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認錯人了
2024-07-16 10:48:44
作者: 依夏
「華庭,你有意見?」
顧北辰長腿交疊,只隨意地坐在那,就自有矜貴逼人的氣場。
「華庭?」
時軍皺眉,示意用眼神把時序壓了下去,「不知道,顧總要帶她去那做什麼?」
請記住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當然是,找樂子。」
再次坐上顧北辰的車子,時錦童知道逃不掉,索性自暴自棄地睡了起來。
陽光順著車窗的間隙撒在她側顏,鍍了層不真切的光。
顧北辰不自覺望過去,時錦童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睫翼輕顫,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陰影。
可就是這樣的人,竟能狠心設計綁架,把時家的親生女兒虐待致死。
顧北辰心底那些許異樣瞬間消失不見,刻意按向了時錦童胳膊上的傷口。
「嘶……」
時錦童痛得瞬間清醒,顧北辰滿意地收回了手。
「下車。」
正是晚上十點,夜生活剛開始的時間。
就算是華庭這樣門檻苛刻的會所,門前也照樣是酒影交錯。
想進華庭的門,身家千萬隻是最低的門檻。
財富和權力交織在這璀璨夜晚,豪門的輝煌在此刻達到了巔峰。
顧北辰一出現,立刻有衣著光鮮的侍者迎了上來,帶著他往頂奢包間走去。
侍者不會隨意亂看,可華庭其他的客人就不一樣了。
異樣的打量紛紛落在被顧北辰扯著的時錦童身上。
燈影交織,他們看不清時錦童的臉,但能認出顧北辰,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沒想到,顧總還有這樣的愛好。」
「這是哪個地方供出來的金絲雀,皮嬌柔嫩的,我也想弄一個養著。」
「想著吧!顧總的層次,是你這屌絲能肖想的?」
時錦童把頭壓得更低了些,接著被顧北辰直接推進了包間。
房內喧囂的玩樂聲戛然而止,眾人詫異地打量著顧北辰推進來的人。
「錦童!」
沙發上的左閆冰連酒杯都拿不穩,驚喜地沖了過來。
「是你嗎?錦童?時伯父發了你的訃告,我們都不相信,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
「她不是時錦童。」
顧北辰冷然開口,順手把時錦童從左言冰那扯了回來。
時錦童卻渾身僵硬,連發聲都有些艱難,只能任由顧北辰拿捏。
他,他竟然把之前在華大圈裡的同學都叫到了這裡!
是覺得關起來折磨她還不盡興嗎?
左言冰從上學的時候就喜歡時錦童了,聞言皺起了眉頭。
「不可能,她就是錦童!」
且不說世界上有沒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時錦童手上練習提琴的薄繭,他絕不會認錯的!
「只是個陪酒的,有點像罷了。」
顧北辰勾唇看向時錦童,無視後者蒼白的唇色,直接親了上去。
這一吻帶著十足的羞辱意味。
顧北辰眼裡不帶任何的情慾,掌心下移,竟是當眾掀起了時錦童的裙擺。
尺度之大,連左言冰都尷尬地轉開了眼。
「別那樣……」
時錦童近乎哀求地嗚咽了聲,卻被顧北辰在腰間用力掐了一把,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知道顧北辰是什麼意思,她只能順從的回抱回去,裝成順從享受的模樣。
不然,她只怕顧北辰會直接扯掉她的衣服。
左言冰瞳孔劇震,原本篤定的想法瞬間動搖。
他認識的時錦童,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獻媚討好別的男人。
更別說,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可她手上的薄繭……
有暗戀左言冰的女生把他拉回了位置。
「知道錦童不在了你傷心,可人家都說了不是,你就死心吧。」
雖說他們有的圈子玩的開了些,但也不會喪心病狂到,給一個還活著的人辦葬禮的地步。
時錦童的腰身又細了一圈,顧北辰的掌心快能環得過來,不耐將人推開。
「看來,你也很享受這樣。」
顧北辰用唇音道,時錦童卻只能默默承受,連哀求都不敢說出聲來。
這一幕落到左言冰眼中,心裡又多了些疑竇,眼睛就再沒從時錦童身上挪開過。
顧北辰毫無顧忌,直接讓人啟了酒塞到時錦童手裡。
「乖,把大家陪開心了,我就給你換車。」
這話落在其他富二代耳中,看著時錦童的眼神一變再變。
時錦童甚至能聽到他們的小聲議論。
「不是吧,這女的頂著跟錦童一樣的臉陪酒,真是晦氣。」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八成是整的吧!」
「錦童那麼好的人,竟然有陪酒女跟她長得一樣,真是……」
時錦童好像被架在火上,火舌翻騰,一點點將她的理智血肉俱都吞噬。
她是時錦童,又不是時錦童。
可她哪還有忤逆顧北辰的資格,勉強擠出笑在眾人身邊倒酒。
有覺得她下賤,不想搭理的還算好。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不老實的,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
好在,都被左言冰及時喝退。
終於輪到左言冰的位置,望著時錦童瘦弱的肩胛,男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杯口。
開口甚至帶上了幾分痛苦的意味。
「你是錦童,是不是?」
時錦童手一顫,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但也只能低下頭。
「左少,讓我倒完這杯酒。」
粗糲沙啞的嗓音讓左言冰眉頭緊皺,和他記憶中的時錦童判若兩人。
還不等他再開口,顧北辰就沒了耐心,將酒杯重重地放回了桌上。
咚的一聲。
好像砸在時錦童心上。
雙腿酸軟,時錦童慌張地搖頭否認,「左少,你就讓我把酒倒了吧。」
左言冰聞言一愣,自嘲地鬆開了擋著酒杯的手,再不開時錦童一眼。
只是倒酒怎麼夠。
時錦童已經有些記不清靠在顧北辰身邊喝了幾瓶,胃裡抽搐地翻騰著,卻是直接乾嘔了起來。
顧北辰嫌棄地將她推下座位。
「出去吐,髒。」
時錦童痛的弓著身子,連站都站不直,只能這樣往洗手間跑去。
她吐得昏天黑地,恍惚間瞥到牆上的緊急報警裝置,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