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2024-07-18 04:39:32
作者: 君幻鳳
再說心兒含淚回到校場,挽兒正和傅恆說話,見心兒這樣嚇了一跳,忙過來道:「心兒,怎麼了?」
心兒拿出手絹擦拭了眼角才扯了扯嘴巴:「我沒事的。」
挽兒看著心兒:「沒事,那你的面紗呢。」
「面紗?」心兒一愣,下意識的手一捂,才發現不知道何時自己的面紗已經了無蹤跡。好在素來身上也總是多帶一塊的,心兒拿出備用的,然後蒙上,才再看挽兒:「想來是剛剛在後山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刮帶走了吧。」
挽兒疑惑的看了心兒一眼,她並不相信心兒所說的話,哪裡還能有樹枝這麼巧的劃了面紗卻又沒驚動人的,不過挽兒也不點破,畢竟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秘密,因此倒也不多加追問
挽兒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想來這後山的路也是不平穩的,我看不如讓傅國舅先送你回去吧。」
心兒看著挽兒:「那你呢?」
挽兒指了指山林:「雖然我是相信他們一百個人的,不過我還是要去看看才是,畢竟裡面設的陷阱對於他們來說可也是一個挑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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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挽兒點點頭,然後對傅恆道:「有勞國舅送心兒回去了。」
傅恆笑道:「公主多謙了,這是傅恆的職責。」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帶了心兒先離了開去。
挽兒見傅恆帶了心兒離開,才朝山林而去。
山林中布置的陷阱其實只要大家齊心合力也自然是能通過的,而挽兒要練就的就是他們那團結一心的凝聚力而已,這也是挽兒讓他們進去的目的,可挽兒大概沒想到,後來也因為這樣,竟創立了一支良好的步兵隊伍為後來的傅恆南征北戰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是後話,暫不再提。
看著這百個人,相互幫助,互相克制著陷阱可困難,挽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那百個人共同到達出口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的午時,而挽兒其實也在暗處一直陪著他們。
看見挽兒,這一百個步兵忙上前,其中一個道:「公主,我們去時一百人,來也是一百人。」話語中充滿了驕傲。
挽兒滿意的點頭笑道:「如此就好,我要的就是你們這一百人都能出來,如何,對於明日對付騎兵可有了信心?」
「有。」百個士兵都鬥志高昂的喊道。
挽兒滿意的一笑:「很好,還有半日你們都去好好休息休息,洗個澡,我讓伙房給你們準備實物,你們吃了就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就讓那些蒙古兵看看,真正的士兵是我們大清的士兵,而不是蒙古的騎兵。」
「喳。」所有人齊聲喊道
校場鑼鼓震天,場中的塵土不斷的飛揚著,一大早,乾隆就帶了文武大臣來到了校場,心中卻也是七上八下的,畢竟若是挽兒和心兒出點事情,他以後就不用再見雍正了。
乾隆到的時候,只見挽兒、心兒和傅恆正做一旁快樂的說話呢。
乾隆過去:「看樣子,你們也都輕鬆的很呢。」
挽兒和心兒見是乾隆笑了笑,心兒道:「四哥哥,我們不輕鬆難不成還緊張不成。」
乾隆笑道:「什麼緊張啊,至少也讓朕感覺一下沉重的氣氛才是呢,今兒可是關係著大清和蒙古的友好關係的。」
挽兒聽了笑道:「四哥哥,我素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你也別多擔心了,今兒這陣勢,我是贏定了的。」
心兒一旁也點頭道:「是啊,四哥哥,何苦這樣擔心呢,你也放寬心才是呢。」
