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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黃金

2024-05-02 19:23:27 作者: 呵綠

  「夠了!」這兩字積攢了震人心肺的力量。

  華琰不由的一怔,就連門口的人都怔了怔。

  溫荔從地上起身:「你不覺得你以這種方式來侮辱他,對他而言不是侮辱。」

  她走近華琰:「他可以當做被瘋狗咬了一下,而對你而言便是自降身份。這種手段既幼稚又卑劣到塵埃!」

  華琰嗤笑一聲:「不忍了?」

  溫荔不答,那雙眼已紅的如血。

  「你心疼了?」

  她還是不答。

  

  華琰忽地大聲吼道:「今日,我偏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付他,我看誰敢攔我!」

  他話畢,抬起的腳灌足了力氣朝華玦的頭踩去。

  以山晉安幾乎同時捏緊拳要衝進去了。

  溫荔驟然沖向華琰,用身子撞開他。

  華琰抬著腳,未站穩,人直直往後倒了過去。

  「你拎不清啊!」他大吼一聲。

  溫荔瞪他一眼,蹲下身,查看了一眼華玦,慪紅的眸子漸平靜下去,她起身,聲音冷淡道:「這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皇上的眼睛,如果你還想繼續,那你便自求多福吧。」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讓華琰渾身一個機靈。

  溫荔說的對。

  華玦能跪在這四天四夜不挪動一分一毫,便是有人看著他,所以門口的那些宮人不敢進來替他遮風避雨,取暖生火。

  華琰起身,衝著華玦的方向碎了一口,今日算你命大,不過料想你再活不過三日。

  走著瞧。

  華琰走到溫荔身邊,那雙鷹眸布滿疑雲,他真的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太複雜了。

  溫荔也毫不示弱回視他。

  半晌,華琰道:「父皇讓你們回府。」

  話畢,他深看了溫荔一眼,人走了。

  溫荔泄下一口氣,他還是求了皇帝放華玦回去。

  她朝門口的三人揮手。

  以山晉安竹馬接到訊號後往裡闖,太監還攔著,晉安撞開面前的太監,三人進來。

  三人與華琰擦肩而過,華琰沒看他們,走到入口處,華琰回頭看了一眼溫荔和華玦,夕陽淡去,晚霞被菸灰色的雲吞噬,他的心還跳的厲害。

  華玦是由晉安背出去的。

  以山攙扶著溫荔:「太子妃,宮門口的馬車已經備好,府邸的薑湯熱被都備好了,柳太醫在安寧殿候著。」

  溫荔點頭。

  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君越在府邸候著,紅袖跟著她。

  她見著溫荔,眼神有些閃躲。

  溫荔沒在意,也沒看她。

  眾人從君越身邊路過。

  寧嫿聽到消息後已經侯在安寧殿了。

  晉安背著華玦走在前,溫荔跟在身後,寧嫿忙跑過去,遞了一個暖手爐給她。

  無人顧及君越。

  晉安將華玦放在床榻上,君越擠進來,看著華玦,神色一下凝了起來。

  她質問道:「殿下的臉怎麼灰沉沉的,怎麼弄的?」

  晉安竹馬對視,溫荔看著華玦的臉,灰敗的讓人不忍多看。

  沒人應答。

  柳太醫在把脈。

  溫荔問:「柳太醫,太子怎麼樣了?」

  柳太醫嘆了口氣,沉著臉道:「這幾日正是化雪的時候,別看日頭好,實則異常寒冷,這種風最容易侵骨,太子受了寒,已經燒起來了,怕是凶多吉少。」

  「什麼叫凶多吉少!」君越難以接受。

  柳太醫低下頭,沒說話。

  溫荔道:「方才在御和園的時候,他還沒發燙,與我說了幾句話,怎麼會這麼嚴重,可是身上受了傷?」

  溫荔指華琰又踢又踩的那幾腳。

  柳太醫搖頭:「太子妃稍安勿躁,臣已命人熬了湯藥,到時候就看太子能不能挺住。」

  溫荔咬住牙,立在那靜了幾秒,她轉過身,低聲問晉安:「上次我中毒,太子給我吃的那種續命丹藥還有嗎?」

  晉安為難起來。

  另一邊,君越不依不饒道:「柳太醫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能不能挺住。他是太子,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是,君良媛說的是。」柳太醫後退了半步。

  溫荔繼續問道:「沒有了?」

  晉安點頭。

  「我聽聞那是給七皇子用的,七皇子府中還有嗎,可以讓人要一顆過來。」

  晉安低下頭道:「這丹藥是保命用的,主子已經吃了一顆了,切不能多吃。是藥三分毒。」

  「不能多吃?」溫荔想起她還餵他吃了一顆。

  「他昏迷的時候,我又餵了他一顆,無礙吧?」

  晉安搖頭:「沒事,太子妃放心,那兩顆是屬下備在主子身上的。主子是習武之人,這點小小風寒對主子來說是不在話下的,太子妃也跪了一天,回去休息吧,這裡有屬下和柳太醫守著,放心。」

  溫荔搖頭:「我在這裡休息。等他醒了,我還有些事要問他。」

  「太子妃是想問關於火藥和兵器的事?」

  她看著他。

  晉安俯身:「太子妃這邊請。」

  出了屋子,走在長廊上,兩側無人。

  晉安道:「主子的這些事我知道一二,不知太子妃願不願意信我。」

  「你說。」

  「那十三艘船確實是主子的,火藥也是主子命人制的,但船隻上的大量兵器絕對不是主子的。」

  這些溫荔知道,她靜靜聽著,沒打斷晉安。

  「主子素來以孝為先,是絕不會謀逆造反的。」

  「我知道。」

  晉安肅穆的臉上稍露了絲笑容:「這麼說,太子妃是相信主子?」

  溫荔沒答:「你接著說。」

  「之前的勢頭對主子是非常的有利的,可以說太子的位置已經穩坐,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主子再急,也不急於這幾年。」

  晉安看一眼溫荔的反應。

  太過平淡冷靜,他看不出什麼苗頭。

  「太子妃可知主子正月初二開船載著火藥是去做什麼嗎?」

  「我只知他要開採黃金。」

  晉安點頭:「是。主子本想在宴會上給皇上皇后一個驚喜,主子派出去的人發現了一個地方有大量的金山,可……沒想到喜事變成喪事,參與此事的三位大人也被抄家了。」

  溫荔沉默。

  「知道緣由的人都已被皇上下令杖殺,主子不是不辨,而是百口莫辯。」

  溫荔不解,眉頭深了幾分,問:「什麼驚喜,什麼喜事,他拿那些黃金究竟想做什麼?」

  晉安撓了撓脖頸有刀疤的的地方。

  「主子命人炸山挖金原則上是出於好心。」

  晉安頓了頓,肅穆起來。

  「一部分黃金主子想上繳,填充國庫。」

  這點溫荔大抵猜想到了,她問:「另一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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