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早就已經看透風雲

  傅雪雁聞言，雖有不滿，卻也明白他是為了她好，難得乖巧的聽話，將手收了回來，坐回原位，「夫君還未回到我的問題呢。」

  見她這般堅持這個問題，墨淵不由得失笑，「娘子，不是常說，這願望說出來的話，就不靈了，也就不能稱之為願望了。」

  許下什麼願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許下的願望一定會實現。

  

  隨後，二人在湖泊上又划了一會，便就攜手回家了。夜裡寒氣重，眼下又還在下雪根本不能長待，一不小心便可能惹上風寒。

  回到府上後，墨淵立即讓暗香端了兩碗熱湯來，二人一同飲下，這才平安無事。

  隔天一早，傅雪雁他們很早便起床，帶上眾多賀禮去拜年過後，二人便開始整理回程的行李。

  假期時間過得太快，明日，他們便要啟程回學院去了。

  這天晚上，暗香跟在傅雪雁身後，幫忙收拾包袱。聞言夫人老爺又要走了，她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難過，就連手中收東西的動作都不由得慢了下來。

  察覺到什麼，傅雪雁快速地將第一個包袱收拾好，隨後轉身走向衣櫃旁的暗香，「魂不守舍的做什麼呢？」

  暗香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心不在焉，她連忙低頭認錯，「對不起夫人，奴婢不應該一心二用，奴婢知錯。」

  傅雪雁瞧著她這幅模樣，不由得無奈嘆氣，「暗香，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眼看著我同墨淵又要回去，這傅家這般大，又要剩下你們幾人。你想跟我呢一塊去，對嗎？」

  暗香一直低著頭，直到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這才忍不住猛然抬頭，「夫人，真的可以嗎？」

  說這話的時候，暗香眼裡滿是希翼，顯而易見，她著實是很想一同前往的。就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了。

  瞧她反應這般大，傅雪雁一時之間，倒是有些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了。她心裡頭明白，到現在目前為止，暗香已徹底成為她身邊忠實的夥伴，只不過考慮到各方面，她仍舊不能如他所願，將她一起帶走。

  甩去心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傅雪雁摸了摸她的頭髮，臉上的表情難得柔和幾分，「暗香，我很信任你。府邸這般大，上上下下都需要你來幫我管理，這一趟，你不能去。」

  說到這裡，傅雪雁頓了頓，她沒有錯過暗香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她沉吟幾分，繼續道，「而且，墨淵眼下還是學院的書生罷了，我們若是帶著你，必定要有閒言碎語。不管為了哪樣，我都不會帶你一同前往。不過你放心，我們始終會回來，在這裡，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經過傅雪雁的一番開導，暗香這才終於恢復笑容，隔天一早，傅雪雁早早起來，跟墨淵一起準備趕路回程。

  除去暗香，還有便是雲起了。之前墨淵曾經提議讓雲起變成她的貼身奴婢，她本有所觸動，不過想了想，還是罷了，讓雲起依舊自由自在就夠了。

  回程的路上，傅雪雁能夠感受到雲起離他們很近，不知為何，明明就沒有親眼所見，但心裡就始終有這種特別的感覺。

  一路安心地回到學院，莫言早就聽聞她今天回來，特意讓人準備了一桌子酒菜，讓他們前往一起飲用。

  傅雪雁並不想掃興，自然攜著墨淵一同前往。用膳之中，杜胥正好提到，再過半月，便是府試了，詢問墨淵準備好了沒有。

  提到這個，墨淵臉上並無波瀾，依舊鎮定自若，「先生放心，學生定然會好好準備，不讓先生失望。」

  有了墨淵這句話，杜胥也就安心了。事實上，對於墨淵他是十分放心的，只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忍不住確認一下的好。

  回去的路上，府試的事情一直在傅雪雁腦海里打轉，她想了許久，這才忍不住開口詢問，「夫君是不是對這次的府試有什麼不確定的地方？」

  照理來說，按照墨淵的能力，不要說府試了，就連科考可能都不成問題，畢竟他的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只不過，不知為何，從墨淵的表情裡頭，傅雪雁看出了其中並不簡單。

  對於傅雪雁的敏感，墨淵有些訝異，腦海里不由得閃過各種各樣的事情，他下意識地想要隱瞞，可又想起除夕夜那天他們說好的事情，思來二去，他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他輕輕點頭，看了四周一眼，這才緩緩開口，「娘子有所不知，眼下朝廷雖說人才輩出，可再強大的國家總也會有那麼一兩顆令人厭惡的老鼠屎，這其中就有包括黨羽凌太師，這次的府試，我有預感，他會出手。」

  雖說並未得到確信的消息，不過按照他對那群人的了解，這種程度上，他們定然會有所行動，不可能就這樣白白浪費。

  傅雪雁聞言，沉思幾分，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夫君的意思是，他們會為了人脈，而故意讓他們的人留下？」

  若真是如此，那未免也太過喪盡天良！

  這個問題，墨淵沒有立馬回答她，而是先拉著她，大步回到家中，四處張望，確認沒有旁人後，關上大門，轉身面對她，「就是娘子想的這個意思。」

  「他們竟敢如此猖狂？！」傅雪雁不可思議地質問，平日裡，她的眼裡心裡便只有生意跟墨淵的仕途，很多事情具體如何，其實她並不了解。這其中，就包括朝廷的現狀。

  相比傅雪雁的些許激動，墨淵倒是顯得沉著多了。這些事情，一直以來他都知道，也都在面對，心裡頭早就毫無感覺。

  他默默上前為其倒了杯水，遞到傅雪雁的面前，揭開當下局面，「娘子，不瞞你說，朝廷眼下只不過表面風光罷了，其實四處有很多地方都開始腐爛，這種情況，並不值得訝異，比這些更加殘忍可怕的事情，他們也做得出來，同樣也沒有少做。」

  總歸是見過風雨，墨淵的冷靜，給人感覺仿佛在這片腥風血雨之中，他已經廝殺了好久，早就已經看透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