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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這筆帳,咱們慢慢算!

2024-07-14 03:28:32 作者: 江暮晚

  裴紓盯著她,唇邊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言語中略帶著些恐嚇。

  「婆母的話,念婉記下了,待明日與侯爺進宮謝恩時,定會一字不落的轉告給聖上跟姑母!兒媳告退!」

  

  「你...你竟敢......」

  裴紓看著王太夫人一臉吃癟樣,心中得意非常。

  但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剛準備離開,緊接著又似想起了什麼般將視線又挪了回去。

  「哦,今日兒媳手上沾了血,恐這不詳之物衝撞到婆母,所以近幾日就先不去慈安堂給您請安了,婆母勿怪!」

  王太夫人早就被堵得說不上一句話來,只能瞪著眼睛看著她帶著人離開。

  不過裴紓只走了幾步就又停了下來,她低頭看了眼還在跪著的那些妾室,厲聲道:

  「你們幾個,與她二人的所作所為比起來雖能活命,但也免不了是要受罰的,可你們畢竟都是侯爺的人,我若全部料理了也是無益,且就先罰你們去跟白氏一起跪在那賤人跟前,等侯爺回來後,由他定奪。」

  眾人俯首應道:

  「是!」

  裴紓滿意的揚了揚唇角,從她們身上收回視線,接著看向一旁的小廝,將人喊過來。

  「領著我的人,去佟錦繡的屋裡,把小公子跟他平日裡用得到的東西,全都帶到我院兒里去。」

  「是。」

  王太夫人看著明明人數也不多,卻又顯得如此浩勢蕩蕩的幾人,臉上的端莊嚴肅險些掛不住。

  這個姜念婉,也才嫁過來三日,竟就敢跟自己叫板了!

  可又一想到她說明日入宮告狀的事,心裡不免有些發慌。

  自己剛剛也是氣急了,這才脫口而出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倘若真被官家知道了豈不是......

  不用回頭,裴紓也能大概猜出此刻王太夫人臉上的神情。

  想起她剛剛吃癟的樣子,臉上不由得帶了些得意,並在心裡默默說了句:

  「周遠山,還有當年與那件事情相關的人,這筆帳,咱們慢慢算!」

  回到碧雲居,含香趕忙打了一盆熱水來給裴紓洗手,並找了件新的衣服出來。

  「小姐,衣服髒了,您換這件吧!」

  裴紓回頭瞧了瞧,滿意的應道:

  「好。」

  剛換好衣服,被她喊去領人的下人就帶著小公子過來了,聽見聲音後,幾人就緊忙從內室出來了。

  裴紓看著此刻正被丫鬟抱著的小孩兒,粉雕玉琢般的小臉蛋,活脫脫就像那個廟裡神仙跟前的童子。

  「抱過來我瞧瞧。」

  「是。」

  回話的是之前佟錦繡的丫鬟,估計是在來的路上就聽說了這位新夫人都做了什麼,所以整個人看起來也是恭敬的很。

  裴紓接過孩子,仔細瞧過之後不難看出他跟周遠山那個老頭子相似的地方。

  抱著他坐在一旁的榻上,與他逗弄了好一會兒才派人將他送到東廂房去休息。

  人都走後,含香看向裴紓,神色有些困惑。

  「小姐,為何要將那妾室的孩子抱到咱們院兒里養著,難道...您從未想過要給侯爺生個嫡子嗎?」

  裴紓看向她,低頭笑了笑,隨後輕嘆了口氣。

  「我與侯爺此生,在這兒女之事上怕是無緣了!」

  「小姐還年輕,又才成親,怎會說出如此喪氣的話!」

  裴紓依舊只是笑笑,沒多說。

  「我剛剛說要賞白氏首飾,你去找出我之前在國公府時戴的那些,明日一早就給她送過去吧!」

  含香再次疑惑,皺著眉問:

  「那些首飾就算是小姐以後不會再戴了的,那也是白姨娘消受不起的,小姐您今日到底是怎麼了,又是給別人養孩子,又是送東西出去的。」

  「你只管送去便是了。」

  見裴紓不願說,含香也沒再問。

  「好,奴婢這就去找。」

  剛走出去沒幾步,裴紓猛地想起了什麼,又趕忙喊住她。

  「哦,我之前那隻白玉鐲子記得是你收起來的,今日也一併給我找出來吧!」

  「小姐以後是要帶那隻鐲子了嗎?可那個哪有您手上這隻品相好,這可是夫人當年的嫁妝呢!」

  裴紓聽完,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一隻翠綠色的鐲子靜靜地環在上面。

  她抬手摸了摸,手感細膩,的確要比之前帶在她手上的那隻舊鐲子好上太多了。

  她唇角微微揚起一抹笑,目光柔和且悲傷。

  「那隻鐲子曾是我一位故人送的,他年少早逝,我也不過是想要睹物思人罷了!」

  「好,那奴婢去給您拿來。」

  含香走後,屋裡此時只剩下裴紓一人。

  安靜、孤寂的景象令她她不由得眼眶一熱,珍珠一般大的淚珠瞬間落下。

  她人如今是已經光明正大的進到這侯府里來了,明面上她也有個安國公府給自己撐腰。

  可是......

  她這心裡卻還是感到了無盡的恐懼。

  她一個人,要怎麼將這堂堂鎮遠侯府一眾惡人給除掉呢?

  萬一失敗或是被他們搶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安國公府又是否會被她連累......

  正出神想著,耳力敏銳的她就聽到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迅速擦掉眼淚,走到鏡子處照了照,發現沒有異樣後重新坐好。

  才剛坐下,周遠山就如同成親那天一般再次從外面將門踹開。

  「姜念婉!你個毒婦,我要休了你!」

  裴紓瞧了眼他,眉眼微揚。

  「侯爺此話何意?」

  「我還真是沒想到你竟如此會演戲。」

  周遠山本就從心底里不喜她,此刻更是用刀尖子一樣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她。

  「錦兒跟蓉兒全都年長你幾歲,又比你早入府,按理說也算是你的姐姐,你怎可不經過我就私自處置了她!」

  裴紓瞧著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眼中更是顯出毫不掩飾的不屑與嘲諷。

  「原來侯爺是為了這事兒來問我罪的,即是如此,還請侯爺儘快寫了休書來,趁著天還早,我也好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周遠山也是沒想到她竟就這麼同意了自己的話,整個人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裴紓瞧著他,見他沒有動作,假意催促道:

  「侯爺怎麼還站在這兒?」

  「你不怕被休?」周遠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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