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讓她痛哭流涕地認錯

  此處荒地在萬幽陵附近，若挖出埋在地里的屍骨，那很大可能是萬幽谷的族人。

  是以司南珺一聽寧和傳話，便顧不得其他，慌忙趕了過去。

  「屍首呢？」她連忙問。

  人群為她讓出一條道來，方便她看清。公輸珩也跟上來，檢查起那殘缺不全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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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出什麼了沒？」她湊到身邊，急切問。

  公輸珩回答：「從骨骼看是個男子，生前約莫四五十歲，不像是大淵本土人，而是偏西番血統。」

  此言一出，司南珺才長舒一口氣。

  當年族人下葬時，是朝廷一力安排，所以聽見挖出屍骨這一消息，她便害怕是因為朝廷疏忽，導致族人未能入陵為安。

  好在萬幽谷並無外邦人，眼前的屍首既有西番血統，便一定不是他的族人，她才總算放下心。

  「這人你打算如何處置？」公輸珩詢問。

  「雖是無心，可說到底是我們驚擾了亡魂，理應找個大師做場法事，再買塊墓地，將人好好安葬。」

  「好，我來安排。」

  公輸珩應下，吩咐寧和先去準備棺木，又叫幾個士兵將屍骨取出。

  可就在他們去搬頭骨的時候，司南珺忽而看見一個小小的光點。

  「等一下！」

  她低喝阻攔，俯身撿起那顆濕潤的土塊，在手心裡小心碾動。

  被包裹住的東西慢慢顯露，竟是個指甲蓋大小的銀色顆粒。

  「這是蟬蛻？」

  公輸珩自幼在萬幽谷耳濡目染，也瞧出幾分，便猜測問。

  可司南珺卻苦惱蹙眉，「模樣氣味確實都與蟬蛻無異，但蟬蛻是土棕而非銀色，整體也中空易碎，不可能被埋在土裡一年，卻還完好無損。」

  聽這意思，是她現在也看不出什麼，公輸珩索性提議：「那就送去五長老那兒，他到底年長，經驗閱歷也比你豐富。」

  「也只能如此了。」司南珺說著，將東西收進空置的藥瓶，打算帶回去問五長老。

  屍骨處理好後，荒地這邊便沒了別的事情。

  公輸珩留下自己的副手監工，便親自送她回去，路上也總算能問起她紀府的事情。

  「那紀樂渺今日算是被我嚇得不輕，明日再見，應當也能安分些了。」

  她與公輸珩說了事情始末，最後得出這個結論。

  卻聽公輸珩提醒道：「紀樂渺性情刁蠻，輕易不願服輸，你之後與她相處，還是防著些。」

  合著她今日一番下馬威不僅無用，還有可能會助長紀樂渺的戰意。

  司南珺無語，卻是真的好奇，「今日我見她時，她穿的一身金越服飾，言語間對我滿懷敵意。難道比起與荀姬夫人的母女情分，她更看重她的父親？」

  「不會。」公輸珩篤定，「她父親有四房妾室，平時也更注重教導庶子，與她感情並不深厚。但金越消息閉塞，她對你的敵意，應當來源於父輩的謊言。」

  「也就是說，金越樂氏雖犯下滔天惡行，但很可能在他們口中，他們才是無辜的受害者？！」司南珺驚訝。

  「即便荒謬，可這就是金越一族的本性。你若覺得紀樂渺對你多有冒犯，大可終止治療，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會盡力去替你查。」

  「那怎麼能行呢？」司南珺磨了磨牙，「不叫那小丫頭痛哭流涕地跟我認錯，這事兒怎麼能算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