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連接吻都不會?
2024-07-14 11:31:50
作者: 水知月
「這麼短?這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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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太看熱鬧不嫌事大,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老二你怎麼不伸舌頭?」
「你不會連接吻都不會吧?」
唇角輕輕向下彎曲,孟景宸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母親,又在胡說。」
「別管我胡不胡說,你就說你會不會吧。」
楚瑜忍著笑,頭靠在男人肩上,「奶奶,保證把他教會,保證下次親夠十秒。」
綠衣女子見二人黏在一起,妒火中燒。
孟景宸回國五年,從第一次在自己的成人禮上看到他,便一見鍾情。
論美貌,她已超凡脫俗,卻也知道自己是不敵楚瑜的。
可若論家世,楚家破產以後,唯一能與孟家勢力相當的,就是林家。
「景宸哥哥,你真的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了嗎?她是孟世平的未婚妻,早就已經.......」
她忍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這種「騷話」,她說不出口。
林家家教甚嚴,婚前性行為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
可這個楚瑜,嫵媚妖嬈,不知道拿多少男人練過手。
「晚晚,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原本還因為被奶奶調侃生悶氣的孟景宸,連拒絕也極盡溫柔。
「我不信!除非你......」
身體瞬間被圈進一個有力的懷抱里,楚瑜還來不及搞清楚怎麼回事。
溫潤的唇落了下來,冰涼的舌尖帶著薄荷的清香滑入口中。
主打一個從天而降,措手不及。
「你不也不會嗎?怎麼跟母親保證教會我?」
「不是,我.......」楚瑜的大腦一片空白,內心已是兵荒馬亂,「誰說我不會,我.......我......我是沒準備好......」
「這個還需要準備?」
楚瑜從未見過一個女孩可以這麼傷心。
淚水一滴一滴落下來,她直直的站在他們面前,一動不動,一言不發,下唇已經被咬出血來。
內心閃過一絲愧疚。
「還不跟上?」
孟景宸已經走遠了幾步,伸出手,「回家了。」
她快步上前,十指緊扣,「小叔哥,我怎麼覺得,有點殘忍.......」
孟景宸對送上門來的女人從來都是不沾身,有多遠滾多遠。
對眼前這個小丫頭,卻沒有那麼抗拒。
二人走進車裡,血腥味散去,是熟悉的雪松香。
「手?」
男人垂眸,盯著她的手,眼底飄過冷色。
「哦。」
楚瑜趕緊鬆開,嘟囔道:「小氣,牽個手能讓你少兩斤肉?」
「楚小姐,我要開車啊,你不鬆手我怎麼開車?要不你來?」
「不不不,還是你來,你來。」
她的手臂受了傷,現在還痛著呢?哪來的力氣握方向盤。
「送你去哪兒?」
「回家吧,江月華府。」
聲音低沉下來,全然不見剛才的神采飛揚。
「我很快,很快就要.......沒有家了。」
悅凱集團所有的資金都被凍結,依然填不滿大窟窿。
按照破產流程,下一步,該拍賣房產和私人物品還債。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前一天還好好的,我已經申請了巴黎高等建築學院的研究生.......」
楚家的事孟景宸早有耳聞。
楚天行野心勃勃,掉進競爭對手的陷阱里。
對逐利的瘋狂占據了最後的理性,輸得一敗塗地。
她是楚家長女,便承擔了所有的嘲諷、債務和欺辱。
終究不過才二十五歲。
車載音樂里播放著男歌手的低吟淺唱,楚瑜望著窗外,淚流滿面。
楚家破產後的這一年,她活得像個戰士一樣。
不讓楚家倒下,不讓人看笑話。
徐鳳至和孟世平確實可惡。
可最讓她難過的,卻是妹妹楚玥的背叛。
「在哭?」
「沒有。」
孟景宸捏了捏她的手,「可以有。」
手心傳來冰涼的觸感,楚瑜有些心慌,「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以前生過病。」
一輛紅色的敞篷保時捷飄過,車上有個熟悉的身影。
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得。
「小叔哥,追上前面那輛車。」
孟景宸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怎麼了?」
「停車,我來開。」
車緩緩停在路上,二人交換位置。
引擎發出的轟鳴聲在耳邊迴蕩,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楚瑜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發動機咆哮著超越前方車輛。
雙眼猩紅,每一次加速都在極限的邊緣徘徊。
「楚瑜。」
「別喊我!」
「你的胳膊又流血了。」
她無暇顧及這些,紅色的保時捷出現在視線里。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中間已經沒有任何別的車輛。
她最後一次將油門踩到底,車速猛然增加,撞了上去。
強烈的震感傳來,世界終於安靜了。
她沒有看錯。
紅色的保時捷里,坐著楚玥。
她看著楚玥罵罵咧咧的下車,摸了摸包里的防身用的水果刀。
「是哪個不長眼的撞本姑奶奶.....」
楚玥看到是楚瑜,氣勢上立刻就矮了三分。
「姐姐。」
真是一張我見猶憐的臉。
乖巧,白淨,柔弱,楚楚動人。
眉眼低垂,破碎感讓人頭一心顫。
可惜她楚瑜,從來都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小叔哥,我要辦點正事,你先去馬路邊上等我。」
「嗯,有麻煩隨時叫我。」
車頭已經撞變形,「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狹小的空間裡,楚瑜的眼睛像狩獵的鷹一樣冷。
「姐姐。」
「說。」
柳腰款擺,眼眶微紅,「姐姐要我說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跟孟世平合謀,往我茶水裡下藥?」
「我不知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
楚玥輕輕哭泣,用手背擦拭著淚水,一副軟弱的模樣,「我不知道茶水下了藥,我是怕姐姐渴了.......」
「是嗎?」
楚瑜歪頭看著她,極盡嘲諷,「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
「姐姐,我沒有理由害你,從小到大,我就是個沒主見的人,什麼都聽你的......」
若是以前,這句話楚瑜可能真的會信。
經歷了下藥這件事,她已經把楚玥看得透透的。
她這個妹妹才不是什麼柔弱的小白花,分明就是長滿毒汁的罌粟。
楚瑜牽著楚玥的手,摩挲一番,「是右手遞水給我的,對嗎?」
「不......不是.......姐姐,我知道錯了.......」
水果刀劃破空氣,閃電般刺進白嫩的手掌,鮮血噴出。
「這一次,是手;如果還有下次,是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