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2024-07-18 04:38:27
作者: 君幻鳳
迎春可不認為這寶釵是因為擔心寶玉才不說的,畢竟這寶釵可不是善類。
寶釵看了迎春一眼,然後垂眉笑道:「讓二姐姐擔心了,才讓了王太醫瞧了的,所以不用擔心。」
迎春淡淡一笑,也不多說什麼了。
黛玉一旁對迎春道:「如今二姐姐回來了,是否也應該接了司棋她們幾個來侍候你呢?」
迎春想了想道:「也只算了,如今我一個人也自在,若帶了她們,還不知道會如何呢,倒不如放了她們自由也是了。」
寶釵一旁聽了有些不以為然:「二姐姐太厚待那些丫頭婆子了,要知道下人終究也是下人。」
迎春淡淡道:「二奶奶不愧是二奶奶呢,說的話也是精闢的呢,可惜,在我的心中下人也是人呢,所以我的婢女我愛怎麼處置都由我,不勞二奶奶費心了。」
迎春的話,讓寶釵一窒,然後訕訕一笑:「二姐姐的丫頭自然是二姐姐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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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著話,卻聽見外面一陣喧譁。
迎春和黛玉都是喜靜之人,因此都不覺皺眉。
史暮顏皺了皺眉,然後對鴛鴦道:「你且去看看外面是怎麼回事情,竟這般喧譁?」
鴛鴦點了點,然後走了出去,一會兒鴛鴦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尤三姐和賈璉,只見尤三姐抓著賈璉的衣襟一進來就跪在史暮顏面前:「老太太,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史暮顏皺眉道:「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起來說話,可是璉兒欺負了你了。」
尤三姐一臉憤恨的看著賈璉:「你問問他,做得出那事情,就也該由他自個來說了。」
賈璉一臉無奈的看著尤三姐:「你這又是在鬧騰什麼呢,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說什麼呢?」
史暮顏也好奇的看著尤三姐:「你且說說,若是她沒理,我自然也是給你做主了,只若是你自個沒理,你們兩口子的事情,也自去解決了去呢。」
尤三姐嘴巴一撇:「老太太,您可不能只偏心了他呢。」
史暮顏皺眉道:「我哪裡有偏心他了,只讓你說出個一二來,難不成也是偏心了嗎?」
尤三姐指著賈璉,對史暮顏道:「老太太,您是不知道,他是吃著嘴裡的,看著碗裡的,這會子才去了個秋桐呢,他竟又給我惹風流債呢,偏還是那些不得得罪的人呢。」
寶釵被尤三姐這話一說,心頭一跳,不覺有些忐忑不安。
迎春對於爭風吃醋的事情原是不在心上的,可這會見寶釵那做賊心虛的樣子,不覺詫異,這明明是賈璉的事情,為何這寶釵竟如此的一臉心虛呢,不覺開始留心起寶釵來。
賈璉看著尤三姐:「你在家鬧騰個沒完,還到老太太這裡鬧騰,也不怕人笑話你呢。」眼睛卻不覺的瞥向一旁坐著的一身大紅的寶釵,雖然此刻的寶釵似乎有些憔悴,可因為這寶釵素來以白淨出名的,這會子在一身大紅的衣衫的襯托下,竟多了幾分的柔媚,一時間,賈璉還真有幾分呆了。
寶釵自然也知道賈璉看的是自己,不過她卻不看賈璉,如今心中有事情,哪裡還管得了她,只是見他們如此,迎春更加的注意起來。
一邊的尤三姐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的樣子道:「你都不怕丟人現眼了,我哪裡還怕了你不成呢。」
史暮顏還是一臉的迷惑:「你們兩口子鬧騰了這許久,我還是不明白你們到底說的是什麼呢?」
尤三姐指著賈璉對史暮顏哭訴道:「老太太,您是不知道,這下三濫的,也不學個好,以前我姐姐跟了他,我只當他是有情有義的,因此自從姐姐過去了,他來求我,我也是允了的,不想昨兒,我也不過是在院子中兜了一圈的功夫,他竟然給我勾搭上了什麼多姑娘,還說什麼要謀了我呢,老太太,自打我進府,總也是小心翼翼侍奉公婆,凡事也總是以他為尊的,可如今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了,竟要他聯合了外人來謀我呢,老太太你可要為我做主呢。」
