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動手打她

2024-07-15 12:09:10 作者: 蘇玖小仙女

  「唔……放……」南鳶掙扎,可卻絲毫使不上力氣,連話也說不出來。

  她好像被人算計了。

  可現在這種情況,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將她拉進房間。

  房門關上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房間裡瀰漫著濃郁的中藥味,掩蓋了空氣中的迷情香的味道。

  

  「放……開!」南鳶忍住渾身的酸軟,朝著那個人吼道。

  可聲音壓根穿不出去,像是被卡住了喉嚨一樣。

  身體被人用力的抵在牆壁上,南鳶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撕拉——」

  身上的衣服瞬間被人撕碎,男人粗重的喘息著靠近她。

  動作粗暴而又野蠻。

  「啊……」

  南鳶痛呼出聲,雙手緊緊扣著身側的牆壁,連指甲都掰斷了幾根。

  男人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之情,只是把她當做了一個發泄對象,不停的衝撞著她。

  南鳶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嗚......"

  嘴巴被人堵上,男人狠狠咬著,讓南鳶吃痛,想叫喊,卻只能發出嗚咽聲。

  她痛得臉色蒼白,身上的疼痛讓她昏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鬆開手。

  南鳶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被丟在了地上。

  房間裡的溫度驟降,男人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上,看都沒看南鳶一眼,轉身便出了門。

  「主子。」阿七恭敬的候在門外。

  顧景珩吐出一口濁氣,百密一疏,竟然被人下了烈性媚藥,他壓根來不及回太子府找南鳶。

  「處理掉。」顧景珩擦了擦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阿七看了看虛掩著的門扉,拔出刀……

  南鳶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姑娘……」

  月苒哭得更加厲害了,跪在南鳶面前。

  「別吵我!」南鳶有氣無力的說道。

  嗓子火燒火燎的疼,就像有人拿刀子一點一點剜她的肉一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腦袋疼得要死,什麼都不敢想,一想就鑽心的疼。

  她用力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試圖減輕疼痛。

  可是越捶,她的腦袋越暈。

  「姑娘你別打了,會傷到自己的。」月苒勸慰道。

  「你別碰我!」南鳶冷冷的甩開月苒的手。

  月苒不知所措。

  她真怕南鳶想不開,會傷害到自己的身子。

  「月苒,我……」南鳶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完全控制不住脾氣。

  不過好在,她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她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用想也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扶我離開這裡。」南鳶急忙吩咐道。

  月苒立刻找了件披風裹住南鳶,扶著她往外走去。

  「姑娘,您現在這樣……太子殿下那邊該如何交代啊?」月苒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怎樣?不過就是失了貞潔?難道比命還重要?我難不成要用死來保住這所謂的貞潔?」南鳶呵斥道。

  「記住,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你跟我不過是出來談生意,沒有談攏。」

  月苒還想說什麼,可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應承道:「我明白了,姑娘放心。」

  南鳶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她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不能讓顧景珩知道,要不然,她肯定會死的很慘。

  她是想離開顧景珩,但絕對不是死在他的手裡。

  「走!」

  南鳶冷著臉命令道。

  ***

  「怎麼樣?」顧景珩開口問道,臉色陰沉。

  任誰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也不會高興到哪兒去。

  褚知栩把了把脈後,淡然的說道:「放心吧,不是什麼毒,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是些情藥罷了,給我一段時間,就能給你配出解藥來。」

  「配出解藥之前呢?」顧景珩冷聲問道。

  褚知栩愣了一下,微微挑眉,道:「太子府不是住著南鳶嗎?」

  太子府里有現成的解藥,也不差他配藥的這一時片刻。

  顧景珩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抬腳便走。

  「解藥我配好了,再給你送過去。」褚知栩看著顧景珩的背影,喊了一句。

  顧景珩沒有回答,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太子府。

  「姑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月苒看著南鳶,幾乎要哭出聲來。

  南鳶閉了閉眼睛,頭痛欲裂,她強忍著,說道:「避子湯藥,快去。」

  「是。」月苒連忙跑了出去。

  南鳶揉著額角,頭疼的厲害,她的手按在眉心,心中滿是苦澀。

  今日的事情到底是一個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算計?

  若是巧合也便罷了,可若是被有心人算計,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還有,顧景珩不是派了很多人跟著自己嗎?

  為什麼出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發現?

