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報恩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和？我不是千叮囑萬囑咐讓你多看護阿姒姑娘一點嗎？」褒尚丈二摸不著頭腦，摸著後腦勺向老和發牢騷。

  「公子，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老和與鴻雁都抹著眼淚，向掘突和褒尚講述了半個月前的事。

  原來，幾個月前，褒圭在犒京忠諫周天子停止選天下美女，觸怒了周天子，最後被關進大牢，大公子褒尚央求大夫趙束帶趕緊組織營救，而周天子明貢卻根本不見褒尚，使得褒尚在犒京心急如焚，可是過了不久，朝中傳來了王上的敕令，褒國世子要想贖回自己的父親出獄，就必須滿足周天子一個條件，那就是從本國境內選一個絕世美女，進貢周天子，褒尚沒有辦法，直接寫了書信，由部下帶回，轉達給遠在褒國的兄弟和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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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褒國夫人，褒尚的母后吳姬接到褒尚的求救信後，整個褒國都震驚了！宮內哭聲一片，大街小巷都在替侯爺落難鳴不平。

  按理說，作為褒國的侯爺與大周朝的監國大夫，褒圭可謂是愛民如子，正直無私，所以聽說周天子逮捕了褒圭以後，所有的褒國百姓都沸騰起來。

  「夫人，世子的書信寫得很清楚，是十萬火急，眼看，如果不向朝廷進貢美女的話，侯爺就會在秋後被處斬，我們無以選擇，必須儘快呀！」大夫何機提心弔膽地勸吳姬道。

  吳姬本來就是一個脆弱女子，一聽丈夫在京遇難，幾乎是心如刀割，六神無主，她急促地問何機道：「何大夫，既然朝廷要我們進貢美女，那一時間，美女如何找來？再說，若是在民間徵集民女，那豈不是害了人家閨女，侯爺就是脫險了也會於心不安的！」

  何機看著主母愁眉苦臉的樣子，也是心亂如麻，這時，殿外的二公子褒向喜滋滋地步進來行禮稟告道：「母親，太好了，民間一聽說朝廷要用美女贖回侯爺的性命，紛紛把自家閨女送到府上，請母親召見。」

  「這個，哀家如何能見，侯爺的一貫意思就是不准擾民，哀家怎麼忍心讓民女為了侯爺而進入虎穴狼窩？」吳姬不禁垂淚道。

  「侯爺夫人此話差矣，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天子有敕召，要你們選出絕色美女，那你們無論如何都要遵旨，否則惹惱了天子，派兵討伐，那你們侯爺可就真的對不住黎民了！」吳姬話音剛落，從殿外突然氣焰囂張地步進來一名華服過膝的中年人，得意洋洋地向她行了一禮。

  「夫人，二公子，這位便是從京城來的王上近臣上大夫陸凱大人，還不快快迎接！」上大夫陸凱的身後，轉出以為黃衣侍者，拉長了腔調向吳姬宣布道。

  「原來是陸大夫！哀家有禮了，不知大夫風塵僕僕來到此地，有何指教？」吳姬和二公子等人急忙起立還禮道。

  「喔。夫人、公子，其實下官是周天子親自派來你們褒國監督你們選美進貢的，下官臨行之前，周天子千叮萬囑，必須保證你們進貢的是絕色美女，還請夫人公子一定要配合！」陸凱一抹八字鬍，拱手言道。

  「陸大夫，王上已經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聽說除了姜皇后，還有潘淑妃娘娘風華絕貌最受恩寵，為什麼王上還要再選美女？請大夫指教。」二公子褒向氣不過拱手求教道。

  「老二，不要造次！」吳姬一把攔住褒向，眉開眼笑地向陸凱行禮道：「既然大夫是受了王上的委託，那麼褒國上下必然是忠心辦事，這幾日褒國上下也選了幾十名美女，如果大夫不嫌棄的話，可以馬上替周天子驗看。」

  「好！夫人，下官就等夫人這句話了。」陸凱見目的達到，不由得呵呵一笑，在何機的陪伴下，出了侯爺府邸，在迎賓們外一一驗看了百姓舉薦的民女長隊。

  陸凱眯著眼睛，在黃衣侍衛的配合下，一陣兒尋花問柳，在脂粉叢中繞了一圈，但見這些可愛的豆蔻少女，個個沉魚落雁，楊柳娉婷，卻覺著少了些什麼，連連對隨行的二公子和何機搖頭。

  二人都呆住了，連忙問道：「大夫，我們褒國的年輕女兒幾乎都在這裡了，如果大夫還不滿意的話，那在下只有親自去京城向王上說明了。」

  陸凱點頭道：「二公子，你們褒國果然是山清水秀，女孩兒也水靈，但是王上的眼光是獨特的，像這樣的美女，王上的朝陽宮應有盡有。」

  「這，大夫，如果是這樣，那請大夫稍等，等在下明日到郊區一行，再訪美女去。」何機委婉地說道。

  「好，何大人，天色已經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侯府用膳吧。」陸凱微笑道。

  吳姬聽說陸凱是天子近臣，為了討好陸凱，對晚上的宴會辦得十分用心，雖然侯府一向清貧，但是還是山珍海味，應有盡有，陸凱大為開心，當夜與何機對飲，此時，酒過三巡，一個芙蓉為面，身形窕瑤的丫鬟恭恭敬敬地半跪著上前給陸凱敬酒，陸凱偷眼一看，不禁大為開心，對著何機贊道：「你們褒國還真是人傑地靈，連丫鬟都這麼俏，你看這丫頭眉似春山，明眸含波，雖然只有十幾歲，但掩不住絕世之美，我看，王上見了她，一定會大喜過望的！」

  「這個？」何機一時間犯了難，他怎麼也沒想到，鴻雁作為一個侍奉的丫頭，竟然被陸凱看上了，而自己的心裡，分明愛著鴻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