尤三姐這話一說完呢,原本提心弔膽的寶釵也鬆了口氣,原本以為是自己和賈璉那不清不白的關係讓人發現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賈璉另外惹了風流債,不覺鬆了口氣,可是在鬆氣的時候不覺又有些惆悵,下意識的摸摸小腹,她眼中竟也是複雜。
別人沒注意她的行動和神情,可迎春是注意到了,迎春的心思一動,但願是自己多想了,若真是那樣,只怕不用自己幾個動手,這賈府的風波就會不斷了。
迎春注意寶釵的時候,鴛鴦也注意著寶釵,對於琥珀對她說的話,雖不全信,可卻也不是不信,因此難免就多注意寶釵一會,如今見寶釵如此,不覺有些心驚,看樣子琥珀沒有騙自己,而且已經惹出了大夥了。
史暮顏並沒有注意寶釵的情況,可是對於眼前的賈璉和尤三姐,她也有些乏,只擺手道:「你們兩個怎麼就不能學著相互尊重些嗎,如今這樣跟一般小戶人家的潑婦罵街有什麼不同呢。」然後又看著賈璉:「你也說說,你媳婦說的可都是真的?」
賈璉看了三姐一眼,然後對史暮顏道:「老太太,素來你也知道的,我們這府中的爺哪一個是不去應承的,自然有時候也是難免會逢場作戲的,偏她還這般的鬧騰,我還要老太太為我做主呢。」
史暮顏看著尤三姐皺眉道:「璉兒這話也是有道理的,他終究也是個爺呢,這逢場作戲自然也是有的,你也當自己看開些呢。」
尤三姐想說什麼,可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史暮顏又看著賈璉道:「雖然我這會子是說你媳婦,可你也當自重些才是呢,你瞅瞅,光你的事情鬧了多少,以前是鳳丫頭,如今我也就不說了呢。」好在回來的時候迎春跟史暮顏說了不少賈府的事情,因此此刻的史暮顏面對這般的事情也是能應付自如的。
賈璉忙低頭道:「老太太說的是,都是孫子錯了,不曾好好的教導房中人,來惹您生氣。」
史暮顏嘆了口氣道:「這也罷了,只是你也當收斂些,不是我幫孫子媳婦,在你房中的哪一個不是好的,以前的鳳丫頭和平兒,早早去了的尤二姐和秋桐,個個都是百里難挑一的主兒呢,偏都讓你糟蹋了呢,如今房裡好不容易清淨些,雖然只留了三姐一個,可這三姐也是個美人兒呢,可瞧你做的什麼好事情,別的不學,偏學你那不長進的父親,還不快快給你媳婦道了歉,然後帶了回去呢,好好過日子去也就是了。」
賈璉聽了史暮顏的話忙給三姐賠禮:「讓奶奶傷心了,可是我的不是呢。」
史暮顏一旁忙道:「好了,這璉兒也已經道歉了,三姐也不用再鬧騰了,還是早早跟了你自個的爺一起走吧。」
三姐見賈璉如此,又聽了史暮顏的話,這心中自然也是好受了很多,竟也不在多說什麼,只跟了賈璉而去了。
賈璉夫婦一走,眾人又說了一會子話,也紛紛告辭回自個休息的地方去了。
且說這寶釵告辭走出了史暮顏的房間,心中也是心事重重的,別的不說,只為這腹中的那一塊不是寶玉的肉,沒錯,這是賈璉的,這事情那個要是說了出去,只怕會引起一場大風波,因此她難免也會有心事的。
她從不知道,和寶玉那麼長的時間,都不曾坐胎,可是才跟賈璉也不過幾次,如今卻有了身子,因此不覺有些無奈和悲哀。
想起賈璉的一切,她知道自己還是少跟他有瓜葛比較實在,因此一咬牙就回到了怡紅院,然後才問一旁服侍的鶯兒:「我讓你買的東西你可都買全了。」
鶯兒是寶釵的心腹,也一直侍候著寶釵,對於寶釵的身子變化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心中也不明白,這寶釵一直想懷孕,好容易懷上了,竟然要自己買那墮胎的藏紅花,一時間雖然迷惑,可還是依照她的意思去辦了:「已經買來了,奶奶要奴婢去給你煎了嗎?」
寶釵點了點頭:「是的,你去煎藥了來,可不能別人知道了,只能小心一點,那藏紅花可多放些,好壞也是不能留了這孽種的呢。煎藥後,記得把藥渣倒在後園子的茶數下,小心處理了,可不能讓別人見了去。」
鶯兒忙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然後又迷惑道:「奶奶為何要墮了這胎呢,你可是好不容易在做的胎呢。」
寶釵看了鶯兒一眼道:「這事情那個你還是少問,你只給我去煎藥了來也就是了。」
鶯兒只得點了點頭,然後去後院的小廚房煎藥。
原本也不過是放一點藏紅花的,可是想起寶釵的吩咐,鶯兒又加了一些進去,也不知道人吃了會不會有危險,煎了藥,她倒出了藥,然後按照寶釵吩咐的,把這藥的藥渣埋在了一棵茶樹下,這樣自然也沒人會注意的。