見挽兒和心兒都這般說,乾隆反而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大驚小怪了,只是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一旁的陣鼓滔天,表示時間到了。
只見海達魯帶了百名騎兵氣勢洶洶而來,來到乾隆面前,才下馬行禮:「尊貴的大清皇帝陛下,我,海達魯帶了我們英勇的蒙古騎兵來了,但不知道尊貴的公主殿下看準備好了您的步兵沒有。」
挽兒笑了笑道:「既然王爺都準備好了,我怎麼會沒準備好呢。」說完,只見她拍了拍手,一隊英姿颯爽的步兵迅速又有條不紊的跑了出來,然後列隊給乾隆行禮。
挽兒一旁笑道:「四哥哥,如何,我的步兵才算是真正一流的士兵呢。」然後對面前的所有士兵道:「你們對今兒這一戰可有把握?」
「有。」百人齊喊,聲音仿似那震天的響鼓,竟讓所有人的心都一震,是什麼樣的信心讓這些人竟然有如此的自信呢,還是說他們不知天高地厚和騎兵的厲害,同樣的問題縈繞了所有人的心,除了一旁的挽兒以及對挽兒有信心的心兒外。
挽兒淡淡開口道:「四哥哥,王爺,不知道是否可以開始了?」
乾隆點了點頭:「開始吧。」
挽兒對百人道:「開始吧,讓所有的蒙古勇士們也見見我們大清的士兵,其實都是難得的巴圖魯。」
「喳。」隨著聲音的落下,只見這一百名士兵迅速的列成了隊伍。
見他們所列的隊形讓乾隆等人均都一愣,不是長形的,也不是方形的,竟然是月牙形狀的。
海達魯雖然對於這些士兵的士氣也是佩服的,不過卻相信自己的騎兵定然勝過這裡的步兵,因此一揮手,所有的騎兵忙列好的了隊形。
挽兒和海達魯都對乾隆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完畢。
乾隆滿心的好奇,因此對傅恆道:「開始吧。」
傅恆施禮,然後挺直了身體道:「為了曾靜滿蒙兩族人們的友誼,皇上才讓蒙古海達魯王爺和我們大清端榮長公主開始這一場的比試,無關勝負,有的只是友誼而已,因此兩族勇士當儘量不可傷人性命才是。」說完舉起了右手道:「開始。」
海達魯一聽,忙舉起馬鞭道:「蒙古的勇士們,上啊。」
百名騎兵駕馭著百匹草原好馬,朝百名步兵沖了過去。
百名步兵並不慌張,只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迅速移動的身影,不再是月牙形狀,而是變成弧形,然後只見他們各自迅速拿除一些繩索相互扔擲,一瞬間,校場好似成了織網長,一片的繩網竟然悄然成立,而每個網格竟然都定住了一個或兩個騎兵,這速度和眼力讓乾隆和傅恆都一怔。
太不可思議了,三天如何能訓練出這樣的人呢。
百名士兵不斷的交替著身影,讓原本就已經成型的繩網更加的牢固。
挽兒看著一旁發愣的海達魯和吉爾達斯道:「兩位王爺可還要繼續?」
海達魯不敢置信的看著挽兒:「為什麼不繼續,你若是認輸,本王就放你一馬。」
吉爾達斯卻不語,聽了海達魯的話嘆了口氣:「還請公主手下留情。」看來這吉爾達斯比那海達魯要穩重很多。
挽兒淡淡一笑:「放心,知道今天比賽的目的,他們不會要了貴族勇士的命的。」說完語氣一轉:「擒馬。」
「喳。」百名士兵再度答應,然後只見他們各自手一拉,那原本在網格中的馬竟然紛紛倒地,此刻,所有人才發現原來這百名士兵在上面扔繩的時候,其實已經繞了所有馬的馬腳了。所以挽兒一聲「擒馬」就抓住了所有的馬。
一時間百名騎兵被摔下了馬,狼狽不堪。
挽兒看著海達魯:「王爺還要繼續嗎?」
海達魯看著挽兒,不敢置信的直搖頭:「不可能,我們蒙古的第一騎兵為何竟不能勝出呢。」
挽兒冷笑一聲:「王爺應該去多看看那些漢家的書。」
「漢家書有什麼好?」海達魯問道。
挽兒淡淡道:「漢家的書裡面包含著天文地理,人類術數,軍事陣勢,多少的文化在裡面,蒙古的勇士貴在勇,可漢家的書中卻包括的是一個智慧。」
「智慧?」吉爾達斯若有所思的看著挽兒。
挽兒點了點頭:「是啊,比如我今兒用的這陣勢,在漢家,有一本叫做孫子兵法的書,曾提到以己之長攻子之短,意思就是說用我的特有的本事來攻擊敵人的弱點。」然後明眸一閃道:「步兵在所有兵類中算是最弱的,可事實上卻應該是最強的,因為他的本身特長就是他自己,跑也好,跳也好,走也好,打也好,殺也好或者用腦算計人也好,其實都可以屬於步兵,騎兵是勇敢的,可是騎兵若沒有了馬這樣的夥伴,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兵士,所以我在三天中沒教他們什麼,只教給了步兵一個觀念。」
「觀念?什麼觀念這麼有用?」這下連乾隆也好奇了起來。
