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古剎
2024-07-19 02:27:20
作者: 南宮思
蕭明睿正跟老夫人說話:「本王才回京,今日浴佛節便到華嚴寺來禮佛,沒想到竟然碰上這種事情。老夫人可是受了些驚。」
老夫人笑著說:「我卻是無妨,不過一個傻子來搗亂罷了。倒是三丫頭卻是被鬧得沒趣,今日本是來散心的,沒想到卻出了這麼樁事,確實晦氣。」
慕容薇在旁邊撅了撅嘴,可不是,好好得出來玩,還碰到這種事情,怎麼讓她的好心情留著?
「不過是一隻瘋狗罷了,鄉君不必在意,本王自會好好懲治他。」
蕭明睿安撫地說著,敢敗壞他女人的名聲,衝撞他的嬌妻,他蕭明睿又怎麼可能只是簡單地讓他清修成佛呢。
他眸光泛冷,不如讓他早日登西方極樂世界的好。
慕容薇一想也是,反正此人也不是主謀,不過是個打手,她心中發誓,等她有了能力,一定要讓齊王那廝好看!
孔子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到時候她會讓他明白得罪什麼都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聰明又有能力的女人。
「王爺說得是,被瘋狗咬了,難道再回咬一口不成?那才是跌份呢。祖母,今日咱們是來禮佛的,可不要讓那起子混人壞了興致。這大好的春光,咱們還要欣賞呢。」
老夫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卻是滿腦子歪話,好好,王爺,老身這就要跟家人進華嚴寺禮佛,您要是願意就一同去往吧。」
蕭明睿也正為她那話好笑,這時道:「小王正有此意。老夫人請。」
他如果不是去了這一個多月的日子,萬分想念她,也不會趕著知道她出門就追來這裡了。
沒看到她發飆的樣子還真的頗為遺憾,光聽旁人的描述已讓他倍感有趣。
還真沒看到過她這番模樣呢。
慕容薇這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哪是來禮佛的,怕是知道她來這兒,特地來找她的吧?
想到這兒心中無限甜蜜,臉上也顯出幾分女兒家的嬌羞來,美目流盼,看了蕭明睿一眼,那目光似有喜悅和羞澀甜蜜,看得蕭明睿呼吸一停,恨不得上去把她緊緊擁入懷中以解相思之情。
慕容薇上了馬車,偷偷地掀開帘子朝在外面騎著馬正跟慕容甫交談的他看去,蕭明睿似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眸光深邃而熱烈地朝她看來,似藏了無數的熱情。
慕容薇被他火熱的目光看得渾身戰慄心跳加快,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纏,一時間彼此都有些悸動。
偏偏這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做什麼,只能壓下這份心思。
終於到了華嚴寺,眾人各下了馬車,華嚴寺此刻已經是善男信女無數,山門前擺了不少的小攤子,有不少人正在忙著吆喝。
慕容薇見有賣小吃的,什麼糖葫蘆,臭豆腐,麵疙瘩,勃勃,驢打滾,渣糖糕,香氣撲鼻。
她一時有些意動想嘗嘗看。
「小姐,那些東西不乾淨,您要想吃不如回府找大廚做來,不是更好?」
慕容薇有些無奈,這吃小吃不就是在路邊吃才有意思,精緻做出來的反而沒了那個味兒。
老夫人笑道:「你竟是個饞嘴貓兒,那些勞什子有什麼好吃的,你一個大家閨秀難不成學那些子下等人吃那些東西?再說你這嬌養的可不定能吃了不出問題。」
慕容薇有些無語,一想算了,大不了她以後讓人學了做。
慕容甫陪在蕭明睿身邊,蕭明睿聽到這番話忍著笑意,這小丫頭還想吃路邊攤?
她一個大家小姐怎麼會想吃那東西?
蕭明睿倒不是沒吃過,以前在西北的時候他可是吃過不少以前從沒吃過的平民食物。
見她還很不高興的樣子,心想乾脆讓王府的廚子學了,到時候讓她嘗嘗。
這路邊的必經不安全,萬一有人下毒怎麼辦?
