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賈母看了看迎春，然後點了點頭：「其實想讓林丫頭出面跟皇上說說，好歹放過了寶玉呢。」

  迎春冷冷道：「老太太，女子不得干政，這是大清先祖立下的規矩，老太太怎麼這會就糊塗了，若是林妹妹去求了皇上，自己人是明白是為的親情，可若是被一些不知道真相的小人知道了，還當林妹妹是魅惑君王的狐媚子呢，這讓妹妹以後如何自處，老太太這不是要妹妹不得好死不成。」

  賈母看著迎春，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於這樣的迎春竟有些害怕，此刻她竟想起了當初賈珠死的時候說的話，若是能好好待這迎春，只怕將來家中能抱住一切，只是自己雖然曾經善待了她，可是後來終究也是放棄了她的。可是看迎春眼前的樣子，她卻又迷惑了，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了呢。

  迎春看了看賈母，她可明白賈母的想法的，這次來的目的絕對不簡單，說是為寶玉，她可不信，好在如今在這小院子中，她倒不用擔心黛玉的安危，因此靜靜的等著賈母開口，狐狸總也是會又露出尾巴的時候。

  過了好半晌，賈母才開口道：「其實主要是為了林丫頭的未來而來的」人說將是老的辣，可誰知道辣椒還是小的尖，這賈母素來是沉穩的，可此刻竟然也有一種沉不住氣的時候了。

  「哦？」迎春挑了下眉：「你只說吧。」心中可對於她說的並不抱任何希望。

  

  黛玉見如今凡事有迎春在，自然是更不說話了，因此看著賈母，也想知道賈母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賈母看著黛玉道：「我才說了，如今你這般沒名沒份的跟了皇上對你終究不好，何況你好歹也算是我們榮國府的姑娘出身呢，這身份地位可也是要緊的呢。」

  迎春和黛玉是什麼人，賈母只開個頭就明白她後面的話了，黛玉冷笑道：「我倒不知道，何時我竟讓老太太這般的掛心了呢，別的我是不好說了，不過老太太既然非要說這話，我再說一聲，我是不會進宮的，老太太趁早也死了這心思，再者說了，雖然我是養在了賈府，可我是姓林的，何況素來我也沒白吃白用了賈府，這麼多年了，賈府污了我父親給我的多少銀子，我不說不代表我心中沒數，因此老太太還是省些口水才是呢。」黛玉原就是個利嘴之人，如今知道了好些真相，又明白自己並不是眼前這個賈母的親生外孫女，因此自然是更沒多少顧忌了，說話也就更加的厲害起來。

  賈母從沒想黛玉竟也有這般厲害的時候，一時間倒接不了口了。

  「再則這宮中還有大姐姐在呢，哪裡還能有林妹妹的事情。」迎春一旁也接口道「老太太雖然是疼惜妹妹的，可惜妹妹終究不是那裡的人，所以老太太也少費心這些事情，如今若是老太太還有什麼心思，還不如早早去見了大姐姐才好呢。說不得還能得什麼殊榮呢。」

  賈母一愣，然後訕訕道：「如今元妃娘娘身子也不是很好，侍候不得皇上了，凡事自然也是疏忽了一些了，再說林丫頭雖然在這裡也好，可入宮了可是個正經主子呢。」

  「因此老太太捉摸著讓林妹妹進宮了，萬一那元妃娘娘有個好歹，你們賈府還有林妹妹撐了，自然也是榮耀的很，是不是這個打算？」迎春嗤鼻的接了賈母的話，其實是心中實在是不想在糾纏下去，因此索性就這般直截了當的開口了。

  賈母不想這迎春竟能這般犀利的跟自己說話，不覺又多看了她兩眼，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眼前這個迎春才是可怕的。

  可是總覺得自己是為了黛玉好，因此忙道：「我這不是為林丫頭好嗎？」

  黛玉一旁不在意的道：「我覺得如今這般是極好了，對於我來說，進宮也不習慣，還不如不要進宮呢。老太太的心思黛玉心領了，若是沒多大的事情，老太太也請回了吧，黛玉也累了呢。」說完還打了個呵欠，代表她是真的累了。