挽兒聽了笑了笑道:「凝聚力。」
「凝聚力?」所有人異口同聲的看著挽兒。
挽兒點了點頭:「家母曾經這樣對我說過,團結就是力量,而我們華夏民族數千年的歷史也是這般告訴我們的,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不易斷,所以我給他們的觀念就是,若他們只有一個,自然不是騎兵的對手,可是若是他們的凝聚力都凝聚起來,那麼就不怕怕比自己強的隊伍了。」
挽兒這樣一說完,所有人都點了點頭,的確,多少年來,大家追求的不過是好的一切,卻忘記了不管如何好的環境和裝備,若沒有好的人去用,只怕也不過是堆廢物,挽兒的話讓乾隆和傅恆都不覺點了點頭。
吉爾達斯看著挽兒,眼中更是欽佩:「公主說的好,此次,我們蒙古認輸,放心,既然認輸,當初的條件我們絕對會遵守的,不過公主如今還是孤單之人,我想,本王正大光明的追求公主,公主應該不會拒絕吧。」
「她不拒絕,我拒絕。」挽兒還沒回答,只聽見竟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挽兒聽了這個聲音呆了,不想他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什麼人?」傅恆忙出來喝問。
「你說本座是什麼人?」耶律鴻璽笑著落在了場中。
乾隆是認識耶律鴻璽的,忙上前施禮:「見過叔祖。」
耶律鴻璽點了點頭:「弘曆,起來吧,無需多禮。」然後飄身到挽兒身邊:「你還真能跑,好在我這幾根老骨頭還沒有被你拆了呢。」
挽兒微微一愣:「什麼拆不拆的,你胡說什麼呢?」
耶律鴻璽笑道:「我說錯了嗎?你這個作為妻子的人就這樣把我這個夫君扔了,我如何還胡說了呢?」
一旁的人聽了這話都一愣,心兒更是拉著挽兒的手道:「挽兒姐姐,你怎麼嫁人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挽兒一旁瞪了她一眼道:「你別聽他胡說呢,哪裡有這種事情呢?」
耶律鴻璽一旁聽了卻笑道:「沒有嗎,我可是記得在血海的事情,那時候你中了醉香,那嫵媚……」
「你住口。」挽兒看他如此的口沒遮攔,一時間急得只好喊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耶律鴻璽淡笑道:「我說了,你是我的妻子。」
挽兒也淡淡道:「我也說了,我不是替身。」
耶律鴻璽嘆了口氣,果然,她還是誤會了自己,多少年了,即便當初有些許的情愫如今也已經釋懷了,偏眼前這丫頭卻在意緊,自己又不能說她什麼,畢竟她的在意說明的自己對她的重要,因此,只得苦笑道:「你不是替身。」
挽兒撇開頭道:「你不用安慰我的。」
「該死。」見挽兒不信,耶律鴻璽不覺咒罵一聲:「你的性格怎麼就如此還鑽牛角尖呢,這天下人都知道我耶律鴻璽每說一句話代表的就是我耶律鴻璽的一切,我從不說慌的,為何偏偏就你不信我。」
挽兒看了看耶律鴻璽:「不是不信,只是我不是你的責任。」
耶律鴻璽這會真想扯開了她的腦袋瓜子好好看看她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竟這般的不信自己,不過傷了她,心痛的還是自己,因此只得耐著性子道:「如此你到底要如何才能相信我的話。」
挽兒一時間也語塞了,真要她說,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呢。
看挽兒呆住的樣子,耶律鴻璽笑道:「怎麼,這會子你反而就說不出來了嗎?」
挽兒嘴巴一撇,雙目邪睨了他一眼:「誰說的,我自然是說得出來的。」
「那麼你說。」耶律鴻璽倒也是一副大方的樣子。
挽兒看著耶律鴻璽道:「要我相信也是容易的,除非是讓我知道你的心是真的還是假的。」
耶律鴻璽斜看著挽兒:「你真要看。」
「是啊。」挽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容易。」耶律鴻璽一副輕而易舉的樣子,然後只見他慢悠悠的拿出一把匕首,笑看著挽兒道:「我這心呢我認為是真的,偏你呢不信,所以我只好剖開了給你瞅瞅了。」說完拿起匕首就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挽兒大驚,閃身,出手,打翻了他的匕首,顫抖著聲音道:「你做什麼?」
耶律鴻璽還是一副很悠哉的樣子道:「你不是說要看我的真心嗎,我自然只好剖出來給你看了。」