進了華嚴寺男眷女眷就各自分開了,慕容薇陪著祖母一個個地拜諸天神佛,最後又嘗了結緣豆,到了放生池那放生了鯉魚。
今日的華嚴寺很是熱鬧,不少人都是衝著浴佛節而來的,寺里也辦了法會。
老夫人有些累了,便去了後山精舍休息。
慕容薇自個也有房間,但是心中想著蕭明睿,便帶著香桃出去,跟人說是在附近逛逛。
「小姐,奴婢想了下,昨日沒聽綠兒姐姐說丟了帕子。按說姐姐她每日都要清點查看小姐的衣物首飾盒,不會沒注意到。那很可能是今早沒的。」
慕容薇點了點頭,她其實也想到了。
既然有人知道她要出門,故意設了這個局,自然不會叫人發現。
可是平日能進她屋裡的只有大丫鬟和二等丫鬟。
三等丫鬟只是偶然要立規矩才能得她允許進來,那嫌疑人應該就很容易找了。
香桃管的是屋裡的人事和灑掃,月姑管著院子裡的人事。
香玉和冬芳都是給他們打下手的。
倒是有個人,秋芳更是可疑。
只是目前她還不能確定是誰,回去少不得要整頓一番了。
她馬上要出嫁了,有二心的人留不得,她是不打算帶走了。
「回去好好查清楚。」
她最恨人家背叛她,這樣的人是她是容不得的。
秋芳背叛過她一次,如果再有第二次,她也別想得好了。
這春日風景甚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滿山鬱鬱蔥蔥,花團錦簇。
遠目而望,但見遠山橫繞,碧水東流,古剎莊嚴,森森古木之下小徑通幽處。
慕容薇覺得心情好了很多,至於院子裡的事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一些人的小手段自以為能斗得過她,那就是個笑話。
她正觀著景,路邊忽然竄出一個身影,嚇了人一跳。
「薇兒。」是蕭明睿,他見只有香桃跟在她身邊,上前挽住她的手。
慕容薇臉上一紅,瞪了他一眼:「做什麼,這大白天的。」
蕭明睿笑道:「我有話跟你說。」
香桃這會倒是識趣了,「奴婢去邊上等著。」
慕容薇狠狠剜了那吃裡扒外的丫頭一眼,被蕭明睿拉著躲在了假山後面。
這裡樹木環抱,灌木叢和假山相映,十分隱蔽。
蕭明睿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耳聽得外面的聲音,心中對人打斷了好事非常不滿。
「東西丟了?」慕容婉兒正和丫鬟逛園子,見到香桃一個人在這附近徘徊,心中生疑,便來問問。
香桃苦著臉說:「是啊,奴婢方才跟小姐路過這裡,不知道怎麼丟了小姐賞的金簪子,這正忙著找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給拾了去。」
慕容婉兒挑眉:「那我三姐呢,她在哪,你一個丫鬟就這麼丟下主子?」
「奴婢哪敢?」
香桃忙道:「奴婢是跟小姐回了禪房之後才想起來的,跟小姐說了才出來找的。唉,想來定是被人拾了去。」
說罷一副滿臉心疼的樣子。
慕容婉兒的丫鬟聽著心生嫉妒,怎麼人家的主子就那麼大方,瞧瞧他們家四小姐,別說金簪子,銀簪子也沒賞她一回。
慕容婉兒見狀也沒懷疑什麼,見沒事,也失了興趣,轉身走了。
耳聽外面說話聲小了起來,慕容薇這才鬆了口氣,回眸瞧見蕭明睿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不由惱得伸出粉拳捶在他胸口。
蕭明睿難得見她這痴蠻的樣兒,不由大覺有趣,她那點力氣對他而言跟撓痒痒差不多,只笑著摟住她,「好了,好娘子,彆氣了。」
「哼,你還說,這可是佛寺,佛祖看著呢。」
蕭明睿低笑,「佛祖他老人家可沒這麼閒,管得了本王跟娘子。」
「人家還沒跟你成親呢,誰是你娘子?竟會甜言蜜語。」
「怎麼不是,聖旨都下了,還想抵賴不成?」
慕容薇打量著他,忽然有些感慨地說:「你瘦了,可是差事難辦?很辛苦嗎?」
蕭明睿提到這個臉色也嚴肅起來,「嗯,河道的事本就麻煩,有那起子貪官污吏在,我想輕鬆也輕鬆不起來。」
慕容薇蹙眉道:「術業有專攻,總得尋了善治理河道之人,多蓄水庫,兩岸多栽種樹木以固水土。黃河上游濫砍濫伐嚴重,河道高懸於岸,沒有樹木鞏固水土,一遇大雨泥沙俱下,沖入黃河,黃河的河床也越來越高,自然容易造成水災。」
蕭明睿本不怎麼想跟她討論朝政的事情,倒沒想到她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由怔了怔,眼神亮了起來:「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慕容薇頓時愣住,連忙找了個藉口掩蓋:「我有本《大秦山海圖》,看了些地理之類的書,自己猜的。你想啊,這樹木根系深廣,能抓住土壤,若沒有樹木在山上,一下雨泥土就被捲入山下,當地的土地肥力也越來越低,黃河也越發洪水泛濫。年年如此,豈不會越發糟糕?」
「黃河兩岸也不是沒有蓄水庫,只是此事還得再計較,總得尋了能吏和不貪之人主持。」
否則那錢還是跟跟打水漂了。
而且也還要派人測量黃河的水紋資料,不是像說的那麼簡單。
「我也不懂朝政,只是不忍看你這麼辛苦。」慕容薇轉移了話題,心想自己以後說話前還是小心些。
不是說想保護環境就能保護的,這地方人口增加了,糧食產量卻低,很多人燒林種地。
這除了糧食產量增加,否則也沒什麼好法子。
蕭明睿心中一柔,握住她的柔荑,低嘆道:「真想馬上就到成親的日子。」
慕容薇哼哼一聲:「下個月不就是了嗎?你著什麼急啊。」
「今日的事情你交給我來查吧,我想這事跟皇兄脫不了干係。沒想到他卻還是沒有接受教訓。」
說到這是,蕭明睿的心中便一陣冷怒。
慕容薇搖頭:「你查你的,我也要好好整理屋裡的人了,我也容不下有二心的人。」
她不想被人當猴子耍。
「嗯,別擔心,他不會再能把你怎樣。」蕭明睿氣齊王不給面子,那他也別想得了面子。
對付他的女人不跟對付他是一回事麼?