一切都弄完了,她才端了藥離開,只是她不知道,當她離開的時候,她的身後出現了一人,輕輕的挖開了那堆藥渣,然後拿了些許,聞了聞,接著又拿出一塊手巾,包了些許,才離開。
有道是螳螂在前麻雀在後,這人一走,迎春從暗處走了出來,對於眼前的一切,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見如今這般的情況,她倒是無聲暗笑起來,看樣子這賈府的好戲也是要開始了。
鶯兒端了藥給寶釵,寶釵打發了鶯兒下去,然後一口喝了那藥,然後又關上了門窗,免得人發覺,而自己則等待那疼痛的到來。
藏紅花可不是普通的藥,何況鶯兒按照寶釵的吩咐多放了一些,這藥效一旦開了,疼痛可是鑽心啊。
寶釵用手絹塞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疼痛的呼喊聲,然後承受著一陣又一陣的巨疼,足足疼了一盞茶的功夫,她感覺一股熱流落下,明白,自己的胎已經完全墮了下來。
這一刻她顧不得髒,只是無力的躺在了床上,好一會,才拿去了嘴上的手絹,渾身的汗水早已經濕透了床氈,她掙扎著起來,然後才去處理那污穢之物,一個血胞竟然在那污穢之中,她含淚拿出一方厚實繡囊,然後把這血胞小心的放在了裡面,接著封好,然後在召喚鶯兒進來,處理床上帶血的被毯。
鶯兒進來,小心的把寶釵扶到了一旁的軟榻上,然後迅速拿出了乾淨的被毯,才換著,不想史暮顏和王夫人在鴛鴦和玉釧兒的攙扶下走了進來,一見這般情況,臉色都大變。
王夫人氣憤的指著寶釵:「你做的是什麼孽事,好好的竟然墮胎,我原本當別人說的都是誣陷你的呢,可不想竟然都是真的,說,這孽種是何人的?」
寶釵看見史暮顏和王夫人,臉色也變得更加的蒼白了。
原來那第一個拿藥渣的人正是鴛鴦,這鴛鴦可是精細人,她自從聽了琥珀的消息後,就一直注意著寶釵,偏發現寶釵竟有懷孕現狀,她可是也是明白寶釵的為人的,知道若是寶玉的,一定會來炫耀的,可是她竟隱瞞著不說,可見這腹中的孩子不是寶玉的。
因此她偷偷拿了藥渣,去找了郎中,證明這是藏紅花後,她匆匆的回到史暮顏的身邊,可是偏偏王夫人也在,一時間她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不覺,有些為難。
史暮顏看鴛鴦雙眉蹙著,因此詫異道:「怎麼了,好好的,竟然皺眉,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你也只跟我說了就是了。」
王夫人一旁聽了笑道:「鴛鴦姑娘在老太太這邊,誰不知道她是老太太心頭肉呢,哪裡還有人敢給她委屈了。」
一旁的珍珠開口了:「這也不一定呢,前幾日聽說,寧府大老爺想讓鴛鴦姐姐做了姨娘去呢。」
史暮顏聽了微微一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竟也不知道?」
珍珠一旁道:「我也是聽在那裡侍候璉二奶奶的小紅說的呢,說是大老爺看中了鴛鴦姐姐,想聘了去做姨娘,可又擔心老太太不允,因此正捉摸著怎麼讓老太太點頭呢。」
史暮顏看著鴛鴦:「可有這事情?」
鴛鴦忙道:「老太太別理會這事情,我死活是不嫁的,他日老太太若是走的早了,我也只去了這三千煩惱絲也就是了,只望老太太別把我送了出去。」
史暮顏點頭道:「你也別急了,好壞還有我呢,不用擔心的,也別說什麼出家的事情,將來若是有好的,你也只嫁就是了,只是既然不為這事情,你作何皺眉呢。」
鴛鴦看了一眼王夫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王夫人見鴛鴦似乎有所顧忌,反而好奇了:「你也只說就是了,可是我那房中有人得罪了你不成?」
鴛鴦忙搖頭道:「太太多想了,沒這會事情呢,只是……」
「只是什麼?」王夫人忙問。
鴛鴦看了一眼王夫人,然後又看了一眼史暮顏,才小聲道:「奴婢接下來的話有些驚世駭俗,還請老太太和太太讓使喚人出去呢。」
史暮顏和王夫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揮手讓跟著的人都出去了,然後才示意鴛鴦開口:「如此你只可說了吧?」
鴛鴦點了點頭,然後才道:「前幾日,寶二爺房中的琥珀給奴婢傳了個消息來,奴婢原本是不信的,不想如今卻不得不信了呢。」
「什麼消息?」王夫人好奇的問道。
