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為了公司好
2024-05-02 20:15:11
作者： 瀟湘雲
「為什麼張芸會說自己九年前就該問這個問題？難道現在問不對嗎？為什麼要用責怪我的眼神看著我呢？」楊子軒離開張芸家之後，心裡一直圍繞的這個問題，不過出國九年，這九年來沒有林若帆在身邊，楊子軒也不覺得有什麼差別，只是，林若帆到底什麼時候要回來？在心中盤算著「當年她跳級去考SAT，去美國應該直接念大學了吧，如果大學四年，再加研究所，如果還要唸個博士，現在才過九年，大概還沒有辦法回來吧。」
看著櫥窗底下的街道，車水馬龍應該很喧鬧，但在這裡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這裡彷彿是隔離人間的仙境，但就算在仙境，自己也不是仙人，還是參不透張芸的話。
「唉，猜透別人的心思，太難，我還是繼續處理工作比較實在。」喝完一杯咖啡後，楊子軒決定回家，把另一件事情解決掉。
「爸，這是張芸這陣子幫我們暗中調查的，或許數據上不是那麼精準，但是，九成就是這樣了。」楊子軒把下午拿到的報告交給楊祥霖。
楊祥霖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通常假日很難見到他這麼早回家的，接過他帶回來的資料：「調查了什麼？」
「酒國英雄的庫存和金流。」楊子軒一點都不拐彎抹角。
聽到楊子軒居然調查這件事，讓楊祥霖嚇了一跳：「怎麼突然想到要查這件事？嘉酩跟他們金流出現問題？」
「嘉酩跟他們到沒有發生金流問題，孫小玲藏的很好，但孫總應該知道公司目前金流的狀況有問題，不知道他是否有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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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番話，楊祥霖內心是非常震撼的，因為上次用自己個人的名義借了一筆錢給孫總去解決因為囤貨造成的無法發出薪資的問題，但孫總並沒有去提到公司還有其他的問題，自己也沒有多懷疑什麼，手中拿著的這份報告只是薄薄幾張紙，怎麼有如千斤重。
楊祥霖沒有直接回答兒子的問題，只能懷著沉重的心情翻開裡面的資料，一頁一頁看下去，心中愈來愈沉重，最後只將報告放在桌上，沒有開口說話，所以父子兩人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
楊子軒知道爸爸正在整理情緒，所以就在旁邊安靜的等待，等楊祥霖自己開口。
終於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楊祥霖終於開口說：「這件事，我並不知道，你孫伯伯也沒有跟我說，但你確定他知道孫小玲這樣做生意？」
楊子軒知道爸爸現在很痛心，但為了公司好，還是要把實話說出來，所以便用力的點頭：「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是孫小玲真的太不懂得做生意，我覺得必須跟他好好說說這件事。我也是有天突然覺得酒國英雄已經運作這麼久，雖然拉菲的事件讓他們卡了不少資金，但狀況似乎也太嚴重了，覺得事有蹊俏，才讓張芸去調查的。」
「把張芸找來吧，我來問問她。」
以為楊祥霖要把張芸找來對質，所以楊子軒當下大聲地問：「難道你不相信我的判斷嗎？」
「孩子，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確定張芸如何問到這些資料的，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好嗎？」
看著楊祥霖的眼神有著藏不住的疲憊，楊子軒突然意識到，這位已經過了半百的爸爸，因為老友的煳塗，受了不小的打擊。
「楊伯伯，找我什麼事啊？」楊子軒看著中午還在被窩裡爬不起來的女人，現在正活力十足的在眼前亂跳，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一直都如此精力十足。
「乖芸兒，來我這邊坐。」楊祥霖要張芸坐在自己旁邊的沙發上。
「好啊！」
等張芸坐下，傭人放下紅茶後，楊祥霖開口問：「聽說這份報告是你調查的？」
張芸看著桌上還沒有釘裝成冊的紙張，就知道那是中午給楊子軒的東西，便點點頭說：「是阿，沒想到子軒這個不孝子，今天美好的假日，怎麼可以拿這種事情來打亂楊伯的心情。」
聽到張芸這樣說，楊子軒一樣面無表情，而楊祥霖則笑著說：「發生這種大事，他藏著、腋著，我才懷疑他不孝呢。」
「楊家父子倆都是工作狂，你不知道嗎？」陳麗安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走出來，坐在楊祥霖的旁邊。
「楊媽，你說子軒怎麼可以不體諒我一個女人的辛苦，需要睡美容覺，一大早就把我吵起來了，強逼我把報告變出來。」張芸哭喪著臉對著陳麗安說。
還沒有等到陳麗安開口，楊子軒就從旁冷冷地補了一句：「你已經睡十二點半了。」
「好了，我沒有想聽你們兩個鬥嘴。」楊祥霖轉頭對著張芸說：「能不能把你怎麼問到這些數據的事告訴我？」
「楊董，今天怎麼有空約我吃飯？」酒國英雄的孫總進入鳳凰樓包廂的時候，態度有點驚慌，讓楊祥霖也覺得孫總真的有事瞞著自己。
「老朋友聚聚，還有什麼有沒有空？」
孫總拿出手帕擦著自己額頭冒出來的汗，緊張的說：「你日理萬機，假日還找我們出來吃飯，太有心了。」
「坐吧，小玲也坐下來吃吧，我們鳳凰樓的餐點都是一流的，不知道你之前有沒有吃過？」楊祥霖親切的說。
「我第一次來吃，謝謝楊伯伯，你們鳳凰樓很有名，我很多朋友都來過，但百聞不如一見，親自進來才能好好體會這裝潢的富麗，及著低調奢華的氣質。」相較於孫總的手足無措，孫小玲倒是像一個開心的麻雀，東瞧瞧，西看看，整個人非常的雀躍。得知楊祥霖打電話約爸爸吃飯，還要他帶上自己，開心地都要飛起來，像是媳婦要見公婆般的開心，還特別精心打扮了一番。
「那等下可要好好品嘗，只是我們還要等一個人。」
聽到還要等一個人，孫小玲下意識地以為是楊子軒，趕快摸摸自己的頭髮，怕有一絲凌亂，開心的說：「是子軒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