「你。」挽兒一時間倒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耶律鴻璽。
耶律鴻璽歪頭看著挽兒:「如此你還不信嗎?」
挽兒低下了頭:「你何苦非這樣嘔我呢,我素來也無心讓你這般做的。」
耶律鴻璽搖了搖頭:「我不是嘔你,只是不想看你這樣自我悶壞的。」
挽兒抬起頭不明白的看著耶律鴻璽,耶律鴻璽輕輕攬她入懷道:「你總是有事情也悶在心中,你難道不知道我嗎,雖然凡事都精細的,可對於兒女事情素來就不強求,原本以為當初對你母親的喜歡就是愛,可是如今我才發現,若真是愛,我就不會放手,比如你。」看著挽兒聽了這壞抬起了頭看自己,他笑道:「我說的是真的,男人的心都是這樣的,若不是自己真心喜歡的,即便失去最多也不過是一陣的失落,可是當遇上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或人的時候,就會發現,眼中容不下一點點的沙礫,不要怪我霸道,我只是不想自己失去了你呢。」
挽兒看著他的眼睛,此刻才發下孫女,不知道何時起,他的眼中出現的倒影竟然是自己,而倒影中自己的眼神中出現的也只有他,雖然百般的抗拒,可不可否認,自己其實早已經陷入。
挽兒再次抬頭道:「你可知道,你若是選擇了我,就不能有別的想法了呢。」
耶律鴻璽點了點頭笑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何況,我除了你也從來沒有過別的想法。」
看著耶律鴻璽認真的表情,聽著他充滿真摯的話語,挽兒終於相信的點了點頭:「以後別再拿那副樣子嚇人了,若真有了意外就不好了。」
耶律鴻璽好笑的看著她道:「我這還不怕你有誤會嗎,這會子你倒還這般的說我呢。」
挽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耶律鴻璽看她這樣,只攬她在懷,微笑不語。
不想這樣子讓一旁看著的眾人都驚呆了。
乾隆開口道:「叔祖,你和挽兒是什麼關係啊?」
「挽兒姐姐,你怎麼認識了他的,如今怎麼成了他的妻子了?」心兒一旁也忙問著。
傅恆也開口道:「公主和耶律旗主何時認識的呢。」
「我說這公主做什麼不樂意做我蒙古的王妃,敢情是有主的人啊。」海達魯大咧咧的開口道。
挽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當了眾人的面在一個男人的懷中,不自覺的臉火熱,好在被面紗擋住了,不然還不定該如何收場呢。
耶律鴻璽見挽兒一副忸怩的樣子,笑看了眾人道:「這好似我跟挽兒自個的事情,倒不想竟讓各位這般的記掛,這也是耶律鴻璽的不是了呢。」
耶律鴻璽的話雖然平和,可熟知他性格的人都知道,這時候的耶律鴻璽還是少惹好,恰巧這乾隆正是明白他性格的你,因此忙道:「叔祖別介意才好呢,不過我們小輩的一點點玩笑而已。」
耶律鴻璽也不說什麼,只看了乾隆一眼,然後才道:「你的能耐不下聖祖皇帝,你的魄力也不亞於聖祖皇帝,可惜你的痴情永遠比不上聖祖皇帝,聽我一句話,凡事多看開一點吧,多給你的子孫留一些基業才是呢。」
乾隆有些迷惑的看著耶律鴻璽,前幾句的話他是明白的,可知最後幾句他就有點蘿蔔倒在頭上,懵著呢。
耶律鴻璽也不多說,只拉著挽兒的手道:「如今你該跟我走了吧。」
挽兒還沒開口,一旁的心兒急了:「挽兒姐姐,你要走了,我怎麼辦?」
「你自然是跟我走了,我的曇花。」梅晌瀟灑的身影飄然而落。
心兒一見梅晌,心中不覺一震,才想說什麼,突然一個身影閃過,一到光亮朝心兒而來。
挽兒一見忙道:「小心。」
梅晌見了心頭大驚,只見他手一抬,一白光而出,那人被白光震到了旁邊,眾人這才看清楚來人,竟然是個面目姣好的男子,此刻卻昏迷在了一旁,看來梅晌的功力很深。
「雲護衛。」傅恆認識眼前人。
乾隆看著傅恆:「你認識他。」
傅恆忙道:「正是呢,此人姓雲,名昭,是一命五品帶刀侍衛,素來以守護後宮為主,不想此刻竟然在這裡行刺,還真讓人匪夷所思呢。」
乾隆看了雲昭一眼,然後對傅恆道:「你先押了他下去,一切等朕回宮再做道理。」
傅恆忙派人架了昏迷的雲昭下去。
倒是心兒此刻卻安然無恙的被梅晌護在一旁:「你沒事吧?」
心兒看著梅晌,眼中有些迷離:「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又豈是你能來的呢。」
梅晌聽了好笑道:「你這是擔心我還是實在是不樂意見了我呢。」
