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龐大支援

  「那又如何嗎？」

  友哈巴赫看了段木一眼，隨即搖了搖頭，語氣中竟是透露出一絲遺憾：「你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變數！

  友哈巴赫將未來告知給段木，這本就是一個變數，只要段木放棄與自己交戰，轉而離開尸魂界前往虛圈，那接下來友哈巴赫所說的未來便不會發生。

  但段木卻放棄了這個機會，選擇留在這裡與山本元柳齋一同與友哈巴赫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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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

  對此，有哈巴赫並沒有感到失望。

  因為無論段木是逃，還是留下，最終結果對於友哈巴赫來說都極為有力。

  他逃了，那山本元柳齋便會死在此地，護庭十三番隊也會隨之瓦解；而他留下，那他自身便會死亡，並且虛圈將在不久後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所以這個未來，他並不打算改變，這也正是他任由段木離去的原因。

  畢竟當初在無形帝國是，他就算能夠留下段木，無法擊殺段木的情況也無法改變，就算是趁其自封征服了虛圈，段木依舊有可能倖存下來。

  段木的存在，對於友哈巴赫來說，威脅程度比整個虛圈都要高上不知多少倍。

  「這大概是你我最後一次相見了。」

  友哈巴赫頓了一下，繼續道：「上次跟你說的承諾，我會兌現的。」

  「新世界中，會有你的墓碑留下！」

  「可惜……」

  段木右手於身前虛握，始解後的俱冥頓時凝聚而出。

  無論有哈巴赫所說的未來如何，段木的目標都未曾有絲毫改變。

  他目標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中間點！

  無論這條軌跡的末端會發生什麼變化，但這個他無法接受的中間點，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段木都會將其改變。

  「尸魂界並沒有給你留墓碑的打算！」

  話語落罷，轟鳴聲驟起。

  但並不是從段木身上傳出，而是來至他身邊，只見山本總隊長身上恐怖的火炎沖天而起。

  凝實到極致的靈壓，猶如炎衣般將他周身籠罩。

  在這一剎那，好似整個瀞靈廷，都被這無盡的火炎籠罩一般，熱氣席捲。

  瀞靈廷內的交戰雙方，在這一瞬間，也停止了戰鬥，驚疑不定的望向炎柱沖天的方向，眼中露出震撼。

  八番隊臨時駐地。

  京樂春水抬起頭，眺望遠方，腦海中已經塵封已久的記憶在此刻突然甦醒。

  （原來山老頭也會在房間掛裝飾畫的呀，這上面是什麼？遠古神話里的火神嗎？）

  （那個嗎……那個是過去在尸魂界出現的怪物，在尸魂界遇到困境的時候出現，給尸魂界雪上加霜。）

  「還真是暴躁的老爺子啊，是誰惹怒他了嗎？」

  京樂春水添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看著皮膚發乾的手掌，還有身上好似隨時可能會自燃的衣服，突然明白了記憶中山老頭這句話所表達的含義。

