服翻過來，又是另外一身新的。

  「居然是雙面？什麼時候準備的？」

  「從來這邊的第一天就開始準備了。」程瑤回答。

  肖二夫人聞言緩緩頷首，感慨的道：

  「就說李大人不能放任你一個人在這邊，原來你們早有安排。」

  程雪把自己的髮髻重新挽過之後，又給肖二夫人換個髮髻。

  四個人全部改頭換面、從廁所出來，即便再有人跟蹤，也會稍微停留片刻，畢竟之前廁所是個什麼情況，誰也不清楚。不過程雪還是太小心了，因為沒有人跟他們，整個皇家園林的所有出入口全部封鎖，有人企圖瓮中捉鱉。

  肖二夫人頭前帶路，沒一會兒就把她出了皇家園林，馬匹就等在道邊兒，程雪只覺匪夷所思。

  「奇怪，他們為啥不把守這邊？」

  「因為今天是先皇后的幾日，皇上跟文武百官都要去南山寺大祭。」

  明白了，他們選擇今天出手，不過是想抓她來威脅李暉、甚至是逼宮。

  整個涼燕王朝的人都知道皇上是個痴情種，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掀開，只怕燕雲宸為了保她，會做以些妥協。

  四個人翻身上馬，沒有回城，而是一路向西。因為有肖清霖的關係，所以程雪才如此相信肖二夫人。也不是沒有擔心會出意外，可她最終還是選擇相信。

  一路狂奔，半個時辰後程雪終於看到了熟人——龐老、李恬、龐瑤、還有李懷。

  「娘——」

  姐弟倆異口同聲的往這邊奔來，程雪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把倆孩子抱在懷裡。

  「啥前兒回來的？咋沒來信說明一下呢？」

  「是我不讓他們說的，外面也不安穩，所以我就帶他們回來了。」

  龐老邊說邊走過來，大伙兒互相見禮，程雪繼續抱著孩子。

  大半年沒見，兩個孩子都長個兒了。李恬褪去了嬰兒肥，瓜子臉，大眼睛，妥妥的美人胚子。李懷還有一些嘟嘟臉，但眉眼間的英氣已經顯現。

  肖二夫人走上前，問：

  「龐老，我家老爺那邊……」

  「放心吧，巡防營已經控制住了，剩下的就看皇上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