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再次召見

2024-07-17 06:23:55 作者: 人類天菜

  安王府,陳慶房間。

  「安王今天怎麼這麼不愛說話啊?還是說你不信任我這個朋友嗎?」

  面對齊玲近乎質問的問題,陳慶調侃道:「我只是一個發配到貧瘠之地的廢物王爺,哪受得起聰明二字,只是我實在想不通姑娘為什麼在我面前分析這麼多事情。」

  一邊說著,他還捂了捂頭說:「聽得我頭疼。」

  齊玲淡然道:「看來你不相信我,沒關係,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接著說下去吧。」

  「此時箭矢無非有四種情況,要麼無記號,要麼是二皇子的箭,要麼是三皇子的箭,要麼是來自其他勢力的箭,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一天了,皇上都沒有追究任何責任,那最後一種可能基本上就被排除了,畢竟是皇帝兒子遇刺,皇上一定會追究責任的。」

  「那可未必,或許你不知道,我是父皇最不疼愛的兒子,也是最不受待見的兒子,要不然怎麼會把我發配到貧瘠的涼州去呢?既然我沒有生命危險,估計他是不打算追究了。」陳慶用略帶抱怨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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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的,就算皇上再怎麼不喜歡你,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至少表面上的文章還是要做一下的,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沒聲音沒圖像。」齊玲立馬反駁道。

  沒辦法,陳慶只能抿了抿嘴,做了個『你繼續』的動作。

  「如果是沒有標記的箭,那皇上必然會把行刺那五個人的事跟你遇刺的事看做是同一個人所為,表面上證據都指向了二皇子,可皇帝絕對相信二皇子不是這麼愚蠢的人,那會是三皇子所為嗎?皇上也覺得三皇子不會為了一場不痛不癢的嫁禍,去傷害自己五個人。」

  陳慶抬手說:「不對哦,為什麼你覺得這是個不痛不癢的嫁禍呢?」

  「很簡單,因為你受傷的位置不對。」

  此刻陳慶心中除了佩服還是佩服,仿佛這個女子已經把自己完成看穿一般。

  他只能笑著問:「如果是二皇子的箭矢呢?」

  「那皇上只會認為是三皇子想要刺殺你,故意陷害二皇子,但二皇子又不可能在刺殺你的同時又去刺殺三皇子的人。」

  「不對,你為什麼這麼確定呢?」陳慶疑惑道。

  齊玲微笑著說:「因為我之前說過了,你們四個皇子加上皇上都是聰明人,想要騙過聰明人只設置一道迷霧遠遠不夠,至少需要兩道,所以我更傾向於那支箭是三皇子的。」

  好傢夥,全都被猜中了,陳慶的後背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流汗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迷惑皇上的視線,讓皇上無法判斷到底是誰想要刺殺誰,而且還有更重要的疑點,也可以無形中挑撥兩位皇子的關係。」

  說到這裡的時候,其實齊玲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陳慶則接過話說:「找你這麼說,你是覺得是我自己刺傷我自己嘍。」

  「哎,我什麼都沒有說哦,今天只是過來給你送金瘡藥順便跟你聊一聊而已,都是一些茶餘飯後的閒話,不必當真的。」齊玲忽然改了一副態度。

  好傢夥,茶餘飯後的閒聊把陳慶聊的後背幾乎都濕了,不禁讓他感嘆京城裡果真是藏龍臥虎啊。

  之後齊玲又把話題轉移到了話本上,陳慶表示這幾天自己養傷時間多,可以多寫一些序章,很快到了午餐時間,齊玲就找了個理由走了。

  這時陳慶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丫頭實在太厲害了。

  不過即便如此,陳慶還是沒有過於擔心,只是心中祈禱齊玲不要是自己的敵人,否則不管是誰,只要跟自己作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窗外人影閃過,自然是錦衣衛的人。

  「大人,皇宮裡有人去了一趟尚書府,沒多久齊玲姑娘就出來了。」

  「可知具體是何人?具體去幹什麼的。」

  「送了一瓶金瘡藥,至於是何人所派暫時還沒查清楚。」

  陳慶看了看桌上的金瘡藥,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又問:「之前在街上想要行刺我的那兩個人,後來怎麼處理了?」

  「回大人,我正想匯報此事,當時那兩人修理了一頓之後就趁夜丟到了大街上,可奇怪的是,這幾天我們再也沒見到那兩個人。」

  「知道了,去吧。」

  關上窗戶後,陳慶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半閉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借著養傷的藉口,陳慶過了十天安定的日子,這十天時間他除了在家寫寫話本,就是齊玲會帶一些京城好玩的小東西或者好吃的來找他。

  經過短暫的相處,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漸漸升溫。

  讓他奇怪的是,原本他以為經過秋獵之事,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間的鬥爭會愈演愈烈,可偏偏這幾天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消停了下來。

  這天,趙公公再次來到安王府。

  不知為何,看到趙公公,陳慶就知道沒好事。

  「安王殿下,陛下讓我來探望一下,傷勢如何了?」

  「托父皇的福,恢復的還算不錯,再過個一年半載應該就能下床走路了。」

  趙公公嘴角微微抽搐,低聲道:「殿下哎,陛下要我過來召見你去養心殿。」

  看吧,果然沒好事,陳慶心中那個苦啊,受傷那麼多天臉都沒露一下,現在有事了知道召見自己了,真是的!生產隊的驢待遇也比這個好吧。

  沒辦法,既然是皇帝召見,豈有抗旨之理。

  陳慶就拖著自己的殘軀來到養心殿。

  「見過父皇。」陳慶一瘸一拐的想要跪下,陳尚遠擺擺手說:「免禮了,賜座。」

  「多謝父皇。」

  「今日朝會遇一難題,百官無解,本欲召你入殿,考慮到你有傷在身或有不變,這才把你叫到養心殿來的。」陳尚遠終於放下了手上的奏摺,朝陳慶走了過去。

  陳慶心中一陣無語,聽著話的意思還得感謝你是吧?

  「你人還怪好的嘞,哦不對,多謝父皇體諒。」

  「然而……」

  陳尚遠話鋒一轉,沉聲道:「我今天叫你來不僅是為了朝堂之事,而是想告訴你,關於刺殺你的事,調查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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