既然他這樣,蕭明睿也不打算客氣了。
慕容薇見二人已經談了些時候了,再不回去怕要惹人疑竇了,連忙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一會祖母找不到我,該麻煩了。」
蕭明睿當然明白,只是心中不舍,才剛跟佳人相逢,這就要分開。
雖然同在一城,可同樣有很多的為難。
到底是畢竟還沒成親,也不好過多見面。
慕容薇又何嘗想跟他分開,只是忍著罷了。
「下次不知道又要到何時才能見面,等成親那天,定要你好好補償。」他的聲音帶著曖昧在她耳畔響起。
慕容薇臉上一紅,嗔道:「不理你了。」
說罷逕自跑出了假山外,果然見到香桃在外面守著呢。
慕容薇看到香桃那帶著曖昧的眼神,沒好氣地瞪著她:「你個賣主求榮的丫頭,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香桃大呼冤枉:「小姐,奴婢可是最忠心了,天地可鑑,日月可表啊。」
蕭明睿這時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你做得好,有賞。」
香桃嬉皮笑臉地挽著慕容薇的手臂,嘿嘿笑著說:「小姐,姑爺都說賞了。」
「他說是他的,你是我的丫鬟,我可是要罰的。」慕容薇掐了她一把,這才和蕭明睿在前面分開,各自回去不提。
慕容薇回了禪房,過了片刻被老夫人叫去了。
「祖母,您可休息好了?」她上前服侍著老夫人坐好。
老夫人點頭,打發了人下去,臉色沉了起來。
「你屋子裡的事情自己弄清楚,有那二心的丫鬟打發了。免得到時候去了洛王府也拎不清誰是主子給你惹事。你身邊的嬤嬤月姑見識不夠,我會再給你添兩個丫鬟,選一個妥帖的嬤嬤給你,有個老練的人看著,遇事也有個能商量。」
慕容薇點頭:「那就有勞祖母了。孫女兒回去定會注意著。」
「嗯,你這也快要出嫁了,該帶什麼人陪嫁,心裡也是有數的吧?」
「月姑是我奶娘,她一家我是要帶去的,綠兒和香桃都是我身邊得力的,我也是帶著去做陪嫁丫鬟的。其他人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從中挑選。」
老夫人想了想道:「你這得有些陪嫁的人家,我大興的兩個莊子上,莊頭人家都是種田的好手,一併給了你。再加上東城胭脂鋪柳三來那一家子是家生子,做生意也很精明,你都帶去用吧。祖母會再給你好好挑選的。」
慕容薇有些感動:「這怎麼好呢,這是祖母得用的人,孫女兒怎麼好取來?」
「有什麼關係?我年紀大了,這些東西早晚也是給了你父親的。」
慕容薇想想既然是老夫人介紹的人,怕是本事也不差,而且周姨娘那鋪子裡,月姑的兒子學做生意也有聲有色的,之後都能用。
倒是這丫鬟的挑選很重要。
「你那倆個大丫鬟不是不好,年齡也不小了,你得進些小丫鬟培養著才是。」
慕容薇一一應了。
綠兒和香桃他們,她總是要放她們成親的。
憑她們是王府王妃身邊的大丫鬟,見識非同一般,想嫁個小官都是可以。
她也不想耽誤人家的終身。
既然如此,也得選了小丫鬟培養起來了。
老夫人說道:「你那兩個丫鬟你要是有心選了做通房,就……」
慕容薇蹙眉,只覺得心中膈應,還通房,她雖然不能阻止別人家的事情,可她自己是無論如何接受不了的。
更別說給蕭明睿準備什麼通房丫頭了。
要是自己身邊的丫頭跟他如何了,還天天在自己身邊晃蕩,豈不噁心人?
