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跟豬狗有什麼區別

  黃小葉狠勁兒地瞪了下夏沫沫：「你是很重要的人物嗎？還查你，過去今天，你來沒來過法院，只有外星人知道了。」

  夏沫沫想想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人在意兩個打掃衛生的，放下心來，和黃小葉擊掌後，就出了雜物間，兩個人當即裝作急著工作的樣子，拿著工具裝模作樣地去偷聽了。

  只是她們不知道，身後，靠近雜物間的房間內，人影閃過，隨後出來個人，一臉藐視：「就憑你們，還跟老大斗，也太嫩了點兒。」

  隨後那個人拿起電話，做了番安排。

  夏沫沫和黃小葉來到審判庭的走廊上，也很快就進入到工作狀態，夏沫沫像剛才講的那樣，在靠近審判長的左邊方向開始打掃衛生，此時裡邊的詢問剛剛開始。

  夏沫沫像偵探小說中的那樣，心跳加速地一點點兒掃過去，為了不被監控發現端疑，她盡最大可能地不放過地上任何一塊兒哪怕是個紙屑的地方，身體也儘可能地靠著審判聽那側的牆根掃。

  本來就沒有幾步的路，夏沫沫很快就來到了審判庭外的區域，她表現出剛剛看到垃圾的意外表情，身體緊緊地貼在關起來的厚重門上，耳朵豎起來去聽。

  裡邊沉沉悶悶的聲音若隱若現地傳來，卻根本聽不清楚任何一句話，只聽到類似於審判長的小錘，敲在桌子上的聲音，每響一下，夏沫沫的心裡就「咯噔」一聲。

  她會快速轉身，借著看地面的時機，觀察後邊是否有人，再又快速轉回來，在有限的安全時間裡，掃帚在地上劃拉著，耳朵緊緊地貼在門上。

  時間也就一兩秒鐘不到，儘管如此，小錘落下來，審判長說的哪怕是「肅靜」的兩個字，也好像外星人的聲音「嗡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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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沫急的出了一腦門的汗，這樣下去，別說有用信息了，根本就是白來，眼睛又看向地面的同時，掃了眼對面的黃小葉，她也在後門的區域轉著圈的掃地，看來情況不比她好多少。

  夏沫沫決定豁出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來之則取之，管它以後露出什麼馬腳，大不了就是被張伶俐戳穿，但如果現在不豁出去，被世俗戳穿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

  這樣想著，夏沫沫斗膽把手放在門上，想推開哪怕只有一厘米的縫隙，也能十句聽到八句了，觸碰到厚實堅-硬的雙扇門，她的心跳的何止像敲鼓，簡直就是敲鑼打鼓。

  心一橫眼一閉，她雙手輕輕用勁兒，卻「倏」的下，恰好從裡邊走出來個人，樣子急急的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文件要拿，兩個人都沒有防備，差點兒就撞上了，夏沫沫嚇得魂飛魄散。

  出來的人可能真有非辦不可的事情，他並沒有特別在意夏沫沫，只是略感意外地瞟了眼，就再快速離開，回過神，夏沫沫暗暗沖他道謝。

  那個人只是輕輕地關了下審判庭的門，事實上，上邊的門縫比夏沫沫預想的還要大出很多，她完全可以清清楚楚聽得到裡邊的說話聲。

  儘管這樣，夏沫沫還是又把耳朵豎了起來，唯恐錯漏一句內容，廳內，那個女醫生也正在陳述。

  女醫生再沒有了在醫院時被病人捧著的驕傲，她鼻子一把眼淚一把地，哽咽著訴說自己的委屈：「和審判長您掌握的資料一樣，我和張伶俐女士的關係非常熟悉，在這次醫療事故中，我從開始就參與到了裡邊。」

  審判長的小錘再次敲響了：「要老實交代，不能隱瞞半句，這對你以後的量刑是有利的。」

  隨著錘聲落地，夏沫沫像糟了重創似的，恨不得衝進去，但她忍住了，現在只是個開始，女醫生還沒有交代到最關鍵的時刻。

  女醫生悔過似的不再哭泣，字句清晰地一一說了起來：「我利用工作之便，配合張伶俐女士，先是給夏沫沫女士做了假診斷，讓她喝了好多天的放涼的中藥調理虛弱的身體，又給她開具了B超等影像片的檢查，最後，我利用工作之便，調換了其她人的結果，就出現了這次差點兒要了夏沫沫女士子宮的醫療詐-騙事故。」

  廳內傳來少有幾個人的唏噓聲，就連拿著小錘的審判長，也停了下，才莊嚴地敲了下去，要眾人肅靜。

  夏沫沫傻了般呆立在哪兒，親耳所聽，還有錯嗎？一切真的就是張伶俐那個惡婦所做，她就為了阻止和南黎川的交往，硬生生地想要了自己的子宮，那麼大歲數的人了，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胳膊被扯了下，夏沫沫混沌著看過去，像是黃小葉，就被拉著走出了審判庭門口，走出了攝像區域，來到了雜物間。

  她們剛剛離開的時候，取文件的人急匆匆地回來了，進去後，把門給緊緊地關閉上。

  雜物間內，黃小葉左右開弓拍著夏沫沫呆滯的臉蛋：「小妖精，你可別嚇我，這些結果你事先都知道的，今天只是來證實下，別弄得像丟了魂兒似的。」

  夏沫沫幾乎沒有意識地盯著黃小葉，喃喃地自言自語：「這是真的嗎？為什麼會這樣？」

  答非所問，此時，夏沫沫完全沉浸在另一件，讓她更傷心的事情里。

  夏沫沫記得，南黎川對她說女醫生和相關人員會受到處罰時，她就說了句，在這之前，她也喝了次放涼的中藥，那次是張伶俐指使的。

  南黎川卻根本就沒有接話，而是要她往前看，給她畫了個美好的明天，很成功地轉移了話題。

  當時以為南黎川只是不願意再討論，這個沉重的話題才那樣說的，弄明白之後才發現，或許，南黎川從那個時候就知道了，這一切都跟張伶俐有關，張伶俐才是幕後的那個真正的黑手。

  可南黎川為什麼就不說？因為張伶俐和他是母子關係嗎？現在，她又和南黎川是怎樣的關係，幾夜情？

  南黎川在乎，她就不能不顧忌，是否能和張伶俐撕破臉皮對抗，但如果就這樣生吞下去，相當於把她撕了般，再苟活人世跟沒有思想的豬狗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