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不酗酒
2024-05-02 17:45:39
作者: 琉璃花瓶
一百萬的壓力啊,夏沫沫睡著睡著就醒了,天剛蒙蒙亮,她就早早地來到公司上班,拿出門禁卡,掃了下,習慣性地低頭就要走過。
大門卻紋絲不動地擋在那兒,這樣的情況原來也出現過,可能是沒有對準,放對位置,她又晃下門禁卡,萬無一失地低頭等開門。
大門再次把她給拒之門外了,這次,夏沫沫有點兒懷疑,但還是把問題歸咎於電子系統,她想,一定是程序出了問題,不然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時,已經有零零散散的同事們上班了,眼看著一個個通過,自己卻被擋在外邊,夏沫沫趕緊給部門經理打電話。
卻恨不得腦殘地得到「不是門禁卡不管用,是公司把上邊的磁消除了的緣故,因為,她已經主動辭職了」。
主動辭職?開什麼國際玩笑,經理該不會還窩在被窩裡睡覺吧?夏沫沫偷笑下,嚴肅地澄清,她,還打算在公司幹下去,一直一直。
部門經理卻很不高興地訓斥:「夏沫沫,你以為上班是過家家呢?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讓一個叫南黎川的,虎著臉替你辦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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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掛斷了電話,夏沫沫舉著手機就愣怔住了,這一切都是南黎川乾的?他又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火氣洶湧而來。
恰在這時,南黎川的電話打了進來,我跟你拼了!夏沫沫不用準備就滿肚子怨氣地要撒出去。
南黎川卻根本不容她說話,話筒內,低沉壓抑的聲音冷的能滴水成冰:「夏沫沫,第一天上班你就遲到,限你三十分鐘內趕到,不然後果自負。」
豬八戒倒打的一耙不過如此,夏沫沫的肺都要氣炸了,她原地跺腳,轉了好幾圈才能開口說話。
「尊貴的南總大人,第一,請問,我說過去您那兒上班了嗎?別自作多情好不好;第二,您能不能尊重下兼職員工?憑什麼把我的工作偷偷摸摸給辭了?」
面對盛怒下的夏沫沫,南黎川直接忽視第一個問題,輕飄飄地回復第二個問題:「怎麼不尊重你了?昨天不是已經給你打過招呼了。」
畫面重現,南黎川不耐煩的兩個字「辭了」,諷刺地在夏沫沫的腦海里出現,她氣急交加,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只是代嫁新娘,並不是你的正牌老婆,就算不干,也應該由我自己來辭,你憑什麼有這個權利?欺人太甚!」
夏沫沫恨不得把南黎川從裡邊抓出來,敲碎他的腦袋看看都裝了什麼狗屁腦漿,工作這麼大的事兒,是能一句話說沒就沒了嗎?
電話那頭,南黎川的聲音驟然提高:「還是那句話,和我舉行過婚禮的女人,只能由我一個人欺負,不然我不痛快!」
腦袋被驢踢了才和你舉行婚禮,夏沫沫甩了把眼淚,氣急敗壞地嚷嚷:「南黎川,你也給我聽好了,就因為和你假結了次婚,我後半輩子的生活都要在陰霾中度過,我倒了八輩子的霉!」
南黎川的警惕性極高,當即厲聲質問:「後半輩子?是不是有人給你說了什麼?告訴我,我現在就讓她萬劫不復。」陰森的聲音遮蓋了早上的陽光,四周瞬間暗黑一片。
夏沫沫痛快嘴後才發覺,她竟然正在給南黎川傳遞重要的信息,而南黎川一旦知道,她將遭受的打擊,可能遠遠大於一百萬的重壓。
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憋屈,夏沫沫算是體會了把,為了不節外生枝,她乾咳了聲,索性強詞奪理。
「工作丟了,我這麼大歲數了還去哪兒找?可不是後半輩子就生活在暗無天日裡。」
陰沉的氣氛持續了差不多一分多鐘,南黎川總算是不再追究,他惱恨道:「簡直是沒事兒找事兒,都說了你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從今以後,我給你開工資。」
夏沫沫想起張伶俐警告她的事兒,頭疼萬分地想,要想四肢都健全,還是重新找工作,離南黎川越遠越好。
她忙不迭地回絕:「南總,不勞您費心,我還沒有到七老八十走不動的時候,還能重新找到工作。」
南黎川沒想到,夏沫沫的後路都沒有了仍然不接受,難道在她眼裡,靠上自己是種見不得人的事兒嗎?
