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別這樣…我怕…
2024-07-17 13:34:09
作者: 東廂月
蘇潼慌亂間咬破了他的嘴唇,想要逼他停下。鐵鏽味在二人口中蔓延開,沈祁卻是鐵了心一般的不鬆口,任由這個帶著血腥的吻持續進行下去。直到蘇潼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了,他才肯鬆口。
蘇潼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捂著嘴巴,像是被狗啃了一樣,她甚至都感覺被親得有些麻木了。
沈祁抬手擦了擦破皮的嘴唇,血跡沾在了手指上,他都懷疑自己養的是不是只白眼狼,非但養不熟,還反咬他一口。
蘇潼捂著嘴巴,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她深吸一口氣,心中的憤懣翻湧。她深知,和沈祁繼續爭執下去,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她拳頭緊握,指甲嵌入柔軟的手心,她不想再跟他糾纏,轉身就要回房間。
【短暫的忍耐是為了日後的成功,再忍他兩天就能徹底擺脫他了,不生氣不生氣,都小事都小事。】
但是沈祁卻不想就這麼善罷甘休,他一把扣住蘇潼的細腰,一手扶住她纖細的腿,輕鬆將她扛到了肩上,上樓朝主臥走去。
蘇潼劇烈地掙紮起來,雙手發瘋般地捶打他的後背,修長的腿不停地在空中揮舞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沈祁你又要幹嘛!你放我下來!你信不信我告你家暴讓你身敗名裂!」
「再動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骨折骨裂疼的是你自己。」
蘇潼的確是怕疼,聽到這話她收斂了許多,但是嘴上還是輸出不斷,沈祁全當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往主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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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把她丟在床上,二話不說就開始解領帶。
蘇潼一瞬間就慌了,這傢伙不會來真的吧。
她從床上坐起來就要跑,卻被沈祁輕輕一推就倒回床上。他覆身將她壓在身下,埋頭吻向她的頸間。
蘇潼的身體瞬間像是觸電般,她拼命地想把沈祁推開,沈祁卻變本加厲地解開她上衣的扣子。
「沈祁!你停下!別這樣!住手!」
蘇潼徹底慌了,她感覺沈祁像是一頭不可控的野獸一般要將她肆意地掠奪,她用雙手攔在胸前,想要用力推開他壓著自己的身體。
沈祁用空著的右手,一把擒住蘇潼的手腕,將她的手腕合攏,然後拉高到頭頂。
他一手還在不斷解著她的扣子,任憑蘇潼怎麼叫喊他似乎都不打算停下。
蘇潼掙扎扭動著身體想要逃脫,但是沈祁卻把她當作物什一般牢牢掌握在手心中,肆意玩弄。
「別這樣……我怕……我真的怕……」
蘇潼突然停止了掙扎,她的身體因為恐懼微微顫抖著。沈祁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看她,她緊閉著雙眼,眼淚不斷地從眼角落下,獨自隱忍地抽泣著。
沈祁愣住了,他從沒見過蘇潼這副模樣。以前縱使自己百般刁難,她都沒有露出過這副破碎的模樣。
她以前也在自己面前哭過,但每一次,他都只當是蘇潼為了博取關注而上演的苦情戲碼,他只覺得心機,膈應,無一例外。
但是他看著眼前的人,顫抖不止的身體,微弱的嗚咽聲從她喉間溢出,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在流露出害怕。他竟然破天荒地覺得有些心疼。
他估計是瘋了。
他鬆開了手,從床上下來,推開房門飛快地朝外面走去,此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殺母仇人動情。
他娶她是為了報復她,玩弄她,讓她活得生不如死,用她的下半生替自己贖罪。
但是現在,好像一切都在按照他預想之外的軌跡發展……
蘇潼看著被打開的房門,驚魂未定,自己剛剛差點就失了身。
她也沒想到沈祁這次居然會發這麼大火,不就是稍微跟謝文辰走進了些嗎,不就是沒注意搭人家手上了嗎,心眼怎麼這么小。
自己處心積慮地走到這步,都是為了能儘早跟他離婚,他卻是油鹽不進一般要強留自己在身邊。
沈祁難道不是很厭惡原主嗎,難道不是千方百計地要推開自己嗎,怎麼現在的進展和預想中的劇情截然不同。
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他不肯放自己走?
蘇潼平復住呼吸,現在的她不能亂,她腦子裡的劇情是她在這個世界裡生存下去的資本,一定是有哪裡遺漏了,才會阻礙劇情的進展。
她整理好自己的褶皺的衣服,把幾乎被生扯開的襯衫扣子一粒粒扣上。若不是沒有鏡子,她看見自己這副模樣一定覺得狼狽極了。下了床,本想回客房的她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她的目光移向床頭柜上擺著的邀請函。
蘇潼走上前拿起邀請函,目光在字裡行間流轉。這是沈家為慶祝沈雲姝從國外留學回來,專程為她辦的接風宴。
沈雲姝作為沈祁同父異母的妹妹,自己的小姑子,這場宴會她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她這個嫂子在沈家的地位可見是多麼卑微。
要想早日擺脫沈祁,就要足夠了解他。沈祁在原著中對原主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這導致她手上掌握不到關於沈祁的任何把柄。
按照原著的走向,自己除了要應對沈祁婚後的冷眼、白月光江妍妍五花八門的手段,沈祁的家人也會附和著百般刁難自己。
其中就不乏這場宴會的主人公,沈雲姝。
蘇潼覺得,突破口應該就在這。
沈家之所以沒有邀請她,是因為看不上她的身份。蘇家在商界的實力遠在前十開外,而這場宴會表面是為了給沈雲姝接風洗塵,內里其實是為了跟商界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打好交道。
她的這位小姑子才剛回國,就有沈家上下替她鋪好路,身邊結交的都是些有權有勢的人物。至於她,這個借著自己哥哥上位的嫂子,沈雲姝向來是從不正眼瞧她。
她放下邀請函,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越是不讓我碰的東西,我越是欲罷不能。」
宴會當晚,華燈初上,蘇潼穿著昂貴的黑色魚尾裙禮服出現,啞黑色的絲綢手套如同月光下的藤蔓,在纖細的手臂上纏繞出優雅的曲線,頸間的項鍊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卻遠不及她奪目。這一刻,她處在他人驚羨的目光中,卻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而前世的蘇潼,很少被沈祁帶著參加晚會。即使是某些必要出席的晚會,她也只會被安排穿一些低調不奢華的禮服,隨意往某個角落一站,她永遠是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存在。
雖然這次也沒受邀,但她依舊不請自來。
蘇潼遠遠地就看見了沈祁的車朝這邊開來。她提起裙擺,邁著高昂的步調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