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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裝什麼可憐秦冬凝

2024-07-17 10:18:33 作者: 醉玉頹山

  屋裡。

  冬凝關門進房間前,又退出來,露半個腦袋,「明朗,我試過了,好像不太行。」

  如是,吳明朗也試過她的反應。

  她並沒有準備好,一個即將落下的吻,也徹底將她準備好和他在一起的決心打散。

  這些,其實吳明朗想得到。

  對於喜歡的人,只想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有安全感。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吳明朗補充,「剛才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在你面前,有時候真控制不住自己。」

  有多控制不住呢?看到江行止的時候,更控制不住。

  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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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行止在賈伯斯的家宴。

  在自家農場低調設宴,客人不多,來客皆好友,藉此,款待這位來自他國的瑞通總裁。

  一場『錢者為權利者』服務的私人家宴。

  賈伯斯自當好好照顧,「自江先生來曼哈頓,左請右請,我啊,從聖誕請到今日,江先生才捨得走一趟。」

  江行止十分淡然,「政務繁忙。」

  可看。

  江行止像是有興致也無興致,跟往常沒什麼不同,閒談間,酒倒一杯又一杯,整夜,他喝得有點醉。

  是李肆開車來接人,開著車。

  看了眼後視鏡,男人手撐側臉闔眸休憩。

  自那天沒把秦小姐接回來,李肆在他面前一度如履薄冰,生怕他發火,他倒是安靜,埋頭忙自己的工作。

  自然,江公子也沒和他說句話。

  那些無意識的付出和幫持,偏時不時多一個吳明朗摻雜進來。

  貴公子的成本沉沒,想栽那朵嬌花,發現是在替別的男人施肥澆水,足夠挑起他身上每一根神經末梢。

  富貴公子,所付,不容忤逆。

  車窗外,是一閃而過的農場,秦冬凝就是住在這片土地,偷摸搬來的,紐約對私人住宅保護防範高,但也沒那麼難查。

  凌晨四點,漆黑一片,恰恰是車路過的瞬間,一樓的燈忽亮。

  江行止眼眸輕掀,掠出車窗,看到光亮的幾息時光,一聲,顯得不太耐煩的語氣,「停車。」

  「過來開門。」

  他喝得微醺,兩聲發令。

  李肆照做,解開安全帶,正下車去給他開門,車門已經…

  已經被男人長腿一腳踢開,皮鞋落地,大步走進農場。

  冬凝睡得不太好。

  吳明朗的話令她輾轉反側,肚子一空,下廚房煮些麵條填肚子。

  水開,冬凝放下意面,拿筷子攪動。

  常有吳明朗做飯,她也就煮麵拿手。

  忽而。

  『砰砰——』

  『砰砰——』

  特暴躁。

  鏗鏘有力。

  像是哪個醉鬼找錯家門。

  在國外,冬凝不認識誰,可不敢擅自打開門,腦袋微微探出窗口,有點慌。

  看到了李肆站在外頭,凌晨的光微曦,一身魁梧黑影嚇了冬凝一跳,「幹嘛呀李肆,大早上的,你怎麼在我家門口。」

  李肆神情不動,「總裁今夜喝醉酒,麻煩你了。」

  冬凝嘆息,解開圍裙,放好,低頭關灶台的火,「他去哪裡喝醉,他最近不是挺忙嗎。」

  「嗯,工作。」李肆道。

  冬凝拿碗裝面,「那你帶他回家,睡一覺他就老實了,他睡覺的時候情緒很安靜的,不會動也不會鬧。」

  這個,李肆當然知道,穩的時候特別穩,情緒不好惹著他了,他一旦失控誰也哄不好。

  李肆道:「我拿江家的錢,自然要辦事,你能不能開門。」

  「行唄,不開門怕兇巴巴的你一槍爆頭。」

  抬頭的時候,冬凝對窗外的李肆淺淺露出笑容,「大早上來這裡砰砰,我要給他當爹當媽。」

  李肆看著,「那你就當一當,事後給你補償,條件,你提。」

  喲。

  江行止身邊這幫人和他一樣,只喜歡交換等價價值。

  無價值,不一定把人當人看。

  冬凝看著還在『砰砰』響的大門,再不開估計要爛掉,真不曉得,李肆會不會順從那位貴公子的暴躁吩咐,一槍打爛門鎖。

  多少次體驗過,江行止喝醉最麻煩,也是最會胡攪蠻纏的犯渾,要麼欺負她,要麼黏她上床纏吻這樣那樣,要麼留她在泳池裡熬夜滿足他的需求。

  冬凝擦擦手,大聲嚷了句,「別敲了,再嚇到我,信不信我真的哭出來。」

  這話,特別管用。

  終於,敲門聲兀然停止。

  冬凝打開門。

  醉酒的貴公子懶散倚在門邊,衣領松松垮垮,西服開著扣,長眸里,裝了燈光的倒影與她,一片恍惚迷泛。

  「捨得開門了?」

  渣男醉眼,笑一笑,深情得要命,勾著她吸進那汪波光粼粼的瞳仁,如墮五里霧。

  手撐門把,冬凝看著他眼睛,「我哪敢不開。」

  逼近的江行止居高臨下,帶著他身上微薰香濃的酒氣,逼退她,喉嚨骨溢出發啞的一聲,「嗯?」

  饞口面的冬凝,此刻昏昏默默,「吃…吃麵嗎。」

  眼看,江行止挺混,「不吃。」

  皮鞋邁步,錚然有聲,她退,他進,直至抵在她拖鞋鞋頭,毫無縫隙。

  她手指縮了縮,「你懂點事啊江行止,再鬧,我丟你出門。」

  在江行止面前,冬凝一向只是只紙老虎,不太起任何威脅。

  李肆也是他的人。

  江行止掌心忽捧起她的臉,「你丟啊。」

  腦袋癲了下,冬凝意識里瞬息空白,習慣性的,眼睛一眨,積蓄滿滿的淚花。

  瞧那雙愛哭的眼睛,次次騙他,騙他上鉤,騙他成癮,騙他憐惜,江行止勾唇,「裝什麼可憐啊秦冬凝,看我為你忙前忙後好玩嗎,爽不爽。」

  垂腦袋,眼淚顆顆掉落,「你別吼我….」

  他俯身,「吼你兩句算什麼,還有更渾的。」

  江行止抵她更近,咫尺間距,鼻息聞到男人身上的酒氣,蒙塔榭的白葡萄酒,冷香明朗厚重。

  這酒,貴,且富豪最愛,味蕾盛宴,夠上頭。

  冬凝揪了下他衣擺,「好了,你回家睡覺行不行,都喝酒了,再鬧我就鎖門。」

  她自己都怕,非得委屈模樣哄著他,也不想在犟下去,江行止靜默看她好一會,她手指扯他西服,一下一下,就會這招,她還會幹什麼。

  二話不說將抱她到腰間,渾渾噩噩地抱走。

  身體騰空,冬凝哪跟醉酒的貴公子計較。

  他也不坐進車裡,非要這樣抱著她走一段路,狂吸她身上的奶香。

  他胸膛總熾熱,寬闊,足夠撐托裹住瘦小的她,像樹袋熊拱著還在喝奶的寶寶。

  李肆關掉車燈,慢悠悠開車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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