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以前認識女大嗎
2024-07-17 10:16:42
作者: 醉玉頹山
江行止抱她調整舒服的坐姿,低眸,看她一會,眯了眯眼,「怕不怕她。」
「也不是怕她。」冬凝低頭系扣子。
江行止手臂摟緊她,「真不怕嗎。」
「我為什麼要怕她,又不欠她。」她理直氣壯。
江行止唇角漾開,「那躲什麼。」
冬凝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躲,容易緊張。
跟前任二字,有不可跨越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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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能和鍾羨羽做到去喝咖啡聊天?
可不是江幼薇和宋青黛,兩個真的能做到相安無事。
燈光昏昏沉沉,顯得格外乏,冬凝打了哈欠。
「回去睡覺。」他拍她肩膀,示意她起身。
冬凝整理好裙子,微笑,「明早見。」
說完,她轉身離開,不忘端走那杯咖啡,「你不喝就不喝,李肆肯定口渴,98一杯的奧博拉赫豆,不浪費。」
真的給李肆。
夜裡。
冬凝睡得不怎樣,又能放假,顧著玩手機到半夜。
最後和江幼薇連麥電影房中,迷失意識,怎麼睡沉的不知道。
-
鍾羨羽一路踩油門,去X會所喝酒消遣。
一身氣沒地發泄。
謝逢青看著自己的愛酒一瓶一瓶被開,沒搭理。
只要不動她的鐘家,她能鬧出什麼事。
和江行止分手那夜,她也是這樣喝,灌醉,醉酒後找江行止來接。
「阿行,你低個頭都不行嗎。」
江公子掛電話,沒來接。
隔天,她直接出國。
「都是自己作,當初拿到了就走唄,你沒事還去惹他底線幹嘛,那能惹嗎,你管他和別的女人做什麼。」謝逢青索性給她發一支煙,「倫敦那邊多滿意你,你說說你,喜歡跟姓江的死磕。」
鍾羨羽涼涼扯唇,「我換一個。」
「隨便換男的。」她折斷手裡的煙,「都沒有他渣。」
謝逢青悠哉悠哉地,「他渣你?你自己犯賤。」
鍾羨羽眸色一冷。
謝逢青不招她,「您喝,您換,您隨意。」
鍾羨羽面露疑惑,「他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這都能玩出感情?」
謝逢青抬頭,「我怎麼知道啊,誰沒事去偷窺別人私事唷。」
鍾羨羽趴在桌子,盯看酒杯里的褐色液體,「他認真了,你們看不出來?」
竟然有這種事?
謝逢青那張八卦耳朵瞬間挺立,覺得天破一窟窿似的,提一瓶老白乾酒放鍾羨羽面前,「來來,說給我聽聽是怎麼認真的。」
「他坐凳子上居然對秦冬凝有生理反應。」鍾羨羽醉醺醺看謝逢青,「感覺,就是一種感覺。」
不懂她在說什麼。
「男人的感覺都靠不住。」謝逢青把酒拿回來,「浪費酒。」
也不知道誰說一句,「鍾小姐,你家司機來了,趕緊回去,我們沒時間照顧你,一有事就懂來這發泄,可不做情緒收納場,影響我撩妹。」
鍾羨羽懶得聽,扔下幾張鈔票,「酒錢。」
一個人踉踉蹌蹌扶牆。
謝逢青沒收錢,瞥一眼鈔票,冷冷哼笑,「放不下還不是不甘心捨棄江太太的位置。」
早不犯賤,估計能喝喜酒了。
圈子裡本來是這樣傳的,鍾羨羽頭一個讓江公子寵在身邊,帶回老宅,事事教她,事事親力親為培養她經商的頭腦。
要不然,她鍾氏頭把交椅能穩穩坐上?
江公子教出來的弟子,最後親自扶持上位。
換句容易懂的。
———讓你借我的肩膀看更美好的世界,變優秀,可以毫無畏懼站在我身邊,一起並肩走
道理是這樣,他一旦扭頭,是冷酷的,是無情的,是沒有心的。
-
譚拓寺。
自此,每天的清晨6點。
江行止準時被老和尚叫去前殿聽經文。
自冬凝來,顯得沒那麼沉悶。
午時的時候。
冬凝會在外頭和小沙彌掃院子的落葉,時不時手撐掃帚凝視他的背影。
江行止哪怕沒回頭,都能感知到她的開心和輕鬆。
不明白她為什麼愛笑。
掃完,冬凝坐在樹下看小沙彌,「好大一間,小師父每天都要自己掃嗎。」
小沙彌作單掌禮,「阿彌陀佛,謝謝。」
冬凝撐下巴,「你們怎麼不放香客進來,讓他一人霸占7天。」
「已有百來年了,每一回都是江家捐的善款修繕寺廟,免費給香客提供香火。」小沙彌說,「後門屋檐的琉璃瓦,有一塊是已圓寂的方丈親手刻下的江字。」
冬凝歪了歪腦袋看天空,「他家祖先真有錢。」
「秦施主要看淡世俗貪嗔與金銀浮華。」小沙彌抱起落葉筐,說一句。
冬凝沒說話,什麼時候能到的境界?能到?
對不起,實在看不淡。
冬凝起身,進大殿,在江行止身側,慢慢盤腿打坐。
本還休憩的江行止毫無預警地掀開雙眼,睇她。
冬凝伸出紅腫的雙手,「剛剛掃院子。」
江行止瞧她手心,握掃帚能勒出紅印子,斥她兩句。
住持的誦吟聲確實是失眠好曲,沒20分鐘冬凝便打瞌睡,腦袋一擺一擺地往下磕。
聽到木魚聲敲響,她瞬間坐直,虔誠地合掌拜佛。
江行止取來枕頭墊在案桌,讓她趴桌子睡。
她一倒,睡得香。
江行止拿起《四十二章經》,翻頁。
午後氣溫乾燥,冬凝身上裹得厚,頭髮被熱汗打濕黏糊在臉頰,嫌熱,她極不舒服地把秀眉擰成一團皺褶。
江行止輕嘆息,拿起書本給她扇風,涼爽舒適下她倒是安靜了,睡著模樣嘴角微微上翹。
風涼爽,那時候的冬凝是有意識的,哪怕知道江行止不過閒暇時光偶爾的寵溺,她都認了。
老和尚投來目光,一眼收回,繼續一下一下敲木魚,念經:
「阿彌陀佛,諸法因緣生,因緣生故苦,因緣滅亦然。」
江行止聽了一段,沒有反應,緩緩給她扇風,一手翻書。
李肆想親自來,但不是他的小姑娘,只好默不作聲,陪著聽佛經,果然有洗滌心裡罪孽的作用。
倒是想起,江公子半夜睡不著,在後院抽菸時問他,「我以前認識女大嗎?」
李肆印象里沒有。
這些個事,他自己竟記不住,倘若問他所投資企業的股票代碼是多少,他能將一串串數字牢記一清二楚。
江行止低聲問起,「老太太知道她在嗎。」
「我們沒說。」李肆道。
江行止合上經文,抱起冬凝回西院。
直至背影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