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梁若詩殺紅了眼
2024-07-17 10:31:53
作者: 非黑即白
「慕羽出事了?」
崔賀也意識到自己多說了,連忙找補,「您不用著急,沈律這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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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詩的臉色有些難看,如果沒猜錯,這些都是沈青山的手筆。
就為了分開他們嗎?
聯繫不上沈慕羽,梁若詩心裡著急。
目前,有可能知道沈慕羽情況的人,也只有宋墨淵了。
好煩,梁若詩最不想聯繫的人就是宋墨淵,還偏偏總是要和他扯上關係。
心不甘情不願地撥通了宋墨淵的電話,他倒是接的快。
「有事?」
廢話真多,沒事誰會給他打電話。
「宋總,你知道沈慕羽律所出了什麼事兒嗎?」
「難道梁總不知道原因嗎?我以為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宋墨淵這句話讓梁若詩蹙緊了眉頭,是呀,她應該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見她沉默了,宋墨淵又說,「梁若詩,沈青山不認可你,你就永遠都別想踏進沈家的大門。對於沈青山來說,他可以縱容沈慕羽去做律師,但門第之見他絕不會退步。」
「宋總是在勸我放手?」
「除非你想毀了他。」宋墨淵沉了一口氣,「做律師是沈慕羽最大的夢想。」
說完,宋墨淵就掛斷了電話。
而梁若詩也陷入了沉思。
接連幾天,沈慕羽都沒有聯繫梁若詩,兩人就像是無端端的分手了一樣。
但這樣不清不楚地吊著,梁若詩實在是不舒坦。
姜曉幫她聯繫了周總,梁若詩不能被動地等著,她也要主動出擊去爭取。
豪華的大包房,梁若詩好話說了一籮筐,周總就是不鬆口,酒喝了不少,她都怕自己腦子一熱把桌子給掀了。
撐著桌子,梁若詩站了起來,「周總,我去打個電話。」
她拿起手機,假裝撥號碼。
出來以後,梁若詩爆了句國粹,隨手撩起長發站在門外透氣。
冷靜冷靜再冷靜。
梁若詩趴在欄杆上注視遠對面,她現在的心情,挺想抽根煙的,可惜她不會。
就在這時,突然對面的包房有人出來,門被敞開一個大口子,梁若詩赫然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她再也淡定不下去了,踱步走過去,想都沒想一把推開了包房的門。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過來。
包括穿的西裝革履,手裡端著分酒器準備一飲而盡的沈慕羽。
「若詩?」
只見,梁若詩幾步走到沈慕羽的身邊,從他手裡奪過分酒器,裡面滿滿的白酒她喝得一滴不剩。
梁若詩將分酒器撂在桌子上,本該渾濁的眸子卻無比清澈。
她對著在座的說,「各位,可以了嗎?」
一幫大佬,鴉雀無聲。
梁若詩也不管他們多震驚,她牽著沈慕羽的手,「我們走。」
喝得半醉的沈慕羽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意識完全跟著她走了,她說走,那就走。
兩人就這麼丟下滿屋子的人走了。
他們坐上電梯,離開酒樓。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帶著絲絲涼意,梁若詩站在沈慕羽面前,無垢的眸子就那樣看著他。
還是那張臉,可卻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眼前的沈慕羽像是被現實侵蝕得只剩下外表的軀殼,他的靈魂早在討好那些商業上的大佬時消散了。
「不當律師了嗎?」
指尖觸碰到她鬢角的髮絲,輕柔地繞在手指上,面對梁若詩,沈慕羽依舊是溫柔的。
「不當了。」沈慕羽的眸子是一片溫柔,「他說了,只要我回去繼承沈家的家業,他就不會阻止我們在一起。」
「若詩,其實當律師沒什麼好的,我也做夠這一行,而且總有一天我也要繼承沈家的。」
梁若詩哭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沈慕羽心疼壞了,大掌不斷擦她的眼淚,就是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若詩,你別哭,我心疼。」
可他不知道,看見這樣的他,梁若詩更心疼。
在沈慕羽被那幫老油條為難,被他們一杯杯地灌酒的時候,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本該是清風霽月,怎麼能成為他人戲弄的玩樂?
渾濁的眸子蒙上一層霧氣,梁若詩撲進他的懷裡,抽泣著說,「你爸爸是沈青山,他們怎麼還敢為難你?」
「現實是很難被打破的,我要從基層做起,如今不過是個小職員。況且,這裡一半的人我之前都得罪過。」
沈慕羽是金牌律師,名氣越大,也意味著得罪的人越多。
之前不敢得罪,如今落在他們手裡,免不了要被羞辱折騰。
梁若詩的眼眶還是濕潤的,泣不成聲,「那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把她抱在懷裡,沈慕羽柔聲道,「傻瓜,你永遠都不是我的麻煩。等我坐到沈總的位置,就娶你做我的沈太太。」
梁若詩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輕輕推開他,「你先回去吧,姜曉還在樓上應付周總,我得上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你都快站不穩了,快回去吧,不然我還要分心照顧你。」
沈慕羽的確是喝了不少酒,要不是有梁若詩在,說不定早就倒在地上了。
他不想成為梁若詩的麻煩,勉強同意。
後來梁若詩扶著他上車,見車漸行漸遠,梁若詩再也忍不住胃裡翻騰倒海的難受,扶著牆猛地吐了出來。
還沒有消化的食物混合著白酒,臭味熏天,她吐得嗓子發疼,胃酸澀得難受才罷休。
梁若詩清理好自己,重新回了包房。
可這一推門,完全是一幕讓她怒火中燒的畫面。
姜曉的手被周總用領帶綁住,他單手捂住姜曉的嘴,一隻手按住她的細腰一下一下撞擊。
姜曉的妝都哭花了,裙子被推到了腰上,而周總的褲子懸在胯部,整個包房裡只能聽見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梁若詩瞪大了眼睛,她飛快地衝過去,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子,毫無思考用力打在周總的後腦勺上。
周總悶哼一聲,轟然倒地。
可梁若詩殺紅了眼,手中握住剛剛被打爆的酒瓶子,狠狠地扎在周總的身上。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周總被紮成了一個血窟窿,源源不斷的血順著無數的傷口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