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也就一般嘛

  不知是不是傅雪雁的錯覺，總覺得在說到這些政治事情，墨淵就好像變了個人。

  接過那杯熱水，傅雪雁用最快的速度平復好了心情，腦海中閃過各種猜測跟可能，「夫君，若是我沒有說錯的話，眼下在我們身邊，是不是已經有許多我們瞧不見的棋子？」

  這一次，墨淵沒有任何猶豫，十分果斷地點頭，正欲開口說出，傅雪雁卻突然阻止，「讓我來猜猜看，若是沒錯的話，這海啟天應當就是其中之一了。」

  驚訝於自家娘子腦筋轉變的速度，墨淵繼續點頭表示同意，不過他倒是疑惑，她是從何猜出？

  既然今日二人已經談到這些事情，那麼便也就沒有什麼需要隱瞞了，墨淵開口附加了一些內容，「沒錯，海啟天便是凌太師身邊的人。一直以來，他都在為他辦事。娘子既然猜出那人是海啟天，那為夫倒是好奇，娘子究竟如何得知的？」

  提起這個，傅雪雁顯得極其平和，她冷哼一聲，重新為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喝一邊說著，「這就簡單了。一直以來，我都很懷疑，為何海啟天明明就比賀薛涵聰明，可卻總是十分樂意在他身邊做條狗，俯首稱臣。」

  「想來，這其中原因就是因為賀薛涵的身份。雖說賀家不在京城，但參與科考方面，那說明賀老太爺其實在某方面也是很有權利的。同樣姓賀，自然好下手點。再來就是賀薛涵腦子不好用，很好控制，所以海啟天願意如此，也不足為奇。」一口氣將整個可能通通分析完畢，彼時的傅雪雁頭腦清晰到極致。

  很多時候，她總是能發現許多細緻的小點，只不過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她就並不打算深究，若是有了關係，她能夠很快聯繫一起，並且無比清晰地說出。

  聽到這裡，墨淵忍不住為其鼓掌，在這一刻，臉上滿滿都是遮不住的欣賞之意，「娘子果然聰明，就是如此。除去海啟天，還有其他人，藏在暗中還未出現，想來，應該也快了。」

  談起這個，隨後二人又說了一些朝廷上的東西，經過一番了解，傅雪雁心裡很快便有了底。除去這些，墨淵還提到了林家，撇去林鴻凱的各種混蛋行為，事實上，他的背景實力十個很大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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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林鴻凱的背景，傅雪雁自然有所了解，只不過並不深，聽完墨淵的敘述後，傅雪雁這才忍不住後悔之前同林鴻凱的各種摩擦。

  但墨淵對此並不認為，「林鴻凱雖說身份擺在那，不過他還未掌權，眼下林家他說了不算，只不過，他這人不能費，林家需要他崛起。」

  傅雪雁聽聞，瞭然地點頭，心中在這一刻頓時有了數。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傅雪雁時不時便會給林鴻凱送些茶葉，聽聞這傢伙對上好茶葉十分敏銳，為了某種程度的投其所好，她營造出種種情況，讓她能夠順理成章地同他緩和關係。

  從最開始的針鋒相對，再到現在的突然緩和，林鴻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有一天，他接下新送的茶葉，忍不住道，「你這是做什麼？收買本少爺的意思嗎？」

  沒想到這傢伙會如此直白，傅雪雁先是愣了愣，隨後這才反應過來，倒是沒想到這傢伙還是挺聰明的嘛。

  「林公子此話怎講？說到底，您跟墨淵也是同窗，我這番舉動，不過是因為你們同窗之誼罷了。除去您，我還給其他幾位也送了茶葉，按您這話說來，難道我也在收買其他的人嗎？」面對質疑，傅雪雁輕輕鬆鬆，三言兩語便直接解決。

  她很清楚，林鴻凱這人雖然有些頑劣，不過本性不算壞，且最煩恭維的人。若她直接表現出討好的模樣，那只會引來他的反感。

  為了避免如此，她只好也給其他幾位送了些茶葉，這樣一來，便能矇混過關。

  林鴻凱聽完後，愣了愣，這才頗為尷尬地撓頭，「哼，諒你也不敢！」扔下這句話。他直接氣沖沖地就走了，離開之時，臉上帶著幾分紅色。

  除去傅雪雁的轉變，這幾天裡，墨淵時不時也會在課堂上幫著林鴻凱。

  有的時候，某些地方他不會的時候，墨淵好像總能第一時間得知，並且主動上前幫忙。

  剛開始的時候，林鴻凱並不吃這套，還反問他別有居心，但時間久了，他自然而然地也就讓他幫忙了。

  這一天，墨淵從學院回到家中時候，身後竟還跟著林鴻凱。

  瞧見他的出現，傅雪雁感到些許訝異，不過很快也就恢復自如，默默地又加了一副碗筷。

  「今兒不知道林公子會一起跟著回來，若是提早知道的話，我就多做幾個菜了。還望林公子不要介意的好。」將碗筷放到桌上，傅雪雁難得露出笑容解釋一番。

  林鴻凱聽了後，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裡不對。冷哼一聲，嘴上說著將就吧，轉眼卻將飯菜吃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傅雪雁瞧見，不由得跟墨淵對望，兩人交換眼神，最後又默契的移開。

  吃完所有東西，林鴻凱卻依舊死鴨子嘴硬，自顧自道，「也就一般嘛！」

  聽了這話，若是放在以前，傅雪雁可能就直接趕人了，可眼下，她並沒有如此，不過是輕笑一聲，別有深意地開口，「林公子說的是，這飯菜確實一般，所以這才讓您一口氣吃了三大碗飯呢。」

  「你！」林鴻凱氣急，最終什麼都沒說，撇頭離開，但日後卻經常性跟在墨淵身邊，試圖一同回家蹭飯。

  傅雪雁見狀，雖心裡不覺得什麼，可卻還是忍不住刺上幾句，故意激他。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林鴻凱同他們的關係逐步變好，成了朋友。

  然而朋友這種關係，似乎只有傅雪雁跟墨淵這樣認為。某天晚上，林鴻凱從學院回到房間，悶悶不樂地回想起方才見到的一面，心中忍不住地酸澀。

  那時他正在墨淵家蹭了飯菜，吃完後，正打算一如既往到廚房刺傅雪雁那女人幾句，誰知正巧碰見，他們夫妻二人擁在一起，兩人臉上都掛著笑容，很幸福的樣子。

  可在他眼裡，卻是那麼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