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當年過往
2024-07-18 14:59:20
作者: 真愛未涼
「那真是太好了!」安越鋒素來內斂,但此刻也掩不住興奮之意,「柳家明日就要來提親,我們安家可不能怠慢了。」
「可不是嗎?柳家可是首富,咱們安家也不能在未來親家面前失了面子,方才芳菲還在想著,看老爺是否有時間,咱們商量商量明日的事情,免得芳菲一人想得不周到,怠慢了柳家,不知老爺是不是有時間……」余芳菲眸光微斂,似試探的開口。
話剛落,安越鋒便接口道,「有,自然是有,咱們這就去商量。」
金巧玉一聽,卻是不依了,「老爺,咱們不是說好了,等會兒你要陪巧玉……」
「巧玉,我改日再陪你,眼前的事情,真的很重要。」安越鋒打斷金巧玉的話,皺了皺眉,將金巧玉放在了地上,「今晚你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說罷,便轉身大步進了府邸。
留下金巧玉一臉的不甘,這是什麼情況?方才她還占著上風,怎麼一轉眼……不必等他?意思就是他今晚不回去她的房間了?他怕是要留在余芳菲那裡吧!
「妹妹,今日天朗氣清,今晚的夜色定是美極了,你若是睡不著,看看夜景也好。」余芳菲的聲音在金巧玉耳邊響起,金巧玉對上余芳菲得意的眸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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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芳菲冷哼了一聲,轉身帶著兩個女兒進了門。
安謐瞧了方才的一齣戲,也並沒有多留,只是,剛踏進門,便聽得金巧玉不悅的斥責聲從身後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以你的繡技怎能讓她的女兒得了魁首?」
「娘,先不說這個,我今日看到……他了!」馮湘蘭知道娘親的不悅,可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先讓她也知道。
「他?誰?」金巧玉皺眉。
「渤海王。」馮湘蘭留意著娘親的臉色,果然,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娘親的身體明顯一僵,眼底的恐懼不斷的蔓延了開來。
「渤……渤海王……」金巧玉口中喃喃,臉色蒼白,好似這三個字便代表著「惡魔」一般。
停下來的安謐,聽到這含著驚恐的聲音,來了興致,不僅僅是馮湘蘭和柏弈相識,就連金巧玉也認識麼?
「你說……你說你今日看到他了,怎麼會?該怎麼辦?湘蘭,你是不是看錯了?快告訴我,是你看錯了!」金巧玉的神色更是無措了起來,慌亂的抓住馮湘蘭的手,此時的她,哪裡還有方才爭風吃醋的勁頭?
安謐正打算聽個究竟,馮湘蘭卻是眼尖的瞥見了安謐,忙扯了扯嘴角,「娘,咱們先回屋。」
說罷,硬是扯著金巧玉,繞過安謐,朝著她們所住的院子走去,經過安謐之時,馮湘蘭若有似無的瞪了她一眼,那眼中的警告,一點兒都不含糊。
安謐笑笑,一副無害的模樣,讓馮湘蘭安心了不少,這個安謐,雖然不知道怎麼和渤海王有了聯繫,但通過她來安府這幾日,對安謐過往的打聽,她是打心裡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的。
一個從小沒有了親娘,在嫡母以及嫡姐妹的打壓折磨下,只能默默的承受的女子,有什麼是值得她提防的?
等到馮湘蘭攙著面色蒼白,神色慌亂的金巧玉離開,安謐嘴角的笑意,這才多了幾分詭譎的意味兒。
看金巧玉這反應,看來,她們和渤海王是過往匪淺啊!
金巧玉和馮湘蘭母女回了院子,一關上門,金巧玉便抓著馮湘蘭不放,「湘蘭,你快告訴我,你剛才所說的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馮湘蘭斂了斂眉,無奈的道,「娘,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看錯,我怎麼能把他認錯呢?是渤海王,他就在榮錦城。」
她誰都能認錯,唯獨不可能將他認錯啊!
金巧玉身體一晃,眼中的驚恐更濃,口中不斷喃喃,「可該怎麼辦?怎麼辦?」
馮湘蘭沉默不語,眼底一片凝重,金巧玉的不安卻在不斷的瘋漲,猛地,她甩開馮湘蘭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吼,面容猙獰,「他還想怎樣?當年筠公主的死,錦蘭是有錯,可錦蘭她已經死了,我們母女也被馮家驅逐,他是不是還想將我們趕盡殺絕?」
馮錦蘭,馮湘蘭,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本是馮氏望族的千金小姐,可……馮湘蘭腦海中浮現出當年發生的事情,眸中的顏色越發的暗了幾分。
沉默了許久,馮湘蘭才低低的開口安撫著金巧玉,「娘,姐姐她已經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了代價,我想,只要我們不引起渤海王的注意,也許,他也不會繼續遷怒於我們。」
渤海王的怒氣,今日在品繡會上,她依然感受得到,可現在,她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罷了。
「真的?」金巧玉失了主意。
馮湘蘭點了點頭,「我告訴你這事兒,就是要讓你留意著,如若遇見渤海王,斷不能讓她發現你,這裡畢竟不是他的封地,說不定過些時日他就離開了。算了,不說這事兒了,娘,我們眼前的事情,是余芳菲母女……」
一提起余芳菲,金巧玉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方才發生的事情上,看了馮湘蘭片刻,責備的道,「你怎能讓安心荷那賤妮子得了魁首,你的繡技是得我真傳……」
「娘,你覺得現在責備湘蘭有意義嗎?」馮湘蘭不悅的道,她對自己的刺繡技術素來有自信,可怎料得到,那安心荷竟能勝了她?一想到,她的心裡也是氣憤不平。
金巧玉腦中浮現出余芳菲那得意的嘴臉,手緊緊的攥著,「不行,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安心荷嫁到了柳家,柳家是榮錦城的首富,若安心荷真嫁了去,那我們母女在安府,就更沒有立足之地了。」
方才老爺的態度她看在眼裡,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她是再明白不過的了。
「湘蘭也這麼覺得,先前打聽過安心荷的性子,素來饒不得人,且不說那天我和她的賭約,就算是沒有賭約,只要安心荷真成了首富少夫人,哪怕還沒成為首富少夫人,只是首富少爺的未婚妻,她怕也要對我們極盡刁難。」馮湘蘭斂眉,淡淡的道,聽不出絲毫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