「祖母,我沒那個意思,她們兩個我是打算配個好人家的。」慕容薇連忙道。
老夫人挑眉:「這樣,也好。你要是選通房最好選我們家裡帶去的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咱們府上,也好拿捏。」
慕容薇聽得心中窒悶。
怎麼就非得弄個通房似的?
她要是跟老夫人說,以後讓蕭明睿只有她一個女人,她還不得罵死她?
「是,祖母,我知道了。」
慕容薇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這半年時間她也常常鍛鍊兩個大丫鬟,處理事情的時候也讓他們看著,到時候去了王府,事情更多。
她是想在這內宅之中跟一個公司也沒什麼分別。
她是公司總裁,沒必要什麼事都做,自然得交給經理去干。
她只要負責看大方向不錯就行了。
這樣呆了半天,中午在寺里用了頓素齋,到了下午這才乘車回府。
慕容薇回墨園時,便看到秋芳跟秋紋兩姐妹在爭執什麼,兩人在門口吵得面紅耳赤。
一見到慕容薇回來了,頓時嘎然而止。
慕容薇黑眸微眯,「成什麼德行,居然在門口吵起來?」
秋芳連忙道:「奴婢該死,剛剛是因為家裡的事情跟妹妹吵了起來,沒見到小姐回來了。」
慕容薇冷聲道:「家裡的事?說吧,要是有什麼難處的,我這個做主子能幫的就幫了。」
秋紋上前就要說話,卻被秋芳攔住了,「小姐問咱們是她的好,咱們哪能拿家裡的一點雞毛蒜皮的事煩小姐呢?」
慕容薇眼神閃了閃,淡淡道:「既然如此,就各去領了罰,免得以後這院子裡的人越發沒了規矩。」
說罷仿佛沒看到秋紋那著急仿佛欲言又止的樣兒直接進了院。
進了房間,綠兒迎了過來,疑惑道:「小姐,您今日可是帶了那塊繡牡丹的帕子麼,我到處找也沒找到。」
香桃在一邊道:「姐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沒的?」
「就是今早,可奇了怪了,昨個我還瞅見來著。」
香桃看了慕容薇一眼,這才把今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綠兒吃了一驚:「居然有人偷了帕子出去陷害小姐?」
她跪倒在地:「是奴婢失職沒有管好小姐的事情,居然讓人偷了小姐房裡的東西出去,奴婢罪該萬死!」
香桃也跪在地上請罪。
慕容薇嘆了口氣:「你們兩個都是我身邊得用的大丫鬟,往日裡我也盡寵著你們,讓你們學東西,就是想你們將來幫我的忙,也給你們將來一個好前程,許個好人家。」
她這番話說出來,綠兒滿面通紅,羞愧得低下頭來。
她是真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
看來真是小姐院子裡太平靜了,讓她的警惕性都降低了。
這虧了是小姐手段高今日把那人給反抓了去做和尚,洛王又不信,還不知道怎麼毀小姐的名聲呢。
香桃也是慚愧得很,早上她們起來服侍小姐,這中間進來的便就是那麼幾個人。
綠兒和她都沒發現問題,這本來就是失職了。
她又是負責房裡灑掃人事的。
「祖母的意思是派個能幹的嬤嬤和兩個丫鬟過來。」
香桃一驚,難不成老夫人是不滿她們兩個,這是要換人了?
綠兒慚愧道:「這事是奴婢沒有盡好自己的職責,甘願領罰,而且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誰在這院子裡吃裡扒外,還請小姐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雖然笨,但是對小姐卻是絕無二心。」
香桃也說道:「奴婢跟綠兒姐姐一樣,都是絕對忠心於小姐的……」
慕容薇滿意地看到她們略帶些緊張的樣子,知道那外來的幾個人引起了她們的擔憂,怕壞了自己的地位。
只是如今這兩個丫頭最近是沒有什麼壓力,也有些警惕性不高,這樣可不行。
到了王府里少不得許多事,若是還如此,指不定哪天別人把手都要伸進她房裡了。
看來祖母說找個能幹的嬤嬤還是有必要的。
「行了,我也不是不明白你們的忠心。只是這件事必須警惕起來,你們也知道王府不是什麼乾淨地方,若還不打起精神好好學著做事,警惕起來,將來難不成還要看別人伸手害了我才開心?」
說到這裡,她眼神已經冷得似冰,讓兩個沒怎麼受過她罰的丫鬟一時吃不消,顫著身子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