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你心裡有沒有愛的人
2024-07-17 10:17:03
作者: 醉玉頹山
整理好久心情,冬凝才打開門出去,一不小心就被拉到男孩子那間包房喝多了。
都是江行止的朋友,也不是很熟到無話不談,偶爾和他們玩過麻將。
她沒有丁點兒酒力,玩遊戲也不會,還一直輸,他們非要她玩,走不掉了。
這酒只能一杯一杯喝下肚。
等她面頰泛紅,張少才發現,這小姑娘根本喝不得酒。
壞事了。
好在是個安靜乖巧的,不會醉酒鬧凶凶的。
張少催酒保,「去後花園找江公子過來,就說他的人喝醉了。」
酒保低聲,「江公子有事忙,已經回去。」
「什麼時候走的,怎麼也不說一聲。」
張少只能讓老婆過來照顧人。
這時候,謝逢青從樓上下來,一把拽起冬凝到身後,差點把桌子掀了,奢石鑲嵌的,掀不動,「腦子有毛病啊你們,誰讓她輸的,瘋了吧。」
張少安撫道,「我們以為她喝得酒。」
「他媽的,給她碰酒,阿行知道弄死你們。」謝逢青一腳踹椅子,砸出的動靜可不小,嚇了一眾。
謝逢青罵罵咧咧地拉冬凝出門。
她也不鬧,努力走穩路。
謝逢青回頭看她一眼,笑著嘆氣,估計都不認識他是誰。
謝逢青只好讓家裡的司機送她回去。
謝逢青千叮萬囑司機,「送去雲鼎壹號,務必看著她到家為止。」
「好的少爺…」
冬凝臉蛋壓在靠背,「去老街區,我住那兒,不去酒店。」
謝逢青眼風一睨,示意司機一個眼神。
司機領悟點頭。
轉響安慰道,「好,去老街區。」
張少設的宴,眼看人上車,才扭頭問,「江公子走的時候怎沒帶她走。」
謝逢青怎麼知道,兩個冷戰誰懂為什麼。
想想還是撥通江行止的電話。
那邊不算太安靜,還有小姑娘的聲音。
謝逢青沒多問,估計又是那位蠢萌蠢萌的女秘書,「回去到哪裡了呢。」
江行止聲音沒情緒,「有事?」
「金貴妹妹被罰酒,我家司機送她回去了。」謝逢青沒在說你家裡的寶貝,你的乖乖這樣的詞,就突然覺得不適用了。
江行止默了兩秒,沙沙啞啞地『嗯』。
波瀾不驚的,謝逢青怔愣幾秒,「你對她真的就是玩玩而已啊。」
江行止淡漠道,「有問題麼。」
謝逢青蹲下來,笑了下,「膩了啊江公子?」
「膩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
他上心過嗎,謝逢青不清楚。
不上心又為什麼偏偏是秦冬凝,而不是其他人。
「行,話是你說的,她嚷嚷要回老街區住,一個醉酒的小姑娘我沒辦法守著她不發生意外,她在新京沒什麼朋友,小薇最近忙創業,你自己看著辦,你們愛怎樣就怎樣了,作為朋友,只能保證送她安全到雲鼎,這是我最大限度的幫忙了。」
那邊都不懂聽沒聽完,早就掛斷電話。
謝逢青蹦出一句『握草』,不至於這麼早掛電話吧。
謝家的司機沒將她送回老街區,喝醉的小姑娘一個人在家誰能放心。
她一上車頭一倒,睡得香甜,司機心安理得送她回雲鼎。
-
江行止是在半夜到雲鼎,打開燈,冬凝一個人坐在地毯剝橘子吃。
她臉上化了精緻的妝容,依然醉醺醺的模樣,大抵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衣服還是宴會那件白色絲綢吊帶,在她驚訝那刻,肩上的羊毛毯微微滑落。
她剝橘子很慢,抬頭,看落地窗里的投影。
男人逆光而立,站在她身後,黑色襯衣的領口鬆散敞開,往下,鉑金紐扣勒得他胸肌膨脹。
冬凝伸手碰玻璃窗裡面的江行止,呆住了。
幻覺。
他不可能會出現,是有多想他,竟能看到他的臉龐在玻璃里。
她咬一瓣橘子,吃完,痴痴望著落地窗里的男人,「他那天要是到杭城解釋清楚,我說不定就不生氣了,我多好哄的人,多有大氣度,說不定不和他這位貴公子計較了。」