鴛鴦看著王夫人道:「琥珀悄悄來見奴婢,告訴奴婢一個小時,說寶二奶奶和璉二爺有些不乾淨,原本我是不信的,畢竟這寶二奶奶是名門閨秀,而璉二爺也是正經的爺呢,可是才上午寶二奶奶來找老太太說話,偏璉二爺和璉二奶奶也來鬧騰,奴婢發現寶二奶奶和璉二爺雙目之間還真有幾分曖昧呢,可是沒有證據奴婢還是不能說的,因此也只注意這寶二奶奶的一切,不想那寶二奶奶似乎是有喜的徵兆,太太也是知道的,二爺和二奶奶成親也不少時日了,總沒有消息,若真有這般的好事,自然也是府中的幸事,因此奴婢也就更加注意起來,不想奴婢竟無意中發現,那寶二奶奶身邊的鶯兒在偷偷的埋藥渣,因此奴婢好奇的偷了一些藥渣去外面給郎中瞧瞧,那郎中告訴奴婢竟然是墮胎用的藏紅花,因此奴婢大膽猜測,想來那寶二奶奶身邊有不乾淨的,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可也是丟了我們府上的面子的,因此才想請老太太和太太的做個主,奴婢不相信寶二奶奶會做什麼不當的事情,可是難免她身邊的人都是些好的,因此不知道如何告訴老太太和太太,所以才皺了眉的。」
史暮顏和王夫人聽了鴛鴦的話,都深深的吸了口氣,王夫人更是激動的站起來,然後拉了鴛鴦的手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鴛鴦忙點頭道:「奴婢再大膽也不敢說這個慌啊。」
史暮顏一旁站起來道:「走,去怡紅院瞧瞧,看看那寶玉媳婦在做什麼?」
王夫人忙點頭答應,然後跟著史暮顏走了出去。
不想到了怡紅院,竟然發現四面窗戶緊閉,於是顧不得別的,兩人直接走了進去,去意外看見了這一副場景。
王夫人恨恨道:「原也只當你是個知規矩的,不想你竟然也是娼婦投胎了,竟然給墮胎。」
寶釵忙跪下道:「太太息怒,請媳婦說。」
王夫人一揮袖:「說什麼,難怪寶玉出事後我們都擔憂著,每日總也是東奔西走的想法子,只你還這般的悠閒,原當是你在安慰我們,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你這惡毒的女人,想來巴不得寶玉死了才好呢。」
「不是這樣的,太太,你聽我說啊。」寶釵連跪帶爬的到王夫人腳邊,然後拉著王夫人的衣襟道:「太太,我沒做別的什麼事情啊。」
「沒有,那為何竟會墮胎?」王夫人一把扔給她從鴛鴦那裡得來的藏紅花。
史暮顏更是生氣道:「倒不想你竟是這般不要臉的人,若被人傳了出去,如何不讓我們賈府蒙羞了。」
王夫人生氣道:「來人,把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打發了出去,我只當瞎了眼,認識這種狐媚子。」
寶釵含淚道:「太太,太太,念我素來也是對府中的苦勞多餘功勞的,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王夫人聽了,根本就不理會,只對一旁的玉釧兒道:「還不差人叫了她娘家人來,這樣的人如何能再做我們賈府的二奶奶。」
「是。」玉釧兒的聲音響亮又乾脆,當初寶釵逼死了金釧兒,這一直是玉釧兒的痛,她一直在等待機會,為的是看看這娘倆會有什麼好結果,雖然如今王夫人還沒有什麼落魄的時候,可這寶釵的下場也是讓她心情愉快了起來,因此回答的也是即響亮又乾脆,然後匆匆的出去找人叫薛姨媽去了。
當薛姨媽來的時候,只見寶釵一臉淚痕的跪坐在地上,眼中滿是痛苦和悲哀。
薛姨媽上前對王夫人施禮道:「姐姐怎麼了,何以這般生氣,這丫頭若有不是,你也只說就是,何苦鬧成這般?」
王夫人冷笑一聲:「生氣,我可不敢。」然後又對薛姨媽道:「我都不想你竟會養出這種娼婦來,我也不傳出去,你只帶了她去,早早離了這府,我也省得看了心煩。」
薛姨媽忙好奇的問:「這是為什麼,姐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出了什麼事情?」王夫人冷冷一笑,然後指著寶釵,對薛姨媽道:「你只問你這個寶貝女兒就是了。」
薛姨媽忙看著寶釵。
寶釵搖著頭,滿臉含羞,倒是一旁的玉釧兒開口了:「二奶奶發生這樣的事情,哪裡能說出口的,姨太太當了我們這些奴婢問這話,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薛姨媽聽了這話,心頭一驚,不自覺的看著寶釵:「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寶釵雙手蒙臉,語氣有些哽咽:「媽,你也別問了,只當是女兒命薄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