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以牙還牙

  「那兩個小丫頭給你多少錢？我可以付雙倍。」

  蘇毅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馮雷剛才沒有殺二黑，說不定今晚他不會殺人所以，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希望聽到馮雷嘴巴里吐出一個合適的價碼。

  「剛才還說你聰明，這麼快就犯傻了。」

  馮雷冷冷道：「她們給我的，你覺得你會付得起？」

  蘇毅嘆了口氣，這個回答他並不意外，也並沒有特別失望，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動也沒有動一下。

  

  馮雷點了點頭：「這樣很好，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坐在這。」

  然後就轉身往他自己的車邊走了過去。

  蘇毅不是沒有趁機逃跑的心思，但是看了看二黑的下場，然後對比了一下自己和二黑的實力，就明白他就算逃也只是自取屈辱罷了。

  馮雷再次走到蘇毅車前的時候，肩膀上扛著一個蛇皮口袋，手上拿著一個造型怪異，碩大無比的「大哥大」對著蘇毅拍攝著。

  那口袋裡似乎裝得是活物，裡面的東西還在慢慢地蠕動。

  「你……你要幹什麼？」

  蘇毅縮到了汗毛都豎起來了，一股比死還恐怖的感覺，刺得他後背一陣陣發寒。

  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蘇毅什麼忍辱求全的事情沒做過？可從來沒有什麼讓他感覺到，自己是不是還是死了比較好。

  馮雷扯開那蛇皮口袋的時候，蘇毅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沒有了一絲血色。

  「你給瀟然的禮物，百倍奉還。」

  馮雷提著的，是滿滿一口袋的蛇！

  「不，不……求你……」

  蘇毅腦袋裡一片空白，他從沒想過他想出用蛇來嚇一個女孩子的時候，會不會給對方造成這樣的恐懼，對於他而言，除了他自己以外，什麼都是不用被放在心上的。

  現在他施加給別人的恐懼，加倍地回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才知道害怕了。

  就算不被這些蛇咬死，恐怕他也會做一輩子的噩夢！

  「蛇雖然沒有毒，但你最好別動，我不保證每一條咬你一口，你還能活下去。」

  在蘇毅驚恐的眼光下，馮雷毫不留情地將整袋蛇倒進了他的車裡。

  「你，不要……」

  蘇毅大聲叫了起來：「你要什麼我全給你，蘇家？還是錢？我都給你，全部都給你，你不要……」

  「蘇家的事我不感興趣，但是如果你再打那幾個女孩的注意，你最好相信，我殺人比你的保鏢快得多。」

  「啊——」蘇毅眼看著馮雷關上車門，輕輕拍了拍，車裡的鎖應聲而落，他的眼睛裡瞬間就被同一種東西填滿了，蛇、蛇，還是蛇……

  馮雷最後又拿著手機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將蘇毅一臉的苦逼全部收進了手機里，才撣了撣袖子，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次日清晨的早自習剛結束，學生們三三兩兩都出去了。

  白小娟迫不及待地扔開英語課本，捧著手機跟林小童一起看了起來。

  「哇哦，這一板磚真夠勁呀，差點把車窗都砸破了。」

  「踩，踩，使勁踩！這種人渣，踩死了才好。」

  「那五塊錢好浪費，他要抽菸自己不會掏錢買嗎？」

  「你看，蘇毅！就是那個蘇毅，咦，怎麼不打他啊……」

  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一邊看一邊還津津有味地發表意見，馮雷在後面無語地看著這兩個小姑娘把一部暴力視頻當做視覺大片來欣賞，只是，他好像記得他並沒有拍攝板磚、二黑這些進去吧？

  「小娟你果然天才，知道馮雷肯定隨便拍一段應付應付我們，讓他開了你那輛帶高清廣角行車記錄儀的車過去了。」

  林小童對白小娟從車裡拷貝下來的視頻讚不絕口。

  「嘿嘿，我是誰呀，我可是瘋狂的小娟，天才的小娟哦。」

  白小娟道：「馮雷的那個也太短了，不夠看啊。這個全程的視頻看著才給力。」

  「快看啊，蛇，蛇……」

  兩個女孩頓時失聲驚叫起來。

  「嘖嘖，馮雷拍的最後一小段也還算清晰了啦，真沒想到看上去他土裡土氣的，手機的攝像頭居然還這麼不錯。」

  班上沒有出教室去散步、上衛生間的同學，雖然並不多，但全部都被林小童和白小娟吸引了目光。

  馮雷拍什麼東西拍了一小段？那個太短了？不夠看？那個是哪個啊？馮雷在旁邊王希複雜的目光中，淡定地趴下，補眠，雖然林小童和白小娟鬧騰了點，但看在昨晚上她們兩個真的乖乖複習，哪兒也沒去的份上，他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眼看著馮雷疲倦地趴在桌子上，王希的目光更複雜了……短短几分鐘的視頻，兩個女孩顛來倒去地看了好幾遍，才意猶未盡地收起了手機。