  她又是怎麼落到別人手裡的?

  一想到顧景珩,南鳶的眸光黯淡了下來。

  若是被顧景珩知道了,她的下場大概會很慘。

  種種思緒在腦子裡面胡亂交雜,南鳶完全理不清自己要幹什麼。

  身上披著的披風滑落下去,南鳶低頭瞧見自己身上掛著的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及那滿身噁心的痕跡。

  南鳶的唇緊緊抿起,眸子中閃過一絲厭惡。

  她發泄似的將那身衣服撕得破裂,又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自己的身體,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些骯髒的東西全部都清洗掉。

  白皙的肌膚被熱水浸泡得泛紅,她用力的搓著自己的身體,留下道道紅痕,似乎是在宣洩著什麼。

  廚房。

  月苒小心翼翼地將前些日子從外面抓回來的藥物取出來,一邊留心著有沒有人進來,一邊熬煮著藥物。

  時間過得極慢,月苒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她只能祈禱這藥不要讓別人發現。

  好不容易將藥汁煮好,月苒倒出一碗的量,又將藥渣處理好。

  就在她端著藥汁去找南鳶的時候,迎面走來一道身影。

  「咚——」

  月苒手裡的藥碗應聲落地。

  太子寢殿。

  南鳶洗了好久,可還是覺得噁心難受。

  時間過去得太久,月苒還沒有回來,南鳶不免開始憂心。

  她披上衣服,想要出去找找。

  「吱呀——」

  南鳶的手還沒有觸碰到那門,門板便從外推開。

  抬頭,便是顧景珩那張布滿冰霜的俊顏。

  南鳶手指一顫,心臟跳得劇烈。

  「太子……嗚……」

  南鳶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脖頸一痛。

  顧景珩扼住她的脖頸,她只能是往後退,直到身子撞在桌子上,退無可退。

  「放……」

  南鳶被掐得透不過氣來,呼吸變得急促。

  「來,跟孤說說,想喝什麼藥?」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凍的人瑟瑟發抖。

  南鳶的瞳孔一縮,她想要掙扎,但顧景珩的力氣比她更大。

  南鳶的脖頸都勒出了血印,肺里的空氣變得稀薄,眼前發昏。

  「咳咳……咳……」

  就在南鳶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顧景珩猛地鬆開了手。

  南鳶捂著脖子咳個不停,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這時,捧著湯藥的婢女魚貫而入,將湯藥放在了桌子上,又退了下去。

  門,被緊緊地關上。

  室內只剩下了南鳶和顧景珩二人。

  顧景珩站在南鳶面前,掐著她的下巴,逼她抬起頭來,取出一張紙條:「來,跟孤念念,這上面寫了什麼?」

  南鳶看過去,只見是自己寫給月苒,讓她照著去抓藥的藥方。

  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張,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是大夫,你清楚這藥方上面的藥是做什麼用的,對吧?」顧景珩繼續逼問,眸子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南鳶搖搖頭,想說什麼,喉嚨卻像是堵塞了一般,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顧景珩見狀,氣極,揪著南鳶的後脖頸便將她按在桌面前:「不想懷孤的孩子,想喝避子湯藥對不對?」

  南鳶咬牙,不敢吭聲。

  若是說出事實,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

  「好啊,想喝,孤給你喝!」

  顧景珩掐著南鳶的腮幫子,強行將藥灌進了南鳶的嘴裡。

  一股苦澀味道充斥著鼻腔,嗆得南鳶直咳嗽。

  褐色的藥液順著下巴往下流淌,南鳶難受地想要掙脫,卻根本抵擋不住顧景珩的力氣。

  「咚——」

  南鳶將藥碗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終是有了喘息的機會。

  眼眶泛著淚光,南鳶看向顧景珩,只見他眼尾猩紅,顯然是氣極了。

  「我……我自己喝。」

  南鳶滿腔力氣盡數散去,只剩妥協。

  不就是些避子湯藥嗎?

  喝了就好了。

  南鳶拿起一碗藥,仰頭就要喝。

  還未接觸到,只聽「啪——」的一聲,手裡的藥碗被顧景珩打落在地。

  南鳶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他發瘋似的將那一桌子的藥盡數掃落在地。

  耳邊響起一連串的噼里啪啦聲。

  南鳶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想要她喝藥,她喝了便是了。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過來!」

  顧景珩拽著南鳶的胳膊,將她拽到自己膝蓋上,不由分說地便拍打南鳶的脊背:「吐出來!」

  南鳶被顧景珩反覆無常的動作折磨得難受,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憑什麼要這麼欺負她?

