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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九章:必死

2024-05-02 19:24:36 作者: 呵綠

  可若是生撕了她,殿下不會開心。

  溫荔臉上沒有情緒,多餘的一個皺眉都沒有。

  君越頹然失了興趣。

  她想與她爭,可她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君臨暗地拽了君越一把,與溫荔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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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荔回到南馨苑,沐浴更衣後,睡了一個很沉的覺。

  把所有疲憊泡在溫水裡,將自己沉在虛無的夢中,一覺醒來輕鬆不已。

  溫荔醒來時天色已晚,黃昏剛過,留下一抹殘陽,將窗欄照成暗金。

  以山提著煮好的茶進來添,看到溫荔醒了,便服侍她起床。

  「五皇子讓弄影送來了一封信。」

  「信?」

  「嗯。」

  衣服穿好,以山將窗欄上放的信遞給溫荔。

  是封道歉信。

  溫荔拆開坐在窗前,掃視一眼,很快看完,雖是長篇,內容卻簡單,無非「對不起」三字。

  她吩咐以山拿去燒掉,沒打算回信。

  次日,華琰命弄影傳話,醉仙樓一聚,有事相告,溫荔稱病拒絕。

  接連五日,華琰都命弄影傳話,請溫荔出去一見。

  溫荔從囡州回來之後一直稱病,沒出過太子府,南馨苑都很少出。

  當華玦為她挨下那三刀的時候,她便不斷問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嗎。

  所以她沒見華琰。

  半月,每日弄影都會帶來華琰相邀的紙條,信件,傳話。

  溫荔冷靜了許久,想通後,打算正面面對一切,不逃避。

  她提筆將殺手一事寫下,由弄影送到華琰手中。

  華琰很快回信。

  信中所說,他送來的人絕不會私自做決定,更不會不認識溫荔和以山,他也從未下達殺無赦的指令。

  華琰說的肯定絕對。

  殺手已經全部被處決,溫荔沒法查證事情的原委,原本她懷疑這殺手是被人掉包了,可見以山的反應不像。

  夏日炎炎,溫荔坐在池子旁餵錦鯉。

  「那晚潛入營帳刺殺我們的人,是華琰讓你交接的人麼?」

  溫荔突地問了這麼一句,以山怔住。

  半晌,以山反應過來道:「是,奴婢記得他們的樣貌,沒錯。只是不知為何他們會對我們也下手。」

  各執一詞。

  溫荔看著水面,面色沉靜。

  以山道:「太子妃覺得有何不妥麼?」

  溫荔搖頭,她沒說華琰信中的內容。

  是與不是,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以山垂下眸子,片刻後,又道:「如今太子被困囡州數日,皇上也沒說派兵去救,只等囡州那邊的消息,太子妃什麼打算?」

  溫荔丟下一把魚食,心中嘆一口氣,看來皇帝要棄太子,棄城了。

  「太子不回來,得益的便是華琰與華琰麾下的人。目前……沒什麼打算。」她淡笑了一下。

  「君家已是熱鍋上的螞蟻。」以山道。

  溫荔抬眸。

  這半月君越沒少來找麻煩,她讓以山將人堵在門外,不見不聽不聞,才偷得半月閒。

  可若君家真的倒台,太子便是半分依靠也沒有了。

  她將手中魚食盡數灑到池中,起身,淡淡道:「那便順其自然好了……」

  以山訥訥的看著溫荔。

  當真放下了?

  「太子妃的意思是?」以山不明,想問清楚。

  「他救了我一命,替我挨了三刀,是我欠他的,景子臻的事又另當別論。所以,這次的事,我不想再參與了,是福是禍,全憑他的造化。」

  溫荔準備回屋,以山警覺的轉身,拔刀姿勢已經擺出。

  華琰勾起唇角,看著溫荔,道:「皇嫂的意思是他救了你,所以你心軟了是嗎?」

  他是正大光明的從南馨苑正門走進來的,不躲不避,南馨苑伺候的宮人詫異的看著他。

  溫荔回頭,眉頭蹙起:「你怎麼進來的?」

  這個華琰,她不出去,他便主動進來,這裡是太子府,上下全是華玦的人,他全然沒把華玦放在眼裡,今日的舉動太過張揚放肆。

  「臣弟……」華琰挑眉一笑,頓了頓說了後話:「是闖進來的。」

  溫荔冷了臉,沒打算招待。

  「以山,送客。」

  「別啊。」華琰笑了一下,臉上還帶著傷。

  他走近溫荔:「皇嫂,給個薄面,臣弟說完就走,絕不糾纏。」

  溫荔看著那池子錦鯉,沒說話。

  以山心中明白,她快速去將南馨苑的大門關上,並囑咐看到的那些宮人不出亂嚼舌根,誰說就拔了誰的舌頭。

  華琰回頭看了一眼,笑意更甚:「怎麼,皇嫂還怕皇兄知道麼?」

  溫荔轉頭鄙他一眼:「有什麼話快說,說完就請離開。」

  對於她的逐客令,他不以為然,這個女人不一直都是這樣麼,不近不遠,讓他觀望著,然後產生興趣。

  華琰又走近了一步,溫荔往後退一步,細微動作,全落在他眼裡。

  而以山就站在南馨苑的門口,手持短刀,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華琰頓住步子,沒再往前逾越。

  「溫荔。」他直呼她的名諱。

  「那晚我不是有意的。」華琰說完一句,看一眼溫荔的臉色,他的語氣難得嚴肅認真。

  「那日許是我喝多了,把你誤認成祈玫了,所以我湊近你的時候腦中很亂,那樣的舉動不是出自我的內心。」

  他深呼一口氣,對這個解釋自己還算滿意:「我從未想過輕薄你,原諒我那日的無心之舉。」

  溫荔冷笑了一聲。

  誤認為祈玫?

  華琰倒是會給自己找台階下。

  那日他說了什麼……

  「皇兄死了,以後你跟著我好不好,我不喜歡祈玫,我喜歡你……」

  溫荔不想深究,這樣的心思她從前沒察覺到,往後她也不想了解。

  「你走吧。」溫荔要回去了。

  華琰鎖著眉:「我已說的這樣誠懇了,你還不打算原諒我麼?」

  溫荔半側頭,眼角掃視一眼,笑容清冷:「我哪有那麼多力氣去恨那麼多人,你既知道錯了,以後不再犯便是,何苦又巴巴的跑來求我原諒?」

  這句話將華琰想好的芸芸說辭都堵在喉嚨里。

  「我原不原諒你,有那麼重要麼?」

  重要麼?

  華琰問自己。

  好像也不重要,他的首要目的是除掉太子,溫荔不過是全局的一枚棋子罷了。

  他為何要這樣在乎她的感受。

  事成之後,周家也說了,這枚棋子定是要除的。

  那他何苦又跑來求一個必死之人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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