心兒淡淡道:「這有什麼區別嗎?終究無緣,何必強求。」
梅晌搖頭笑道:「你這丫頭怎麼總是不聽明白我的話呢?」
心兒低著頭道:「這有什麼區別嗎?你的意思我素來也是明白的,前生是我執著,今生我當放棄我的這一份執著。」
梅晌搖了搖頭:「前生你的執著才讓我不得不成為今生的我,我尚不願意放棄過去,又豈會容許你放棄那一份執著呢。」
「可是,你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啊。」心兒抬頭看著梅晌。
梅晌笑道:「我說了什麼了?」
心兒道:「你曾說過,你不過可憐曇花而已。」
梅晌看著心兒好一會才笑道:「你曾說過:朝露曇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黃河十曲,畢竟東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榮,問蒼天此生何必?昨夜風吹處,落英聽誰細數。九萬里蒼穹,御風弄影,誰人與共?千秋北斗,瑤宮寒苦,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我卻不這麼認為,我是這般認為的韋陀曇花,相隨天涯,人道是黃河十曲,畢竟東流去。八千年誓約,一朝領悟,謝蒼天此生提。昨夜風吹處,落英聽誰細數。九萬里蒼穹,御風弄影,我與爾共,千秋北斗,瑤宮寒苦,勝似神仙眷侶,百年江湖。你覺得如何呢?」
「你?」聽了梅晌的話,心兒霍得的抬頭看著他,她不信他竟然會說出這般的話語。
挽兒雖然不明白心兒和梅晌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如今這樣也明白心兒的心中早已經情根深種,因此自然也是要推動一把的,於是笑道:「心兒,其實這樣不好嗎,梅晌公子可算是當年京城有名的公子呢,我雖不明白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你只問你的心就是了,若心樂意相隨,為何就不遂了這心愿呢。」
聽了挽兒的話,心兒再度一愣,然後回頭看著梅晌:「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韋陀曇花,相隨天涯,人道是黃河十曲,畢竟東流去。八千年誓約,一朝領悟,謝蒼天此生提。昨夜風吹處,落英聽誰細數。九萬里蒼穹,御風弄影,我與爾共,千秋北斗,瑤宮寒苦,勝似神仙眷侶,百年江湖。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嗎?」
梅晌點了點頭,然後對她伸出手道:「相信今生的我,不會放手的。」
心兒看了他好一陣,見他伸出的手是那樣的果斷,不覺點了點頭:「嗯,這一生,我信你。」說完把自己的手遞給了他。
梅晌微微一笑,然後拉心兒入懷,才對耶律鴻璽點了點頭,然後對乾隆道:「心兒,我帶走了,如果將來遇見了他,我自會去請罪。」還不等乾隆開口,就見梅晌帶了心兒飄出了校場,朝遠處而去。
耶律鴻璽看著挽兒,也伸出手道:「我們也走吧,這裡終究不屬於你我的。」
挽兒微微一笑,也點了點頭,將手給梅晌,然後兩人攜手飄然離開。
乾隆看著這一變化,可真是苦笑不得了,好在他心中也是明白的,這耶律鴻璽和梅晌都是難得一見的人物,因此倒也只祝福挽兒和心兒。
自此,在挽兒留下了百名步兵打敗百名騎兵的傳奇後,仿似曇花一現,再不曾見過她和心兒的蹤跡。
有人曾說,在沙漠的盡頭曾見過一對男女,男的霸氣威武,女的英姿颯爽,也有人曾說在南海的一個島嶼曾見過一對男女,難得一臉平和且擅長做生意,女的嬌柔美麗,渾身還散發著陣陣的清香,只是不管是如何的傳說,那傳說終歸也就是傳說,真正的挽兒和心兒到底去了哪裡,也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再說乾隆在挽兒和心兒離開後,發現雲昭竟然是那拉皇貴妃所派,因此對這皇貴妃的行為也注意了起來,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更在富察皇后過逝後,立她做了皇后,不過卻也只是個掛名皇后,最後那拉氏因為不滿乾隆的經常下江南而一怒剃髮,被後人稱為剃髮皇后,死後更是只按照了皇貴妃的禮儀而葬。
只是乾隆為何經常下江南,那就又是另外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