南黎川到今天才發現,夏沫沫不是不識時務,是太不識時務,他恨恨地張口:「在原來的基礎上,每個月再加一萬,亂七八糟的獎金全都有。」
當下,無數個小星星在夏沫沫的頭頂盤旋,她找不到北地蹲下:「南總,您就別再拿我取樂了,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的。」
南黎川氣得只剩吐氣的份兒了:「夏沫沫,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夏沫沫真被問住了,南黎川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她的工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去?還是不去?夏沫沫用手在地上胡亂劃拉著字,嘴裡念叨著單數不去,雙數去的事兒。
不幸的是,這個字偏偏以雙數結尾,夏沫沫咬牙跺腳地決定:「南總,我這就去,打車,自己報銷。」
夏沫沫自我聰明地認為,只要不讓張伶俐看到,她完全可以做個快樂的高薪階層,可她不知道,她的厄運生活自此開始了。
到了「傳承公司」,辦了簡單的手續,夏沫沫就正式成為了其中的一員,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啊,夏沫沫頓覺自己「高大上」起來。
看著不遠處的秘書處,夏沫沫想著司機和秘書是最多和總裁接觸的,更應該比其他同事團結,就主動走了過去。
夏沫沫對裡邊忙碌著的年輕美女們打招呼:「大家好,我是剛來的夏沫沫,以後請多多關照,當然,我也不會太差勁兒的喲。」
夏沫沫笑著做出個剪刀手的姿勢。
秘書處的人見又是「昨晚上約好了」的姑娘,再聽她的介紹,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紛紛酸酸地一語雙關:「都是同事,大家應該互相幫助,你說對嗎?」
夏沫沫完全不知情,她沉浸在新工作的激動中,驕傲地又做出了個剪刀手的姿勢。
夏沫沫看了眼南黎川的辦公室,避嫌地沒有進去,她決定除非南黎川喊,否則就堅決不踏入半步,她要做個堂堂正正的女司機,絕不和南黎川弄出半點兒花邊新聞。
秘書處的人跟隨夏沫沫的眼光,也都無奈地看了看她們的男神,南總的辦公室,就各自小聲嘆息著低頭工作了。
最裡邊坐著的陳艷菲嫉妒的眼球突出,嬌臉變形,拿出手機,她低低地說:「阿姨,那個女人來公司上班了。」
少卿,陳艷菲又嬌笑起來:「阿姨,放心吧,我會時刻關注,一有情況就向您匯報的。」
南黎川站在能從內往外看的透明玻璃前,望著漸漸走遠的清爽背影,想著以後要面對那張對他一點兒都不尊重,還時不常會撩蹄子的小臉,心情就像探索從未接觸過的神秘堡壘似的,好奇的激情滿滿。
電話響起,是陳伯的。
陳伯小心翼翼地通報:「少爺,夫人問您有沒有帶女人回過家?沒有您的允許,我沒有說出醉酒女孩子的事兒,不過我一直以為她是夫人替您找的,原來不是啊。」
南黎川眉頭緊蹙,轉而用極其平靜的聲音回:「陳伯,那件事情,哪怕是老爺子問都不能說,況且,那個女孩子不是你看到的,她並不酗酒。」
陳伯不明白,酒精這東西就跟過去的鴉-片似的,喝了一次就很難戒掉,少爺為什麼還替那個女孩子說話呢?
但少爺打小就是個看事兒特准又有主見的人,他說不是就不是了。
南黎川剛剛好轉的心情,因為陳伯的這番通話,又陷入到了極亂的家庭關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