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江南巡撫

2024-07-17 06:23:57 作者: 人類天菜

  「是誰!」陳慶立馬雙手按在椅子上,一副十分激動的樣子。

  見狀,陳尚遠眯了一下眼睛,說:「我實話告訴你,當時刺中你的那把箭矢,上面刻著的是二皇子的標記。」

  「不會吧父皇,二哥為何要害我?我跟他無冤無仇啊!」

  說完他還強撐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跪下說:「父皇,你一定要保孩兒的性命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陳慶心中卻一直在暗罵這個老狐狸,打算故意說錯箭矢上的標籤,觀察自己的反應,那就看看誰的演技更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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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尚遠扶著他坐到椅子上說:「你當著認為二皇子想要殺你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想自己能夠安穩活下去,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我雖為王爺,可在京城無依無靠,縱然我有報國之心也無力施展,請父皇一定要保護兒臣啊,兒臣還年輕,可不想這麼早就死了,嗚嗚……嗚啊!」

  甚至哭到後來,陳慶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好了,你無需擔心,雖然箭矢顯示是二皇子的箭,不過經過我這些天的調查,發現是別有用心之人在嫁禍,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嗎?父皇,那要害兒臣的到底是誰,兒臣才來京城不久啊,不曾樹立敵人。」

  「此事我還在查,等有了結果再告訴你,現在來聊一聊今天朝廷上的事吧。」

  陳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靜靜地聽著。

  「江南地區本為梁國納稅重地,也是魚米之鄉如繞之地,然這些年的發展卻不盡人意,多有官員上奏說貪官腐敗之事,起初我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個毒瘤如今越來越大了,我欲徹底查辦,然大殿之上竟無一人敢接受此事,讓我實在頭疼啊。」

  陳慶心中這不廢話嗎?這麼多年沒管,那裡的地方勢力必然已經做大,甚至還形成了一整套貪污系統,一邊貪污害民的同時還能隱瞞上頭,真正的欺上瞞下啊。

  換言之那裡的利益鏈已經形成,想要徹底剷除絕非易事,難怪滿朝文武無人敢接呢,這不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嗎?甚至還有可能影響自己的性命。

  於是陳慶提議道:「兩位皇兄作何姿態?」

  「哼,他們兩,自然是躲的比什麼都快。」

  冷哼一聲吼,陳尚遠又看了陳慶一眼,說:「其實,也是他們提議讓我把這個立功表現的機會交給你,說你在應付蒙國使臣一事上做的非常好,想必這次也不會讓人失望。」

  立功表現的機會?陳慶都想罵娘了,看樣子那兩個傢伙還是沒收到教訓。

  「我想聽聽你自己的意見。」

  陳慶立馬說:「若能為父皇解憂,兒臣自然是赴湯蹈火,但唯恐兒臣資歷不足,無法勝任此等大事啊,況且我舊傷未愈,尚不能行動自如,只怕要讓父皇失望。」

  陳尚遠嘆了口氣說:「行吧,既然你行動不便就不讓你去了。」

  就在陳慶心中驚訝為何這次父皇這麼好說話的時候,陳尚遠繼續說:「那這次調查江南貪污案就交於戶部去查,這次秋獵剛好戶部尚書家的齊峰表現相當不錯,可是最近戶部官員大考,齊峰也在此名單中,之恐齊雲山捨不得兒子放棄這個機會啊。」

  「哦對了,齊雲山還有一女,聽聞文武雙全,不妨讓她去江南調查這個案子,慶兒你覺得如何?」說完,他保持著微笑看著陳慶。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明明是刑部的事,卻讓戶部去管。

  就算是讓戶部管吧,還讓一個無官無職的人去管。

  而且還是個女子!

  也幸虧你是皇帝,換做別人做出這個決定,不斬首示眾就算是輕的了。

  很顯然,陳尚遠是知道陳慶跟齊玲最近走動頻繁,而且上次陳慶從金瘡藥事件中也意識到,或許自己跟齊玲之間的接觸,多多少少有皇帝的干預。

  只是陳慶不知齊玲是知道這件事,還是在無形中被利用了。

  當然現在這都不重要了,皇帝明顯是想讓陳慶出手接下這件事。

  於是他說:「讓一個女子去負責這麼大的事,恐有不妥吧。」

  「朕現在無人可用啊,你倒是替朕想想辦法。」

  陳尚遠已經開始耍起了無賴。

  沒辦法,陳慶只能說:「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好,那這次就交給你去辦,朕賜齊雲山之女齊玲為親府右郎將,命你為江南巡撫,擇日啟程調查江南貪污案,如何?」陳尚遠立馬拍板。

  ……

  御花園,兩位皇子相聚亭間。

  「聽聞陳慶被封為江南巡撫了,要去徹查江南貪污案。」

  「讓他去查吧,離開了京城,咱們反而更有機會對付他。」

  「江南魚米之鄉,水可深呢。」

  「或許用不著咱們動手,他就永遠回不來了。」

  ……

  「奇怪,皇上為什麼突然封我為親府右郎將,又讓我陪你去江南查案呢?」齊玲一臉疑惑,繞著自己的衣角陷入沉思。

  陳慶問:「你當真不知?」

  「當然不知了,此事必有蹊蹺。」

  見齊玲好像真的不知情的樣子,陳慶試探著說:「我記得當時你從家中拿了一瓶金瘡藥給我,當時你說那瓶藥非常好,是皇上御用的,連皇子都用不到,請問那是從哪裡來的?」

  齊玲果然聰明,經陳慶這麼一提醒,立馬明白了,一拍桌子說:「好啊,皇帝的眼線真廣,看來尚書府一點也不安全啊。」

  「不僅如此,還記得我們有一次在街頭相遇,就是有人訛詐我那一次。」

  「那一次怎麼了?」

  陳慶輕笑道:「那兩個人,十有八九是父皇派來的,你說有這麼巧的事嗎?剛好在我和你同在一條街上的時候,就有不長眼的出現訛詐我,而且時間還拖的那麼長,就好像可以在製造我們相遇的機會一般。」

  聞言,齊玲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陛下這到底是作何打算呢?」

  「罷了,聖意難測啊,還是不要去想了,只會徒增煩惱。」

  當天晚上,戶部尚書來到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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