  雖然先前他就已經感到總隊長進行了卍解，但除了嘴唇乾裂與大氣中水分消失外，並沒有這麼難以承受。

  然而……

  眼下卻已經不是水分消失這麼簡單了。

  放眼望去……

  建築乾裂、液體蒸發、植物枯萎。

  身後隊士們在痛苦的呻吟，每一次呼吸都感覺艱難無比。

  如果說先前只是太陽高懸於頭頂，那麼這一刻太陽卻是降臨到了瀞靈廷……不對，應該說是整個尸魂界當中！

  那便是……

  在護庭十三番隊誕生之前，便已然存在，尸魂界歷史中炎熱系最強、最古老的斬魄刀——流刃若火。

  火炎從瀞靈廷各處升騰而起，那是木質建築灼燒所引起的火炎。

  這種狀態如果持續過久的話，被波及的就不僅僅只是建築了。

  大氣中靈子的性質已經隱隱發生改變，死神都具備凝實無比的靈體，而凝實無比的靈體產生的靈壓則會對靈體起到保護作用。

  因此死神對於冷暖的感知其實並不強烈，感冒之類的疾病，除體質特殊外的人外基本很少會有人得。

  但如果連靈子都變得灼熱無比，那……

  「確實是雪上加霜啊！」

  京樂春水苦笑著喃喃自語。

  ……

  「這老頭……」

  段木看著渾身凝實無比靈壓包裹，完全看不出模樣的山本總隊長，忍不住一咧嘴。

  難怪他會選擇在九番區攔下友哈巴赫了。

  九番隊所在轄區位於高地，要想抵達九番隊，需要經過一條漫長的樓梯。

  可以說九番區已經是瀞靈廷的最高點之一，同樣高度的只有轄區後方的懺悔宮、還有位於兩者之間的雙殛之丘。

  也就是說……

  在所有人都集中在內圈的情況下，於此地戰鬥，山本總隊長並不需要太擔心自己外界會對瀞靈廷造成惡劣影響。

  ……正常來說的話！

  因為至山本總隊長身上升騰而起的灼熱靈壓，已經於天空鋪開。

  這一刻，

  天空，不再是藍色，而是成為了紅色。

  紅色天穹下，瀞靈廷四處都升起了硝煙。

  下一秒，山本總隊長動了，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見狀，友哈巴赫探手入懷。

  「外殼靈虛紋！」

  就在這時，段木的聲音突然傳出。

  友哈巴赫眉頭一皺，抬頭看去，只見一身滅卻師服飾的段木緊隨在山本元柳齋之後。

  兩人動作完全一致，而在兩人周圍則是出現了帶有紋路的圓形護罩，將兩人一同包裹在了當中。

  那護罩的模樣，看上去竟是與他曾經用過的外殼靜血裝幾乎一致！

  這一幕，讓友哈巴赫眼中閃過一抹陰沉，放棄了手中動作，轉而抽出腰間的滅卻十字刀。

  摪——！

  火炎爆發，恐怖的熱浪形成赤紅波紋。

  整個世界在此刻仿佛停滯，隨即……

  轟隆隆~！

  沖天而起的硝煙形成巨大蘑菇雲，周圍熱浪形成的赤紅波紋仿佛一道道圓環向著周圍不斷擴散，直至撞到可以消弭靈力的遮魂膜才隨之消散。

  蘑菇雲中心，友哈巴赫穿透蘑菇雲而出，身上呈現出焦黑之色，看上去頗為狼狽。

  還不等他調整身軀，眼前便是一黑。

  僅一米六的長刀橫揮而至，刀身周圍虛空在這一刀下仿佛被一分為二，竟是隱隱有些交錯。

  這一刀……

  斬斷了空間！

  抬頭看去，只見段木與山本元柳齋身位逆轉，段木在前，而山本元柳齋緊隨其後。

  混帳！

  友哈巴赫目光中迸射出無盡怒火，但這一刀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在舊力剛去、身軀不穩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格擋與反擊，只能夠選擇硬抗。

  蔚藍至極的樹枝狀紋路於友哈巴赫身上呈現。

  ——靜血裝。

  噗呲~~！

  友哈巴赫只感覺胸前一痛，血液從左肩到右腰側迸射而出，那仿佛能夠斬斷一切的刀刃，幾乎上半身斜著斬斷。

  這讓他本就未穩的身形，再次承受重創，可還不待他倒射而出。

  腳腕便是一緊，一隻手極為突兀的握住他的腳踝。

  沿著手掌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段木那冷漠至極的面容。

  被鉗住腳裸的同時，有哈巴赫便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擴散全身，將他橫著甩了出去。

  下一瞬，灼熱氣息在臨。

  燒焦的刀身徑直斬在了友哈巴赫的背部，讓剛剛被掄回的友哈巴赫背部衣服爆開，整個後背都變得一片焦黑，人也再次向原本方向爆射而出。

  「他比先前更強了，應該是大量滅卻師、死神、還有星十字騎士團成員死亡的緣故。」

  段木的聲音傳入友哈巴赫耳中：「不要給他進行聖別的間隙！」

  大意了。

  友哈巴赫雖然想過同時面對段木與山本元柳齋可能會極為艱難，但兩人的配合，依舊讓他感到心驚。

  傾盡全力、毫無保留。

  幾乎在開戰的一瞬間，面前這兩人便已經傾盡全力，完全不給他反擊的餘地。

  也在這僅僅一瞬間，便讓自己身受重創。

  而且……

  有那種模仿自己外殼靜血裝而創造的外殼靈虛紋存在，不將兩人分開，根本無法剝奪山本元柳齋的卍解。

  果然……

  這個起初並沒有被他過多在意的傢伙，對於自己而言是一個巨大的阻礙。

  抬頭看去，只見兩人再次襲來，行動之間竟是出奇一致，看上去默契無比。

  依舊還是一人在前、一人趁機蓄勢。

  攻擊毫不間斷！

  好在自己也不是全無準備。

  友哈巴赫漆黑的臉上勾勒起一抹弧度，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周圍虛空中仿佛有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在此時此刻融入到了友哈巴赫體內。

  隨即……

  友哈巴赫身上的刀傷、還有灼燒痕跡，頃刻間便以消失。

  這是！？

  來到近處的段木眉頭一皺，隨即明白了過來。

  在瀞靈廷之外時，他便已經察覺，瀞靈廷內充斥著友哈巴赫的靈魂碎片，這些藉由六千餘名『聖兵』擴散而出的靈魂碎片，無論是聖兵死亡，還是被他們擊殺之人都會成為友哈巴赫的力量！

  也就是說……

  哪怕不去聖別，在瀞靈廷內除此地外的戰爭停止前，友哈巴赫會源源不斷的得到補充。

  等等！

  段木瞳孔猛然一縮。

  不僅僅只是瀞靈廷！

  段木在察覺到瀞靈廷內的友哈巴赫為真時，還有想過派往虛圈的滅卻師為何也會那麼多，甚至還讓比瀞靈廷內還要多的星十字騎士團成員帶隊。

  直到這一刻，段木才明白……

  那些星十字騎士團與滅卻師部隊，目標並不一致！

  星十字騎士團主要目標是牽制虛夜宮，而攜帶友哈巴赫靈魂碎片的滅卻師，目標很可能是虛圈中無窮無盡的虛。

  「察覺到了嗎？」

  友哈巴赫獰笑一聲，竟是沒有躲閃，而是徑直迎向段木。

  刀刃相撞。

  恐怖的能量漣漪擴散而出。

  看著倒射而出的友哈巴赫，段木臉色卻變得無比陰沉。

  拖延時間！

  友哈巴赫一開始的目地就不是打敗自己與山本總隊長聯手，而是逼自己進入斷界，然後以這種方式拖延到斷界的時間逆流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僅僅是瀞靈廷的戰鬥，或者說瀞靈廷並不是主要！

  只有虛圈的戰鬥結束，友哈巴赫才會真正的失去那源源不斷的支援。

  但偏偏這是一個讓段木別無選擇的陽謀，因為哪怕明知道其目地，段木也不得不進入斷界，否則山本總隊長便會死在這裡。

  那樣一來，剩下自己一人很難抵禦友哈巴赫的襲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