  因為第一次全市調考就要到了，這早上的小插曲也很快被忘記，學校的一整天，都在緊張的複習中度過。

  上午下午連續都是做題，講題，再做題，再講題。

  到下午最後一節課，林小童稀里糊塗地用英文做了整頁的歷史筆記，於是，白小娟借看她筆記的時候無比幽怨。

  不過，放學之後，她們的精神總算是恢復了。

  一起走到停車場，白小娟突然站住，一臉嫵媚地盯著馮雷不放。

  白小娟身為南山高中三大校花之一，美貌自然是有的，在這風情萬種的一眼裡，她直接就化身了魅惑人墮入地獄的魔女，她攔在車門邊上，朝馮雷挑了個媚眼：「馮雷老大……」

  馮雷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林小童也跟著過來，看向他的眼睛裡，布滿了如春風的和煦微笑。

  「馮雷老大，咱們商量一下吃飯的事吧……」

  「你們……要幹什麼？我現在可還沒發工資啊。」

  看著兩個女孩反常的表現，馮雷非常警覺。

  林小童瞬間破功，剛剛還和煦溫暖的臉色，一下就垮下來了：「誰惦記你請吃飯啊，惦記到明年去，你最多也就請我們一人半個饅頭。」

  「那……你們這是？」

  馮雷對一人半個饅頭的計劃毫不反駁。

  「我是覺得昨天晚上你表現得不錯，所以決定不要你請我們吃飯了。」

  林小童沒好氣地道。

  「啊？那怎麼行？」

  馮雷可是有諾必踐的人。

  「好了，不要你請我們吃飯了。但是，我們兩個等會兒請你吃飯。」

  林小童期期艾艾地又補了一句：「所以，今晚的訓練……」

  馮雷這才搞清楚了她們兩個一反常態地討好他是因為什麼，但是他很猶豫：「這個，我考慮一下。」

  白小娟整個身子都貼了過來，語氣里充滿了誘惑：「吃大餐哦，錯過了就沒有機會了哦，比吟吟做的菜還好吃哦，我們兩個來付錢哦……」

  馮雷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早說啊，今晚的訓練取消吧。」

  林小童看著他那個樣子就一肚子氣：「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么小氣？不就是一頓飯，就算讓你付錢，你也用不著考慮這麼久吧。」

  馮雷很委屈：「你們這些大小姐懂什麼？我攢錢是要用來娶媳婦的！現在的城裡姑娘嫁人都要求對方有房有車的。憑我現在的工資，一年也就剛夠買個廚房啊，衛生間什麼的。不節約能行麼？」

  白小娟同情地摸了摸馮雷的腦袋：「你存多久了？」

  馮雷扳著指頭算了算：「才三四年吧……算算還差兩三個臥室，嗯，需要努力啊。」

  林小童被馮雷的振振有詞震得目瞪口呆：「你想得也太遠了吧。而且，誰說嫁人就一定要對方有房有車啊，我就不在意這些。」

  馮雷突然盯著林小童看了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從這一點上看，你倒是個當媳婦的好人選，可以給你加上五分。」

  白小娟看著馮雷掏出來的小本本，伸手就去搶，但屢次嘗試都宣告失敗，她悻悻地收回手，嘿嘿乾笑了一聲：「馮雷老大，這是什麼啊？」

  「我都說了要娶這世上最好的女人做媳婦兒，不打分怎麼比較？」

  馮雷寫完了之後，把本子關了起來。

  「哈哈，太有趣了。」

  白小娟眼睛一亮一亮的。

  「這麼無聊的事，哪裡有趣了？」

  林小童扭著袖口，眼睛卻偷偷去瞄馮雷手上的本子。

  白小娟勾著馮雷的肩膀：「快說說，你給我打了多少分？怎麼樣，不是第一也是前三吧。」

  馮雷摸了摸鼻子：「保密。」

  「說嘛，說嘛，如果是第一的話，大不了我就湊合湊合嫁給你了唄。」

  白小娟挖了挖耳朵，無所謂地道。

  「不行！保密的。」

  「那要不你告訴我，小童你打了多少分也行。」

  林小童立刻抗議：「我幹嘛要被他打分？無聊。」

  馮雷仍然拒絕：「不行。」

  白小娟依舊不屈不撓：或者說說我們誰的分數比較高？」

  馮雷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們不是要請我吃飯嗎？再不快點就扣分了。」

  拉開車門的一瞬間，白小娟突然衝上去，緊緊抱住了馮雷，在他一臉錯愕之下朝著他的嘴唇就吻了過去，但她還沒有吻到，馮雷手上筆和小本本，就直直地自由落體掉在了地上。

  小本本攤開在地上只有一瞬間，馬上就被馮雷撿起收回。

  只不過，這一點點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林小童看到了不該看到的那一頁。

  林小童的名字後面是一長串的時間日期，最後一個日期後面的分數是：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