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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介意遮吻痕麼

2024-07-17 10:13:08 作者: 醉玉頹山

  「做過了還不會戴?」

  昏暗隱蔽的地下停車場,低沉迷人的嗓音在四個9的黑色超跑內響起。

  秦冬凝仰望男人深刻鋒利的下頜線,領帶縛住的手腕微動。

  扔掉小雨傘,扯開襯衫領口,低頭咬上他鎖骨。

  江行止深喉逸出性感的輕嘶,掐她細腰往下。

  直白濃烈的糾纏,在布加迪黑武士里上演。

  情慾匯聚的熱流仿佛吞沒一切,快感滅頂時,冬凝情不自禁出聲,大腦一片昏沉。

  江行止按她蝴蝶骨低斥,別叫,周圍都是攝像頭。

  一個小時的時間,車內起伏愈狠,車身晃動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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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

  歡愉落幕。

  冬凝跨坐他腿上,後腰抵方向盤,用牙扯開手腕處的領帶,慢條斯理穿上被蹂躪得沒眼看的吊帶紅裙。

  江行止慵懶靠著椅背,領口半敞,拿起中控台的金屬煙盒斜咬了根煙點燃。

  徐徐煙霧朦朧男人寡淡神情。

  冬凝忘了誰說過,男人在做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沉淪。

  但他不是。

  欲望來得猛,散得更快。

  指尖輕撫鎖骨齒印,冬凝語調軟媚喚他,「江行止。」

  男人狹長的眸子半眯。

  襯衫凌亂,西褲平整,當真好一個浪蕩又正經的貴公子。

  「巡演結束回新京,你會不會來找我?」

  江行止沒應,遞了張支票給她。

  7後面六個零。

  手機響,他接通,冬凝隱約聽到監控二字。

  她沒收支票,塞回他襯衫口袋,拿起副駕駛的黑色西裝外套,笑語晏晏,「介意我遮吻痕麼?」

  說完倒也不等江行止有反應,披衣下車離開。

  身後超跑車燈亮起,油門提速那兩三秒,除了絕塵而去帶起的浮煙,風中還落下男人薄冷寡情二字。

  「刪了。」

  尾氣漸漸消散,仿佛黑武士從未來過。

  冬凝攏外套,晃晃悠悠進電梯。

  江行止在這方面從來不算溫柔,跑車空間小,他又狠又久,她腳步都虛浮。

  望著逐漸上升的猩紅數字,冬凝思緒飄遠。

  「江行止,江家太子爺,未來掌權者,站在金字塔頂尖引無數女人前赴後繼的男人,可惜一般俗人把持不住,至今無人降服。」

  「他,母家從政,父家經商,權力與金錢並駕齊驅,別說出生在羅馬,人就是羅馬。」

  「媒體宣揚報導的頂多叫豪門,你上百度半個字都搜不出來他的具體背景,那才是真正的權貴巔峰。」

  從見到江行止那一刻起,冬凝就在想方設法接近。

  舞團剛來鳳城巡演那日,她給一名退休隱居的音樂大師送門票。

  大師是團長故交,也是江行止母親的老師。

  聽說,江行止近日就在鳳城。

  兩張門票,一張給大師,另一張送他。

  半月時間,江行止花錢包整場巡演,人卻未到。

  直至今日,黑武士停劇院門口。

  舞台上,冬凝身著飛天女衣衫,飄逸長裙,裙紋流暢,絲帶飄曳。

  姣麗容顏,膚白耀眼,透視紗料下的細腰盈盈一握,軟得近乎能捏出水。

  像天生天養的神女,聖潔高雅,偏又有一股妖冶之美。