  「進宮是多大的榮耀，你看元丫頭進宮如今做了娘娘，連探丫頭也因為進宮才做了和碩公主呢。」賈母還想勸黛玉。

  「姐姐這番好意我算也是領教了呢。」還沒等賈母說完，一直在後面休息的史暮顏在聽了賈母這樣的話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自己的女兒已經被她害死，哪裡還容得她來害自己的外孫女。因此不覺出聲了。

  賈母一見是史暮顏整個人都呆了，她指著史暮顏：「你怎麼還沒死呢？」

  眾人聽了這話不覺一愣，史暮顏冷笑道：「姐姐都沒死，何以竟讓我死不成？」姐妹間的緊張瞬間就顯露無疑，迎春原本還擔心兩人見面，這史暮顏說不得還有情分，看樣子也不用擔心了，如此她也能放心的做以後的事情了。

  賈母忙改口：「我並非這個意思，只是問問而已，聽說你不是失蹤了嗎，為何竟出現在這裡了？好歹我們也是姐妹呢，如今你出現了怎麼反而不來見我這個做姐姐的呢？」

  史暮顏看著賈母，冷笑一聲：「姐姐可也是貴人多忘事了，我的失蹤不是姐姐一手操縱的嗎，那些殺手不是你買通的嗎，更不用說你竟買通接生婆偷了我的孫子，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倒不知道姐姐對我還真的是友愛的很呢。」頓了頓又道：「好容易苟延殘喘到如今，你說我還會自己去羊入虎口，任由你欺負了嗎？」

  賈母見史暮顏這般說話，就知道很多事情史暮顏是知道了，她索性冷靜了下來，然後看著史暮顏和黛玉：「你們早已經知道了真相？」

  黛玉一旁索性直接道：「知道的比你想像的要早得多。」

  賈母看著迎春：「你也知道？」

  迎春淡淡道：「這甄老夫人還是我親自去接來的呢，自然是知道的。」

  「你如何這般糊塗，你可是我賈府的姑娘，如何能幫助了外人？」賈母看著迎春怒斥道。

  迎春聽了冷笑一聲：「老太太，你這話說的也是忒不公平了，什麼叫做我是賈府的姑娘呢，當我被大老爺半賣半送的時候，可沒人提出這樣的話，如今倒是來跟說我什麼賈府姑娘了，我也不屑做這個賈府姑娘，何況老太太可別忘了，賈府的族譜上早沒有了賈迎春這號人了呢。」

  賈母微微一愣，她不想迎春竟然會這般的反擊自己，一時間倒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史暮顏看著賈母搖頭道：「姐姐還是沒有變，凡事這般的利慾薰心，什麼都算計著，要知道你算計多了，最後算計進去的怕是你自個呢。」

  賈母冷笑道：「我算計為的是哪一樁，明明是我的，為何要讓人。」

  史暮顏搖了搖頭，嘆息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為何還這般的計較，甚至還算計我的女兒。」

  賈母冷冷道：「那賈代化是自己作孽，明明我們同時遇上他的，為何他就喜歡你，明明娶的人是我，可心心念念為何還是你，明明那賈敏不過是你跟他的雜種，為何他卻把所有的愛都給她，所以我要毀了他，毀掉他心中的一切，我知道他喜歡你，所以我要讓他得不到你。」

  「可是後來我都嫁給了別人，你為何還那般的設計我。」史暮顏淡淡的看著賈母。

  賈母大笑一聲：「設計，因為他死活不肯碰我，即便是娶了我，可也從沒有碰過我，他的心一直住的是你，你看看我的兒子，哪一個是親生的，都是從旁系中抱養過來的，這都是他害我的，所以我要報復你們。」