  要她喝藥,她喝了便是。

  她都已經這般順著他的意了,他憑什麼還這樣對待她?

  「咳咳……」

  南鳶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現在被這般對待,也只能是嘔出一些酸水。

  「你別碰我!」

  南鳶一把揮開他的手,站起身來,淚水流了滿臉。

  掙扎之間,南鳶的衣服被撕扯開了一些,露出雪白纖細的脖頸和道道痕跡。

  顧景珩的眼睛驀地一暗,站起身來,拽住南鳶,伸手將她的衣服往下扒:「這是什麼?」

  「你放開我,顧景珩!」南鳶拼命地扭動著身體,雙腳亂踢,卻無法擺脫他。

  他的大掌死死扣在她的腰上,南鳶怎麼也掙脫不了,只能被他扒了衣服。

  雪白的肌膚上滿是青紫色的痕跡,看起來格外的刺眼,刺痛了顧景珩的眼球。

  顧景珩眼尾赤紅,瞳孔泛著綠色光芒。

  這些痕跡是經過怎樣激烈的情愛才能印上去,顧景珩再清楚不過。

  他今天剛剛被人下了情藥,回來就發現自己的女人在跟別人鬼混,還留下了這麼一身噁心的痕跡,讓顧景珩恨不得殺人!

  怪不得他這些日子壓根沒有碰她,她卻讓婢女給她熬避子湯藥,原來是自己的頭頂上被戴了這麼大一頂的綠帽子。

  南鳶被顧景珩嚇壞了,雙腿蜷成一團,伸手想去拽自己的衣服,卻不得其法,眼神驚恐地看著顧景珩。

  「說,姦夫呢?啊?」顧景珩將南鳶提起來,抵到牆壁上,雙眸猩紅如血,怒吼著。

  南鳶渾身顫抖著,雙手緊緊抱著自己,搖著頭。

  她的頭疼得厲害,只覺得腦袋裡面像要爆炸一般,難受至極,吼道:「你不要問了!」

  顧景珩冷笑出聲,現在他連問都不能問了?

  「孤養著你,供你吃穿,供你錢權,你卻跟人鬼混,南鳶,你好本事啊!」

  南鳶的腦袋本就疼得厲害,顧景珩的聲音卻一刻不讓她安歇,她忍無可忍的說道:「供我吃穿?我逼你了嗎?你大可以把我放了,我保證不會跟你牽扯一分一毫!是你非要糾纏我,是你害的我有家不能回,是你讓我變成現在這樣,現在跟我說供我吃穿,你以為我稀罕?」

  「對,我是跟人鬼混了,你說的都對,那又怎麼樣,你看不下去,你嫌棄,你放我走啊!我們一刀兩斷,再也……」

  「啪——」

  南鳶左邊臉頰瞬間疼得麻木,耳邊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到了。

  整個人倒在碎裂的瓷片上,手、胳膊、腿,甚至是臉上全都是血。

  南鳶的腦袋裡面疼得更加厲害了,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抬起手摸了摸,手指上都是溫熱的液體,只覺得眼前血紅一片。

  顧景珩的右手有些顫抖,他想去扶南鳶,最終還是將手緊握,攥成了拳。

  他轉身離開,朝眾人吩咐道:「從今以後,沒有孤的允許,誰都不許放她出房門!」

  門,徹底的關上了。

  南鳶癱坐在地上,神情呆滯。

  顧景珩打她?

  是了。

  不光打了,甚至於,她滿身血的坐在這裡,他還是不管不問。

  早就知道他對自己沒有多少情分,可是真到這一步的時候,心臟還是疼得厲害。

  南鳶苦笑出聲,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呢?

  這樣不是很好嗎?

  現在連最後一絲情分都沒有了,最後不是賜死她,就是老死不相見。

  多好!

  眼眶有些濕潤,南鳶抬頭看著屋內的一切,只覺得窒息。

  他其實早就對她沒了情面,是她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自以為自己多麼重要。

  要是真的重要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說出那麼多狠毒的話語來,又怎麼會讓她做一個暖床婢,更不可能動手打她。

  動手打她啊!

  淚水混著血水往下流淌,心裡苦澀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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