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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江行止,不敢麼

2024-07-17 10:13:29 作者: 醉玉頹山

  夜色清淡,皎月明朗。

  江行止的吻來勢洶洶,侵略非常。

  擠壓、吞噬,大有將她碾碎的決心。

  如萬世荒洪,透過他的眼、他的唇、他粗重的呼吸迸射而出。

  

  冬凝生生扛住他的力量,像將要溺死的人,於海浪中沉浮。

  江行止左手控她腰,右手攀上她的臉,拇指於耳廓旁,其他手指插入髮絲。

  冬凝被迫仰頭,她覺得,他快把她骨頭攥碎。

  想叫,聲音被唇舌堵住。

  呼吸加重,一次短過一次,要了命的窒息。

  冬凝的耳膜神經劇烈顫動,刺激心臟也跟著狂跳。

  終於,她的唇角逸出一絲動情呻吟。

  催化劑般。

  徹底點燃成熟男女間的欲望。

  江行止將她推倒在沙發,雙腿分開。

  他長腿半跪其中,徹底掌控主動權。

  腳跟破皮位置重重擦過沙發布料,冬凝含混地嗚,疼出眼淚。

  薄唇終於撤離。

  昏暗中,四目相對。

  她臉色潮紅,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江行止眼眸微眯,語氣嘲弄。

  「什麼都學不會。」

  喘成這樣。

  這個角度,冬凝眼前是鋪天蓋地男色。

  赤裸的上半身肌理分明強壯,鎖骨極深,寬闊厚實肩下是如溝渠般分開的健碩胸肌和稜線清晰的腹肌。

  光線用最簡單的白描方式渲染至兩條V形人魚線,勾勒出男人粗獷的弧形輪廓。

  想摸。

  她忍住,嘴上半點不輸,「你親太久。」

  他實在過分,一點喘氣機會不給,快憋死她。

  有東西頂腿。

  挺疼。

  冬凝扭,雙腿瞬間被控住。

  「秦冬凝,」江行止眸光沉沉,啞聲,「別玩火。」

  冬凝在他身下一動不動,借著未完全褪去的酒勁大膽反問:「江行止,不敢麼。」

  不敢滅火。

  江行止冷聲,「給過你機會。」

  冬凝知道,他不是不敢,只是不愛。

  那兩次,都是她先主動勾引。

  貴公子偏愛遊戲人間,欲望和感情涇渭分明。

  越不過那條河。

  「支票強行塞我,」冬凝斂睫,目光落他發紅喉結,「也叫給機會麼。」

  委屈是真的,示弱也是真的。

  江行止居高臨下睨她,微挑薄唇,笑意疏淡,「那麼想跟我。」

  冬凝愣住。

  仿佛又回到那年,他站在她面前說,和我在一起,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我想……」冬凝張口,突然變臉色。

