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是女妖
2024-07-17 10:13:49
作者: 醉玉頹山
只是,被狗仔拍了。
港城有多少狗仔蹲江公子的艷聞,江公子來港談商務的事都傳遍了。
江行止是一點不怕,甚至光明正大。
這讓外人看起來,江公子多寵她,壓根不想談正事。
每當陪他進出各種正式商務場合,他們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妖艷禍水。
雖然表面夸著,「江公子的朋友蠻漂亮。」
是朋友,沒提女朋友三個字。
冬凝擰了下江行止的手臂,想來那點力氣肯定不痛,他嘴角抿起笑弧,似乎就隨她掐。
其實冬凝心裡清楚。
江行止並不是因為自己。
江家主張要澳城A方的合作項目。
他一意孤行,只談港城B方的項目。
他甚至不見A方的董事長,明晃晃的拖延,表面紙醉金迷,時不時與B方會面擬合同。
光明正大。
那天。
A方董事長親自求上門,敲開酒店套房的門。
江行止眉不抬,從容泡了壺茶招待對方,不過問半點合作的事。
A方憋著一口氣離開,還得客客氣氣的和江行止說話。
冬凝聽到全過程,在那群老董離開後,從臥室輕輕跑出來,自江行止身後抱住他。
「那位老董臉都氣綠了,又不敢發泄。」
江行止食指輕撣指尖的菸灰,勾唇,「畢竟我身邊有女妖,時常干預政務。」
冬凝假意咬他撣煙的修長手指,被他不動聲色躲開。
「我不是女妖。」
…
晚上。
她又鬧江行止去看港城木偶戲,會噴火的木偶戲,她上癮。
車裡。
冬凝趴在車窗看著外面的大海報,是沈池曼的新電影宣傳。
冬凝拉過江行止的手臂,指著那面CD放映屏,「她是誰。」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被困在車窗與男人結實的胸膛之間。
他手指插入她柔軟的長髮,低頭吻她,「一個戲子。」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足以傷人三分。
司機無意窺見後視鏡的香艷場景,車那一刻似乎提了油門。
冬凝瞳孔放大,想到司機還在開車,瞬間推搡壓在身上的重量,「別這樣,看見了。」
江行止並不聽,手指捻住她唇瓣,投向後視鏡時,眸色稍冷。
司機立馬規規矩矩坐直,認真開車,說著實在不標準的普通話,「抱歉,江總。」
江行止重新問,「她欺負你了?」
她沒給沈池曼任何回應,也沒打算問江行止,但有了一根刺,只是警告一句,「江行止,不要腳踏兩條船。」
「踏你了麼。」他好整以暇挑眉,「不是你上門勾引?」
大抵就憑來者不拒。
冬凝一口咬住江行止的手臂,能咬到,給她高興的,似乎就宣告她勝利。
江行止推她到玻璃上,邊吻邊扯掉她衣服紐扣,「你玩不起的。」
她今天穿一件粉色小開衫,料子薄薄的,想想,還是那天的黑旗袍裝在她身上,腰肢律動那股神魂顛倒的韻味,誠然更濃。
那幾天。
江行止辦公的時候,手裡始終有一枚紅色印鑑。
要放三層保險箱保管的程度。
冬凝好奇碰了一下那枚紅色印鑑,就被江行止一把扯入懷,穩穩坐在他大腿。
「想要?」
「不是。」冬凝放回桌子,「想碰一碰什麼感覺,我要來做什麼。」
她知道是瑞通的印章,權利是調資金的。
他拍了拍她肩膀,「洗澡了?」
冬凝搖頭。
江行止推走合同,讓精英團隊離開,「回去,暫且不談。」
那幾個始終低著頭,「好的江總。」
總統套房的門『哏』地關合,冬凝扭頭問江行止,「澳城的合作你不覺得可惜嗎。」
「不急,釣大魚。」他把玩她的發,眸色微沉,似乎不太喜歡她插手問這些事。
A方是瑞通合作多年的合作夥伴,江行止所謂的釣大魚,是盯上港行B方市場的信貸。
直接和A方違約,和B方合作。
他無視A方,眉不抬,「無所攫取。」
江行止不跟你講什麼情面。
弱肉強食是亘古不變的自然法則。
瑞通控股向港市場提供 1000億援助,以支持B方軟銀收購順利完成,B方市場債劵全面被減。
瑞通成功持股比例 19.76%,江行止為第一大股東。
手段何其果斷,唯事利己。
江氏旗下各部也不敢說這位江總什麼。
也徹底的,違背他父親的叮囑。
觸及江政嶼的脾氣。
他是不聽話,但得承認他的決策能力很強,可風險他竟一點不怕。
那夜,江行止接到江政嶼的電話。
江政嶼語氣陰沉,「回倫敦。」
江行止低頭,吻落在冬凝的額頭,俊臉上的笑容輕漫又放蕩,「怎麼辦,沒時間。」
說完,直接掛電話,江政嶼從不滿他太極端毒辣的做法。
再次打電話。
他手機在冬凝手裡。
兩個人疊坐在沙發,江行止沒接,手把手,專心教冬凝玩消消樂。
掌心裹住她的手背,滾燙的貼合。
「呤—」
他下巴重重壓在她肩頭,「乖,掛掉。」
冬凝手指僵住,「是你父親。」
他何其無情,「掛。」
然而,冬凝低頭看的時候,發現是『沈池曼』三個字。
她直接把手機丟給江行止。
那邊,「江總,我也在港城。」
江行止揉了揉太陽穴,手機置在耳邊,聲音低啞,「怎麼?」
沈池曼聲音莫名其妙溫柔,「你在哪裡呀。」
冬凝直接陰陽怪氣回一句,「他就在澳城。」
「打擾了。」很委屈的三個字,沈池曼就掛了。
莫名其妙覺得,回了口氣。
江行止扔掉手機,眸色清淡,「滿意了?」
滿意啊。
冬凝起身,笑嘻嘻揮手,「拜拜,謝逢青說今晚教我釣魚。」
江行止嗤笑,拿西服外套搭在彎臂。
同樣約了謝逢青談事。
港城某酒店裡。
沈池曼盯著手機發呆好一陣,「不是,他們這才認識幾個月啊,秦冬凝都跟他出去工作了?」
助理了解情況,安撫沈池曼,「那位女子不會把網上的事說出來了吧,江先生會撤掉給你的資金和資源嗎,你問問。」
沈池曼雙手錮額,「我現在怎麼去問,鬧到他面前絕對沒好果子吃,那天就是不舒服發泄了一下,秦冬凝肯定跟他說的,也算,我就是故意發給她看,讓她離江行止遠點。」
經紀人:「你忍忍啊,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成就怎麼來了?」
沈池曼手撐額,「我心煩,看到秦冬凝在他身邊,我心堵到難受。」
很多時候,眼紅的滋味根本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