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露出馬腳
2024-05-02 20:15:21
作者： 瀟湘雲
聽完張芸的話後，林若帆忐忑不安的待在辦公室，心想，還好楊子軒找張芸調查自己，剛剛兩人也想好對策應付未來的狀況，但是等下呢？而且據張芸的說法，楊子軒應該還有找其他人調查自己，那些人是誰？會是認識自己的人嗎？是不是還要找林俊顓再問清楚一點呢？林若帆整個人腦袋一直轉一直轉，就是希望可以先把眼前的危機解除。
不知不覺時間就來到了一點，但林若帆還沒有想到一個萬全的辦法可以度過眼前可以露出馬腳的危機，電話就響了。
「林醫師，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等下發一個地址給你，我們約那見面吧。」
「好的，沒問題，謝謝楊醫師。」
「等下見。」
把電話掛掉後，訊息就馬上就傳來了，這個餐廳位置位於醫院附近，預估用走的就會到，但是……為什麼楊子軒要跟自己約在外面餐廳呢？是因為不想在醫院餐廳又被徐雨涵撞見嗎？
點完餐之後，楊子軒率先開口：「在討論廖玲玲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先問林醫師。」
聽到楊子軒這樣講，林若帆只好告訴自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能裝作鎮定好好接招：「好啊。」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調查我多少事情。」楊子軒在看診的空檔，聽到了護士們討論著徐雨涵又對著從自己診間出來的人亂罵，這次不用想，楊子軒也知道她們在八卦誰，所以才決定跟林醫師約到附近的餐廳用餐，因為徐雨涵今天一定會很想知道林醫師為什麼會從自己診間出來的事，避免發生上次在餐廳時，徐雨涵突然跑來罵人的窘境。
「我沒有刻意調查楊醫師。」這絕對是實話，因為自己以前根本跟楊子軒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哪需要調查。
「那為什麼你會跟廖玲玲說那些事？」
「我當下只是覺得現在的孩子愛玩，而且依照廖玲玲過去交友的狀況來說，她是很怕寂寞的人，如果楊醫師是一個書呆子，我想廖玲玲應該會覺得沒趣，就不會想要跟楊醫師在一起了。」確實，如果徐雨涵知道楊子軒除了讀書、工作，其他興趣都沒有，大概也不會像現在瘋狂地愛他吧，更何況徐雨涵對楊子軒的愛，林若帆推測很大一部分，只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更想要。
「所以你說的只是一個熟識的哥哥，而恰好說中我的私下的一面，只是誤打誤撞？」楊子軒略有懷疑的說。
林若帆當然知道不是誤打誤撞，但現在也只能用力的點頭。
「那我再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麼說我有未婚妻？」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知道的人他一定都認識，因為都是菁莪的校友，何況這個未婚妻已經消失很久，這麼多年來，自己沒有再刻意提起，大多數的人應該都已經遺忘了。
果然是這邊露餡，林若帆下意識說出「未婚妻」後就覺得自己太衝動了，沒想到會讓楊子軒這麼在意：「我只是想，楊醫師的年紀也不小了，有個未婚妻也很正常吧？所以為了要讓廖玲玲更徹底死心，我便撒了這個謊。」
聽到林醫師這樣講，楊子軒對自己說「這樣的說法我可以接受，確實跟其他人的說法相去不遠。」
「恩，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楊子軒主要想釐清當天林醫師跟徐雨涵發生衝突的事：「不知道林醫師是否還記得上次我們討論廖玲玲的事完後，你是不是在醫院停車場又遇到徐醫師？」
林若帆不知道楊子軒是當時就在現場，還是後來聽別人說的，但不論如何，誠實會比較安全，尤其現在自己要瞞另一個很大的謊：「是的。」
「你為什麼要跟徐醫師吵架？」雖然事發的先後順序是徐雨涵先去挑釁她，但楊子軒看的出來當天林醫師有故意刺激徐雨涵的。
林若帆若說自己沒有故意跟徐雨涵吵架，楊子軒肯定不信，但為什麼要跟徐雨涵吵架，總不能說因為正牌未婚妻就在徐雨涵的眼前吧！而且現在還不確定楊子軒為什麼會這樣問之前，所以林若帆決定先以退一步問：「楊醫師喜歡徐醫師嗎？」
「我對她只有虧欠。」楊子軒說了一個模煳的答案，因為他認為自己一直沒有跟徐雨涵說清楚，雙方不是情侶關係的時候，內心就產生對徐雨涵有虧欠感，畢竟當時他只是為了逃避父母希望他跟林若帆結婚的要求，才放任徐雨涵繼續誤會下去，但如果當時他有明確跟徐雨涵說，對自己而言他只有把徐雨涵當作朋友，跟許閔舜一樣的好友，或許徐雨涵現在的心理狀態會健康一點，也不會繼續這樣無意義的等他。
「虧欠」，楊子軒居然說對徐雨涵有「虧欠」，林若帆聽到這兩個字後，情緒整個往下沉，低下頭有點結巴的的說：「什麼虧欠？」
因為負面情緒不斷湧上來，讓林若帆心情很低落，不斷往不好的方面想，林若帆猜想楊子軒所謂的虧欠，大概就是因為他跟自己有婚約，所以不能給徐雨涵承諾，代表即時會履行婚約，他也要搞小三嗎？
「這說來話長，也不是林醫師會想知道的。」
楊子軒不想在心理諮商師面前去討論這個問題，這個一直存在心中的一個結，從未對別人說過，所以更不會對一個還不太熟，甚至是心理醫師的人說。
林若帆在內心喊叫著「但是我很想知道啊！到底為什麼會對徐雨涵有所虧欠？是因為我嗎？」
但楊子軒不說就是不說，所以林若帆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用輕鬆的語氣對楊子軒說：「了解，我們還是開始討論廖玲玲的事吧。」
雖然很想知道所謂的虧欠是什麼，但林若帆其實更擔心自己知道後，會無法承受，既然現在楊子軒不說，那就別繼續追問，如果虧欠的原因來真的是因為自己，讓他們兩個人無法在一起，自己內心……怎麼承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