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規則

  「這是什麼戰鬥？」

  望著瀰漫瀞靈廷上空的火炎，無論身處何處，都能夠清晰那充斥在整個瀞靈廷之內的亂流。

  戰場中心，那裡已經不是任何人所能插手的了。

  甚至不需要接近戰場中心，如果有人飛到瀞靈廷上空，直接就會被那瀰漫開來的亂流化作齏粉。

  遠遠望去……

  青色的靈力、紫色的靈壓、赤紅的火炎，瘋狂交匯！

  每一次撞擊，都會掀起肉眼可見的衝擊四散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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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處於下風？」

  雖然看不真切，但每一次碰撞，倒射而出的都是那獨自身影，而那被紫色靈壓與赤紅火炎包裹的身影，則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只不過，無論那優勢多麼的巨大，戰鬥都無法結束，而是在不斷的持續。

  ……

  「沒用的！」

  破碎的血肉中傳出友哈巴赫的聲音：「從看到這種未來，並且決定讓這種未來持續下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改變了『自身死亡』的未來，所以哪怕尸魂界與虛圈的戰鬥結束，在這場戰鬥中你們也是絕對無法殺不死我的。」

  明明已經看不出形體，但友哈巴赫的聲音卻是清晰傳入段木與山本總隊長兩人耳中。

  「而你們……」

  「一者卍解過於強大，持續過久不僅會對世界造成永久性損害，就連自身也會遭到過於強大的斬魄刀能力反噬。」

  「一者利用斷界內高時間密度，短暫恢復靈體，很快就會因時間逆流而靈體潰散，並且自身陷入昏睡。」

  破碎的血肉逐漸凝聚，快速形成了人型。

  短短瞬間，友哈巴赫便再一次出現在段木與山本總隊長面前，就連衣服都完好無損。

  「從三天前看到這場戰鬥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自愈？

  並不是！

  此時此刻，發生在友哈巴赫身上的變化與其說是自愈，不如說是類似於井上織姬的『拒絕』，強行改變了自身死亡的未來。

  山本總隊長眉頭緊皺，此時他那完全不符合其年齡的健壯身體上，已經升起了硝煙，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消融。

  雖然從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來，但持續不斷的全力激發卍解能力，確實如友哈巴赫所說是一柄雙刃劍，要麼消滅敵人、要麼毀滅尸魂界與自身！

  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太久，久到讓瀞靈廷內的戰鬥陷入了中止。

  並不是戰爭結束，而是……

  雙方都已經無法繼續戰鬥！

  從這裡下望，整個瀞靈廷當中充斥著慘叫，一個個身上灼燒著火炎的聖兵在瘋狂打滾，希望能夠撲滅身上的火炎。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讓身上的火炎熄滅，只能被活活焚燒致死。

  護庭十三番隊一方，同樣如此。

  只不過，不同於星十字騎士團對於聖兵的毫不理會，護庭十三番隊各番隊的隊長與副隊長，紛紛以自身靈壓護持著背後臨時營地，可哪怕如此，臨時陣地中依舊倒了一大片的普通隊士、乃至於席官。

  如果這場戰鬥繼續僵持下去，這些人都會成為友哈巴赫力量的一部分！

  這讓山本總隊長蒼老的眼中閃過一抹遲疑，握住刀柄的手掌因用力過猛而青筋暴起。

  「嗯？」

  突然，友哈巴赫瞳孔一縮，猛然凝視向山本總隊長。

  更嚴格的來說，是凝視山本總隊長背後……

  那一直保持沉默的段木！

  「你……」

  「不敗之地？」

  而就在這時，段木的聲音適時響起：「不會死亡，並不意味著就一定立於不敗之地，如果藍染在這裡的話，他大概會這麼跟你說吧。」

  幾乎在話語聲落下瞬間，友哈巴赫只感覺身體突然一僵，竟是不知為何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挪動。

  「你做了什麼？」

  突如其來的異變讓友哈巴赫臉色一變。

  「你話太多了！」

  段木從山本總隊長背後邁步而出，其體表之外，竟是流露出一種漆黑的霧氣。

  那霧氣並不是靈壓，而是一種幽深而絕望的氣息，好似可以將一切物質吞沒。

  「如果你沒有說出『未來』的話，我最初的打算確實是將你擊殺在這裡，但當你說出未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放棄了殺死你的想法，轉而……」

  段木手中俱冥，形態快速發生著變化，纏繞在右臂上的潔白繃帶一點點浮現而出，好似一直存在於那裡一般！

  「對你進行解析與重構！」

  此言一出，友哈巴赫與山本總隊長都不由將目光集中在段木身上，因為這是段木在聽到友哈巴赫所述未來後，臨時改變了最初計劃，所以山本總隊長對此也是完全不知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

  段木，是什麼時候卍解的？

  「究竟是什麼給了你……」

  仿佛看穿了友哈巴赫的想法，被漆黑霧氣所包裹的段木一咧嘴，再次說出了那句讓他很喜歡的句式：「我沒有使用卍解的錯覺？」

  話語間，段木周身的漆黑霧氣變得越加濃郁，那霧氣中流露出一種不祥而又隱秘的氣息。

  影之領域？

  不對，不僅是影之領域，當中還存在有一種自己極為熟悉的感覺。

  那是……

  未來的氣息！

  「我的俱冥並不存在固定的形態，甚至就連最初用於喚醒的『淺打』都不存在，也就是說……」

  段木迎著友哈巴赫的目光：

  「被我完全摧毀數次，並且重新凝聚的俱冥，對我而言只是一種能力的延伸，而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斬魄刀，就連所謂的名字也根本不存在，只是因為新的俱冥是從舊俱冥『屍體』中誕生，所以它選擇將這個名字當做自己的代號。」

  始解、卍解……

  對於段木來說，並不存在這種區別，只是兩種能力之間的切換罷了，所以哪怕斬魄刀始解狀態下，段木也完全可以運用卍解的能力，因為這是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至他靈魂中誕生的力量，沒有任何其他的因素在內。

  在上一次與友哈巴赫的戰鬥中，段木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當解析了所謂的聖文字後……段木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靈魂空間那隻狗本身只是自己靈魂的延伸，本身就是能力與規則的體現。

  淺打、名字，對於它來說都完全不需要。

  只是為何會以狗……狐狸的方式呈現，段木並沒有搞清楚，或者說不是很願意去搞清楚。

  當初擔心被友哈巴赫剝奪卍解，完全是段木想的太多罷了，因為新俱冥壓根就不是斬魄刀，嚴格來說是早在重新誕生的那一刻起，段木就已經與斬魄刀初步進行了融合，只是沒有找到正確的方向。

  而是選擇解析藍染，從他身上學習到了錯誤的融合……

  藍染誤我！

  這是段木意識到這一點後，腦海中最初浮現出的想法。

  言歸正傳。

  段木現在所做的，便是通過解析友哈巴赫的『影之領域』與其改變未來的『不完全全知全能』來將其於未來進行封印。

  而這些用於封印友哈巴赫的能量，正是從友哈巴赫那一次次改變未來中提取而來。

  他的目地很簡單，那就是以友哈巴赫自身力量讓其重新陷入沉睡，雖然可能無法維持太久，但卻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想出殺死他的對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