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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放你一馬

2024-07-17 10:19:18 作者: 醉玉頹山

  極強自控力下,江政嶼沒有半點惱怒,自心底欣賞這個兒子的魄力和手段。

  只不過,長輩的私事不該與他解釋,已經是舊事,這些與他掌管瑞通乃至整個江氏無關緊要。

  他的妻子是新京的千金小姐,從前在軍區的歌舞團工作,倒是盼她陪來倫敦,她向來不願意,通國際長途,他的妻子永遠只會一句,先生在國外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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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與她不過一場聯姻,雙方自願綁在一起,無感情可言,不強求。

  他薄情嗎,他不會去想這個問題。

  一盤棋結束,江行止起身,徑直出門,朝總裁專梯走去。

  秘書和助理收拾檔案和電腦,朝江政嶼道別,緊隨其後。

  江行止不在的這幾天。

  杭城下雨,夏季的暴雨。

  烏雲壓籠拔地高樓,晚尖峰時段,道路更堵。

  高架堵得望不到頭,入口皆是大拼車。

  冬凝只好仰到靠椅睡覺,吩咐李肆,「把音樂關了,我想睡覺。」

  李肆回望她,「你著急去應酬嗎。」

  冬凝搖頭。

  寺廟後門。

  紅旗車靜待。

  江行止單手撐傘下車,緩慢走上台階。

  江家老太太舒心一笑,隔著濛濛雨霧,瞧向意氣風發的江行止,慈愛地將手搭到他結實的手臂。

  自過年後,能見他太頻繁。

  老太太溫聲,「也不知道啊,是承了哪家姑娘帶給的福氣,奶奶這把歲數還能隔三差五見到阿行。」

  江行止聲音愉悅,「有麼。」

  已經明晃晃的人盡皆知,老太太不過問那段私事,「今兒初一,奶奶特意來給你求平安。」

  雨里,怕台階滑,江行止耐心等待老人家蹣跚的步履,儘量做到一致。

  老太太補充,「你啊,天天來往坐飛機,坐一回我就緊張一回,盼著你平安落地,萬一在國外領空被截機怎麼辦。」

  江行止低聲寬慰,「有武裝護送。」

  老太太嘆氣,「我也不放心。」

  江行止打開車門,直至老太太不沾滴雨的坐進車裡,他不自覺回頭望了眼寺廟的匾額楹聯,眼底竟湧出了一絲泛酸的漣漪。

  保鏢過來收傘,「江公子,我來撐。」

  江行止不動聲色收回目光,情緒恢復一貫的淡靜從容,繞過駕駛位,親自給老太太開車,送去機場。

  老太太一路話可不少,叮囑他好好休息,不要太執著於工作和感情。

  「順其自然就行,奶奶只希望你好。」

  新京老宅的海棠是開花了,暴雨摧殘嚴重,保姆掃幾回還是沒掃乾淨,一直念念叨叨開的不是時候,恰逢雨季。

  確實不是時候。

  江行止安撫老太太登上私人飛機,驅車離開。

  回江南里的路蠻長。

  時不時遇到堵車,江行止耐心逐漸變少。

  過一個小時,才回到江南里。

  江行止拿起副駕駛的電腦和文檔,散漫隨意地進門,貓咪一個箭步從法式樓梯躥到皮鞋邊,分明是想念這位嬌養自己多年的主人,可惜貓咪膽子慫,不敢靠太近。

  同樣,他還是冷淡到置之不理。

  卻在這時。

  廚房的方向,隱約傳來鍋鏟輕輕咚蔣的聲音。

  「李肆,你嘗嘗。」

  「我又不是江公子的胃,您自己嘗。」

  法式奢金的吧檯前,冬凝手撐下巴,沖保姆眯眼笑,「阿姨,再加點海鹽。」

  阿姨翻著菜,「不行,味道會重,先生不喜歡重口味的飯菜。」

  冬凝沒所謂地攤手,笑得極其歡樂,「咸死他好了,他竟敢說走就走。」

  江行止眼眸低垂,十分小聲的嗓音問貓咪,「她帶你來?」

  「喵兒….」

  「小阿行,你不要亂跑,外面下雨,一會兒髒兮兮,他江行止能把你丟出別墅…」

  冬凝循貓咪叫喚的方向,回頭,動作僵住,話跟著及時收聲。

  江行止站在門扉之間,銀白晶燈自頂處映射,一張臉,帶著點沉浸在骨子裡的冷倦。

  兩三息,冬凝捂住臉,回想,應該沒講他壞話。

  絕對沒有。

  有也不承認。

  李肆很懂事,向前接過江行止手裡的文檔袋。

  「主餐是秦小姐親自下廚。」

  江行止視線移向餐桌,飯菜端上桌,冒著熱氣。

  再看冬凝,她身上套著白色圍裙,頭髮用簪子紮起一半。

  無端,呈現出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是專門等他回家。

  生平,江行止倒不至於因為一頓飯感動,可拂了她,她會委屈抱貓就跑。

  他江身的陰冷消散,走向她,將還在捂臉的她抱起放到吧檯,掌心撐在她兩側,占有成圍城般困她在懷。

  她呼吸有些亂,都慌張。

  只稍她一個舉動,心思精明如江行止,容易看穿她的窘迫,唇貼在她耳邊,低磁的嗓音鑽入她的耳蝸,「好了,我沒聽見。」

  冬凝忽笑,拿開手,「真的?」

  不過是她逞嘴皮子威風,何至於跟她計較海鮮的鹹淡,江行止長指輕抬,解開她身上的圍裙,無情扔開。

  冬凝瞪大眼睛,「江….」

  江行止聲音低懶到沒波動,「你閉嘴。」

  不給她機會準備,瞬間攏住她的腰逼迫她挺直,在她唇上狠親一口,咬住。

  這一下,又急又重。

  帶著他藏在暗處的怒氣,報復性極強。

  呼吸被奪,唇齒相貼,他的唇又熱又薄,脾氣不見得有多好,只一味滿足無法控制的貪念。

  冬凝手指緊緊揪住男人的西服。

  他越狠,冬凝揪他西服越緊,眼角都溢出淚花。

  江行止掌心往上,精準尋到別在她腦後的髮簪,扯走,滿頭烏髮晃晃蕩盪泄落,吻跟著加重。

  即便如此,她沒拒絕,低低地嗚咽跟著出聲,像是被蹂躪慘的幼獸。

  江行止揉進,更來勁吻。

  許久,才肯鬆開。

  互相喘著粗氣。

  冬凝手撫摸唇瓣,撕裂的疼再次襲來,激得她身子一哆嗦,「很疼,你就是生氣了。」

  江行止二話不說,補償性地吻啄了啄她的唇角,眯起眼眸,打量她的傷口,聲啞無溫,「還疼?」

  冬凝垂著腦袋,睫毛濕成一縷縷,看來還是受委屈不得紓解。

  在她不言不語的片刻時間。

  後頸瞬間被江行止寬厚的掌心把住,拉近距離,餘光看見他上半身傾俯,「好,放你一馬。」

  伴隨他緩和的聲音,吻落下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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