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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女朋友?

2024-07-17 10:17:50 作者: 醉玉頹山

  她說話的時候,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疼。」

  「你就不能等等我嗎,去挖幾個凍梨還能摔河裡,到底怎麼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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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明朗分明是斥責,卻是無比溫柔又耐心,聲線一低再低,仿佛說重了會令她更傷心。

  冬凝抬手臂,輕輕將眼淚擦到衣服,「嗚嗚….我饞,好幾天沒有肉肉吃了,就想吃凍梨。」

  幾日前,她和吳明朗把梨埋到後山的雪堆,她一回來發閒,偷摸出門挖梨,大晚上的摔石頭了。

  吳明朗溫笑,耐心哄著她,聲音寵溺,「過兩天下山,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嗯…」

  冬凝這個人就是好哄。

  江行止站在原地,安靜地聽,安靜地看,面無表情。

  李肆也是。

  直至吳明朗的背影走進東二閣,門『咔嚓』關上。

  江行止才邁步,從容路過回東閣。

  看到雪地里染開的鮮血,毫無波瀾。

  李肆看了眼已經關緊大院的東二閣,莫名其妙覺得情侶跑來寺廟靜修有點….傷風敗俗。

  老雙標怪。

  整夜。

  江行止照舊沉下心來,把餘下的經律錄抄完。

  李肆也沒提隔壁的事,江行止始終沒問,似已經無關緊要。

  像往夜一樣,埋頭抄經文,累了,歇下點菸抽,淡漠看著窗外的雪。

  說到底,江公子與秦小姐已經分手。

  只會喝醉熏熏才會找上門。

  -

  另一頭的房間。

  冬凝坐在墩子吃凍梨,男人蹲在她腳邊,為她清理受傷的膝蓋傷口。

  她怕疼,只能吃凍梨轉移注意力,不敢吭一聲。

  吳明朗儘量放輕動作,消毒水哪有不辣的,只能看著她把淚憋回去。

  吳明朗甚至去想了下,如果是江行止在,她是不是就撒嬌依賴了,分明在那家茶莊見過,她在江行止面前耍性子的模樣。

  「忍著點,不好好消毒,後續結疤不容易消。」

  她點頭。

  吳明朗緩聲和她聊天,「凍梨好吃嗎。」

  屋裡的夜燈是老舊的暖光織燈,據說是寺廟為了省電,模糊視線里,她依舊看清男人耐心給她處理傷口,溫吞吹氣散辣感的舉動。

  「明朗哥。」

  「我在。」吳明朗輕悠悠抬頭,脆弱又隱忍的她,其實很招人疼。

  不知道剛才身後偷看的江公子當時作何感想。

  「是疼到了嗎,我輕一點。」

  冬凝搖頭,問他,「你真的不忙嗎,陪我在這裡瞎耗時間。」

  吳明朗笑的時候,眼尾揚了揚,有著成熟男人會顯現的歲月眼紋,「餐廳有的是員工,我在與不在都不影響生意。」

  「你怎麼過得像沒什麼欲望的老派頭啊。」冬凝道。

  在吳明朗平淡又順風順水的人生里,不算有什麼大追求,分明是事業有成,家底都靠自身努力堆積,菸酒色不碰,沒有不良嗜好。

  家裡長輩看他年紀到開始給他相親,他一次沒應,總說不急不急。

  骨子裡傳統,就算去相親,也只是應付長輩隨意走一趟,直到姑姑說,隔壁鄰居住的秦小姐,長得漂亮,性格還好,單身挺多年,要不你跟她相處試試。

  其實第一次見面,他沒什麼興趣。

  可等見到冬凝時,他想,當然要。

  給冬凝的傷口處理好,吳明朗收拾地上的狼藉,坐在她旁邊的椅子,自顧倒茶水喝。

  茶水潤過喉的嗓音,溫柔剛剛好,「茶很香,像你一樣相處起來能讓人心情愉悅。」

  他怎會沒欲望,只是壓得比較深。

  他說這句的時候,冬凝垂下腦袋,「很高的誇獎。」

  已是深夜。

  泛黃的燈色,空氣里若有似無的呼吸聲,孤男寡女,再怎麼熟悉,都是成年人,哪個男人心境這時候能淡定下來,欲望這個東西還真不好說。

  不然怎叫萬花叢中浪蕩的江公子留在身邊呵護了一年多。

  吳明朗不想在她房間久留,他也只是個正常男人,只是這麼多年沒遇到心動上頭的女孩。

  他壓下情緒,放下茶杯,笑著看她,「我先回去了,傷口疼的話,打電話喊我。」

  她嗯。

  吳明朗關上門,轉身的時候冷笑了聲,他知道被江行止看見,甚至故意摟她腰。

  第二天清晨,吳明朗發現冬凝沒有準時起床,敲門也沒反應,只好擅自推門而進。

  她坐在床邊,委屈巴巴的也不說話。

  摔了又泡河水裡,她膝蓋的傷口發炎,方丈給的消毒水,看來對她的傷口並不管用。

  這麼一個嬌氣的姑娘,應該想到的,吳明朗覺得自己昨夜簡直太失誤,沒有及時下山給她買新藥。

  「我帶你去醫院。」

  正當他俯身要抱起她,她突然裹緊身體,發覺她身上穿的睡衣太薄,所有的舉動在那一刻僵住。

  吳明朗伸手,拉上被子蓋住她。

  他甚至想去隔壁找江行止,但是憑什麼非得找一個已經有未婚妻的男人。

  最終,吳明朗轉身,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幫我找個醫生來靈隱寺,病人是昨夜磕傷,只做過消毒,傷口發炎,疼得厲害。」

  醫生來得快。

  給她重新處理,上藥。

  吳明朗站在窗前,看她吞服藥片,到傍晚,醫生叮囑就走了。

  吳明朗稍稍放心。

  待醫生走,吳明朗走到院門,插鑰匙上鎖院門。

  冬凝靠在窗口喝溫水,看著吳明朗的舉動,像生氣似的。

  很少看到吳明朗會生氣,他永遠只有一副表情,溫和知禮。

  「這是?」她問。

  吳明朗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回頭笑聲解釋,「你腳受傷,我怕那隻野貓進來打擾你休息。」

  冬凝指了指牆,「貓咪會翻牆,鑽洞,它從不走大門。」

  吳明朗有時候覺得自己挺不會撒謊,「是嗎。」

  沒去多想什麼,冬凝打開夜燈,低頭,翻看佛經靜心。

  …

  因為寺廟白日開門放醫生進來,這事李肆自然懂,看著剛起床吃晚餐的貴公子。

  「秦小姐膝蓋發炎,血流不止,醫生來過,人還活著,我只知道這些,我想走過去看的時候,東二閣的門正好從裡面反鎖了。」李肆一邊給他盛湯,一邊提醒。

  江行止看著窗台的貓咪,總能有山珍海味和昂貴貓糧,這隻貓沒再去隔壁蹭飯。

  他忽而哂笑一聲,「你女朋友?祈福燈上寫你名兒了,還是她跪十三層石階給你請平安,這麼愛關心她?」

  「沒寫。」李肆謹慎道,「也沒跪,但她喝醉會打電話給我,我的號碼好像一直是她的緊急聯繫人,她或許到現在都沒改。」

  確實。

  冬凝的緊急聯繫人一直是李肆,自跟江行止,李肆派給她,怕出什麼事,一種信任下把李肆設為緊急聯繫人,沒記得改過。

  她信任李肆,等於信任江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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