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餘生
2024-05-02 19:25:37
作者: 呵綠
在暗中,人的聽覺和嗅覺會無限放大。
「你……」
溫荔張口剛要說話,面前的人以吻封緘。
熟悉的味道纏繞她的唇舌,那突如其來的侵入漸深下去。
他身上沒什麼奇怪的薰香,十分乾淨,如雨後森林,讓人沉淪。
她雙手抵住他的肩膀,別開臉稍稍喘氣,低喚了他的名字:「……華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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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輕輕應了一聲,算是回應。
她還想問些什麼,薄唇再次欺壓而上,霸道的掃蕩這裡的一切,這個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來的放肆、纏綿、熱烈、濕潤。
她早已臉紅心跳。
不一樣,這與之前的吻都不一樣。
華玦的手攬住她的背,寬大的手指慢慢向上,是在撫摸。
溫荔身子發抖,心跳加劇。
「怕嗎?」他低低的問。
她沒答。
這次她能明顯感到自己身心的變化,不是抗拒,是害羞,不是憤恨,是願意。
「溫荔!」門外乍然一聲大呼。
溫荔被驚到了,一下子鑽進華玦的懷裡。
華玦被逗樂了。
門外是華琰的聲音。
華琰後悔了,他再怎麼對付太子,也不會對溫荔下手,方才說的都是氣話,不願意聯盟就不願意,他要找她說明白。
華琰與華琰的人在溫荔和華玦所在的房間外來回走動。
那人說:「屬下看見太子妃就是找這個方向來的。」
「屬下也看見了,太子妃和一個男人。」
華琰:「……」
溫荔心跳的更快了。
華玦樂了一陣,歪過頭,黑漆漆的眼看著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吻再度欺上。
她身子往後縮,從他懷裡離開,靠在牆上。
華玦上前一步,單手抵住牆壁,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溫荔!」華琰還在這間屋子外徘徊。
她面紅耳赤,快喘不上氣了。
僅有的理智下,溫荔雙手抵住華玦的肩膀,腦袋朝左一偏,離開他的唇舌。
「你……怎麼在這?」
「暗衛告訴我,你被華琰的人帶走了,我不放心,所以來尋你。」
她垂下頭,他對她說了秘密,她還沒好好坦白她與華琰聯手害他的事。
「怎麼了?」他溫聲問。
「我……對不起。」
「怎麼又道歉?」
「我和華琰……」
「我知道。」
「嗯?」溫荔抬起頭,詫異。
「上次他不是說了麼。我都知道。」華玦笑了笑,沒聽到溫荔說話,又解釋道:「醉仙樓,我揍他那次。」
溫荔想起來了。
那次,華琰醉酒故意氣華玦說的,她以為他沒全信,因為事後他也沒再問她。
「不用解釋了,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我們以後誰也不提好不好?」
他勾唇,極輕的笑了一下。
「嗯。」溫荔點頭。
「溫荔。」他溫聲喚她的名字。
「我聽到你心跳的聲音了,怦怦……怦怦怦,越跳越快。」
溫荔閉眼,奇怪,怎麼突然這麼熱,這麼燒,這麼口乾舌燥。
華玦突地抓住她的手背,漸漸上移。
他將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道:「我的也是這樣,很快。」
溫荔將手抽掉,忙轉移話題:「寧嫿還在樓下,你拉我到這,我不下去她會著急。」
「我已叫人打發她回去了,放心吧。」
「嗯……五皇子應該走了,那我們也回府吧。」
「還早。」他唇角一直勾著,暗中的人好像很緊張啊。
「嗯?」
「緊張麼?」他又問。
「我……」
溫荔剛抬頭,華玦低頭,吻住她。
手不安分了,懷裡的人像是水做的,又像是棉花做的,軟、滑、香。
會上癮。
華玦打橫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溫荔亂的徹底,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里,悶悶地問:「萬一有人闖進來怎麼辦?快放我下來。」
「不會。這間房是我訂的,沒人敢闖進太子訂的屋子。」他淡淡道。
溫荔驟然有一種進套的感覺。
橢圓形的床榻,四周重重疊疊,輕紗垂落,窗外偶爾陣微風拂過,將紗帳揚起,寡淡的月光瀉下灑在千層薄紗上,如夢似幻,多了份嫵媚與曖昧。
他側身進入紗帳,將她放在平坦的床榻上。
修長的手指將繁瑣的長袍解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月光下,溫荔看到他身前起伏,那肌肉結實如塊,似山,似巒,千萬層,規整、結實,溝壑如洪流將它們一道道阻隔開,形成堅硬的腹肌。
他身前大大小小的傷疤依舊晃眼。
鬼使神差下,溫荔伸手撫上那曲曲折折的疤痕,將這些記憶,衝動,荷爾蒙,瘋狂,一一喚醒。
紗帳紛飛。
月色下,女子嬌聲低吟淺唱。
一汪春水裡,男人揮汗如雨,連綿起伏。
溫荔醒來的時候華玦躺在她身側,單手圈著她,她睡在他的臂彎里。
床榻是柔軟的,風是輕柔的,陽光從窗欄外灑進,照射咋五彩斑斕的薄紗上。
她眯眼去看,床榻周圍好好的薄紗昨夜被他們折騰的亂七八糟。
她將臉埋在被子裡扯了扯嘴角。
華玦翻身,像是無意間將另一隻手搭過來,雙手將她圈在懷裡。
溫荔從錦被裡抬起頭,迎上他微眯著眼,濃密的睫毛,和露出一點黑耀般的眸子,她的心一滯。
「醒了?」他忽地閉上眼,唇角微微勾起。
她不著痕跡的點了一下頭。
「那我們再躺一會,用完午膳再回府。」他往溫荔那邊拱了拱,身子纏住她,懷裡全是她。
「好癢。」她笑著,逃開。
華玦睜開眼,繼續拱過去。
溫荔身子後退,退到床榻邊際。
她面朝著華玦,不知再退一步就會掉下去。
華玦猛然起身,長臂攬住她的細腰,往懷裡一送。
他翻身將她制在身下,俯身,笑問:「還鬧不鬧了?」
溫荔笑著。
他繼續低一個度,將臉湊近她。
溫荔別過臉。
他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手不安分起來。
「華玦。」她轉頭瞪他一眼。
華玦笑意更濃:「害羞什麼,天經地義。」
「得寸進丈啊。」溫荔從他臂彎里鑽出來,單手扯了一把紗帳裹在身上,踮著腳尖去找衣服穿。
他翻身下榻,忽地就從身後抱住她。
聲音低沉,溫軟,一句獨成一段,在她耳邊,慢慢道。
「等這一天,很久了。」
「比娶你那日要開心。」
「像一夜擁有了很多。」
「突然就什麼都不怕了。」
將來或崎嶇,或坦途,幸與不幸,我們都要在一起,度過漫漫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