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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你究竟聽了哪句

2024-07-17 10:18:59 作者: 醉玉頹山

  隔天一早。

  江家老宅大門外有很多商政貴客來訪,江家沒收一樣禮品,直接關門閉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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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在江家,冬凝以為自己醒的比誰都快,卻發現江行止已經在涼亭下開視頻會議。

  「嘖,這麼忙做什麼。」

  或許能聽到,視線隨之移向她身上,停留兩秒,「穿好衣服,洗簌去吃早餐。」

  冬凝低頭看自己,穿的是他的襯衣,扣子只扣了一個,慌忙捂住身體,去衛生間。

  好在,清晨行止軒還是如夜裡般萬籟寂靜,無人路過。

  江公子脾氣可不好,可沒人會來行止軒吵他。

  前院的餐廳。

  此刻,已經擺好早餐。

  大年初一。

  江公子回來,餐檯自然多擺一副碗筷等他。

  冬凝是被江行止帶著進餐廳。

  不急不慢繞過屏風。

  看去。

  紅木餐檯,紅豆沙,奶糕,八寶福粥,清雅,味淡,卻無比精緻。

  保姆站在一旁依次盛福粥,嘴裡念叨著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已有萬事如意,這家人估計只能去求平平安安了。

  此時,江照白扭緊襯衣袖扣,徐徐入座,「阿行還沒醒,薛姨這會兒盛他的多浪費。」

  聽聲,冬凝站在江行止身後,略顯拘謹。

  或許看出她臉皮薄,江行止手從西褲拿出來,握緊她的手腕,沉啞的嗓音低低開口,「進去吃早餐。」

  便,牽她靠近。

  這些動作,他始終能做得優雅清貴。

  圍在餐桌前的江家人動作略微遲疑,包括江照白。

  保姆自是有眼力見,多擺一副碗筷。

  許久,做好。

  坐姿端正的江政嶼才面無表情一句,「吃早餐吧。」

  沒等冬凝禮貌回一句,江行止直接摁她肩膀入座,才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冬凝從頭到尾照做,呼吸都不敢大聲,這是第二次來江家吃飯。

  氛圍比上一次要嚴肅,或許是出於他們江家的身份,又或者江政嶼在場。

  冬凝肅然危坐,沒去看主位的江政嶼,此刻,耳邊聽到江行止低聲,「別緊張。」

  她嗯,埋頭拿勺子喝八寶福粥,看起來實在太清淡,味道卻又說不上的甘甜,不談五星酒店有沒有大廚熬得這麼軟爛可口。

  兩位長輩並不語,不過是慢條斯理動筷子,端的是骨子裡的嚴律規範。

  對面坐的是江照白,許久不見,他模樣未改,只是與保姆低聲聊些什麼。

  「昨兒一起回來?」

  保姆在江照白耳邊,搖頭,「不清楚,沒問守衛,昨兒半夜去行止軒敲門,門反鎖,就沒注意。」

  江照白低聲,「再去煮些菜,這麼清淡,我們吃得慣,人家在杭城待慣了,不一定喜歡吃。」

  保姆點頭離開。

  之後再無聲。

  不多時,保姆又端菜上來作為盡客之道。

  一頓早餐,多餘的交談聲沒有,碗筷碰撞聲都是輕拿輕放。

  江政嶼先放的筷子,「江行止,來書房。」

  江行止略微頷首,算應,卻沒著急起身離開,手臂搭在冬凝的椅子靠背,「吃飽回行止軒等我,不懂路問他。」

  她拿紙巾擦擦嘴巴,點頭。

  江行止嘴裡的那個他。

  正坐在對面,好似笑了下。

  早餐後。

  老太太已經到隔間烤碳禮佛。

  釣江行止慣,她練就一張甜甜會討寵的嘴皮子,再拘謹,這過年的,也不會忘了禮貌,到老太太身後打聲招呼。

  老太太將香插進香爐,應一聲嗯。

  冬凝便捏著手退出房門。

  確實不知道怎麼回行止軒,這路即便四四方方。

  倒是遇到江照白,拎著鳥籠推門進書房,發現她,江照白邁進的步伐又退出來。

  他摸兜,好似沒摸著什麼東西,「小張。」

  小張從書房出來,從行政夾克衫外套內兜里拿出一封紅包。

  「給她。」江照白淡聲示意。

  看著遞過來的紅包,冬凝笑了下,「我真收,不會跟你客氣哦。」

  江照白回想,給她的,也沒少了呢。

  擺擺手,「收吧,江家給你的,既來過年,互相討個平安。」

  冬凝雙手接過,「謝謝江先生,祝往後前途順遂。」

  她從不叫江行止一句江先生。

  這三個字,她叫得禮貌又恭敬。

  書房,正倚在書櫃邊的江行止無端聽見那聲酥軟的江先生,往窗外一瞧。

  她看不見他,接紅包開心得眼睛發亮,很快揣兜里。

  「江行止。」

  江政嶼叫他,才將他的思緒拉回,「您講,我聽。」

  「你究竟聽了哪句。」

  江行止規規矩矩地答,「都聽。」

  …

  發現她揣兜里後,愛看星花玉蘭,江照白的話是對她說。

  「要是折了他的星花玉蘭,他能跟你急。」

  冬凝想起收到空運的星花玉蘭。

  江行止一向如此,他喜歡的東西都不給任何人破壞掉,就他自己能摔能扔。

  片刻,江照白示意她回客廳坐坐,可以取暖。

  她沒進。

  看著那顆玉蘭,冬凝惋惜,「都不開花。」

  江照白看她一眼,「建議下回來,沒給它開。」

  下回不知道。

  冬凝手學江照白背到身後,看玉蘭。

  他手裡有芙蓉鳥,她沒有。

  江照白從小見慣星花玉蘭,沒覺得有什麼稀奇。

  「他是不是總是不聽話,老是挨教育。」冬凝手指悄悄摸摸指向隔壁的書房。

  江照白忽地就笑了,「他啊,自小養得嬌貴,我們根本惹不起。」

  冬凝跟著笑咯咯。

  「我也惹不起他呢。」

  屋裡的男人自然聽見,就是覺得好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許久。

  江行止才從書房出來,一眼瞧見長廊下看玉蘭的兩人。

  江照白拎鳥籠,轉身,與江行止並步走。

  兄弟倆的身型來說,沒什麼差距。

  「跟上。」江行止沒回頭,話是同她說。

  冬凝哦,沉默跟在他們身後,沒怎麼聽他們談話的內容。

  談的內容無非是江家內部的事。

  綠漆柱的長廊下。

  江照白步履穩實,休假居家,穿得清閒,白色襯衣的紐扣非要繫到最上一顆,幾近掩蓋凸起的喉嚨骨,生怕別人瞧見。

  風寒,小張給他披上夾克衫,將雄建的背部壁壘,遮擋乾淨。

  倒是江行止,懶懶散散,黑色西服開著扣,手抄在西褲兜,一身的血氣方剛。

  氣場分不出個高低,散發的貴氣,拿什麼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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