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梟雄末路

  而袁敘得知袁紹主動出擊，心中大喜，笑道：「文和，你猜得真准，袁紹出兵了。」

  賈詡也笑道：「袁紹四面受敵，久守必失，所以袁紹一定主動出擊，妄想著如果能夠一仗打贏主公，他就有機會翻盤。」

  袁敘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道：「這一仗，我要他輸得比官渡還快！」

  ……

  晉軍和楚軍最終在倉亭相遇。

  

  袁紹知道袁敘手下猛將如雲，所以不敢跟袁敘斗將，所以面對馬超等人的屢屢挑釁，都是堅守不出。

  雙方僵持了五天，互不相讓。

  曹操本來提議讓袁紹派一支騎兵繞後的，去攻擊楚軍的糧道，打開目前的僵局。

  但袁紹因為顏良全軍覆沒的原因，他輸怕了，他認為袁敘有馬超、李傕的西涼鐵騎在，自己派出去的騎兵，討不到便宜，所以沒有同意曹操的方案。

  第六天夜裡，袁紹沒來由地心亂如麻，本來想著自己能夠一鼓作氣擊敗袁敘的，但直到現在卻沒有任何進展，打得有些畏手畏腳。

  正在袁紹長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晉營之中殺聲大起，有親衛來報，楚軍攻進來了。

  袁紹大驚失色，問道：「怎麼可能，楚軍是怎麼殺進來的！」

  親衛搖頭道：「目前還不知道，大王我們先撤吧。」

  袁紹當即大怒道：「撤！撤！撤！你們就知道撤！我看不要撤了，這麼怕楚軍，直接向楚軍舉手投降得了。」

  親衛頓時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蔣義渠滿身是血地走了進來，勸說道：「大王，我們撤吧，我們守不住了。」

  袁紹再次大怒道：「我軍足足二十多萬大軍，怎麼可能守不住！」

  蔣義渠面露慚愧地說道：「糜竺叛變，帶著一萬多的徐州叛軍打開了營寨，我軍沒有防備就被楚軍殺進來了。」

  蔣義渠之所以慚愧，是因為糜竺是他帶到袁紹這邊來的，再加上當初糜竺的弟弟糜芳帶兵斷後，這讓蔣義渠十分感動，所以在袁紹面前說了不少糜竺的好話。

  袁紹此刻卻沒有責備蔣義渠，而是大跨步地走了出來，帶著自己的親衛軍來到一線戰場。

  許攸、郭圖等謀士趕來，紛紛勸說袁紹趕緊退到後面去。

  但此刻袁紹卻表現出了莫大的勇氣，將頭盔扔在地上，口中高呼道：「現在我們還能往哪裡退，後面就是冀州了！」

  「我袁紹寧願戰死沙場，也決不苟且偷生！」

  說罷，袁紹拔出寶劍向前衝去。

  親衛軍急忙趕上，保護袁紹安危。

  袁紹這一舉動，頓時鼓舞了整個晉軍士氣。

  原本楚軍將士邊打邊進，現在卻形成了僵持之勢。

  晉軍士兵見袁紹都如此拼命，親自來到前線，也激發了他們的血氣，變得有些悍不畏死起來。

  這讓後方觀戰的袁敘看到之後，感到有些吃驚，沒想到晉軍居然還能爆發出如此戰力。

  有袁紹帶頭，晉軍的戰力還是有的。

  果然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袁敘吩咐張遼，道：「文遠親自帶一支兵馬斷後，今天就先到這裡了。」

