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混蛋
2024-05-02 19:24:18
作者: 呵綠
華玦今日的語調與往常不同。
晉安不由的一怔,現在有些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他閉嘴,不敢再多言一句。
華玦走了幾步,駐步,吩咐道:「將南馨苑伺候的人全部帶去安寧殿,沒我的允許不准出殿。」
晉安躬身,應道:「是。」
「守在南馨苑門口,以山回來看好她。」
「是。」
「今夜誰也不准踏入南馨苑半步,誰要闖,便把腦袋備下。」
晉安的神情僵了僵:「是。」
華玦交代完,直逕往南馨苑走。
溫荔聽出不對勁來,她問:「你想做什麼?」
他不語,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
溫荔掙扎,想從華玦肩膀上下來。
華玦圈著她的手臂紋絲不動。
她用腳亂踢他的身子,用手捶打他的脊背,他仍是不為所動。
這點痛感與心中的那堆爛肉比起,實在微不足道。
「放我下來!」
華玦不理,腳步堅定。
待他走到南馨苑的時候,一切已經處理好,南馨苑空無一人,晉安辦事效率很快。
他滿意的勾了勾唇,眸子裡透著寒意。
月色清冷又迷人,夜是安靜的夜,他不能再靜下去了,他與她都不能。
「放開我!」溫荔躁了。
華玦扛著她進了屋子。
屋內漆黑一片,他單手燃起的火苗迅速從手指間飛出,三盞離床榻最近的燭台被點亮。
溫荔的眼前驟然亮了起來。
華玦一身黑袍,讓人覺得莫名壓抑。
黑袍的暗紋處粘著溫荔掉落的一根頭髮,她伸手將頭髮從黑袍上撿起,還未來得及扔掉,突地,溫荔被扔到床榻上。
她的頭磕在一旁的木櫃,疼的她直掉眼淚。
頭暈目眩片刻,當她看清眼前的人要做什麼時,她忘記了憤怒,臉紅的幾乎要到脖根。
華玦修長的手指搭在衣扣上,骨節分明的手背輕動幾下,衣扣解開,手指再向里解開幾顆扣子,精壯而緊實的胸膛袒露在溫荔面前。
胸膛上有縱橫交錯的疤痕讓人醒目,深淺不一,有的可怖。
這是戰場留下的痕跡。
溫荔很快便想到明日他要去囡州,那又是一番刀劍無情的生死較量。
「溫荔,我不能再等了。」他低聲道。
這話瞬間讓溫荔警醒。
她明白了為何要把南馨苑所有伺候的人驅逐去安寧殿,為何要讓晉安守住南馨苑誰也不准進。
今日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要和她同床。
她本能的往後縮去。
華玦一手鉗住她的腳腕,俯身下來。
溫荔被拽住,動不了。
她身子微顫,搖頭:「華玦,不行。今天不行。」
他本動作輕柔,怕嚇到她。
他剛攬住她的後背,伸手去解她的衣扣,見她抗拒、害怕、厭惡,他驟然想起醉仙樓看到的那幕。
華琰抱著她,解她的衣袍,吻她的紅唇,在亭子毫無旁人的抱在一起耳鬢廝磨,華玦的怒意湧上。
他眸子凌厲的看著溫荔的抗拒的模樣,想起她是為誰保留的身子,想起明日出發囡州,很多事他便不能掌控,他看不到她是不是還會和他見面,會不會密謀將他害死在囡州。
那股難以消散的怒氣衝上來,不發泄難以平復。
他左手搭在她胸口的衣衫處,本拾起了一顆玉紐,他又鬆了手,放下玉紐,翻手握住一大片衣衫,攥在手心,猛地一扯,錦帛撕裂,聲音刺耳。
溫荔驚慌失措,伸手去擋。
華玦將她的手反壓在身後,手掌下滑,衣衫被粗暴的扯開,身前的那片衣袍被撕得粉碎。
她只覺得身前一空,冷風直灌,她再一次被他一覽無餘。
那種目光,帶著侵略性,帶著幾分審視,讓溫荔不舒服。
他掃視一眼,不算多看,又移開眼,單手勾住她的脖頸,緊近自己,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閉齒不開,眸子帶恨。
他略帶厚繭的手掐了她一下,她疼的張嘴,他乘虛而入。
如魚得水。
吻來的深而重。
溫荔周身輕顫,要人命。
她還是不願,他便強迫。
溫荔抬齒,狠狠咬住他唇,沒留情,一股腥甜的血味唇齒在唇舌間。
華玦眉頭微皺,見她咬的認真,青山似的柳眉因使勁而微蹙,他又舒展眉目,她喜歡就任他咬,他不怕疼。
溫荔這點力道反正咬不斷。
他動作粗重,手掌下滑,溫荔一驚,猛地睜大眼瞪著他,示意他停下。
華玦置若罔聞,猛地扯開她的腰帶。
溫荔的牙齒鬆開,手腳皆動彈不得,她又憤恨的咬住他的下唇,口齒不清道:「華玦!」
「嗯?」他輕鬆應道,仿佛根本就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鬆開他的唇,將頭偏過去,深吸一口氣,怒意濃濃。
華玦不悅,他抽開手板住她的臉,讓她面對自己,四目相對,他的眸子裡燃著的是瘋狂和戲謔。
溫荔吞下一口憤怒,咬牙切齒。
「他比我好?」他再度俯身,貼著她不著片縷衣衫的身子,微揚起下頜,沉下聲:「你和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略帶厚繭的手在她的皮膚上留下磨砂似的質感,一下比一下重:「你喜歡他?嗯?」
「華玦,你混蛋!」溫荔嘶吼,手從身下猛地抽出,一巴掌重重落在華玦臉上。
有那麼一瞬,華玦是懵的。
溫荔從沒想過華玦真的會強迫與她同房,也沒想過今日華琰會對自己無禮放肆。
這些恰巧都被華玦看到,難道他以為當時她是心甘情願投懷送抱嗎?
「呵……」華玦低沉一笑。
他想說,溫荔看到君越親了他,怕她心裡不悅,他去南馨苑找她,發現她不在,擔心她,那些暗衛跟著她,很快他便知道她去了醉仙樓。
等他人群中擠進去,找到她的時候,發現她和華琰抱在一起,到底誰混蛋。
這些話他只想了想,卻沒說。
有些話多說無益,她不會放在心上。
「我是混蛋。」他沉聲應道。
那一瞬,兩人都沉進去了,華玦強勢而霸道,溫荔已不能再承受。
昏黃的燈照著溫荔的臉龐,慘白如雪,唇角還沾著他的血。
她的睫毛輕輕一顫,貝齒狠狠咬住自己的唇,雙手死死扯住錦被。
再痛,也不能發出讓她覺得恥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