  不知哪來那麼大力,一把將他推開,起身衝進洗手間。

  想吐。

  江行止看著她倉皇逃竄的背影,伸手按座機。

  冬凝趴洗手池吐得天翻地覆,隱約聽到腳步聲,然後有人敲門。

  「女士,您還好嗎?」女聲很是禮貌恭敬。

  「…沒事。」

  冬凝吐完胃裡舒服多了,接冷水一遍遍漱口,又有氣無力洗了臉,才慢吞吞開門。

  門外站著總統套房私人管家,臉上帶標誌性微笑。

  冬凝沒敢往客廳看,接過私人管家遞來的洗漱用品,火速關門。

  十分鐘後出來。

  私人管家請她到客廳沙發就坐,拿起藥膏蹲下身給她腳上傷處塗藥。

  不消說也知道是誰安排。

  冬凝下意識看向江行止。

  他坐在落地窗邊,悠緩緩抽菸。

  換了浴袍,頎長身子洇在霓虹光影里,淡漠駭人。

  冬凝趕緊收回視線。

  就,挺丟人。

  私人管家服務周到,處理完冬凝腳上傷口,還貼心叮囑她這幾日儘量不要沾水,避免發炎。

  冬凝更尷尬,低聲說:「謝謝。」

  「您不必客氣,」私人管家從始至終語氣溫柔,「我們為您準備了蜂蜜水,需要的話趁熱飲用哦。」

  說完人就走了。

  冬凝瞥眼茶几上的杯子,慢慢捧起來,喝一口。

  微甜,緩解口腔的澀感。

  她低眉順眼地喝,咬吸管不作聲。

  這個時候慫了。

  江行止冷嗤,「過來。」

  冬凝抱著杯子,穿上管家拿來的平底鞋,走過去。

  主動坐他腿上。

  江行止挑起她下巴,修長手指覆上水光瀲灩的嘴唇,輕輕掰開唇瓣,「回答。」

  冬凝吐掉吸管,含他指尖,吐息溫溫軟軟,「不包養,只談戀愛。」

  江行止淡淡,「喜歡我什麼。」

  「你最帥。」她誠實。

  冬凝承認自己膚淺,就是愛他那張臉。

  江行止沒反應。

  皮囊這東西,誰長誰知道。

  從小到大被誇麻木。

  冬凝再接再厲,放下杯子貼上去,「不記得麼,你以前救過我。」

  江行止並不在意,這種橋段,太爛俗。

  早聽膩。

  冬凝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活二十九年,貴公子放心上的事太少。

  要他記得什麼。

  …

  那天晚上。

  冬凝沒在5908過夜。

  江幼薇半夜莫名驚醒,一看手機,整整三頁未接來電。

  除最底下一通是楊啟越,其餘全是謝逢青。

  問清楚事情緣由,她沒顧得上時間方不方便,趕緊給不好惹的小叔打電話。

  江行止劃屏幕,接通。

  故意摁免提。

  江幼薇急切又小心地問:「小叔,我朋友她……」

  甚至不敢喊小金貴。

  「過來接人。」江行止冷漠掛斷。

  -

  隔天。

  冬凝在舞團見到宋青黛。

  黃瓜敷眼,神情萎靡。

  昨晚有人送她回來,直接扔劇院門口,抱著行李箱睡到凌晨才被保潔阿姨發現。

  「沒事就行。」冬凝鬆口氣,差點以為人丟。

  宋青黛取黃瓜片,黑眼圈重得像熊貓。

  她張口,喉嚨里仿佛卡拖鞋,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昨晚我好像看見威猛先生。」

  嗓子啞成破鑼,還不忘八卦。

  冬凝倒杯溫水給她,詫異,「你不是醉死過去?」

  「我睜眼睡覺,」宋青黛嘖嘖稱奇,「知道你吃得好,沒想到吃這麼好。」

  她精明,冬凝知道瞞不過,乾脆沉默。

  「那可是江行止,」宋青黛激動得兩眼放光,「托你的福,姐們終於看見真人了。」

  在酒吧其實沒看清長相,是昨晚送她回來的人在前排閒聊,江公子懷裡的姑娘到底是不是女朋友。

  她插話,哪個江公子。

  其中一個嘴快,說,還能哪個,肯定是江行止。

  然後宋青黛就清醒了。

  她是真沒想到,秦冬凝能睡到江行止。

  還是車z。

  年輕人真會玩。

  「昨晚吃沒?」宋青黛湊過去上下打量,恨不得變成伽馬射線直接透過她衣服看清裡面情況,「爽不爽?」

  「爽什麼,」冬凝避開,「我吃不到。」

  宋青黛安慰,「吃過就不虧。」

  江行止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秦冬凝這樣的小蝦米哪玩得過。

  …

  好幾天,冬凝沒再去劇組,在家陪小景養傷。

  帥狗正值壯年,精心養護,恢復得好,十天能拆線。

  坐在醫院走廊等的時候,牆上大屏幕如火如荼播報最新的經濟新聞。

  「據悉,江行止先生已全票通過擔任瑞通控股執行總裁,獨立掌舵千億資金規模級別的企業。在今早召開的記者招待會上,江行止先生並未露面,助理稱其行蹤不便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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