  聽了賈母的話，史暮顏、迎春和黛玉都不覺唏噓，這賈母真是無可救藥了。

  史暮顏對於賈母這般冥頑不靈指搖了搖頭：「姐姐，我也不問你別的事情，畢竟那都是數十年以前的事情了，我只問你，你賈府的寶玉可是我的孫子。」

  賈母看著史暮顏冷笑道：「是又如何，他如今可在大牢中呢，有本事你只去救了他，然後和他相認去。」

  史暮顏搖頭道：「我並非想認，而是為的是要一個真相，姐姐，這麼多年了你何以竟還是這般的不了解我呢。」

  賈母冷笑道：「自小你什麼都不管，只做個甩手掌柜，凡事我來張羅，你去得了個才女的封號，多少王孫公子哥個個為你著迷，你有想過我的感覺嗎？好不容易得了今日的地位，我不會再讓任何人來破壞的。沒錯，那寶玉算來是甄府的公子，可那又如何，我偏要讓甄家家破人亡，所以我讓人拐了你的另一個孫女，怎麼樣，這樣感覺如何呢？」說著還狂笑起來。

  史暮顏心頭一震：「你說我還有一個孫女？」

  「沒錯，可惜現在連我也不知道被你那個孫女被拐去哪裡了？」賈母得意笑道。

  迎春微微一愣：「你說的是甄英蓮？」

  賈母一愣，看著迎春：「你如何知道的？」

  迎春冷笑道：「我知道的事情原比你想像的多的多。」然後對史暮顏道：「老夫人不用著急，這英蓮雖然目前生活不是很如意，可卻還是又消息的。」

  史暮顏拉著迎春的手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迎春點了點頭：「我自然不會騙了你的。」然後又看了賈母一眼：「老太太，你怕怎麼也想不到，這甄英蓮其實也在賈府中生活著。」

  賈母微微一愣：「你什麼意思？」

  迎春冷笑道：「老太太怎麼也糊塗了，你好似忘記了當初應天府的賈雨村可是層間判過一個葫蘆案的，包的是薛家的那個混世魔王呢。」

  賈母微微一愣，好一會才顫著聲音道：「你是說那香菱。」

  迎春淡笑道：「可不是，想來老太太也是知道了，那香菱就是那甄英蓮。」

  賈母雖然是猜到了幾分，可是聽了迎春這般說話，還是被震得退了好幾步。

  賈母此刻早沒了心思算計黛玉了，因此此刻她才發現好多事情脫離了她的算計，她要回去好好盤算盤算，因此連招呼都不打就想離開。

  可是迎春如何會讓賈母離開，但見她開口：「老太太，要去哪裡呢？」

  賈母瞥了她一眼：「既然你們都有事情，我也不再打擾，自然也是回府去了。」

  迎春搖了搖頭：「老太太，你素來是聰明的，今兒怎麼總也是糊塗了，這事情既然我都說給了你聽，自然是不會讓你就這般離開了。」

  賈母見迎春看似一臉笑容，可那笑容卻讓她直打寒噤：「你什麼意思？」

  迎春聽了收起了笑臉，一旁冷冷道：「只怕因果循環，你的報應也就此開始。」

  「什麼意思？」賈母看著一臉冷笑的迎春再次問道。

  黛玉更是開口道：「二姐姐，可別見血腥呢。」

  迎春笑道：「如何有血腥了，好壞我也是身懷六甲的，還當給孩子積德呢。」

  「那姐姐的意思是？」黛玉不明白的看著迎春。

  迎春笑道：「當初她是李代桃僵，偷天換日，今兒讓她也嘗嘗這個味道如何？」

  一旁的黛玉和史暮顏都不明白的看著迎春：「什麼意思？」連賈母也很迷惑。

  迎春淡淡道：「這有什麼難解釋的，就是我們請賈府老太太住上幾日，請老夫人以李代桃僵過過那榮府太君的日子，順便也能接了你孫女妙兒和英蓮出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迎春說的簡單，黛玉和史暮顏可都呆了，一旁的賈母更是驚呆了。

