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哄不好了
2024-07-17 10:15:26
作者: 醉玉頹山
身後傳來腳步聲,男人是邊靠近,邊扯掉領帶。
冬凝並不說話,垂眸看著懷裡的貓,任身後人抱在懷裡。
江行止下巴壓在她肩頭,掌心裹住她的手緩緩揉捏,貼著她的側頸。
冬凝試圖抽回手,他勁大,反被他越纏越緊,霸道得很。
江行止圈緊她,「你就愛吃醋。」
冬凝側頭,「我才不要吃你的醋,你那身風流相,哪個跟了你,一-輩子得吃不到頭。」
他抿緊唇笑,聲音低低帶了點啞,「好好聞聞,我身上有沒有別人的香水味。」
聞了。
「聞不出來。」
冬凝咬了咬唇角,輕聲細語,「都是烏木沉香的味道。」
烏木多金貴,不同於普通沉香,需要煎,味道的質感散逸才夠醇。
要不拍賣會一兩高達幾十萬,不說把整塊拍回家。
他低聲,口氣分生戾氣,「給你煎一晚上的烏木,還不放心?」
他透漏得坦蕩。
冬凝並不滿,扭頭,眼皮一軟,就是委屈泄出來,紅了眼圈,你們斷乾淨了嗎。」
江行止垂眸笑了下,「淨計較這些。」
冬凝跟著笑,「你要老實回答。」
「分很久了。」他說。
冬凝沒好氣地推他小臂,「不許騙我。」
非要答案。
江行止好笑,抱起她在腰間,連帶那隻小白貓在兩個人中間窩著。
走去客廳的沙發,就把她丟了下去,江行止壓下,攬起她的腰帶起,讓她趴在他身上,動作不費吹灰之力。
兩個人保持這樣的姿勢很久,她伏在他懷裡,看著小貓咪躺在地毯上睡覺。
寧謐,和諧。
鍾羨羽的簡訊發過來,他手機放在茶几,亮的時候,冬凝一眼就看到了。
「我還能給你3天時間」
聽說,鍾羨羽不走了,鍾家先前面臨危機,不管是因為江行止還是鍾家,她是回國紮根了。
前任,真是難忘的一筆。
冬凝有點想提一句:她和他玩曖昧還帶前任多沒意思。
不矯情,沒問。
她要他心甘情願自己處理。
冬凝起身,整理身上凌亂的吊帶,視線越過沙發看著落地窗的投影,兩根吊帶都被他扯到手臂,掛在纖軟的臂藕,搖搖欲墜。
他就是浪蕩,動不動浪她身上。
冬凝整理好,看著被她跪壓在兩腿邊的男人,俯身,抽濕巾打理男人胸口的口紅印跡。
長發順著肩頭落錯,輕輕掃過男人的胸肌。
椰奶稠的香味散開,勾人的癢。
江行止抬手順著她的發,發質軟得像絲緞。
猝不及防地,他拽她回來,一I個翻身,讓她背身面對他。
江行止掌心摟壓她小腹,一寸一寸,唇吻她漂亮的蝴蝶骨。
緊緻的背骨婀娜滑膩,光線落下,如玉流光。
他的吻移到她耳垂,叼住,「不氣了行不行,給你道歉。」
冬凝臉壓在扶手,有點像幻聽,自負獨裁如他,屬實不太確認他在道歉。
她有氣無力地輕問,「說什麼。」
就聽到皮帶被解開密竄的聲音。
冬凝漸漸緊繃。
「再鬧不哄了秦冬凝。」
他直呼她名字的時候,就是耐心消散的時候。
冬凝癱軟進沙發,「明天去京市參加比賽,照顧好小貓咪。」
江行止不動聲色蹙眉,下巴支在她頭頂,「什麼比賽。」
冬凝聲音略顯疲倦,「舞劇表演,為團里爭光,團長欽定的。」
許久。
江行止才起身,慵懶靠在沙發系襯衣扣子,遮蓋胸口肌肉的指甲印。
冬凝抱膝坐在一旁,身上披了件薄薄的絲毯遮蓋,他太愛開冷氣。
偶爾看身邊人。
他拿起茶几的煙盒敲了根煙出來,含在唇邊,打火機扔給她。
冬凝擦了下渦輪,火苗躥起,移到江行止跟前,安安靜靜為他續上火。
他猛吸了一口入肺,突然扣住她後腦勺,惡劣的吐在她臉上。
冬凝抬手揮了揮。
隔著煙霧,他眼底越來越深黑。
江行止的心就像一灘無邊無垠的死海,小小卵石投擲砸不出半點水花。
她看不透江行止。
越看越涼薄。
江行止修長食指嗑了嗑兩指夾的菸灰,撣進菸灰缸,「去幾天。」
「不清楚,都聽團里的安排。」
冬凝撿起地上的外套和髮夾,收在手裡。
不是不懂,她不說。
他扯她手腕回來,「哄不好了是嗎。」
江行止那態度,你愛聽不聽,不想哄就不樂意哄。
突然記起他說過。
「你玩得起嗎秦冬凝。」
「乖一點,才惹人愛。」
她就是不想乖啊。
冬凝看著他,手腕一陣發緊的疼,她掙扎。
好一會兒,他鬆開她,拿起西服掛在彎臂,斜叼著煙,罵了句粗話。
沒回頭。
門自動關了,人走了。
窩在地毯睡覺的小貓咪突然驚醒,環顧四周喵了聲。
冬凝張開雙臂,讓小貓撲到懷裡,「你要聽話啊,好好吃糧,好好睡覺,他要是不回來,晚上可別等他。」
她本是1號就得去新京,要提前去訓練。
團長給她報的,要她給舞團爭光。
當初跑去吳老太太求技術,等的就是這一天。
鳳城這次的比賽很重要,團長把團里的重任都交給她。
不能辜負大家庭交給的使命。
2號晚8點。
鳳城的雨很大。
冬凝沒想過是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踏入這片土地。
她是地地道道的杭城人。
都不記得什麼時候沒見過這麼冷的天,下了滴滴車。
冬凝站在路邊,放下行李箱,搓搓手心暖了暖溫度,伸手試圖抓住一點點雨水。
融化很快,就像江行止的寵愛。
眨眼之間,就沒了。
奇怪又想起他,始終沒有等到他的一條簡訊和電話。
低個頭又怎樣啊江行止。
又怎樣。
穿得少的宋青黛幫她拿行李箱,低聲催促,「走了,比賽結束,我陪你在這玩雪玩個夠。」
冬凝嗯一聲,跟上宋青黛的步伐。
主辦方安排的住所和比賽場地就隔幾層樓。
樓下是酒店,樓上是比賽場地。
進入電梯。
她是沒想到,能遇到江照白。
人筆直的靠在電梯角落,分明是高級別的大人物,偏偏低調站在角落。
不注意看,一身派頭內斂,絲毫不顯眼。
注意看,他體型威猛,占了半邊寬呢。
他身邊跟著幾位助手還有主辦方的負責人。
冬凝本想打招呼,聽到江照白說出的兩個字,她寧願裝作不認識。
「弟妹?」
江照白打量冬凝,並不詫異她的出現。
明知道在叫自己,冬凝左看右看,故作不承。
誰是他弟妹,哪敢攀他們江家的親。
還冷戰了呢,說不定幾天後,江行止就把她踢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