  張遼有點吃驚道：「主公，此時退兵是不是太可惜了？」

  袁敘搖頭道：「今晚晉軍的戰鬥力有些出人意料，雖然現在退兵是有一點可惜，但是以後機會還多的是，現在拼下去無非是增加我軍的傷亡。」

  「執行命令去吧！」

  張遼抱拳。領了一支精兵而去。

  很快，楚軍士兵得到撤退的命令，開始井然有序地向後撤退。

  袁紹準備反打的時候，發現張遼帶著一支騎兵來回疾馳，為楚軍士兵斷後，便放棄了追擊的想法。

  戰後晉軍經過清點，發現陣亡三萬多人，傷者不計其數。

  晉軍眭元進、韓莒子陣亡。

  曹操這邊，夏侯淵被黃忠斬殺，夏侯惇被馬超刺傷。

  劉備那邊，關羽被龐德一箭射中右臂。

  這一仗，袁敘和糜竺裡應外合打了袁紹一個措手不及，雖然沒有擊潰晉軍，但是也讓袁紹傷筋動骨。

  雖然這場夜襲讓晉軍損失不少的兵將，但袁紹並沒有因此撤退，因為幾天之後他的援軍來了。

  這支援軍正是張燕的黑山軍。

  張燕答應和袁紹化干戈為玉帛，聯盟起來對付袁敘是有條件的。

  條件就是擊退袁敘之後，袁紹把并州給他，並且讓劉協封張燕為車騎將軍、并州牧、真定侯。

  張燕和趙雲是同鄉，常山真定人。

  對於張燕的獅子大口，袁紹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有了張燕七萬大軍的加入，晉軍一下子補充了生力軍，兵馬人數又多於楚軍。

  但好景不長，一天中午時分，袁紹吃完午飯，正準備小睡一會兒，突然營中再次殺聲大起，而且比之前糜竺那次還要猛烈。

  袁紹一下子就睡意全無，猛然起身，想要出去查看情況的時候，同樣又是蔣義渠渾身是血地走了進來。

  只見蔣義渠面露苦澀地說道：「大王，我們撤吧，這回是真的守不住了。」

  袁紹這次劈頭蓋臉地罵道：「守不住！守不住！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每次都守不住！一群廢物！」

  「這回又是什麼情況？」

  蔣義渠回答道：「是張燕，他叛變了，高覽將軍已經被馬超刺死了。」

  張燕審時度勢，知道袁敘一統天下之勢已經擋不住了，再加上之前張燕就有跟袁敘合作過。

  當初袁紹攻打公孫瓚的時候，就是袁敘提供了袁紹運糧的路線給張燕，讓張燕火燒了晉軍糧草，打了一場勝仗。

  所以，張燕最終決定站隊袁敘，然後張燕就奉命繼續潛伏，等待魚兒上鉤。

  袁紹聽到張燕叛變的消息，突然口吐鮮血，直接昏死了過去。

  先是糜竺，後又是張燕，怎麼感覺到處都是袁敘的人。

  上回只是糜竺的一萬大軍和袁敘裡應外合；但這次不一樣了，張燕整整七萬大軍和袁敘裡應外合，晉軍很快就被打得潰不成軍，血流成河。

  袁紹這次蔣義渠的保護下，二十多萬大軍，他僅僅只帶了數百騎突出重圍。

  晉將呂威璜、趙睿等部將全部陣亡，許攸、郭圖死於亂軍之中，逢紀被生擒。

  劉備、關羽、張飛被圍在陣中，血戰許久無法突圍。

  劉備環顧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楚軍，知道自己今天殺不出去了。

  劉備長嘆一口氣，用著布滿鮮血的雌雄雙股劍自刎而亡。

  關羽、張飛見狀，也相繼自刎而亡，不負當年的桃園三結義的誓約。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曹操這邊也陷入重圍之中，無法殺出去。

  曹操看著身後為數不多的兄弟們，心中感慨萬千，尤其是本來就受傷的夏侯惇身中數箭，仍然擋在自己面前浴血奮戰。

  於是乎，曹操對著楚軍將士高聲喊道：「我曹操要見楚王！」

  楚軍將領馬岱當即讓士兵們停手，並派士兵匯報給袁敘。

  不一會兒，袁敘來了，居高臨下地看著曹操，問道：「孟德，今日之事，如何？」

  曹操指著夏侯惇等人，高聲道：「懇求楚王放過他們，我曹操情願一死！」

  袁敘搖頭道：「今日之事，我袁敘說得算，你有什麼籌碼跟我換他們的性命。」

  「孟德，劉備已經自刎了。」

  說罷，袁敘就策馬離開。

  曹操心灰意冷，看了看手中的倚天劍，口中喃喃自語道：「既生操，何生敘。」

  說罷，曹操就揮劍自刎。

  夏侯惇等人來不及阻止，曹操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慚愧說道：「是操對不住你們，本想著帶著大家打天下，衣錦還鄉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曹操身亡後，夏侯惇淚流滿面，最後也自刎而亡。

  曹操的背劍將軍夏侯恩，沒有選擇自刎，而是揮舞著青釭劍殺向楚軍，打算拉幾個墊背的。

  只聽，馬岱下令道：「一個不留，放箭！」

  頓時一陣箭如雨下，夏侯恩等一眾曹軍部將全部死於亂箭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