  這還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呢，朕覺得不錯。」胤禛不知道什麼來的，看樣子還聽了不少。

  迎春撇了一眼胤禛：「四哥，你捨得出來了，我還當你還要躲一會呢。」

  胤禛冷淡道：「躲什麼，朕需要躲嗎？」

  迎春嗤鼻一聲，不作答，只看這胤禛聽了個清晰就也知道他在旁邊有多少時候了，哪裡不是躲了聽的。

  賈母一看胤禛忙行禮：「皇上，奴才有禮，皇上，她們要陷害奴才，還請皇上做主。」

  胤禛淡淡道：「做什麼主，朕怎麼就看不見了。」然後又看著賈母道：「老太君，朕也請老太君去個地方住上幾日，畢竟有些事情，讓老太君親眼看了才是好的。」說完拍了拍手，進來兩人，胤禛吩咐道：「請這會賈老太君去朕原本的親王府住上幾日，可要好生看了，若有個閃失，朕要了你們的腦袋。」然後臉一變又道：「此女子假冒賈府太君，被朕抓獲，除非朕親自審問，不然不得讓她見到任何人。」

  賈母聽了胤禛這一臉三變的話，整個人都被震呆了，一時間坐在了地上，沒了回應。

  「喳。」那幾人架了賈母出去，誰會想到胤禛竟把人關在自己曾經的雍親王府呢，這賈母此刻才算明白，今兒只怕自己的大限也將開始了。

  胤禛見賈母被架出去後，才對史暮顏道：「老夫人換身衣服，去試試那老太君的味道如何？」

  史暮顏雖然不屑這樣做，可自己畢竟經歷了太多，正如迎春說的，若是能接了自己的孫女出來未嘗不是好事情，因此點了點頭。

  於是史暮顏換上了賈母的服飾，好在兩人本就是一般容顏，只怕即使有人疑心也不會有人想到賈母已經被掉包了。

  迎春想了想道：「不如我跟老夫人一起回去好了，老夫人只說是接我回去的，這樣也無人會起疑心，而老夫人萬一有個什麼也有我照料著。」

  一旁的黛玉聽了，忙道：「我也要去。」

  胤禛一聽可急了：「你鬧騰什麼，你二姐姐去也就是了。」

  黛玉見胤禛竟說自己鬧騰，不覺小性子又起了：「我就知道你嫌棄我了，人家不想跟外婆分開，你還說我鬧騰，嫌棄我也罷了，好在如今我也算是有家的，大不了我跟了外婆走也就是了」

  黛玉這般一說，胤禛可就沒轍了，只好舉手道：「罷了罷了，你想去就去吧，可卻要帶了春纖魅日她們一起去才成，還要帶上幾個血滴子，不然我是不準的，還有隻准你去住幾日，幾日後就回來，不然我就直接上賈府去要人去。」