  曼舞間回眸,江行止一身深灰西服,指尖香菸裊裊燃燒,於雅間慵懶靠坐。

  隔著細細煙霧,她知他目光未離她須臾。

  …

  電梯門打開,團長在走廊徘徊,見到冬凝滿面愁容才稍緩。

  冬凝踩著細高跟慢慢從他身邊經過,撥弄汗濕長發,「找我有事?」

  她自小學古典舞,體態完美婀娜,走路搖曳生姿。

  魚尾裙擺襯託身段更加柔膩嬌媚,步步生蓮。

  就是肩上寬大西服實在違和。

  「你跟池淵談戀愛我不說什麼,」團長遷就她走得慢,絮絮叨叨,「年輕人也要注意分寸,耽誤今晚演出我饒不了你。」

  到底是團里台柱子,鬼混回來也捨不得說重話。

  聽到那個名字,冬凝壓下反胃,雲淡風輕,「沒談。」

  「接你那個男人?」

  纖纖玉指搭上房間門把手,冬凝側眸,粲然微笑,「金主。」

  -

  舞團省開支,兩人住一間,冬凝開門進去時同事宋青黛正在化妝。

  洗完澡出來,這姐們就湊過來,蔻丹紅指甲點她脖頸吻痕。

  「嘖嘖,那位真能幹,皮子搓通紅都沒搓掉。」

  冬凝擦頭髮不吭聲。

  宋青黛不好糊弄,「別裝,池淵沒那麼好身材。」

  「你見著了?」她好笑。

  「買東西路過停車場正好瞧見,」宋青黛大方承認,「那位身材夠頂,體力還驚人,前前後後加起來得有兩個小時吧?」

  她發誓就瞥一眼,寬肩窄腰大裸背,那麼大噸位超跑都能晃起來,哪是白斬雞池淵能比。

  「朋友而已,」冬凝撂下毛巾,嗆她,「眼那麼尖當狗仔不比跳舞有出路。」

  和團長說金主有撒氣成分在,畢竟沒收支票不是麼。

  至於朋友更算不上。

  誰家朋友見三面睡兩次?

  純粹敷衍藉口。

  「前有池淵後有朋友,」宋青黛顯然不信,笑罵了句,「死丫頭吃真好。」

  鳳城巡演至尾聲,今日才有秦冬凝專場,包場那位開著全世界限量五台的布加迪黑武士來一回,卻不露面。

  她們團團長是出了名的不為五斗米折腰,那樣清風道骨的人都得奴顏婢膝尊稱一聲「江公子」,可見此人背景雄厚。

  越神秘,來頭越大。

  冬凝用粉底遮蓋完肩頸的痕跡,不經意瞥手機,一則簡訊赫然其上。

  「冬凝,之前是我不對,你讓我丟那麼大臉,我也向你道歉那麼多次,你該消氣了。」

  鬧翻那天她已經拉黑刪除池淵所有聯繫方式,但架不住人渣號碼多,三天兩頭電話簡訊騷擾。

  冬凝直接關機,眼不見心不煩。

  說起來,能高攀江行止,多虧池淵。

  前段時間池淵缺女伴邀她參加酒會,為巴結權貴促成合作竟讓她當眾獻舞。

  本著顧全大局她沒直接翻臉,只說身體不舒服不方便跳,誰料他不死心,將她推出去陪酒。

  冬凝忍無可忍一杯酒潑池淵臉上,抓起包包離開。

  出門時一頭栽進提前離場的江行止懷中,他從容不迫,居高臨下睨她。

  那一瞬間冬凝是震驚的。

  四年時間。

  那張臉,一分陌生,九分熟悉。

  像他,又不是他。

  身後是氣急敗壞的池淵,身前是淡漠冷峻的男人,冬凝忽然就想離經叛道一回,22年的保守此刻悉數瓦解。

  她借醉態揪住江行止衣襟,仰面,眼角泛著迷人的光,嗓音嬌弱柔吟,「求你,帶我離開…」

  成年人一個眼神便能心照不宣,那晚在酒店,酒精上頭的她,不知饜足纏他一晚上。

  到最後,只剩下喘口氣的勁兒。

  每每回想起來,仍會臉紅心跳。

  不提別的,單是江行止的顏,就足夠讓她上癮。

  明知不是他,也甘願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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