「他不喜麻煩,都不寧願多繞幾圈路,同理,對他來說,我是個麻煩,可有可無。」
「分明在給他最後的機會,他都不珍惜。」
越說,醉意上頭,她眼眶濕潤,淚汪汪的含橘子咬。
江行止一言不發,坐在她旁邊的沙發,手從箱子裡拿橘子給她剝。
看他手裡的橘子,骨節修長的手,皮剝得整齊,橘絲剔乾淨。
「他不跟我說話,眼睛冷冰冰,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
想她此刻醉酒,江行止沒搭理她的混話。
轉間,她伏到江行止大腿,抽泣的動作,肩膀時不時顫動。
江行止把手裡剝乾淨的橘子遞到她唇邊。
她張開嘴巴咬進去,還嘬了一下他的手指。
江行止眸光閃爍了瞬,看著被吮的兩根手指,起身。
一隻小手扯他西褲,「阿行。」
聲音軟乎乎的。
冬凝很喜歡叫他阿行。
「不走,洗手。」他淡聲。
冬凝噢。
他去洗手,她又在吃橘子。
江行止倚在門框擦手,一瞬不瞬盯看她。
吃到酸的那顆果子,她整張小臉瞬間擰在一起。
江行止無奈,抱她起來,讓她趴在懷裡,她才蹭到他胸口,溫暖的感覺令她『哇哇』地就哭出聲,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我看到了,看到你抱她。」她腦袋埋在他懷裡,「我全聽到了,她責怪我。」
江行止神色顯得那樣波瀾不驚,沒打算解釋,也沒將任何事放在心上,只是抱她,任她哭。
「我不要和別人分享你。」她小手纏緊男人緊窄的腰,滿腹委屈的吐露心聲,就想著占為己有,「什麼樣的方式都不行。」
她哭得汗津津,胸口一起一伏。
江行止沒回答,將她摁在沙發吻得投入,手臂強勢揉緊她身子,近乎毫無縫隙的貼合,手指勾斷她的吊帶下拉。
冬凝縱容了。
她像剝乾淨的瓷娃娃般在他手心,酒精泛紅的臉頰韻出的味道更艷了。
吻在一起。
觸感真實。
他咬她了,很痛。
過於熟悉他的霸道,冬凝才發現不是幻覺,是真真實實的江行止。
她支支吾吾地哼叫,拳頭錘打身上的男人,試圖推開他。
「江…唔…」
一個字都沒罵出來,他掐她後頸提起來,徹底堵住她的呼吸,滿身戾氣。
她越哭越厲害,眼淚溢出來。
江行止咬了她。
毫不憐惜。
就喜歡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要死要活的妥協。
…
事後,她疼到不行,直至她呼吸困難,江行止才放過她。
這麼一來,她縮在沙發角落一身狼狽。
他蹙眉,「疼了?」
「你就是壞。」
冬凝想找東西遮蓋光溜溜的自己,都被他奪走,撿一件奪一件。
她氣了,可在江行止面前,她都沒什麼殺傷力。
一番爭搶,她戚戚打了噴嚏。
江行止撿起地毯的西服衣服丟在她懷裡,冷淡道,「哭沒用,你逃得了嗎。」
話里的意思,只要他想繼續弄她,她毫無還手之力。
她抬起手想甩他臉上。
被江行止輕鬆箍住手腕,她越掙扎,江行止越收緊力氣,倒是任她另一邊手的爪子劃了過來。
他皮膚白皙,側臉至下頷骨很快留下一條指甲痕,血跡隱約溢出,輪廓清晰的下頷線憑添幾分血色的靡艷感。
冬凝手瞬間收起來,直直往角落挪。
「疼嗎。」
江行止徹底放開她,精深的眼眸直勾勾盯她,片刻,啞聲,「滿意了?」
她別開臉,看著窗外,「你活該。」
他眼底淡淡地,「想離開我了?」
想啊,他身邊的紅顏知己不間斷,可以不問他的過往情債,和她之後她只想要只屬於她一個人的江行止。
但很難。
冬凝抬頭,望他,「你心裡有沒有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