  黛玉見胤禛讓步了，才破涕為笑道：「好，這點我是能聽的。」

  見黛玉這樣，胤禛只有苦笑，誰讓自己對黛玉就是下不的狠心拒絕呢。

  一旁的迎春和史暮顏的見了都好笑了起來，這胤禛在黛玉面前還真沒了皇帝的尊嚴了呢。

  因為有了安排，所以史暮顏帶了迎春和黛玉回了賈府，一到賈府一時間都鬧開了。

  史暮顏可不是愚笨之人，因此使喚了大夥來才道：「我聽聞二丫頭回來了，所以才接來過幾日，湊巧遇上了林丫頭，因此也一併接了來，你們可不許鬧騰她們。」

  雖然王夫人好奇這賈母何時竟和迎春黛玉這般好了，可她並沒有多少疑心，總以為賈母這般做自然是有她的理由的，誰又會想到眼前的賈母早已經被掉包了呢。

  如此史暮顏、迎春和黛玉就這樣安身了下來，而迎春和黛玉，史暮顏以有身子為接口，讓她們住在了自己的碧紗櫥，如此一來，有事情也能及時商量了。

  賈母帶了迎春黛玉回來的消息雖然讓眾人吃驚，可去沒有寶釵來得吃驚，她不明白賈母為何要接了黛玉和迎春回來，因此帶了鶯兒文杏匆匆來賈母這裡探聽消息。

  寶釵進來的時候，黛玉、迎春正坐在史暮顏的一左一右，和她說笑，見她們這般的融洽，寶釵心中一驚。

  不過寶釵畢竟是寶釵，還是逶迤上前行禮：「給老太太請安。」

  史暮顏在迎春的提醒下，早知道了寶釵的身份，因此和藹一笑：「起來吧，坐著陪我說會子話。」

  「是。」寶釵再度施禮。

  寶釵坐下後才開口道：「二姐姐和林妹妹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呢，總也讓我們姐妹親近親近呢。」

  黛玉聽了笑道：「瞧二嫂子說的呢，如今你可是當家奶奶，哪裡還讓一些瑣碎的事情煩了你不成呢。」

  寶釵忙道：「看妹妹說的，你如今也是貴人呢，平日是請也請不來的，如今來了自然也是要多住幾日的呢。」

  黛玉淡淡一笑：「如今也湊巧遇上了外祖母，自然也是要住些時日的。」

  寶釵點了點頭，朝外喊道：「林姑娘的東西可都安排好了，林姑娘帶來的人也都安頓下了。」然後又對黛玉道：「妹妹若有什麼不順心的只告訴了我，想吃什麼也只告訴我就是了。」

  黛玉笑笑不答，倒是一旁的魅日先開口了：「寶二奶奶，別人不知道我們姑娘的來歷，你是清楚的，這府中的東西哪裡能隨便吃了的，更不要說如今我們姑娘可是一人吃兩人補，那些她吃的用的穿的可都是我們姐妹親自打理的，寶二奶奶不用費心張羅這事情了。」

  寶釵聽了，心中滿是嫉妒，看黛玉一身淡紫的綺羅長裙，一頭婦人頭上戴的是難得的南海紅珊瑚做的珠花簪子，一雙耳墜也是玳瑁製成，手上的沉香鐲子也是價值連城，想想自己，如今穿來穿去也不過這幾件衣服，雖然表面上也是風光的，可哪裡有黛玉這般的舒心，若是自己成了胤禛的女人，不知道會有如何的機遇呢。

  想到這裡，竟蠢蠢欲動起來，不覺想如何才能讓胤禛看上自己。不過她也明白若是黛玉在，只怕還沒自己的地位，因此心中盤算，如何能悄悄除去了這黛玉。

  迎春見寶釵一旁眼神閃爍，就明白她看樣子又在算計了，不過迎春也不怕，畢竟如今的黛玉明的暗得不知道有多少人保護了，一個寶釵還不能把黛玉怎麼著，更何況還有自己看著。

  寶釵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已經落入了迎春的眼中，只是心中還盤算著。

  史暮顏對於這個孫媳婦第一眼的感覺就覺得太過勢力了，也難怪史朝蓉會看中這寶釵，因為兩人的身上有同一種的算計和想法，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

  「寶丫頭，聽鴛鴦說你前幾日身子不適，如今可好些了？」史暮顏問寶釵。

  寶釵忙回答：「讓老太太掛心了，也不過是偶感一些小風寒而已。」

  史暮顏點了點頭：「如此也是要當心了，你好壞也是這個家的當家奶奶，凡事也是要自己想著一二才是呢。」

  寶釵忙道：「是，孫媳婦知道如何做了。」

  一旁的迎春看了寶釵一眼道：「看薛妹妹似乎身子不爽，明兒會有太醫來給林妹妹把脈，不如也給你診治診治？」迎春為何如何說，因為迎春看出寶釵的神情，那可是懷孕的前兆，只是這寶釵似乎在隱忍什麼，若是真有了身子也是鞏固了她在賈府的地位，卻為何這般的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