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獻身

  「哈哈哈，不過寡人真的也沒想到，你是這麼個愣頭青！」明貢天子微微笑道。

  「戰場上縱橫馳騁，殺敵如麻，倒是不通人情世故。」掘突聆聽著天子的訓斥。

  「其實寡人確實需要你這樣的人！」明貢話鋒一轉，使得掘突心中一熱，他不禁拱手道：「王上，掘突在外面盡聽說王上的壞話，這不免有些影響，其實，臣下有幸見到王上之後，才知道，王上不是那種人，所以臣斗膽，向王上求一個情！」掘突見周天子比預想中很好說話，不禁大著膽子請求道。

  「寡人知道，你是為了褒圭大夫，既然今天你提出來了，那寡人就放了他，掘突，你知道嗎，寡人真的很想多做一些利國利民的事，比如那恐怖的北方，我大周確實需要一名文武雙全的將軍去經略它，寡人希望，你可以替我分憂，來，你上前吧，我們像好兄弟一樣切磋切磋。」明貢眉目欣喜道。

  

  掘突再也沒有想到，這次莊嚴緊張的覲見竟然如此輕鬆有趣。

  「原來，傳說中的色鬼王上也是有雄心大志的，公子，你沒發現嗎？王上都把您當兄弟了！」蘇童自豪地誇口到。

  果然，出了朝陽宮，所以的侍衛、宮娥們看他們的眼睛都不一樣了，享受著帝王近臣的美譽，掘突神采奕奕地出了宮門，突然間馬駒嘶鳴，一輛大夫規格的馬車已經馳騁而來，掘突定睛一看，車上坐著的，竟然是褒圭褒尚父子。

  「大哥！」褒尚一見面前站著的是掘突和捧滿禮物的蘇童，不禁精神一怔，叫停車夫，興沖衝下了馬車。

  「賢弟，真是可喜可賀，看來褒伯伯已經脫離牢獄之災了！」掘突喜滋滋地拍著褒尚的厚實肩膀，欣喜若狂道。

  「賢侄，你是剛從宮中回來嗎？」馬車上傳來褒圭蒼老的聲音。

  「褒伯伯，掘突給您請安了！」掘突聽到呼喚，趕緊和褒尚給褒圭行了大禮，掘突看得真切，褒圭作為一名侯爺，經過長時間的牢獄折磨，已經是骨瘦如柴，他不禁懷疑，方才宮裡推心置腹的天子，和這個陷忠臣入獄的大王是不是同一個人。

  「賢侄，覲見的怎麼樣，王上有沒有責怪之意？」褒圭試探著問道。

  「伯伯，天子不但對我很好，還十分欣賞我，宮裡談了這麼長時間，天子竟是跟我講他的宏圖偉略了，他要北平犬戎，富國強民！」掘突興奮地敘述道。

  「對，王上也是年輕人嘛，有一股子血性，只是掘突，伴君如伴虎，王上遠比我們所想的要複雜，就從這次事件來看，王上太專斷了，既然為了在全國選秀女而向我們這些老臣大發雷霆！」褒圭痛苦地咳嗽了幾聲。

  「怎麼？王上是因為選美女的事而禁錮伯伯的嗎？」掘突疑惑道。

  「掘突，你還不知道嗎？這次家父能夠僥倖脫離牢獄，那全是虧了國中向朝廷獻了貢女！」褒尚驚異地看著掘突。

  「難道王上騙了我？他之所以放伯父，竟然是為了褒國向他敬獻了美女？那那個美女應該美麗異常，否則，她怎能讓王上變了一個人？」掘突心中煥然大悟，迷迷糊糊地猜想道。

  「對了，大哥，不提這個了，咱們還是言歸正傳，你這次出征前，不是囑咐小弟要好好保護尋找阿姒姑娘嗎？你運氣好，阿姒不久就被父親碰到了！」褒尚眉飛色舞地喜道。

  「什麼？你找到了阿姒！太好了！阿姒怎麼樣？她家裡願不願意把阿姒嫁給我？我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父親那兒，把姜國的婚約給推了呢！」提起阿姒，掘突的眼帘前頓時浮現出阿姒那窕瑤的背影，以及她那清澈若水的大眼睛。

  「別急嘛，父親出這事前，是準備等你回來給一起辦婚事的，只是出了那檔子王上的事，阿姒一直就住在我的相思宿，正好，我帶你去！」褒尚得意得口若懸河道。

  「掘突，我就做了這大媒人，看這回你怎麼謝我！」進了相思宿門檻，褒尚熱情地拉著掘突進屋坐下，然後吩咐仕女，請阿姒姑娘出來。

  過了很久，一名陌生的女孩在仕女的簇擁下，向兩人行禮道福。

  「咦？鴻雁，我說的是阿姒姑娘，你難道不認識她嗎？為什麼帶這個女孩來見我？」褒尚覺得莫名其妙，立即訓斥自己的大丫鬟鴻雁道。

  鴻雁顰著眉，輕輕回答道：「公子，奴婢實在不好說什麼，您還是問問侯爺吧。」

  「這是什麼話，我的好鴻雁，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難道連一個阿姒姑娘都看不好嗎？」褒尚發急道。

  「公子，這不是鴻雁的錯，阿姒姑娘為了搭救侯爺，已經自願被選進宮裡了！」褒尚的親隨將領老何燜燜地回話道。

  「什麼？老和，你說阿姒被選進宮了！」掘突瞬間被震驚了，他幾乎是奔潰著向老和質問道。

  「沒錯，掘突公子，阿姒她是一個好姑娘，她為了報侯爺的救命之恩，挺身而出，被王上身邊的近臣胡凱硬搶走了！」老和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