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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五章:鍾情

2024-05-02 19:23:28 作者: 呵綠

  晉安又撓了撓那有刀疤的位置:「另一部分……則是去救濟邊北的流民。」

  「救濟流民?」溫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主子想讓他們有家可歸,有田可種,有飯可食,夏日勞作起來,冬日囤了梁就不至於餓死。」

  溫荔怔住。

  他私下自造大量火藥,四處尋得金山,她以為是華玦的私心,沒想到是為了那些可憐的流民。

  而她和五皇子卻將這一切好意推翻,栽贓陷害他是一個謀逆造反的惡徒。

  她悶得有些喘不過氣。

  晉安道:「主子平定邊北一事,但後患是戰爭過後邊北流民四起,流民一多燒殺搶奪的事便多了起來,皇上頗為頭疼。」

  「他們都是大涼的子民,如今主子想出這個法子,還未向皇上報喜,卻被奸人利用,用謀逆造反之辭栽贓陷害主子!這些人實在可惡可憎!」

  溫荔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皇上本是懷疑,可兵部尚書李江鶴大人暗中倒戈,咬定主子就是要謀逆,那三份信也是他們捏造的,如此皇上便不疑有他,冤枉了主子。」

  晉安捏了捏拳,跪地,道:「太子妃您想想辦法,救救主子吧。」

  溫荔手足發麻,她受不起晉安這一跪。

  「你先起來。」

  「太子妃。」晉安僵持著。

  「太子妃。」走廊那頭君越喊她。

  溫荔回過頭:「什麼事?」

  「殿下……他在找你。」

  君越話罷轉身又進了屋子。

  溫荔回過頭,俯身伸手扶起晉安:「你快起來。」

  她還是沒答應他會救太子。

  晉安神色暗淡下去,他起身道:「太子妃去吧,小心別累壞身子。」

  「嗯。」

  溫荔進去的時候華玦還在昏迷。

  他喃喃叫著她的名字。

  「溫荔……」

  君越側身給她讓開地方。

  溫荔坐在床邊,只覺得有些沉重,她左手抽出身上的手帕,撫了撫華玦額頭上的汗珠。

  袖管里那隻雪白油潤,如同牛奶般的玉鐲滑落至腕關節處。

  她正收回手,手腕倏地被君越鉗住。

  她抽手,試了幾次未果。

  君越抓得緊,滿眼的不可思議。

  「你放手。」溫荔低聲警告。

  「怎麼可能……」君越看著她的手腕,搖頭。

  「你放開我。」溫荔再次抽手。

  以山剛打水進來,她見到此景,當即放下水盆,三步並作兩步,將一手鉗住君越的虎口,一手拉住君越後背的衣衫,將人從溫荔身邊拉開,她擋在溫荔身前。

  君越看了以山一眼,人還懵的,仍搖著頭。

  以山低頭:「君良媛請自重。」

  「呵……這不可能,絕不可能……」君越冷笑,搖頭,難以置信。

  「君良媛這是發的什麼瘋!莫名其妙的。」寧嫿回過神也上前護在溫荔身前。

  這女人動不動就抽兩下,如今華玦昏迷不醒,她做戲給誰看。

  君越漸漸醒過神,她上前拉開寧嫿,又拉以山,以山巋然不動,她呵道:「讓開!」

  以山還是不動。

  「你給我讓開!」君越有些發瘋的扯住以山的衣襟。

  以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溫荔問:「君越你要做什麼?」

  「你讓她讓開,我要看一樣東西。」

  溫荔抬手撥了撥以山身後的衣服:「沒事。」

  以山乖乖讓開,但雙眸一刻也不離君越。

  君越發了瘋的扼住溫荔的左手,將她的袖管往上一推,那隻羊脂白玉的鐲子從袖管中滑落,在溫荔如玉的手腕上,暈黃的燈燭下玉鐲更顯溫婉。

  她問:「殿下送你的?」

  「嗯。」

  「呵……」君越難以置信的冷笑一聲:「這麼貴重的東西他怎麼會送給你!」

  溫荔沒應話。

  以山也看向溫荔的皓腕,玉鐲溫潤似水,脫塵不俗,仿若腕底生香。

  「你可知這上好的羊脂白玉是這世間最難得之物?」

  溫荔知道玉貴重,可她從未了解過什麼羊脂白玉。

  君越一襲話,將屋中的眾人目光吸引到溫荔腕的那隻玉鐲。

  「五年前,殿下從遠西尋了一塊上好的玉石原料,無裂無雜,他費勁千辛尋了一個打磨祖傳打磨玉鐲的藏人,花費重金打磨了這隻玉鐲,殿下將它取名為鍾情。」

  君越說著眼淚掉下來:「他說這隻玉鐲將來定要送給他鍾情的女子。」

  她抬手將淚擦掉:「你知道我為何知道這些嗎?」

  她問溫荔。

  溫荔沒說話,沒搖頭。

  君越自說自話:「因為當時便是我和君臨陪著殿下尋這塊玉,陪著殿下在遠西待了數月。」

  她哽咽道:「當時鐘情完成,我便向殿下要了,殿下沒給我,我知道我不是他鍾情之人,他珍藏至今,我以為殿下口中的他鍾情的女子還未出現。」

  後面的話,她有些說的有些艱難,索性不說。

  片刻後,她倒吸一口涼氣,道:「他把這鐘情送給你了!溫荔,你何德何能值得殿下這樣待你!」

  君越情緒崩潰:「你何德何能啊!」

  她大哭轉身撞開身後的人跑了出去,弦在那一刻崩斷。

  紅袖忙跟了出去。

  她以為他們青梅竹馬,以為這些年華玦拒絕所有人,不是在等那個他鍾情的女子出現,而是青梅竹馬的她已成了他身邊無可替代的人,那隻玉鐲華玦早晚會給她。

  這些年華玦將最寶貴的東西都一一俸給她,可唯獨那隻對華玦有特殊意義的玉鐲不是送給她的。

  溫荔不是他的一時興起,而是他真正鍾情的女子。

  多麼可笑。

  君越在長廊里狂奔,她以為他們還會和好,他對青梅竹馬的她也是有愛之情的,不全是親情。

  她還得等著和好。

  多麼可笑。

  溫荔足足怔了兩秒。

  片刻後,她嘆一口氣,只一隻玉鐲就讓君越崩潰,那從前的種種算計又算什麼。

  一個人說堅強也堅強,說脆弱也脆弱。

  將她最後的一絲自欺欺人,最後的一點希翼打碎,她便潰不成軍了。

  溫荔將袖管放下,遮住了那隻玉鐲。

  「溫荔……」華玦叫著她的名字。

  「我在。」溫荔收回神,看著身邊憔悴的男人。

  華玦蠕動著唇,像是在說話。

  溫荔俯下身,將耳湊在他唇邊,仔細聽他說什麼。

  忽地,他抬起手,將溫荔的身子一壓,手臂圈住她的腰身。

  溫荔撲進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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